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时有幸
时有幸  发于:2020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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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枝瞬间保持不住温柔,就差把沈锦旬抡出去:“我没拿你的衣服干那种事!”
  他抓狂,嫌沈锦旬这几年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学了些什么黄色废料在脑袋里。
  “我可没发表任何意见,倒是你,说的那种事情指的是什么?”沈锦旬辩解,并进行了巧妙的回击。
  云枝没想到被反将一军,嘴硬:“擦头发。”
  “应该挺吸水的。”沈锦旬道。
  云枝要把毛衣脱了:“还给你,我去自生自灭。”
  衣服往上掀到一半,沈锦旬急忙拦住,虚情假意地劝了他几句,和他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下云枝恼得不再客气了,高中时敢踩沈锦旬的鞋带,现在就敢挠沈锦旬的脸,作势要来个猛鬼锁喉。
  他现在很想使用暴力,可惜自己一点也不暴力,被沈锦旬轻而易举地制着手腕。
  “怎么那么凶啊。”沈锦旬调侃。
  云枝炸毛:“你怎么那么坏啊?”
  本来两人隔山隔海了四年,偶尔在饭桌上碰面,他们也聊不了几句,要有多礼貌就有多礼貌,去年在会馆重逢后也多多少少收着一些自己的脾气。
  一朝回到不加收敛的状态,互相使坏,场面鸡飞狗跳。
  就是局势也和往日同样,云枝完全处在下风,气得够呛,很想同归于尽。
  他们俩吵吵闹闹,只顾着彼此作对,都没听到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
  司机推门而入,就看到云枝的毛衣掀了上去,被沈锦旬摁在沙发上不让动。
  云枝抵抗中注意门开了,登时不敢再动,被沈锦旬如愿弹了一下脑门。
  “叔,高叔。”他道。
  司机还是之前在会馆送了自己一程的那位,原先在沈父身边干活,和自己是认识的。
  沈锦旬的动作也是一顿,但总裁不愧是总裁,心态特别稳,随即把云枝的毛衣给一手拉下去。
  虽然无济于事,毛衣很明显是自己的……
  就在司机在消化眼前信息量的工夫里,云枝灵光一现,小声问:“给不给我咬?”
  倒不是沈锦旬磨蹭,薛风疏说的周期是三十天,离日子还差两天。
  现在云枝刚有渴血症状就要这样,自己还由着他咬,那以后逐步戒断了该怎么办?
  难道天天缠着他撒娇耍赖,喝完活蹦乱跳地找楼朔玩?
  思及此,沈锦旬冷哼一声。
  哪想云枝突然埋头抱住了他,哭丧道:“宝贝,你就让让我吧,怎么能那么欺负人?这样是会被投稿到渣男新闻里去的。”
  沈锦旬道:“谁是你宝贝?”
  问完他反应过来,云枝是给自己发过短信,叫着这样的称呼。
  他想,之前我调侃你一下,你都要不好意思,现在为了喝血居然亲自玩梗?
  “之前都叫过好几次了,要我拿记录给你回忆吗?”云枝嘟囔。
  有司机在场看着这幕,这招最能对付沈锦旬这样的人。在外人眼前总是端着风度,很难不答应自己。
  副作用就是喝完这一顿,自己可能真的没下顿了。
  果然,沈锦旬暂且忍气吞声:“行行行。”
  三哥叠字,每个字里都饱含着不可思议、大开眼界和无可奈何。
  司机完全误会了眼前的场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恨不能立即掏出一份又盲又聋的医院证明。
  他干巴巴地说了句:“少爷,您该去晚宴了,不然时间有些赶不及。”
  沈锦旬道:“等我十分钟。”
  感觉到司机微妙地看了他一眼,他:“……”
  也是,十分钟太快了,但谁让云枝只需要喝三毫升?
  留出十分钟都是抬举。
  看司机拔腿走掉,云枝坐直了身子:“他会告诉你爸爸吗?”
  他在沈家时和司机有过一些交集,知道这人做事瞻前顾后,不可能在外面乱说。要是透露,也只会和沈父提及。
  而沈父哪会管这些,倒不用担心有什么实质性后果。
  沈锦旬冷着一张俊脸:“那又怎么样?”
  “如果需要分手戏码,我可以倾情出演。”云枝道,“一句台词三毫升血。”
  形势刹那扭转,沈锦旬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暗算,对云枝刮目相看。
  “就只留给你十分钟,现在只剩下八分钟了。”他道。
  眼见云枝想咬手指,他忽地抽回手。
  “唔。”云枝无措地看着他。
  明明刚才还耍了个花招,他琥珀色的眼睛却略显无辜,干净纯澈。
  “不要咬在这里,敲键盘会痛,不太方便。”他别扭地撇开头,“上次疼了三天。”
  云枝蹙眉:“那么严重呀?”
  “对啊,血流了一桌子。”沈锦旬的说法夸张。
  本来想开个玩笑,好让云枝不用太愧疚,哪想云枝揪心道:“这么浪费?!”
  他忍了忍,克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七分钟。”
  云枝微凉的手指解开他的衬衫扣子,轻轻地碰了碰肩头,寻找血管似的摩挲了两下:“这里可以吗?”
  他凑得很近,说话时的微热吐息拂过沈锦旬的脖颈。
  “你随意。”沈锦旬说。
  要不是他的脸上单纯挂着一种“终于续命啦”的期待,而沈锦旬的神色充满了“麻烦精就是烦人”的烦躁,气氛还挺暧昧。
  原先满心满眼全是迫切,可在嘴唇碰到沈锦旬的肩头的时候,云枝有些胆怯。
  他对第一次误食毫无印象,第二次是沈锦旬自己咬的手指,他完全没有经验。
  有点怀疑自己能不能把人咬出血……
  紧接着,有手掌摁上自己的后脑勺,带着属于人类的比自己稍高的体温,像安抚也像鼓励,不轻不重地摸了摸他。
  “三分钟。”催促声响起。
  云枝闭上眼睛,张开小虎牙咬了上去,但没破皮。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加重了力气,只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一丁点红色都没看见。
  试了好几次愣是没成功,沈锦旬无聊到叹气,而云枝抖得厉害,更像是被咬的那个。
  他欲哭无泪地埋在沈锦旬肩头,再听到沈锦旬打了个哈欠。
  天啊,我真的是吸血鬼之耻!他心想。
  沈锦旬靠在沙发上,稍一侧过头,就贴在云枝的耳畔低语。
  “怕我痛?”
  “不用这么客气,迟早会让你还回来的。”


第19章
  说完这句,云枝打了个颤,重重地咬了上去。
  因为被渴求冲昏了头脑,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贴近了,也没挑在肩头,直接在侧颈靠后的位置吮吸住一小块皮肤。
  全然出自于本能,吸血鬼寻找到了心仪的猎物,就在最脆弱的地方打上属于自己的标记。
  “你咬这里让我怎么见人?”沈锦旬要推开他。
  尽管想要阻止,但迟了半秒,就被云枝得逞。
  他先是用舌尖舔了舔,继而用牙齿厮磨,那里很快破皮流血。
  其实他有所克制,避开了致命区域,咬的很轻,估计过两天就能结疤愈合。
  感觉到云枝的压抑和忍耐,沈锦旬心情复杂,微微放松了些。
  薛风疏说了只要三毫升,可是云枝尝到味道以后就有些收不住,偏过头去蹭了蹭沈锦旬的发梢,似乎打算继续喝几口。
  如燃烧了许久的森林忽然迎来夏季暴雨,浇灭后意犹未尽。
  沈锦旬捏着他的后颈,把他往后拉,他清醒过来,难为情地看沈锦旬。
  眼睛亮亮的,心满意足而欣喜,又带着歉意。
  云枝说:“小锦,我有点冲动。”
  沈锦旬闷闷不乐地看着他,他在卧室里找到医药箱,细致地帮助止住血,把牙印用药水反复涂。
  “抹了第十遍了,你在刷墙吗?”沈锦旬忍不住道。
  他站了起来重新系上纽扣,开始穿戴晚宴的装束,灵巧的手指对着镜子打了个漂亮的领带结。
  云枝现在在渴血反应的余韵里,抱着沙发上的靠垫独自缓了缓,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对方。
  沈锦旬心知肚明,这人现在急需安全感,没有跑到自己床上打滚已经是克制的了,不用和黏人精多计较。
  云枝说:“我好困,可以睡在这里吗?”
  说完他一拍脑袋,遗憾道:“等下我要陪白总去参加生日会。”
  “讲得我好像会答应你一样。”
  沈锦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那玩意怎么看怎么不爽,真想把云枝摁在床上打一顿。
  催着云枝出去,不让他拿领带,也不给他用自己的枕头衬衫香水……统统没有,并威胁要他脱毛衣。
  两人磨磨蹭蹭离开办公室,云枝依依不舍地随着沈锦旬进电梯。
  一个去设计部,一个去地下室,就在下楼的短暂时间里,他试探着抱住沈锦旬的胳膊,没被推开。
  “还在薛风疏面前嘴硬?”沈锦旬道。
  之前薛风疏给他列举了渴血前后的症状,变得患得患失,搜寻让自己能够去依赖的事物,诸如此类,被他纷纷否认。
  他道:“不了。”
  “那下次要怎么说?”
  “和他坦白我每次都会去找小锦。”
  云枝答得不假思索,似乎没有第二种方案。
  沈锦旬问:“为什么偏偏找我?”
  事实早已摆在眼前,可他依旧不可思议,接受了却不能完全理解。
  宅邸里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东西,云枝却在高烧时跑到了他的房间里。
  比起给予照顾的管家,以及悉心教导的沈习甫,最让云枝有安全感的居然是自己,甚至是只有自己。
  云枝忽然抬头,松开他:“门开了,我要出去。”
  “回答完再走。”沈锦旬堵住了门。
  “什么?”云枝想溜却溜不掉,“不要挡路,你变讨厌了。”
  “你不信任沈家其他人,和他们没感情?”
  问得很委婉,可云枝还是磕磕绊绊:“怎么了吗?”
  这等于是承认了,沈锦旬看了他一会,把他放出了电梯。他这会儿又犹犹豫豫,瞄着沈锦旬的脸色。
  被沈锦旬调侃了一句“小没良心的”,他反而舒了眉头,哼了一声后往外走。
  楼下,司机在车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沈锦旬捂着脖子坐了进来。
  前后座中间升起了格挡板,所以司机在路上不知道沈锦旬是什么情况,下车后吓了一跳。
  和喉结差不多高度,在侧颈微微靠着后的位置上,有半圈显眼的新鲜牙印。
  同样赴宴的沈父见状,疑惑:“你是什么情况?”
  沈锦旬恹恹道:“被小狗咬了。”
  司机待在旁边欲言又止,私生活不在他的报告范围之内,他也不好说是小老板和云枝乱来。
  看印子就知道不是猫猫狗狗,沈父猜了个大概,纳闷自己的儿子向来不爱花天酒地,为什么突然搞了这么一出?
  他道:“不要玩得那么疯。”
  “下次不玩了。”沈锦旬道。
  再信了云枝的鬼话,那他自己是狗。
  往衣香鬓影的大厅里走了几步,沈锦旬突然觉得有哪里奇怪。
  今天已经被坑了一次,警惕心非常强。他说:“为什么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邱芷二十四岁生日会?”
  “生日会和晚宴不冲突吧?”沈父一本正经道。
  沈锦旬心说,今天的寿星看来不少,云枝也说要参加生日会。
  他多瞧了两眼:“邱芷小姐?你过年给我塞的相亲对象就叫邱芷!”
  沈父已经听过详细过程:“也就见了五秒钟,怎么能叫相亲?”
  打开门,看到沈锦旬后扭头就走,五秒钟是差不多。
  沈锦旬想要脾气发作,被司机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估计在想这个男的怎么做什么都做得那么快。
  沈锦旬:“……”
  ·
  云枝交了同意书,白栖迟看到那排签名,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介于云枝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那必然是和沈锦旬讨价还价,争取了一番才得到这个结果。
  他左瞧右瞧,越瞧越觉得助理顺眼,紧接着问:“你的外套呢?”
  云枝后知后觉:“不小心忘在卧室里了,我再去跑一趟。”
  白栖迟懵逼,不懂签个名字怎么能签到总裁的卧室里,居然还可以脱衣服。
  来来去去一通折腾,云枝取回了衣服,再和白栖迟回到别墅。
  许嘉致被导师临时喊去了实验室,中午吃的鸭血粉丝汤还放在桌上,把白栖迟馋得不行,憋了很久才憋住食欲。
  云枝帮白栖迟打开密码箱,里面是一条红宝石项链。
  他跟着沈习甫见识多广,奇珍异宝已然如普通家具那样不稀奇,但眼前这块的克拉数在自己的认知里可以排到前五。
  可以用“坨”来做量词,一坨宝石。
  如今能达到收藏级别的红宝石珍贵稀少,能有足足二十克拉的更是可遇不可求,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
  “之前接了笔私人订单,是富豪在拍卖中得到了这块宝石,希望我能做设计,当做他女儿的二十四岁礼物。”
  白栖迟道:“本来前几天就该送去的,但公司里实在忙得脱不开身,没空弄这个,拖到昨晚才完工。幸好他也不急,让我晚上过去的时候顺带捎上就好了。”
  云枝问:“生日会是给他女儿举办的吗?”
  “对,但也带点商业社交的性质,对他的人脉有利。”白栖迟说,“被包下来的温泉酒店很不错,你可以去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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