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扭动着的西格诺也很懵。
他忙了一天,又饿又累,再加上把俞恒气进屋再没出来了,偏他没法答应俞恒以后再不复仇,愧疚难安,自我唾弃。
如自我惩罚一般,他什么都没吃,就着俞恒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思绪放空。
没想到被清脆的铃铛声惊醒,发现自己在不知觉中,竟然、竟然把这些玩.具全穿在身上了!
他羞耻同时惊惧不已,觉得自己放.荡之极,竟然能在自我厌弃的同时,饥.渴.难.耐得穿上了玩具。
被自己行径刺激的太厉害,他脑子此刻一团浆糊,只想着不能被俞恒发现,不能让俞恒知道他此刻的不堪,他要全部取下来。
但越急越难解,热得激起某种药性,叫西格诺不由得喘了起来。
偏偏这种时候,俞恒出来了,隐忍着怒火质问,叫西格诺心跌倒了谷底,想蜷缩身体把狼狈藏起来,想有条地缝让他钻进去,但他太高了,即便属于劲瘦形体,缩起来也不可能成小小一团,反而因为扭动,叫某些东西更深了。
撞到了柔软的地方,西格诺呜咽出声。
俞恒想到西格诺之前把这些玩具说成刑具,怕是在自我惩罚,这见了鬼的虫族,刑具搞这种折辱虫尊严的玩意儿!
瞧他身体战栗,无地自容得想要躲起来,又被刑.具折磨,俞恒又气又心疼,大步流星的冲到沙发前,小心翼翼的要把西格诺扶进自己怀里,这臭崽崽竟然还躲。
“不准动!”俞恒凶巴巴的呵斥,强行压着人,准备先把最折磨虫的东西拿出来,余光瞥见崽崽泛红眼尾,水汽弥漫,羞耻得要哭了。
他暗想,晓得这些玩意儿折辱虫,还用在自己身上,该!
心里骂着该,手却轻柔的抚西格诺的后脑勺,捏了捏他的耳垂,竭力让他放松,想着稳住了崽崽的心理了,再来处理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具。
无奈崽崽抖得厉害,俞恒越是轻柔的安抚他,他竟然绷不住哭了起来。
俞恒是一丁点儿脾气都没了,半搂半抱,说了软话:“是我不好,你给我出头呢,你护着我呢,我怎么可以怪你呢?我的崽崽这么好,我还责怪你,教训你,我真是坏透了!”
西格诺被小玩意儿激得面色潮红,气喘不已,尤其是还在俞恒怀里,听着他用轻柔嗓音说软话,这种刺激感叫他绷紧了脊背。
“崽崽,你原谅——”俞恒给西格诺道歉,但话还没说完,西格诺滋了他一身。
俞恒思维受到了冲击,要换做谁滋他,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但这是崽崽。
滋完满目自厌的崽崽,这都是这些乱七八糟刑.具的错!崽崽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想的。
俞恒见他咬着下嘴唇,竭力压住呜咽,心疼不已,连忙抠开了他的嘴,哄道:“别咬,再要都要出血了,趴在我身上,乖一点,我给你拿出来,好不好?”
现在的西格诺极其脆弱,软话就像给在汹涌海水中挣扎的他一根浮木,他用力抱住。
西格诺偷想着,也许俞恒没有嫌弃他,也不觉得他放.荡……
俞恒费了几分力气,才是将乱七八糟的玩具取下来。
西格诺软在他怀里,俞恒也偷偷擦了把汗,剧烈的心跳逐渐平缓下来后,才是开口:“崽崽,我们约定一件事儿,以后绝对不允许再自作主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戴到自己身上,自我惩罚了,好不好?”
西格诺一顿,是以为、以为他在惩罚自己么?
没听西格诺作答,俞恒又说:“我恼火,从一开始就是你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你现在把刑.具放在自己身上,不也是不把自个当回事儿?你是想要我更恼火吗?”
“你在乎我,我很高兴,崽崽我特别高兴的,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去报仇,要是掉进黑色时空球里了呢?那你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你还想再与我分别六十年吗?”
话音落下时,西格诺猛地抱住了俞恒的脖子,身体力行表明他不想再分别了。
俞恒见他如此反应,也是松了口气,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要还不可以的话,他也不知道拿这个臭崽崽怎么办了。
“以前害死我的异兽,早就被我杀得干干净净了,哪还有什么仇敌啊?是不是说哪个虫打了我一下,你要把整个虫族、包括你自己在内,全杀了啊?”俞恒边举例,边摸着崽崽的后脑勺,安抚他,“而且,崽崽你也误会了。S-001虽然很强,但在我镇压异兽潮,与它们同归于尽的时候,里面并没有S-001。”
崽崽在食堂头一回见到S-001时,对其并没有印象,也没有正面刚。
这第二回 见怎么就跟有血海深仇一样,发了狠砍S-001?俞恒想到自己给崽崽说了有关S-001的特性,黑色时空球。
在食堂事故里,S-001还没有突出S-001,就被他的精神力给吞了。
所以崽崽并不知道这点,是后来他给说了这个特性,崽崽才将S-001视为仇敌。
俞恒看西格诺惊得要坐下来,他连忙压住了虫,他衣服上还一片白斑呢,要是给崽崽看见了,又不知道会羞耻成什么样子。
他扯话给西格诺说:“我之所以自爆,就是因为我挡不住了,唯有自爆后产生无数黑色时空球,才能将那块地儿的所有异兽杀死。你是不是看见黑色时空球了,所以觉得都是S-001害死我的?”
西格诺僵了一下,他就是这么认为的。
许久,西格诺埋头在俞恒脖颈间,轻轻说:“对不起。”
俞恒松了口气,终于不拧巴了。他拍了拍西格诺的肩背说:“我可不要听什么对不起,崽崽你得给我一个保证,跟我保证说以后再遇上任何事儿,都得以自己为重,你要知道如果你为了我受伤了我会心疼,要是不见了……我会难受死的。”
西格诺听到俞恒的声音闷了些许,像、像要哭了,他慌了神,别说保证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他都要捞下来给俞恒。
“别难受,俞、俞俞你别难受。”
俞恒勾起了唇角,心里笑骂了一句,臭崽崽。
“那你保证吗?保证以后再也不乱来了?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往身上使了?”
西格诺小声说:“……保证。”
俞恒长舒一口气,开始考虑该如何放开崽崽,同时不让崽崽发现自己衣服上的白斑。
唉,现在精神力微操一般,不然可以悄悄去污渍,正胡想着崽崽说:“我、我想去洗澡。”
“不行!”俞恒条件反射的要把崽崽抱紧了,但迟了一步,崽崽坐起来了。
俞恒头疼的闭上了眼。
完了。
又要哄了。
明明他才是被滋的那个。
但不知为何,许久没听见崽崽的声音,难道过于羞耻,话都讲不出来了?
俞恒睁开眼,客厅空荡荡的,没有崽崽,没有声音,只有他一个虫。
“崽崽?!”
俞恒惊坐起,想找西格诺,却发现他不在客厅,而是坐在卧室柔软的床上。
房间内是昏暗的,但厚重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几缕金光。
早上?
刚才……是梦?
俞恒捏了捏自己眉心,他做了个看见崽崽把刑.具全都戴上的梦?!
操,他这么变.态吗?
不,一定是他被那一箱子玩具刺激到了,才会这样的!
对,就是这样。
俞恒自我催眠一番后,掀开被子去洗个脸清醒一下,但他发现自己的裤子不太妙。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会梦到,下一章解释
哈哈哈哈,肯定不是俞队b.t,大家猜一猜!猜对有奖!
第020章
自从十八岁父母兄弟皆亡故后,俞恒每日除了突破极限,提升自己能力外,就是斩杀异兽,护一方安定。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更没有因为一个梦上火过。
看着撑起来的裤子,俞恒骂自己变态,但又给自己扯借口,毕竟在梦里没有变态,说不准是太久没有纾解过了,才会这样的。
稍作考虑,俞恒悄悄起身去了洗手间。
解决了自己个人问题后,他才是松了口气。
但又想到,梦里解决了崽崽执拗复仇的问题,现实还没有啊!
这可真是难办,但再难办,也要迎难而上。
不然他崽崽以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乱来,没了的话怎么办?
洗过澡后,俞恒边边擦头发变往外走,想着讲道理应该讲得通吧?
梦里都讲通了……正不自觉的回忆自己在梦里如何把崽崽歪脑筋扭过来,俞恒从卧室一出去,抬眼就看见崽崽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纸箱发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一口气朝纸箱伸手过去。
俞恒眼皮子一跳,当即斥了一声:“崽崽!你要干什么?”
话音落下的同时,早就冲出去的精神力把纸箱绞碎成齑粉。
原本要将纸箱重新封上,丢到角落去的西格诺手僵在半抬时,看着纸箱凭空没了也没有惊愣的看向始作俑者,而是将手藏在背后,低眉垂眸,不敢看俞恒。
俞恒磨牙,臭崽崽,他刚还想着崽崽不会像梦里一样做那种蠢事,没想到立马被打脸了。
他走到西格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西格诺头说:“你觉得把这些刑具放在自己身上,我就解气了吗?”
俞恒是做好西格诺沉默不语的准备,没想这个臭崽崽小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像昨天一样冒险了。”
俞恒一愣,崽崽想明白了?他想好的一肚子劝词无需用了?
一个晚上,臭崽崽就想清楚了?
西格诺不知俞恒心思,此刻他是无比羞愧了,昨晚他竟然做了那种香.艳的梦,还、还滋了俞恒。
这个梦,让西格诺此刻根本没脸与俞恒对视,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将自己的放浪形骸藏起来。
但没有缝隙,没有地洞,只有俞恒狐疑的视线,西格诺硬着头皮说:“我昨天检讨了,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如果被黑色时空球拽进去,可能我就再也,再也见不到俞先生你了。”
俞恒不太相信这话,要是真检讨了,想通了,刚才怎么还碰纸箱里的玩具?
该不是见他太生气了,说好话唬他,以此蒙混过关吧?
但直接揭穿崽崽,会不会再次陷入僵持之中?俞恒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记了六十年的仇恨,也不是说散就散的。
这需要一个过渡期。
现在愿意糊弄他,也比昨天僵持来得好。
俞恒稍作思考后,故作信了西格诺鬼话的样子问:“那你以后要是在冲动行事的话,怎么办呢?”
西格诺终于抬头了,他红着耳朵,但严肃认真,“任凭处置。”
俞恒哽了一下,任凭处置,又是任凭处置!这个臭崽崽怕不是想再出了这种情况,就把宿舍床底下的‘刑具’戴上,来凭他处置!
这该死的虫族,把他的崽崽荼毒成这鬼样了!
俞恒忍了一会儿,才是将火气压下,咬牙切齿:“那就罚你一年不跟我见面!”
臭崽崽,以为他没辙了吗?
打蛇打七寸,俞恒只是从不把崽崽当做敌人,从不碰崽崽的七寸。
看着西格诺灰蓝色眼睛里浮现的惊慌与害怕,俞恒反问:“不敢答应,因为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吗?”
西格诺活像被欺负小孩儿,双手搭在腿上,干巴巴的说:“不是假的,我、我答应就是了。”
俞恒可是在准备收养崽崽开始,就看了不少育儿书的,他见崽崽服软了,也就揉了揉他的脑袋,夸了一句:“乖崽。”
*
俞恒他们没在旅店住很久。
一来是西格诺公务紧急,需要就这S-001袭击阿梅拉时间,与其他负责克亚民用港口的将军们一起向言席元帅汇报情况;二来是和佩已经给俞恒发了无数条消息,让他回来任职了。
零小队中有军雌在战后,出现小规模的虫纹内能量暴.动,其中有名军雌虫纹内能量极其不稳定,和佩亲自去梳理都不行,俞恒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俞恒昨天答应了和佩的事儿,又找和佩帮了忙,不可能现在和佩求的第一件事儿就不干。
因此在西格诺收到开会消息时,俞恒说:“那就回去吧。”
西格诺有些犹豫:“地下室的雄虫……”
俞恒问:“不能寄存在这里吗?”
“不是要他带路,我们去北境找其幕后推手,将俞先生这个身体的雌父救出来吗?”西格诺没忘记昨天他想杀芬格拉时,俞恒说过的话。
俞恒笑了笑:“更急的是芬格拉,我们等芬格拉屈服。”
西格诺见俞恒心有想法,就没多问了。
他们一道下楼,准备离开旅店。
没想被兰斯追出来叫住了,对上兰斯暧昧的眼神,俞恒脸色微沉,虽说崽崽解释过那些玩意儿是崽崽要求的,但他还是看兰斯不痛快。
俞恒想,这兰斯既然是崽崽的青梅竹马,不心疼崽崽,在崽崽要‘刑具’的时候,还不阻止。
也是有迁怒因素在,俞恒实在没法对兰斯有好感。
兰斯大概发觉俞恒的不喜了,收了暧昧,正色道:“是这样的,我们今早发现地下室的雄虫体内有个信号发射器,将军,这事该怎么处理?”
西格诺没达,看向了俞恒。
芬格拉是俞恒捉来的,自然由俞恒来决定后续事件。
“可以阻隔信号发射器,然后再假造一个虚假的地点吗?”俞恒说,“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挖出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