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攻略黑月光师尊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枕上冰河
枕上冰河  发于:2020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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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别忙了,屋里什么都好,不必担心。”
  “谁说是给你忙了?”北山蘅嘀嘀咕咕地说,“我给自己整理屋子,晚上睡觉舒服些。”
  “师尊晚上要跟弟子一起睡吗?”重九故作惊讶,撇了撇头,“也是,自从望舒城那日之后,师尊每天都与弟子同睡的。”
  北山蘅正要关门,闻言将木门重重甩上,“你给我滚出去。”
  重九慢腾腾地撑着身子起来。
  北山蘅傻了,两步冲到床边,扶着肩膀将他按回去,恼道:“让你滚你还真滚?正反话听不出来?”
  “弟子又不知道师尊什么意思。”重九鼓着脸,眼眶又泛起湿意。
  “行了行了。”北山蘅心里一软,指尖帮他拭去泪花,“多大人了,还掉眼泪。你说话正经点,别跟你们家那皇叔学,我就不骂你。”
  重九破涕为笑,抓着他的袖子蹭了蹭。
  北山蘅想了想,又道:“你好好休息,我去让陆道长另寻一间屋子……”
  话音未落,便被人拽倒在榻上。
  一转头,却见重九哼哼唧唧地捂着肚子,满脸委屈无辜:“师尊帮我暖暖,山里头风大,方才沈道长帮忙疗伤时一直晾着身体,这会肚子疼起来了。”
  北山蘅犹豫片刻,看他神情不似作伪,便伸出手摸了摸,问道:“哪里疼?”
  重九指了指肋下,“这疼。”
  再摸摸肚子,“这也疼。”
  又揉了揉后腰,“这里也疼。”
  北山蘅:“……反正就是哪儿都疼呗?”
  重九老老实实点头。
  北山蘅拧眉看了看,隔着袖子将手放在他上腹,试探性地按了两下,发愁:“可这……我也暖不了啊。”
  重九连忙换了个说辞:“师尊揉揉也行的。”
  北山蘅坐在床边,刚将手放上去,忽然有人敲了敲门,他吓了一跳,像做坏事被人发现一样将手缩回来。重九不由暗叹了口气,视线转向门口。
  沈心素手里拿着净布走进来,仿佛没看见两人的动作似的,将布放在床头,道:“这是换药用的,教主晚上多费费心。”
  “好。”北山蘅点头。
  沈心素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一只瓷瓶,递给重九:“殿下收着这个,可能会用到。”
  “那是什么?”北山蘅问。
  重九飞快地将药瓶压到枕下,沈心素默了默,“伤药。”
  北山蘅便没再多问。
  “那二位好好歇息。”沈心素轻轻一笑,“晚些时候我着人送饭过来,我们这不比楞严山,有酒有肉,山珍海味,保证能让人吃好。”
  “多谢。”
  沈心素带上门出去,北山蘅仍未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机,又将注意力放在重九身上,思忖着怎么帮他缓解疼痛。重九眯了眯眼,把他拉近了些,道:“师尊把靴子脱了坐榻上吧。”
  北山蘅照做了,重九便拉着他的手环住自己,抻开腿让他坐上来。
  北山蘅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两人的姿势委实过于奇特,并且,下面那人是没穿裤子的。
  北山蘅刚要爬起来,然而那只手已经扣住了他的腰,重九滚烫的唇贴在耳际,喉间逸出一声低沉戏谑的笑:“师尊莫不是忘了,还欠弟子一件事呢。”
  “我哪有……”
  刚一动嘴,重九却骤然将腿支起来,他一个没坐稳,便滑到了对方胯上,两条腿好巧不巧分开卡在他身侧。
  “师尊,答应好的事,怎能出尔反尔呢?”重九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道。
  北山蘅认命般地阖了阖眸,道:“那我躺下。”
  “不用,就这样吧。”
  北山蘅面上涨得通红,“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阿九还受着伤呢,难道师尊忍心让我起来辛苦?”重九垂眸说着,抬手去解他的衣带,“万一明日沈道长发现骨头长偏了,问起来,师尊怎么解释?”
  北山蘅恼道:“既然怕人问,那你就别乱来。”
  重九便笑,“箭在弦上,哪有不发的道理?”
  雪色衣裳自他玉雕般的肩头滑落,委于地面,似莲花褪去了重重碎瓣,只吐露出那一点细蕊,沁着水雾,在风中细细摇曳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
  宝贝们,完颜毓、绎川、玉婵等人的番外我放到合集里了,不用V,想看的可以戳专栏看《掬水》那本。


第64章 番外二·灯市
  山房内,语声缱绻。
  重九扣着北山蘅的腰,指尖擦过他胸前那朵绯红莲花,不轻不重地抚上层叠花瓣,聆听自己亲手拨出的婉转乐章。
  “什么时辰了?”
  意乱情迷之际,北山蘅还没忘了沈心素说过的,要派人来送饭。
  “师尊管时辰作甚?”重九收拢手臂,将人揽进怀里,鼻尖贴着玉白的腰腹摩挲,肆意汲取他身上的莲花冷香,“是嫌弟子伺候得不好?还要再久一点?”
  北山蘅没想到他还惦记着当日七星酒楼里自己随口一语,半睁开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喘道:“我没……没找完颜毓伺候过。”
  “真的假的?”重九眼睛一眯。
  北山蘅把头枕在他肩上,神思混乱,说不出话来。
  重九攫住那只尖瘦的下巴,扳过他的脸,静静凝视着眸中天海,片刻之后,重九道:“师尊亲一个。”
  北山蘅结巴:“亲……你亲便是了。”
  “师尊自己来。”重九眨了眨眼睛,促狭地笑着。
  北山蘅抿着唇,不肯动。
  重九无奈,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妥协一般把他拥入怀中,主动低头吻了上去。
  笃笃……敲门声骤然响起。
  北山蘅呼吸一窒,手扑棱着地要去找衣裳,身上两条手臂却收得更紧。重九死死箍着他,直到攀上那座高山的峰顶,方才缓了两口气,平定下心绪。
  “怎么了?”他扬声问。
  “来给你们送饭。”是沈心素的声音。
  重九顿了顿,道:“劳烦沈道长了,搁外头吧,我马上去取。”
  沈心素心领神会。
  脚步声很快匆匆远去,重九拍了拍人,从他身体里退出来,道:“师尊稍歇片刻,弟子去端饭。”
  北山蘅拾了衣裳把自己裹起来,垂头道:“别打。”
  重九闷闷地笑,“好。”
  他披着衣服要起身,北山蘅瞥见了,忙道:“我去吧,你身上还有伤。”
  “师尊还能走路?”重九挑了挑眉。
  北山蘅带着薄怒瞪他一眼,撑着身子爬起来,拢好衣服去外间取饭。沈心素颇知二人口味,即便选了好食材也没有以大油烹饪,两菜一汤都格外清淡。
  重九手捧汤碗,一边喝一边问道:“师尊,养好伤我们去哪里?”
  “去哪里都行。”北山蘅道。
  重九弯着眼睛笑:“回去当太子妃好不好?”
  “不好。”北山蘅一脸冷漠。
  “有什么不好的……”重九往他碗里夹菜,软声诱哄:“东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要去你自己去。”北山蘅夹起一枚菜心,小口咀嚼片刻,咽下去,眯了眯眼睛,哼道:“我要回澜沧山,别跟着我。”
  重九含着一口鱼肉笑起来,“那师尊往南走,阿九向东行。”
  北山蘅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却没说什么,只垂下眸子去默默吃饭,眼波藏在睫羽的阴影里暗潮涌动。
  重九视线一转,看到了碟子里的鱼,用筷子扒拉了两下,突然笑起来:“师尊你看看,若是人人都有沈道长这手艺,也不至于连鱼鳞都剃不干净,师尊就没办法骗人了。”
  他说的是当日北山蘅拿鱼鳞给林浪诓骗他的事。
  北山蘅记起来了,隐约想笑,又倏地忆起他前一句话,笑意未抵唇边便淡了下去。
  “以后不会骗你了。”
  他喝完汤,将碗筷放回食盒里,转身出门去送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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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逝水阁修养了半个多月,北山蘅惦记教中那一摊亟待处理的公文,不敢再多留,向陆青和沈心素请辞。
  陆青本来为两人备了马车,但不知这师徒俩闹什么别扭,有志一同地说要骑马。只得又去马厩挑了两匹好马来,装上鞍鞯,将两人一直送到山口。
  别过陆青,重九扯了扯马缰,道:“此去南疆山高水远,师尊一路小心,弟子就不奉陪了。”
  北山蘅没动,犹犹豫豫地道:“你……就回去了?”
  “自然是要回去同四叔说一声,免得他担心。”重九眼眸微抬,话锋一转,“当然,师尊若是不愿,可待弟子报过平安再南下相会。”
  明亮的眸子看过来,隐隐含着期待。
  北山蘅迟疑许久,仍是没将心里话说出来,只道:“不必了。”
  他双腿一夹马腹,调转马头,默不作声地催马前行。这些日子闹腾得多了,身上一直酸痛,骑着马都有些坐立难安。本以为重九会出声挽留,然而直到他行至官道,也没听身后那人追上来。
  帝都繁华,天家富贵。
  紫微台上那把椅子,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尊位。
  任谁都无法拒绝。
  北山蘅深吸一口气,把所有委屈都憋回肚子里,撒气似地喊了声“驾”,让身下马儿飞速跑起来。
  行了不出十日,便走到兖州境内。
  上一次来这地方,还是两年前的上元。彼时徒儿在侧,二人打马从灯市穿街而过,少年冲他粲然一笑,似冬夜里最暖的阳光。
  如今故地重游,却只剩自己孤身一人。
  北山蘅翻身下来,牵着马走了几步,瞧见一个卖糖人的,便忍不住走过去。付过钱,才小贩递给他的竟是个才子佳人模样。
  “小没良心的……”
  他瞬间就想起了某个孽障,低声骂了一句,盯着手里的糖人,抬手便掰断了两个糖人牵在一起的手。
  “床上说得蛮好听,一转眼就跟别人跑了。”
  北山蘅嘀嘀咕咕地说着,把公子模样糖人的胳膊腿都揪下来,丢在地上踩了两脚。又照着那张俊脸咬了一口,嫌弃地扔进路边草丛里,抱着剩下的半个糖人继续往前走。
  身后,一道青衫自街口转出,默默凝视着他的背影半晌,俯身将地上的糖人拾起来,用布包着收入怀里。
  北山蘅在城中转了两圈,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不知不觉又行到了曾经与重九走过的那条灯市。
  时移世易,当初挂满花灯的街道空空如也,只有零星的几个摊位,吆喝声、叫卖声在街巷间响成一片。唯一还保持没变的,只有街角那个面具铺子。
  “公子买一个吧。”见他驻足看过来,小贩连忙道:“戴上面具去城里溜一圈,说不准就叫哪家小姐瞧上喽。”
  北山蘅略一犹豫,伸出手去,细白指尖自那排面具上滑过。
  最后,点了点边上的:“这个。”
  “好嘞。”小贩把那只白色兔子面具从绳线上解下来,北山蘅接过戴在头上。小贩接了银两,笑嘻嘻道:“公子戴这个真好看,您生得白净,比面具还白呢。”
  北山蘅把面具扶正了一些,道一声谢,转身牵马离开。
  刚走两步,正撞上一堵人墙。
  北山蘅垂眸向左,打算绕过他。
  对方也跟着往左挪了半步,生生将去路拦住。
  北山蘅终于意识到来者不善,抬起头,隔着一张纸糊的面具看他:“阁下这是何意?还请让一让,在下急着赶路。”
  来人不说话,动也未动。
  北山蘅深吸口气,往右边走,对方又一个闪身将他拦住。
  北山蘅皱了皱眉,不得不抬起头,顺着那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寸寸向上看。对方穿一身窄袖玄衣,裤脚袖口扎起来,戴一只同色的面具,身形……有些眼熟。
  他动了动唇,那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然而来人却赶在他说话前先开了口:“公子,借一步说话可好?”
  嗓音沙哑,宛如八旬老汉。
  北山蘅眸里的光瞬间暗了下去,他冷冷地道:“没空。”
  “公子别急啊……”看他要走,来人连忙伸出手,在他胳膊上虚拦了一把,指着脸上面具道:“你看,你戴兔子面具,我戴灰狼面具,狼吃兔子,兔子诱惑狼,我们天生一对。”
  北山蘅沉下脸,杀意陡然从指尖流泻而出,“你再说一遍?”
  “错了错了,不说了。”那人连忙改口,“相见即是缘分,这样,我请客,我们到对面酒楼里喝一杯如何?”
  “不喝。”北山蘅拂开那只手,直接牵了马往回走。
  走出这条街口,见后面的人没再纠缠,他这才放缓脚步,挑了一家客栈走进去。
  店伙计搬来浴桶,备好热水,北山蘅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却没有摘,直接将外袍解开走进水里。泡了一炷□□夫,被热水熏得有些困倦,便打算去脱亵裤。
  手刚摸到腰上,只听头顶一声巨响。
  房梁上开了个一人宽的洞,有什么东西裹着碎瓦片从上面掉下来,径直砸在浴桶前的地板上,尘土扬了满屋。
  北山蘅蹙眉,抓起衣服披在身上。
  那“东西”回过头,半张脸顶着面具,冲他咧咧嘴:“巧啊,又碰见了。”
  北山蘅冷笑:“真巧。”
  青年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土,拱手恭敬一礼:“在下行走江湖,被仇家追杀,路过贵地,可否借公子的地方避一避?”
  北山蘅挑眉,侧耳听外头动静,闻得房顶传来细微的呼吸,便朝内室扬了扬下巴,“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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