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安和季远相视一笑,一桌上闻言都露出了笑意。温暖的看着他们,全部举起了杯:“对,庆祝你们平安归来。庆祝。”
“砰”
清脆的碰撞声在桌上回荡,氤氲着饭菜的雾气蒸腾着升起,映出了每一张脸上的暖暖笑意。
久违的笑声终于又飘荡在了这个小院。
就连外面的鸟鸣,似乎都静了一会,枝头上裸着的几只鸟,也被笑意吸引,歪着头看着屋子里面其乐融融的景象。
饭后,他们全都摊在椅子上,安森有气无力的摸着肚子,“嗝,吃的好饱。”
特尔费劲的点着头,手还在不停的揉着肚子。
“你说季远和亚里安,究竟要和赫尔说什么?神神秘秘的。”安森歪着头看向特尔,特尔也耸耸肩,“我也不清楚啊。”
安森立刻转头看向正在收拾桌子的安西,“伯父,您知道吗?”
安西停下动作,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直接进去问不就好了。”特尔扭着头看向安森。
安森瞬间害怕的摸摸脖子,“算了吧,我可不敢进去。他们明显有重要的事,我进去,还不被赫尔上将骂死。”
特尔看到安森这副怂兮兮的样子,瞬间翻了白眼。
安西看到他们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而此时的房间里……
赫尔奇怪的看着亚里安他们,有些奇怪。
雌父的房子当初买的时候,亚里安就检查过,这里地势比较偏僻,但是亚里安还是检查了一遍。赫尔看着亚里安的动作,隐约感觉到了什么。
他看看季远,又看看亚里安,“放心吧,这里没有任何监听设备,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季远和亚里安对视一眼,亚里安示意了眼赫尔手腕上的光脑。
赫尔看着亚里安的眼神,将光脑解下来,亚里安拿出一个买好的信号屏蔽盒,将赫尔德光脑放了进去,又将光脑放在了楼梯口,这才放心的对赫尔说出,他们在天伽族族的猜测。
楼下的安森竖着耳朵,一双眼睛觑着楼上的放进,特尔一把搂着安森的脖子,“你可消停些吧,好奇心这么重。”
安森还没来得及开口,外面的门铃响了。
他们奇怪的看了一眼,安西打开门一看,外面站着的是一群医生和军雌,而且不远处的路上,还挺了一艘豪华的救护军舰。
军雌看到安西后,面色严峻的开口道,“你好,请问季远先生是在这里吗?”
后面的安森和特尔也闻言出来,看到门口站的的一对虫们,惊讶半天。
这么大阵仗吗?
为首的军雌看到安森他们,客气的点点头。
安西愣怔半天,才醒悟过来,“对,他在这,你们先进来吧。”
说着,急忙将门口的几位迎了进来,不过进来的只有两个医生,和两名军雌,其他的全都在外面等候。
为首的军雌端正的坐在沙发上,解释道,“我们接到季远先生已经平安归来的消息,作为上次的天伽族掳掠的受害虫之一,我们需要护送季远先生前去检查。”
安西认同的点头,“对,是得检查,是得检查。”
“对了,这份协议还请你们签一下。”后面的军雌递过来一份文件,安西打开一看,是一份保密协议,严禁雄虫或者家属,透露出上次被天伽族掳掠的详细事件。
军雌接着补充道,“由于季远先生比较特殊,所以如果其他虫问起来的时候,还请你们配合一下,只需要对外界解释,季先生是因为失踪期间,误实其他东西才会造成现在的情况。”
说完,军雌静静的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楼下的虫们闻言看过去,季远他们正抬步下来。
安西看到季远,急忙说道,“你们来的正好,他们是负责护送季远去医院做检查的。正好赶紧去检查一下,也不知道那个药剂有没有危险。”
季远他们到了楼下后,就看到不仅是楼下坐着的,外面还有一堆军雌和医生没有进来呢。
坐着的虫们,知道尊贵的雄虫就在他们之间时,赶紧站了起来。
军雌通过安西的话,知道了其中的那位亚雌就是他们这次要接的雄虫,对着季远沉声道,“季先生,您好,我们是军部和息和雄虫协会派来,专程护送您去医院的。”
季远点点头,“现在就要出发吗?”
军雌态度严肃,“因为季先生是失踪归来,我们不知道您身体中的药剂,有没有变异,适不适合移动,所以我们需要在这里先给您做一个简单的检查。”
季远理解的点点头,屋里的两个军医瞬间提着手中的仪器,态度温柔,“季先生,您不用紧张,放松,我们现在为您检查。”
季远坐在沙发上,看着两道仪器瞬间笼罩住自己的全身,没过一会后,光芒消失了。
两个医生互相看了看,点点头,将仪器上的数据记录了下来。
一旁的安西有点担忧,“医生,有问题吗?”
两位医生笑着安抚道,“请家属和季先生放心,仪器显示没有任何问题。”
军雌也轻吐一口气,肃声道:“季先生,顶级病床已经为先生准备好了,所有的一切也都安排好了,季先生您看您……。”
季远想了想,反正迟早要去的,该说的都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这才点头,“好,那现在就走吧。”
临走时和安西他们打了个招呼,才转身离开。
后面的两位医生和军雌,瞬间簇拥着季远走了出去。
刚出了门,就有一群医生簇拥着季远上了救护军舰,
安西看到季远被医院的工作人员护送到救护军舰后,才送了口气。
还是去医院检查检查,他才能放心啊。
而亚里安看着雄主乘坐的军舰渐渐飞远后,才转过头看着赫尔。
赫尔和亚里安对视一眼,眼中都是意味不明的深沉情绪。
倒是后面的安森中将,看着前面的赫尔上将和亚里安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心里跟猫抓一样。
他戳戳特尔,示意着前面的赫尔和亚里安两个。也不知道亚里安他两打什么眉眼官司呢。
特尔注意到了,但是没什么兴趣。
上将和少将不说,肯定是有他们的理由。
就在赫尔准备告辞的时候,门外再次来了一队军雌。
他们面容冷肃的看着亚里安道,“亚里安少将,请跟我们走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在今天之前,赶完了一万字。
捂着小手,激动地嚎叫!
第68章
亚里安还没反应,后面的赫尔他们倒是愣了一跳。
赫尔上前一步,由于他过来时穿的便装,军雌们没法辨识他的身份,赫尔只能开口,“你们好,我是中央星第一军团上将,赫尔,请问你们来找亚里安,是有什么事吗?”
为首的两个军雌互相看了看,右边的一位打开光脑,操作一番,将光脑里面显示的信息和赫尔对照了一遍,随后向左边的军雌眼神示意,没错。
左边的军雌恭敬的行了个礼,肃声道,“赫尔上将,是第三军团长要求接见亚里安。”
第三军团长?
安森才想起来,他提醒亚里安,“亚里安,你忘了,你第一次通过光脑和我们联系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已经在第三军团长那里留名啦,而且,我估摸着你这次去啊,肯定是好事,说不定是嘉奖你,给你官复原职呢。”
经过安森的提醒,亚里安才想起来,当时雄主刚把光脑买好,那时候安森确实说过,第三军团长准备亲自接见他的情况。
亚里安和赫尔对视一眼,一旁的安西听到解释,心里瞬间放下心来,
亚里安这才沉身道,“请稍等一会,我换下衣服,立刻下来。”
为首的军雌严肃的点点头。
……
这边,季远被送到雄虫医院之后,就立刻被一群医生围着,马不停蹄地做检查,很多医生小心翼翼的围在季远身边,生怕这个那哪个动作太粗鲁,引起雄虫先生的不满。
稍微有点凉,或者有点重的动作,都让他们赶紧耐心地安慰这位雄虫先生。
虽然雄虫先生没说话,但是,他们还是仔细一点好。
万一被投诉了,就遭了。
季远看着这些医生好像他是个易碎的娃娃一样,动作轻柔,语文温柔。
这态度,简直让季远都无奈了。
一翻检查之后,所有的医生都确认除了面前的这位失踪雄虫,除了脸上的天伽族药剂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各方面指标看起来也很正常。
耐心地和季远说明情况后,在季远无奈的点头之下,这群医生这才将季远重新送进了病房。
还专门在季远的病房中,留了一个护士,全天24小时,服务雄虫。
季远住的病房是豪华单间病房,里面所有的设备一应齐全,而且那位温柔的亚雌还温柔的站在季远的床边,笑的亲切极了,“季先生,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或者不适的地方,直接和我们说就行了。”
季远半躺在病床上,闻言看了眼亚雌,“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我总不能一直都在这吧。”
亚雌笑容不变,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动一下,“季先生,我们的药剂还没有研究出来,因为不清楚药剂可能会造成的影响,所以我们是不建议先生回去的。”
季远摸着下巴,想起了离开前金叔说的话。
金叔当时说
了了一句,解药我就不给你了,你们虫族也会很快研究出来的。
金叔那么肯定?
不会是连虫族的研究院中,都有他们的势力或者同盟吧。
那这也太厉害了。
季远又问道,“如果我执意想要回去呢?医院里没有家里舒服。”
亚雌护士看了眼季远,嘴角的笑微微裂了开来,“如果先生执意想要回家,我们也是允许的,院方会派遣十个医生,和二十个护士,和先生一起留在家中,以备时时保护季先生的身体安全。”
“那上一批中,回家的雄虫多吗?”季远问道。
护士仔细的想了想,“我们医院接受的雄虫中,大概有一多半选择了回家,只有一小半选择留在医院。”
季远想到虫族雄虫的性格,多数的雄虫,更多都是想留在家里的。
说起来,家里多好啊,他们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以他们狂妄的性格,估摸着后院的雌侍雌奴说不定会让他们觉得更舒服。
季远也想回家。
医院里冷冰冰的,一点也不舒服,但是那个家只属于他和亚里安的,他又不想其他虫踏入他和亚里安的家。
“但是我不想然不医生们跟我回家,这样可以吗?”
亚雌有点惊讶看着病床上的雄虫,虽然这个雄虫现在是一副亚雌的模样,但是可不代表他的脾气也是亚雌的脾气。
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提出这样建议的雄虫。
其他的雄虫,都觉得跟自己回家的医生太少了,恨不得把整个医院的医生都搬回家。
不过这个雄虫提出的问题,他们也巴不得,他们医院光是派遣给各个雄虫的数量,就不少了。
现在幸亏医院里的病患不多,要不然他们根本忙不过来。
“当然可以,季先生如果不想让医生和您一起回去的话,我们医生会在每天下午的固定时间,前往季先生家中,给季先生每天做一次身体检查。”亚雌有点开心的解释道。
这其实他们医院更倾向于这种,但是雄虫协会不允许,非说他们这样是不注重雄虫的身体健康。
所有的驻扎在雄虫家中的医生,据说每天都会被投诉。
一两天还好,这一直顶着一张亚雌的脸,虫族还迟迟研究不出来解药,那些雄虫本身脾气就不好。
现在更是已经压抑到极致了。
驻扎的医生每天被骂被投诉还是好的,据回来的护士说,有的雄虫,即使他们已经保证了,药剂对他们的身体没有什么危害,但他们依旧不相信。
每天心惊胆战,提心吊胆。
据说,好多雄虫把火气全撒在了雌侍雌奴身上。
有些雌奴们,少有不如意就被雄虫当众殴打,施以酷刑,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解压。
他们甚至看到有一对雌奴父亲,和一个雌虫孩子,就因为问了一句关于药剂的事,就让雄虫恼羞成怒,被当众鞭刑三百,还是那种带着倒钩的鞭子。
虽然雄虫的力气比较小,但是那种鞭子依旧杀伤力很大,是某些厂家,专门贩卖给有特殊嗜好的雄虫,用以处罚身强体壮的军雌雌虫的。
那对雌虫父子淌着血跪在院子里两天,雄虫也没有让他们起身。
要不是他们的护士这对父子实在可怜,偷偷的送了一些药剂过去,这对父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这些雄虫们也没法出去聚会,没别的法子打发时间,只能以折磨雌侍雌奴为乐。
有驻扎的医生,觉得他们可怜,想要为他们诊治,雄虫直接下令,不允许救治。
亚雌看看病床的这个雄虫,据说他是当初被解救的时候,受到了攻击,导致他和自己的雌虫一起失踪的。
也不知道他的雌虫,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以他的了解,这个雌虫肯定是什么也不干,心里又怒气冲天,再加上焦虑,他的雌虫肯定受到了非常打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