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安继续自己手里的事:“那是你没虫心疼”
“呵呵”安森看着亚里安这幅面上不显,实则得意的样子,咬牙切齿:“是得赶紧擦药,要是晚了你伤口都愈合了你家雄主还怎么心疼啊?”
亚里安丝毫没感觉。
安森坐在办公椅上,摸着下巴:“我说你家雄主也没啥毛病啊?居然认为你在被欺凌,他哪只眼睛看到你被欺凌了?昨天那群军雌们还有的被你揍的现在还在医院里呆着呢”
亚里安抬眼看了眼安森中将,放下笔:“你也想和我切磋一下吗?”
“别,你还是回去训练你的那群军雌吧”安森赶紧摆手。
亚里安到训练场的时候,发现今天那群军雌们看起来很是老实,昨天住院的那几个军雌居然也照常过来训练了。
不过亚里安也没在意。
训练休息途中,突然有一个军雌大胆的过来,向着休息的亚里安跟前凑近:“少将,听说昨天你的雄主亲自来接你下班了?”
旁边的军雌们也纷纷假装不在意的竖起耳朵。
“嗯”亚里安想起昨天雄主接他下班时说的话,心里一暖。本身凌厉的面容瞬间柔和下来。
旁边的军雌们对视了一眼,第一个问的军雌有问到:“少将,你的雄主为什么来接你下班啊?”
亚里安想起雄主的回答,眼中笑意泄露:“他说怕我在这受欺负”
“咳咳咳……”
“咳……”
旁边听到的军雌们和安森中将一样,差点没被这个答案呛死。
那个军雌艰难的重复:“少将说……你的雄主,是怕你在这受欺负?”
亚里安扫了眼这个军雌,心里得意面上镇定:“没错”
然后亚里安就看到身边的几个军雌纷纷一脸梦游的告辞了。
是啊,那点伤怎么能算伤,他有怎么可能被欺负呢?
没有虫会相信,也没有虫会把这点伤当作一回事,可是雄主很在意,还很认真的心疼他。
怕他昨天会再受伤,还专门来接他回去。
亚里安想到雄主的承诺,雄主说,想给他举办一次生日。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但他记得雄主的生日,并且牢牢的记在心中。
不过,雄主有这份心思他就很感动。
雌虫们是没有生日的,这几乎成了雌虫们没有说出口的隐形事实。
他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为自己过一次生日,也从没有去奢望过。
可是,这次,雄主给了他敢去奢望的资格!
他脑海里浮现出之前雄主给他擦药的样子。从他的视线看过去,雄主无比生动好像发着光的侧脸看起来像春日的暖阳一样。
散发着令人温暖的光辉。
亚里安仔细的回想着,眼神悠远,唇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不远处的安森在不远处路过,看到平常严肃的亚里安现在的样子,不禁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他悄咪咪的问后面的副官:“你看亚里安现在的样子,像不像怀春的样子”
后面的副官哪敢回答,这是上司们的事。
不过他轻轻地抬头,看着亚里安少将的样子。
不禁在心里肯定的点点头。
何止是像,简直是太像了。
不过想起昨天亚里安雄主对亚里安的样子,据说亚里安的雄主还没有雌君,现在身边只有亚里安一个雌虫。又对少将那么好,那么宠爱,与现在的雄虫都不一样,如果他是亚里安少将,他也许只会比少将沦陷的更快!
安森没听到副官的回答,也没在意,只是摸着下巴:“不过那个雄虫确实与众不同,亚里安这样是正常的”
但是嘛,安森想起亚里安那天故作可怜的样子:“我得把他的这幅蠢样子偷拍下来,以后说不定就看不到了。”
说着,偷偷摸摸的拿出光脑,将亚里安的样子偷偷的拍下来。然后看着拍下来的照片,阴阴一笑。
赶紧保存后,就做贼一样招呼着副官:“快走快走”
两虫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
亚里安丝毫没有发觉。
而这边,季远正在为亚里安的生日宴会挠头。
亚里安居然不知道自己生日,他自己居然从没在意过。
这让季远就挠头了。
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就在他才重生过来的第一天,他似乎记得论坛上说,亚里安是因为他的雌父才不愿意被发配的。
这样的话,问他的雌父不就好了。
他扒拉着光脑,找到了当初和自己联系的亚里安的前任副官:特尔
季远本来可以直接问亚里安的,但是又想到既然说了是惊喜,那就一定要在亚里安的预料之外。
不然就没有惊喜感和快乐感了。
于是季远拨通了光脑。
这边的特尔正在和上将讨论新下发的文件,突然听到自己光脑传来通讯请求。
特尔和上将一齐抬起头,就看到光脑上显示着通讯人姓名。
—季远!
第17章
特尔和上将顿了一下,季远?
不是亚里安的雄主吗?
亚里安的雄主突然联系他们做什么?
是有什么事吗?
放下手中的东西后,特尔在上将奇怪的表情中接通了通讯。
几分钟后,特尔和上将在一脸难于言语的表情中挂掉通讯。
……
亚里安快下班的时候,季远依旧像往常一样去接他。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去亚里安的办公室等亚里安,而是去了亚里安的上司——安森中将的办公室里。
安森中将的副官进去之后,只听到安森中将震惊地语气:“什么?”
季远看着一脸惊讶之色的安森中将,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安森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雄虫,脑袋几乎被刚刚听到的消息震的一片空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安森干涩的咽咽喉咙,语气艰难的开口。
“我知道”季远眼神悠长的看着远处模模糊糊只有小黑点的训练地方。
亚里安就在那里。
“你真知道?”安瑟严重怀疑这个雄虫被亚里安下了**药了。
“我真知道。”季远哭笑不得的回头看看安森中将。“再说我拥有的一切本身就是属于亚里安的啊!”
季远又不在意的转过头去看着亚里安训练的地方,在一个个小黑点里试图寻找着亚里安的身影。
“可是,亚里安是你的雌侍,雌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和财产的”安森怔怔的说道。
“可亚里安有,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我允许他有,他就有资格有。”
季远回头认真的看着安森中将:“亚里安是不一样的,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愿意与亚里安共同分享,拥有,这是我给予他的一切。”
安森震惊的听着面前这个雄虫一脸郑重而认真的语气:“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季远又转过头试图去找亚里安的身影。
“我不管这个社会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管其他的雄虫是怎么样的,我只需要知道,我愿意为亚里安做这些,亚里安值得这一切”
安森脸上一脸空白,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半响,才看着前面依旧孜孜不倦的找着亚里安身影的雄虫,心里复杂万分。思绪裹成一片,乱成一团。
但他知道,亚里安很幸福能拥有这样的雄虫。
他想问季远,万一有一天他娶了雌君怎么办。
但他不敢问,他怕雄虫会认为是亚里安让他来试探的。会破坏亚里安和他雄主之间的关系。
安森随着季远的视线往亚里安训练的地方看去,现在已经结束了。
他看着毫无所觉得亚里安,心里真诚的为亚里安能遇到这样一个特殊的雄虫感到高兴。
季远的来临依旧造成了一片骚动。
更多的军雌慕名来看看这个据说这几天每天都来接他的雌侍下班的雄虫长什么样子的。
碍于亚里安平时在军中的凶残威名,军雌们也不敢太过分。
一大片军雌目送着雄虫一脸温柔的接亚里安少将一直到军舰里。等到军舰启动渐渐消失才收回视线。
哎,少将真是幸福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训练了一天刚刚还很饿的样子,看到他们之后居然莫名的感觉有点饱了呢!
后面的几天,亚里安也不知道雄主在忙什么,一直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
而且安森中将看到他,看他的眼神也很奇怪。
不,是非常奇怪。
亚里安再一次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冷冷地盯着又一次来他的办公室串门的安森。
来串门就算了,关键他已经好几次假装不在意的抬头看他了。
眼里尽是他看不懂的情绪。
亚里安再次抓到偷偷看他的安森,头疼不已:“你就没有自己要做的事吗?”
安森中将无聊的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腿直接搭在前面的椅子上。
“没有”
“那你能不看我吗?”亚里安无奈的揉眉,这几天安森也不知道发什么疯,总是过来他这边。
安森无聊的抖着腿:“怎么,不欢迎我啊!”
亚里安闻言知道拿安森没办法,只能不管他。重新做自己的事。
安森突然一把将椅子拖到亚里安旁边坐下,神神秘秘的问:“亚里安,你平时都是怎么和和你家雄主相处的,和我说说呗!”
亚里安无奈不以,只能再次放下手里的事:“你问这干吗?”
“我就问问,我看你家雄主对你是真好,你跟我说说你都是怎么对你家雄主的,让我也学习学习”安森在那挤眉弄眼。
“你要真没事,你就把这份文件签了,没看到你副官都来找你几次了?”
亚里安瞬间将一沓文件放在他面前:“这些都是刚刚下面送上来的文件,你要没事就在这给处理了”
安森瞬间精气神全消了:“那就算了吧”
亚里安重新开始做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安森又过来压低声音:“亚里安,你就告诉我呗,我保证不外传!”
亚里安冷冷的看着安森,眼神下移到桌子上属于安森的文件,又冷冷的看向安森。
安森摸摸鼻子:“算了,不说就不说”
说完垂头丧气的抱着属于自己的文件回去了。
亚里安奇怪的看着安森的身影,总觉得安森有点不对劲。
接下来的几天,亚里安还发现得雄主总在背着他和某些虫偷偷摸摸的发信息,甚至通讯。
可是每次亚里安若有所觉得时候,雄主都会好像他看错了,没有这回事的表情。
亚里安渐渐觉得自己摸不清雄主了。这种状况甚至让他有种些微的恐惧。
甚至有好多次,亚里安明明听见了雄主在房间了和某个虫通讯,声音也若隐若现。
可他不敢敲门。
他只能懦弱的假装自己好像无意间路过雄主的房间,脚步略微加重。
果然,雄主的声音突然断了。而且一直没有声音。
而刚刚,雄主的光脑又响了一声。雄主甚至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忙忙的进房间了。
这一次,亚里安再次假装在从雄主的房间路过,听到雄主突然噤声,亚里安第一次没有再次离开。
他死死的将自己钉在雄主的房间门口,过了好一会,才听到雄主的声音重新响起,只不过这次的声音小了很多。
听不清在讲什么。
雄主在防着他!
亚里安无比绝望的发现这个事实,他死死的站在雄主的房门口。强迫自己听着。
虽然听不道雄主讲的什么,但他能听出来雄主的声音很开心,很雀跃。
亚里安原先早就有预期,这样幸福的日子迟早有一天会结束。
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等到真正来的时候,心里为什么这么疼。
亚里安无措的站在雄主的房门口,腿好像有千斤重一样,怎么也抬不起来。
心口好疼啊!
亚里安迷茫的摸着自己好像被撕裂一样心口,好疼啊。
为什么这么疼?
比当初自己那么艰辛地从战场里爬出来还疼!
这就是,绝望的感觉吗?
可他,甚至什么都没来得及留下。
更没来的及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蛋!
一个他和雄主的蛋!
明明雄主说了,他们还要一起准备给他过生日不是吗?
雄主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时候,亚里安不恐惧,因为他还能摸清雄主的心。
因为雄主还时刻就在他眼前,他能一直的看到雄主。能察觉到雄主偷偷摸摸只是因为乐趣。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雄主在防着他。
没错,就是生怕他看到的那种防着他。
雄主除了吃饭,其他的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在偷偷摸摸的通讯。或者在将自己躲房间里。不让他接触到。
就算出了门,雄主也只会对他的旁敲侧击左右言他。
或者干脆避过话题。
一副警惕防备的样子。
亚里安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惶恐。
雄主是不是在外面认识了别的雌虫,是不是家里要进新的雌君或者雌侍了。
那他呢?他该怎么办?
新雌虫进门,他能毫无所觉得看着那样好的雄主,将对他的好也同样用在新雌虫身上吗?
亚里安心里的惶恐几乎将自己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