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小奶子得了谢盏的宠爱把玩,越发敏感,不堪磨,衣裳是顶柔软的料子,可蹭捏那又红又烫的乳头也觉得疼。
后来,谢盏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肚兜,哄着郁宁穿上,亲手系上了红绳,俗气的红,衬着雪白的肤,有种颠倒错乱的美。
郁宁却羞耻得不行,脑子乱,下意识地要拽下去,突然抖了抖,谢盏抓住了手腕,说,不要动,嗓音沉沉的,很温和,却让郁宁心里发慌,像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似的。
那一夜也确实如此,谢盏多了几分失控,郁宁几乎觉得他要被谢盏吃下去了,两颗奶尖儿肿的不能碰,后来竟出了奶,乳汁儿腥甜,挂在红玛瑙似的奶头上,淫靡得不行。
谢盏将他玩儿得浑身都湿透了,差点儿失禁地尿在床上才堪堪解瘾,郁宁嗓子都叫得沙哑,奶水也被吃空了,浑浑噩噩地抓着谢盏的肩膀求饶。
谢盏喘息着拿吻安抚他,握了郁宁的手拢了五指自渎,弄了许久,才射在他湿漉漉的腿间。
郁宁累得睁不开眼睛,谢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目光落在隆起的肚皮上,半晌才挪开了眼。
除夕那夜,有妖胎为媒,灯芯到底是顺顺利利地封入郁宁身体里,没有出现其他变故。
谢盏没有告诉郁宁。
他想,来日方长,他们有足够长的时间,等春去秋来,草木荣枯一春又一春,等郁宁恍然发现他应该白发苍苍却依旧是韶华之年的时候,再慢慢地告诉他。
第17章 番外2 谢随
谢盏从来没有想过做父亲,自然也没有做一个好父亲的心思。
谢随于他而言,是累赘,是多余的,甚至谢盏对谢随几度动过杀念,可到底顾及郁宁,不愿他因此心中落了芥蒂,才留了他下来。
后来发现,谢随果然是个不招人喜欢的。
这小子半人半妖,血统驳杂,五个月就能说话了,一岁的时候,已经能撒着脚丫子满古刹跑,追着郁宁叫爹爹。
小东西生得粉雕玉琢,眉眼像谢盏,又有几分像郁宁,可这性子却谁也不像,整个一混世魔王,聒噪又闹腾。
谢盏每每见他往郁宁身上扑,眉心都隐隐跳动,偏郁宁很喜欢他,很宠爱地捏着谢随的脸颊叫宝宝,随随,小东西惯会撒娇,脸埋在郁宁怀里闻他身上香香软软的味道,一口一个爹爹叫的那叫一个亲昵热乎。
但是他怕谢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谢随不知,他尚在郁宁身体里的时候,就受灯芯的压制,自然对谢盏也有几分不可言说的畏惧。
七分畏惧三分亲近,可这三分,被谢盏不冷不淡的,生生磨去了两分,剩了一分维系着薄弱的父子关系。
谢随一度怀疑,他父亲不喜欢他。
鹤亭听了后,捉着小孩儿的脸颊掐,笑眯眯地和他说,你别怀疑了,你的感觉是对的,谢盏就是不喜欢你。
谢随有点儿沮丧,一边叫着小叔叔你手好冷,拿开拿开,冷死人啦,一边手脚乱蹬,挣扎着要爬出去。
鹤亭单手抱住他,说,别乱动,待会儿摔下去了啊。
谢随说,摔着我了我就给我爹爹告状,说你欺负我。
鹤亭嗤笑,小兔崽子。
两岁的孩子,人精似的。
谢随和鹤亭一起坐在树上,小东西托着下巴叹气,我好喜欢我爹爹啊,好香好软,父亲太坏了,我一抱我爹爹他就看我,看的我都哆嗦了。
你说为什么爹爹这么好,父亲这么坏,他揪了片叶子,哼哼唧唧地说,我还是个孩子呢,豹精的孩子有爹疼有娘爱的,就我有爹爹还不能亲近,还不如一只小豹子。
说来那只豹精算谢随的奶娘,他出生后,谢盏就把谢随扔进了豹子窝,母豹子才下了崽,他一来,将洞府里的豹子都吓得不敢动。
谢盏让母豹子养着他,不要弄死了。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真死了也不打紧。
谢盏亲自带来的,身上还带着谢盏的气息,这一窝子小妖精哪里敢怠慢,好好喂着养着,没几天,谢随已经学着豹子满地爬了。
后来还是鹤亭将谢随带了回去。
谢随又叹气,鹤亭乐得不行,心想,这谢盏可真不是人,把自己儿子都逼成了什么样儿了。
谢随说,鹤亭你别笑了。
鹤亭正儿八经地纠正他,叫叔叔。
谢随慢吞吞地哦了声,过了好一会儿,绷着小脸说,我爹爹这么可爱,这么招人喜欢,我得把他从父亲手里抢过来。
鹤亭笑得险些从树上翻下去,说,你要怎么抢?
谢随皱着眉毛,说,我爹爹疼我,先把他拐出来,再把爹爹藏起来,藏到父亲找不着的地方去。
鹤亭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乐不可支地说,有志气有志气。
谢随说,你等着瞧。
他有点儿不高兴,跳下了树,鹤亭叫住了他,也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了,回头真揍你可别哭。
谢随哼了声,扬着脸,说,小孩子才哭!
谢随将郁宁藏起来的计划还没来得实施就失败了。
谢盏要将他送他去修炼。
谢随闹脾气,不肯,抱着郁宁的腰耍赖,说,不想去,就想陪在爹爹身边。
说着两眼泪汪汪的,爹爹不喜欢我了吗?要把我送走,以后就见不着爹爹了。
生生说得郁宁心软,眼眶也红了,不舍地抱着孩子摸他的脑袋,一边看谢盏。
谢盏不为所动,凉凉地道,去个三五年罢了,学点本事,省的成天闹腾周遭的山精妖怪。
郁宁犹犹豫豫的,脸上变成的歉疚,宝宝,你父亲说得有道理。
谢随嗷的一声就哭了,吱哇吱哇乱叫,什么有道理,我才两岁,父亲就要把我送走,他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宝宝和爹爹在一起。爹爹也不疼宝宝了,宝宝成没人疼的野孩子了。
郁宁无措地哎了声,蹲下去笨拙地哄他,宝宝乖,爹爹怎么会不疼你……
谢盏波澜不惊地说,宁宁,你先出去,我和他谈谈。
郁宁睁大眼睛,看看谢随,又望望谢盏,低声说,你温柔一些,宝宝还小。
谢盏眉毛一挑,淡淡道,自然。
谢随顿时觉得大事不妙,真有些慌了,抓着郁宁的手,爹爹你别走。
谢盏叫了一声谢随,父子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谢随垂下脑袋,怏怏地松了手。
郁宁不知他们父子谈了什么,过了半刻,门开了,谢盏身后跟着垂头丧气的谢随,个儿矮,才到他父亲大腿边。
谢随不情不愿走到郁宁面前,说,爹爹,父亲说得有道理,我是该好好修炼了。
郁宁松了口气,蹲着摸他的脑袋,宝宝最听话了,到时候爹爹去看你好不好?
谢随心想,他父亲能让他爹来才怪,等着,等他变得比他父亲还厉害了,能打过他了,回来就把他爹爹抢走。谢随心里不高兴,嘴里却甜甜地说,那我等着爹爹,爹爹一定要来。
谢盏说要送谢随要去修行,下午就让鹤亭送的去了,去的是人间道派,一方大家,同谢盏早年曾有些渊源。
郁宁心里舍不得,谢盏低下头,亲他的耳朵,慢慢说,他大了总归要历练的。
谢盏放任那些被谢随祸祸的小妖怪来当着郁宁的面告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他和郁宁都不是会教孩子的,长此以往,谢随这般顽劣,不是好事。何况,他也该有些年龄相仿的朋友。
郁宁到底是被他哄得点了头,可却仍旧闷闷不乐。
谢盏说,宁宁,陪我下山走走吧。
他眼神温柔,看得郁宁恍了恍神,抓住了谢盏伸过来的手,说,好。
又问,相公想去哪里?
谢盏笑了笑,轻声说,人间四时,山河万里,我想宁宁陪我再走一遍。
郁宁怔了怔,耳朵红了,咕哝道,那相公可要抓紧我,那么远,我不认得路。
谢盏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