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真人逃生[无限]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星云沉浮
星云沉浮  发于:2020年04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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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这儿的副院长,免贵姓刘。”男人朝阮苏温和地笑了一下,“刚巧看见你在这里像在找东西一样,就过来问问。”
  接着,刘副院长又注意到阮苏身上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就多问了一句:“你是住院病人吗?住在哪一层?”
  阮苏伸手指了一下,刘副院长就也客套地点了点头,“噢。你用拐杖的姿势不太对,很容易摔跤的。如果腿脚不方便,出行最好叫上护士帮忙。”
  阮苏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好,眼神还直往草坪里看。他还没有看太清楚那东西的样子,心里也总有些奇怪,一时放心不下。
  刘副院长却误会以为是他在怕死老鼠,就安抚道:“没关系,我们医院每天都会有人来清理卫生的,这老鼠可能是今天刚撞死在这的。”说着,一边伸手打了个电话,示意工作人员来清理花园。接着又看向阮苏:“没什么其他事了吧?一会正好我也要去住院部,我们顺路,我还可以扶你一段。”
  阮苏本想拒绝,又找不到理由。副院长一直坚持要扶着他上楼,阮苏抵挡不住他的邀请,只好就和他一起回去了。
  临走前,阮苏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枝叶之中的不明物体,越看越觉得诡异。
  出了电梯以后,副院长继续往上层走,阮苏就跟他道了别,自己回到了病房。
  本想仔细查一下阮月提供给他的线索,结果还被人打断了。各种不顺堵在心口,阮苏把门关紧,随即丢下拐杖坐在了床上。
  那真的会是死老鼠么?哪有老鼠还会拉丝的?
  难道是从下水道里跑出来的老鼠,身上沾了淤泥?如果真是这样,那尸体都发硬了,一定是死了有段时间才对。
  越想越头痛,阮苏长叹了口气。
  但阮月竟然会主动给他提供线索,他怎样也没想到。阮月又帮了他一次啊。
  那个东西一定很重要吧。
  阮苏集中起注意力,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他试探地对着空气问:“阮月,你还在吗?”
  “阮月?”
  他连叫了好几声,都没有传来回应。这样下去,他的局面太被动了,永远也没办法找到阮月。
  阮苏不由心生烦躁起来。
  可事情进展到了现在,只有疑点在不断地加深,阮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若她和主神真的毫无关系,那她又怎么会第一时间知道江柯凡和龙原被主神绑架了的事?若她并没有取得游戏的部分管理权限,那她又是怎么做到像现在这样隔空联系上阮苏的?
  再者……
  上一次的情况太过混乱,阮苏一时竟没能注意到这个盲点。
  他一直以为主神是通过通讯器的公用或私人频道来联系系统之内的玩家,来对他们下达指令的——可现在看来,他没有带通讯器,可阮月依旧能千里跟他“对话”,难道他想错了吗?
  阮苏的头皮都发了麻。他正思考着,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第120章 被掩盖的真相
  小阳护士端着晚餐进来了,看见阮苏兀自坐在床上:“咦,陈先生,怎么一头大汗呀?”
  阮苏没吭声,小阳护士就帮他把餐板摇了下来,“这是今天的晚餐哦。”
  说着,阮苏突然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小阳护士吓得一个激灵,阮苏就问:“今天上午的那个孩子……她是患了什么病?”
  小阳护士磕磕绊绊地回答说:“是、是哮喘……之前好像还挺严重的,不过我看她这段时间状态还不错,已经很少犯病了,应该是调养得挺好的吧。”
  阮苏皱了皱眉,松开了护士的手。
  小阳护士还很困惑:“怎么了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今天我看见13床的一个小女孩被送去急救了,”阮苏顿了顿,“她们好像是朋友。”
  “啊……你是说薇薇么?”小阳护士惋惜地叹了口气,“是啊,两个小孩关系挺好的。她被送去抢救以后……状况好像不大理想,据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绵绵还不知道这件事呢。”
  阮苏又问:“也是哮喘?”
  小阳护士摇了摇头:“是很严重的肺病,有时候连呼吸都会困难。前几天刚好转了一些,还以为是个好兆头呢,结果……唉。可惜了。多么聪明的一个好孩子呀。”
  阮苏又想起了小薇对绵绵说过的那些故事,她会不会其实是个爱幻想的猎奇少女?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薇薇啊……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小阳护士感叹地回忆道,“我对她的印象其实挺深刻的,她是我见过少数很早熟的那种孩子。”
  “她真的很聪明,虽然只有十几岁,可是我和她相处时,有时竟然反而会觉得自己被她照顾了……”
  小阳护士感动地说,“刚来这里时,我打针的技术还很蹩脚,有一次刺歪了好多回,把她的手掌都打肿了。我吓得不得了,一般的小朋友这时候都要开始哭闹了。可是她没有,她还笑着反过来安慰我‘没关系,是我手上的肉太厚了,不怪你’。啊,她竟然在为我换位思考,真是个善良的好孩子啊!”
  阮苏听到这里,大概就明白了。
  如果小薇是护士口中这般早熟的孩子,那就更不会编出那些吓人的故事来故意吓唬绵绵才对。
  除非……她是想警告她。
  “唉,”小阳护士颇为心疼,“住在这里的孩子们都多多少少地生了病,而且还没有家人在身边,孤苦伶仃,太可怜了。”
  阮苏喝了一口白开水,又想起什么似的,抬眼问道:“今天我去了五楼……发现好像很多病房都闲置了。那个男孩当时是不是也住在五楼?”
  小阳护士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阮苏指的是一年前因为医疗事故而去世的那个小孩。
  “确实是的……”
  小阳护士有些恍惚,“你这么一说,五楼好像确实从那开始就慢慢地搁置下来了,不过大家也都没有提出异议,给新病人安排病房的时候,好像默认了优先其他病房一样。”
  “在医院分配病房怎么还会刻意避开某一层楼?”
  “按道理确实不应该这样,可是……”护士摇了摇头,“唉,那件事在当时确实挺轰动的,舆论对我们很不好,都说如果换在一家负责任的私立医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从那以后,连病人们好像也很是忌讳。”
  阮苏沉默了一会,又问:“那手术室呢?”
  “啊?什么?”
  “当时给他做手术的地方……是哪里?”
  “这个啊。”小阳护士脸色一变,表情转而有些古怪起来,“当时……医院刚巧建了一栋新楼,给他做手术的地方就在那里。”
  阮苏认真听着。
  “但是……后来出了那事以后,医院就把那间手术室给封了起来,整栋楼也改了。”小阳护士收拾完了碗筷,顿了顿,“改建成了……太平间。”
  护士离开后,阮苏却百思不得其解,晚上睡觉时也翻来覆去地失了眠。他现在几乎确定了这个事故一定存在问题。把手术室和住过的病房都隔离起来,这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加上孩子们的反应,想不怀疑都难。
  难道说,小男孩的死还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那件事距今都已经过去了一年……就算想调查,他到底该从哪里入手?
  如果能拿到当时的病历记录和新闻也许就会明朗许多吧。假如真相真的被掩盖了,那么谎言就不可能是天衣无缝的。
  病历应该都储存在了医院的数据库里,而新闻上网一查也很容易就找到。
  也就是说……他得想办法弄来一台医院的电脑。
  一边盘算着计策,阮苏一边想到了阮月。
  如果她可以随时随地联系上自己、还恰到时机地几番给了提示,是不是也就说明,阮月正在某处同步观察着他?
  “阮月,你还在吗?”
  阮苏试探地问了一句,不出所料,果然没有得到回复。
  他思考了一会,随后换了一个方式。
  “……阮月,你在生江柯凡的气吗?”
  [我没有!]
  真的出来了。
  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样,阮月对她自己的事讳莫如深,却似乎对关江柯凡的话题很是敏感。为了能争取得到更多信息,阮苏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继续耐心地引导她:“因为江柯凡让我受过伤?还是因为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差,所以不喜欢他?或者……因为他和龙原的关系特殊?”
  他从未见过阮月对其他任何一个人表现出这样明显的敌意,说她对江柯凡一点意见也没有阮苏自己也不相信。可他想不通的是,江柯凡到底哪一点给阮月带来了威胁感?
  但阮月好像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我说了我没有!]
  [你闭嘴!我没有!]
  [不要再说话了!]
  阮月的反应越是过激,阮苏就越是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对的。
  但为了安抚她的情绪,阮苏还是放弃了深入追问下去,转而安慰她,“好,我不说了。对不起。”
  见对面没有声音了,阮苏接着低声道:“我只是想说……江柯凡不会伤害你的,因为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结果,阮月再也没有了回音。
  没想到这种方法也行不通,阮月始终拒绝和他交谈,让阮苏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深。
  如果不是在现在这个被动的僵局下,如果换了一个情景,如果他能向阮月郑重而温和地介绍江柯凡这个人……事情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阮苏再次伸手支起了拐杖,转而向护士站走去。
  午夜十二点刚过半个钟头,护士站只留下了一个护士在守班,住院楼寂静得能听见走廊上的风声。
  护士站共有两台电脑,空调时不时地吹着暖风。小阳护士正一边守着班,一边填写着一天的病历。她困意有些来了,伏在桌上昏昏欲睡。连阮苏从护士站门口经过都没有察觉。
  阮苏径直走到了开水房,伸手拿起水箱上的一次性纸杯扔在水槽里,然后把水龙头拧开,直到水槽表面堆积了一层发着烫的热水。最后直接拧下龙头,关掉水闸。
  等他再回到护士站时,特意把脚步声踩得很响,小阳护士一下就惊醒了。
  “咦,陈先生,怎么了吗?”
  阮苏喘着气,伸出湿漉漉的手指了指热水房:“刚才我想去接杯热水……水龙头突然掉下来了,水洒了一地……”
  “天啊!”小阳护士登时吓得站了起来,“陈先生,你没被烫伤吧?!”
  “因为及时跳闸了,我还好,只是衣服被溅到了一点。”阮苏摇摇头表示没事,“但你还是先快去检查一下吧,要是烫伤别人就不好了。”
  “好好,我马上就去!”说着,小阳护士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桌子底下拿起一个小型的热水瓶,“唔……对了,陈先生,如果你想喝热水的话,就先从我暖壶里倒一点吧!”
  阮苏怔了一下:“嗯……好。谢谢。”
  小阳护士放下暖壶后就连忙小跑去了热水房。阮苏瞄准间隙走进了护士站,又顺手把门给锁上了。
  离她收拾好估摸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他得抓紧机会。
  阮苏来到了电脑前,按照以往的程序摸索起来。那是台老式的计算机,无论是防火墙的技术还是数据库的设置都是几十年前的水平,以阮苏的经验应付这些还算是绰绰有余。
  他挨个排查着病患的住院记录,刚调出了一年前的病历数据,窗口突然弹出来了一个照片,不出意外的话,正是事件主角的那个小男孩。
  是张寸照,白净的脸,发尾带着些卷,天真无邪的表情,看上去很惹人喜爱。
  不知怎么,阮苏总感觉那张脸有着说不上来的熟悉。
  明明五官都是陌生的,可整体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上来的味道。
  一看名字,原来小男孩叫做“祁页”。
  他正继续检索着,护士站的门忽然响了起来。原来是小阳护士打扫完水房以后匆匆赶回来了,见到阮苏正在碰他们的电脑,吓得花容失色,现在正慌张地鼓捣门把手想进来阻止他。
  可那大门被阮苏从里反锁了起来,她刚才走得急一时没带钥匙,现在简直委屈得没处说。
  阮苏察觉到了小阳护士的动静,只是回过头来,伸手放在唇边,对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小阳护士脸一红,愣了几秒,又去慌张地拍门。可这一回,阮苏没再回应她,而是继续查起了线索。
  再到敏感的信息版块就需要输入工号了。阮苏犹豫了一下,接着发现办公桌上正随意地放着小阳护士的工作牌。
  阮苏照着工作牌的提示输入了工号,系统很快对他开放了。
  接着,阮苏便看到了关于祁页的所有病史记录。
  5月29日,病人入院,进行全身体检。
  6月1日,肠道内明显疼痛,伴有呕吐、眩晕、乏力等临床表现,根据肠镜结果试用药理治疗。
  6月30日,三例药物停用。
  7月21日,症状减轻。
  ……
  8月3日,进行肠道内肿瘤切除术。
  看到这个病历记录后,阮苏注意到,按照记录的表格来说——小男孩的病应该早在6月就有所好转了才对。
  况且,病因那一栏直到7月都只记录着“消化系统不良”,也就是普通的肠胃疾病。怎么会在8月就陡转急下,突然严重到需要做肿瘤切除手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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