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萧一把松开他,“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时候刚才去手拉手上厕所的CF战队的人们终于回来,他们队长是一个看起来十足富态的公子哥,以为他们吵了起来,就点了一些歌,说道:“玩游戏玩游戏,心平气和一点嘛,一年就这么一次而已。”
谢陈这个和事佬墙头草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立马就融入了他们各种各样的游戏里,赢了对面不少酒。
郄萧看严铭挺想参加,无奈只好带着他玩。
但有时候,PUBG玩的好,不代表其他的玩的好。他们一群人起初一直在玩骰子比大小,郄萧这个手背的,连输八把,八杯啤酒下肚,他不胜酒力,已经开始稍稍有点晕。
谢陈倒是出乎意料地手气好,见又赢了郄萧,就开始催酒:“队长,愿赌服输啊,喝!”
郄萧一把摆开,说道:“不公平!怎么能只玩这一个游戏!完全就是针对我!”
雷仔:“那玩什么啊,你毛病真多。”
CF队长看他有点闹腾,想也是不能再这么喝下去了,思考一番后,笑道:“不然咱们玩个大的吧。”
他一个队员道:“好啊好啊,玩什么。”
CF队长把音乐调小了点,说道:“唇传扑克牌,怎么样。”
雷仔听了立马反对,“这里又没女孩子,咱们一群大老爷们嘴对嘴有什么意思,不玩不玩,下一个。”
CF队长解释道:“惩罚就是掉了的那个人用嘴喂酒,人选可以扩大到整个KTV,去别的包厢也没问题,就当大冒险性质了。”
雷仔风向骤转:“可以可以,这个可以!”
刚才那个服务员小妹妹挺可爱的,他心想。
见大家都不是太有意见,游戏立马就操作起来,几个人抽了几张扑克牌排了一下位置。
第一把严铭排在第一个,郄萧排在最后一个,扑克牌中断在了谢陈那里,谢陈无奈,只好含着一口酒对向雷仔,雷仔被恶心到,一巴掌拍在谢陈脸上,酒吐了一地。
第二把雷仔排第一个,扑克牌中断在了CF第二位成员那里,她拿着一杯酒去找雷仔觉得可爱的那个小服务员,可刚一出门还没开口就把人家小妹妹给吓跑了,无疾而终。
两把,惩罚没有一个人进行成功。
第三把开始,这把雷仔依旧排在第一位,郄萧倒数第二位,严铭最后一位。
CF队长在游戏开始前说:“哎,咱这惩罚一把都没成,还有什么意思,要我看,这把谁要是输了,那就必须得喂啊,不管什么原因,要么就把剩下那八瓶酒喝了,行不行。”
几个醉汉一个个应声表示许可。
游戏开始,雷仔顺利传给了第二位。也许是这把是认真玩了,大家都掌握到了一些小窍门,扑克牌几次遇险,最后还是稳稳当当地传到了郄萧的嘴上。
郄萧扭头,看到了排在最后一位的严铭。
严铭似乎生怕他扑克牌掉下来,立马就抓住了郄萧的肩膀,脸往上贴。
可就在他要吸住扑克牌的那一秒,郄萧嘴唇鬼使神差地松动了一下,扑克牌轻轻掉落,随后,一个微凉软糯的东西覆在了郄萧的唇上。
他喝的有点烂醉,当他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脑内一阵嗡鸣。
作者有话要说: 郄萧: 莫要冤枉我,我要真是故意的我前面至于输那么多把吗?
严铭: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
ps: 今天看小说一整天没停,临了一看表才想起来自己是个果更选手,生死时速,万幸,在发文前一分钟写完了。
差点耽误正事。
在这里提醒大家,嗑cp虽香,但一定要收放有度。
不然就会像我一样感觉身体被掏空,挺尸ing.
第36章
郄萧感觉绷着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断开了, 不由自主丧失了应变能力,只剩那砰砰的心跳。
而在嘴唇触碰到的那一秒, 严铭也是瞳孔骤缩, 愣了两秒之后立马松开了郄萧的肩膀。
这一离开,郄萧才稍稍后知后觉发生了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微微垂眸。
空气沉寂几秒之后,雷仔出来解围,递过来一杯啤酒, “咳,咳,好了好了,郄狗你输了,快含着口酒找人喂去。”
郄萧醉醺醺地说道:“喂谁啊, 你以为我和你们似的老流氓一样?我选择喝那剩下的八瓶。”
谢陈和雷仔心里异口同声骂道:你还不是老流氓?
正当郄萧拿起一瓶啤酒打算吹了时,严铭立马拦住了他的手,道:“不行!你今晚喝了太多了!”
郄萧从刚才的漏拍中回过神, 一只手覆上了严铭的手,轻轻拍了一下, 嘿嘿笑道:“没事!队长还能喝!”
这一看就是醉得已经不成人样了。
严铭努力忘记刚才的事情, 毅然决然:“不行!”
郄萧扭头看看雷仔他们,又抬起下巴指了指严铭, 委屈道:“这怎么办, 你看,不让喝了啊。”
CF队长说道:“不行啊,规矩就是规矩, 那人人都放过咱们还玩什么?我看要不这样得了,你干脆喂严铭算了,两个大男人也没什么,不然严铭替你喝了那酒也行。”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严铭既然要站出来,那就得负责。
郄萧一听,立马反驳:“他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呢,不行。”
CF队长不肯让步:“那你喂他。”
郄萧似乎是醉得反应不过来,他现在一只胳膊被严铭扶着,隔着衣料都感觉那一片火辣辣的。他扭头看了看严铭,眼睛紧紧地勾着面前的这只小绵羊。
醉醺醺的声音特别的粘腻:“他不让啊。”
要不是郄萧喝成这个样子严铭不放心,他刚才早就回基地了,本来是有点生气的。
他看着郄萧微红的眼睛,那一股酒气全喷在了自己眼睛上,他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低声让步道:“让。”
谢陈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抱紧了旁边一个CF队员,顺便悄悄拿出了手机,打算将接下来的所有场景全部拍下来。
今后作为呈堂证供。
郄萧听他这么一说后,嘴角就一直勾着一抹笑,倒也不推辞,伸手就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就定定地看着严铭。
严铭此时紧张地手只能抓着身下沙发的垫子上,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正当大家摆好了吃瓜姿势时,突然“啪”地一声,灯灭了,整个KTV都暗了下来。
严铭感觉被自己迅速被身前的人一把捞了过去,还没等他反应,嘴上就感觉到了一片火热,随后一丝丝的液体顺着他的唇缝溜了进来。对方很温柔,他意外地没有抗拒,而是迎合地一点一点小心地吞.咽着传过来的酒,似乎生怕漏了一滴便宜这地板。
严铭双手抵着郄萧的胸膛,两人鼻息近在咫尺,他感觉到了郄萧的睫毛在微颤。
对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极度紧张,伸手在他后脑勺轻轻顺着。一口酒不多,很快就全部渡进了他的嘴里,分离一秒之后,对方似乎是意犹未尽,贪杯似的又返回来在他唇瓣上狠狠舔了一下。
郄萧声音低的不能再低:“甜吧。”
严铭此时已如五雷轰顶,只觉得自己也被这酒气熏得醉了,心鼓如擂。
事后很久,他都不知道当天为什么顺从。
郄萧摁了开关,包间里立马就亮了起来,他不知被什么熏得晕晕乎乎,实在是不敌醉意,当着对面一行人惊讶的目光就倒了下去。严铭见这一幕,下意识立马接住,生怕磕在那硬邦邦的沙发靠背上磕出个好歹。
CF队长也对那突如其来的关灯没有防备,此时见郄萧喝得昏睡过去,便也不好再为难下去。
雷仔在开灯一瞬间看到郄萧嘴角若有若无的笑还有严铭那一副被雷劈过的样子时,他就知道,这狗绝对得逞了。
严铭把倒在自己身上的郄萧往身边拢了拢,虽然身体很僵硬,但也让他有个靠处,不那么难受,说道:“玩屁的游戏,不早了,散了吧。”
谢陈叹了口气,收起自己一无所获的手机,就过去帮忙抬郄萧。
……
郄萧酒量堪忧,宿醉了一晚上,等他彻底清醒过来时,头疼侵占了他整个感官。
他尽量摆脱那头疼欲裂的感觉,看着在那边划拉手机的雷仔,问道:“严铭呢?”
声音不是一般的沙哑。
雷仔似乎才注意到床上这个人醒了,抬头看了一眼,骂道:“你还敢问严铭呢,你活着醒了就是奇迹了。”
郄萧不可置否,他虽然喝醉了,但还是记得昨天晚上干了什么,严铭没把他打死,倒真的是慈悲心大发了。
雷仔见他有自知之明的样子,补充道:“你他妈昨天胆子也太大了,借酒发疯。不过昨晚是差点把他吓死,看你喝成那样整个脸都沉下来了,路上还扬言要磕死你。”
一个喝醉的人,在车上东倒西歪是坐不稳的。
郄萧笑了一声,回道:“怪不得脑子疼。”
雷仔见他给台阶就下,嗤笑一声,“你可拉倒吧,你那纯粹就是喝酒喝的,他也就说说了,一路上护着你那宝贝头颅和母鸡护蛋似的。”
郄萧往起坐了坐,不要脸道:“我可是他亲男朋友,当然得对我好。”
雷仔听他这么一说,忙地一扭头,确认没人之后才开始教育他:“你少说几句吧,自恋什么,你不怕把人家给吓跑了?”
要他看郄萧八成是根本就没有清醒过来,还活在梦里呢。
郄萧不以为然:“迟早的事。”
雷仔恨铁不成钢,正打算教育他循序渐进,可话还没开口,门就被推开了。
严铭穿着睡衣端了一碗面进来,问道:“什么迟早的事。”边说,他骨节分明的手边把面放到床头柜上,从柜子里拿了个小桌子架在床上,又把面摆在了桌子上。
郄萧全程任他摆弄,笑道:“专门给我做的?”
严铭瞟了他一眼,脸色算不上好,说道:“那不然呢?”
郄萧:“贤惠!”
严铭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端着的架子立马就绷不住了,别扭说:“你快吃你的吧,我去收拾行李下午回家了。”
昨天晚上本来就该收拾的,可因为某些醉鬼,严铭愣是一晚上没个闲。
郄萧无理取闹:“要不你喂我吧。”
无辜者雷仔还在现场,硬是没防备被他这话骚了一脸,站起来就打算走,“你恶心死我算了,你是宿醉,不是断臂,好吗?”
严铭点点头,第一次觉得雷仔说话这么动听。
见雷仔往出走,严铭立马跟上,他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否则想起昨晚的事指不定今天郄萧就得陨落在此。
郄萧挽留道:“不留个人陪陪我吗?”
雷仔冲可能心软的严铭和稀泥:“他刚才说你迟早成了他的佣人。”
严铭越过雷仔,头也不回地先出了门。
郄萧看着得逞的雷仔,微笑道:“给、老、子、滚。”
半个小时之后,雷仔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打算去训练室拿自己心爱的鼠标,可刚一进门,就看到严铭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电竞椅上,电脑也没开。
他大步流星走过去,问道:“你不收拾行李在这里干嘛呢?”
严铭似乎在出神,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个机灵,但很快就把那份茫然的眼神收了起来,回道:“啊,没,我家就在本市,回去很方便的,不着急。”
雷仔没有多问,走向自己电脑桌。
严铭虽说也有个一米七八的个子,但可能是因为太瘦了,此时站在那还算大的椅子旁边,更显得弱不禁风。
他再三斟酌,开口问道:“雷仔,队长他一直这样吗?”
雷仔正腹诽自己桌子太乱找不到鼠标,听他这么一问,就懵了一下,不明所以道:“什么样?”
严铭平静说道:“谢陈要和他回家过年。”
他记得郄萧在那晚开会结束之后叫住谢陈说过的,他刚好就在门后,听到了,郄萧要带谢陈回家过年。
雷仔反应了一下,恍然大悟,看严铭又在吃莫须有的醋,心道郄萧那句“迟早的事”好像变得铿锵有力起来。
立马说道:“谢陈来了战队以后每年都是去郄狗家过年的。”
看严铭表情越来越凝固,他不好意思再吊着,开口解释:“可能你还不知道,谢陈是个孤儿,以前一直混在网吧,他不是ARK青训队选上来的嘛,可也不是通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方式进的青训,那会看不起他的人太多了。”
严铭不知道那个平时看起来还算温和的谢陈有这段过往。怪不得他当时来队伍第一天,翟峰叫雷仔别瞎说青训队不行,因为谢陈,就是从那里爬上来的。
可这和他去郄萧家有什么关系?
雷仔继续道:“进队第一年,他死活要留在基地过年,后来我和郄狗觉得不对,查了一番,才知道他无处可去。实在没办法,郄萧变着法地把他骗回家,才不至于让他一个人呆在这么大一个基地。”
两年前谢陈才多大,他和严铭同岁,那会才十七。
雷仔:“所以你看谢陈什么时候几乎都是对郄萧言听计从,不管多无礼的要求,嘴上说不背后也会去干,而且训练也挺努力的,就怕对不起郄萧,毕竟当初只有郄萧相信了他的能力。”
就怕对不起郄萧……这句话送进严铭耳朵里,有点无法忽视。
他曾经也不止一天这么想,因为郄萧给过他不少帮助,不少“甜头”,可现在看来,郄萧原来对每个队员都那么好,而且每个队员其实也都对他心存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