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不让位[玄幻科幻]——BY:妖月空
妖月空  发于:202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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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美人榜首位
  胥礼回答他:“最开始是有邪道中人大量聚集此地, 紧接着便有异植作祟, 但城主派兵巡视, 稳住了形势并未张扬, 亲自上长生剑宗汇报此事, 却在临近下山之际, 被异植暗害,事情牵扯到了长生剑宗宗主候选人。再者, 首善城百姓的胆量比较大。”
  “为何他们特殊?”牧远歌道。
  “你自己不知道?你当年不是还帮过他们吗, ”步峣给牧远歌拉开门帘,等他进去了就放下帘子, 那帘子差点撞到胥礼的鼻梁,步峣完全没注意到, 头一低就抢先进去了,解释道:“当年此地沦为死城,百姓流离失所, 逃难在外,受过你些许恩惠,后来在宗门帮持下焕然一新,他们重新回到城中安居乐业,并不排斥邪道中人进出。平时有些邪道中人出没是很正常的事, 但邪道大人物聚集, 就不简单了。”
  “能有多大?”牧远歌扫了步峣一眼,他和胥礼提前下山也就罢了,步峣在他们拜见了小掌教以后, 居然也跟着出来了,美其名曰他要把首善城之祸解决得尽善尽美,让人挑不出他徒弟的毛病,一路上殷勤得不行。
  以他对步峣的了解,仅凭胥礼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对自己的印象大改观是不可能的,只能说他是为了徒弟在忍辱负重,所以殷勤之余还时不时露出嫌弃之色,牧远歌看得直挑眉,他难道缺掀门帘,拉椅子的人么。
  步峣给牧远歌擦干净那一面的桌子,拉开椅子,牧远歌坐了下来,下巴往前抬了下:“他么?”
  酒楼一楼招待客人,楼上则是客栈,一楼很热闹,说书先生博通古今。
  正对着戏台的桌子上坐着两男一女,牧远歌一眼过去,就看到了他当年的左斩使晏伏,乍看之下人畜无害,实则天字头等杀手,一言不合就请辞,当年牧远歌少说被他甩脸五十次,具体多少次数不清了。
  说起来,晏伏已经算是赏心悦目的美男子,但背对着牧远歌的那人,一身白衣,银白发环,墨发如缎,瞧那身形有些眼熟不知在哪儿见过。
  此刻晏伏环臂于胸,细长的眸子半磕着,乍看之下好像心绪很平,了解他的却知道这是危险的前兆。
  北承天府的巨头!步峣倒吸凉气,看清那几人的瞬间,猛地看向台上的说书人。
  说书人批判如今邪道掌权之人,可被他大肆批判的人,就坐在台下!离他不到两丈远的地方。
  “他们这么沉得住气?”步峣道。
  “你且等着看。”牧远歌道。
  “现如今实力最高之人,莫过于正道首座胥礼,如今的太上宗主,亲眼目睹那一场景的人说,当时首座怀里抱着已故的府君,从高台上走下,月阙涌现出炙热的火焰,一步剑长生……”
  “你突破第四境了?”牧远歌问胥礼。
  胥礼顿了下,道:“不稳。”
  “那就是突破了,还有不稳这种说法?”牧远歌刮目相看,他的遗憾很多,其一便是没能参悟第四境,听说胥礼居然能早他一步突破,不由露出羡慕的目光。
  胥礼道:“不是次次都能激发,十次里能有一次就算不错。”
  “确实,如果稳在第四境,也不会有邪道中人敢来找你麻烦。”那也很了不得,牧远歌不禁打量起胥礼来,虽说长生剑宗很多人哪怕远不及剑长生之境,也会想尽办法驻颜,但胥礼大概就是天生丽质,冰雪般的容颜始终那样,哪怕病重的时候也风采超然。
  步峣听他俩说话,这么有话聊的两人,当年到底是怎么做到十年不交流的,他无法理解:“你听到胥礼怀里抱着你,你居然都没有反应?!”
  牧远歌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长进吗。”
  步峣:“为什么?”
  牧远歌道:“这就是原因。”
  步峣表情古怪:“???”我是说真的,你怎么还挖苦我呢。
  说书人道:“前不久太上宗主在灌溪寨出现,就从邪道诸多强者手中脱身,听说还带走了个酷似承天府君的小弟子,他把那小弟子带回了长生剑宗,很是维护,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
  四下议论纷纷:“胥礼首座怕是再也没办法好了,原本就是亲师兄弟,首座本就欣赏牧大府君。被那样惊才绝艳之人拿性命救了以后,修为再怎么突破,也还是过不去当年的坎。”
  “真正过不去的怕不是另一位。”
  “这若是府君还活着,左拥右抱师徒二人……”
  牧远歌快坐不住了,一回过头,道:“胥礼,你别听那些乱七八糟的。”
  胥礼正好起身,问:“说了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没听见再好不过。牧远歌耳力惊人,突然意识到此地吵杂,他能听到的细小声音,这地方其他人不一定能听到,没听到就好。
  他见胥礼要走,道:“你去哪儿?”
  胥礼道:“我去问问有没有多余的房间。”
  “我随你一同去吧。”牧远歌道。
  “不必。”
  别人听不见也就罢了,但胥礼都触及剑长生之境了,不一定完全听不见,更不用说他现在都走向议论纷纷的那些人附近。
  牧远歌恨不得上去撕了那个说书人的嘴,好好说书不行么,偏要说引导别人做不好的臆想,他猛地看向那地方,只见晏伏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那里,仿佛无动于衷。
  这一眼,牧远歌就愣住了,只见晏伏对面坐的那个气质不俗的白衣男子稍稍侧过头来。
  不是别人,正是姜袅!
  那说书人继续道:“可惜了牧大府君高风亮节,大义凛然,本是正道中人,进邪道卧底十年令天地清明,最终却为救正道首座而死,实乃大善,吾辈楷模……”
  嘭地一声,晏伏拍桌,按住了桌角,猛地一抽,桌子腾空而起,在姜袅头顶上方三尺高处转了个圈,嘭地一声碎裂在了他身后的位置。
  所有菜肴尽数滑落,汤汁被桌面挡住也都掀翻在地,场中众人惊呼出声,姜袅手中筷子夹着一粒肉丁,缓缓送进嘴里。
  “老子忍你很久了,你说谁是大善??”晏伏闪身便来到戏台上,拽住那说书人的衣襟,指尖一道细小的薄刃就将他的脖颈勒出血痕。
  那说书人还没意识到脖子被割破,哆嗦着道:“承、承天府君?”
  “他阴狠狡诈,无恶不作,谁敢睁眼说瞎话说他高风亮节,夸他行善积德,我让你活不到子夜!”
  那说书人手脚冰凉,忙点头:“不光我一个人这么说,都是这么说的啊……”
  “跟你们干这行的人通个气,今后只准说承天府君坏透了,谁敢说他一句好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晏伏好似在威慑这一个说书的,事实上眸子环视全场,杀手一般是不露正脸的,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众人看清那位白衣人的真容,便对他的来历有所了解。
  北承天的人!
  如今美名远扬的北承天少府主,曾经承天府君捧在手心里的人,乃是如今顶金贵的人物,当世美人榜首位。
  “好看啊,他长得可真好看呐,水灵灵的美人,可惜了……自从承天府君走后,他便只穿白衣,疑似守丧念念不忘故人,有情有义。”
  晏伏掀桌警告,全场都被他鬼神莫测的身手惊得不轻,而这个少府主却还稳稳当当地坐在原位。
  “属下自作主张,多有冒犯,还请少府主恕罪。”晏伏回到姜袅面前,硬着头皮单膝跪地。
  在姜袅沉默期间,晏伏头顶压力无数,又过了一会,姜袅才笑着道:“你做得很好,我想让此人住嘴已久。”
  “少府主想的时候,就可以吩咐属下。”
  姜袅再次沉默,晏伏心思百转千回,思忖自己这句话是不是也有不当之处,是否还要加一句他并无指责之意,姜袅总算开口了,这次就一个字:“好。”
  也没说让他起来的话,晏伏冷汗都掉下来了,想再掀一次桌的念头都有了。
  姜袅身旁的女子轻笑出声,从姜袅手中接过那双筷子,又把捧温了的燕窝羹递给他,姜袅一脸难受,就好像端的不是燕窝而是药。
  那女子道:“左斩使快起来吧,公子是慢性子,你若等他叫你起来,都要日落西山了。”
  晏伏这才起来。
  “你属下,够叛徒,怎么尽说你不好。”步峣听到晏伏的说法很为他打抱不平。
  “说我好的不一定是真好,说我坏的也不一定是真坏。”牧远歌道,“你不懂。”
  说邪君人好心善,是会被邪道中人耻笑的,不具任何威慑力,所以他的属下们为了巩固他的声望,煞费苦心。
  他每每不计报酬任性妄为,最跳脚的莫过于晏伏,因为邪君的声望主要由他在把持,他是邪道墨潭里摸爬滚打起来的,太清楚其中的门道。
  而田裕年长他们许多,终日只会低头做事,那时候田裕总是默不作声,随便府君怎么做,反正怎么说怎么听,所以牧远歌内心总是更偏袒田裕一些。
  此前牧远歌尚且不太明白,为何他救了胥礼以后,他在邪道的威望也没有下降,现在他明白了。
  都是人为的。
  他在正道的声望,是长生剑宗为了利用他而刻意造就的,他在邪道的声望,靠的或许是一份义气。
  这是担着叛徒的名声,在抬举着他啊。
  分裂也好,对峙也罢,明明只要毁了他踩着他,就能名正言顺接管承天府。
  只是想不到那么不服管教的晏伏,居然被姜袅治得服服帖帖。
  牧远歌见姜袅的视线有偏移,顺着看去,正是胥礼走过来的方向,不由眼皮一跳。
  “只剩两间房,还不相连。”胥礼道。
  “才两间?”步峣道,“我们三个人……”
  “这样吧,我跟他一间,太上宗主你就一人一间好了。”
  牧远歌不愿意。
  胥礼道:“不能委屈了他。”
  “那难道能委屈了您么!”
  牧远歌赶他走:“你去外面再找间客栈。”
  步峣担心胥礼:“我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待在这虎狼之地。”
  “你一个人会害怕吗?”
  “当然不。”步峣脱口而出。
  “那我便放心了。”胥礼道。
  步峣出门的时候,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被他这么一打岔,牧远歌再去看那边,却见姜袅所在的那一桌都空了,道:“他们人呢?”
  胥礼望向他身后。
  “师尊。”一道清绝的嗓音从背后传来。
  牧远歌背脊竟有刹那发麻的迹象,他转过身,只见白衣青年朝着这里走来,依旧是那副慢得可以一下子激怒没耐心之人的步伐,停在胥礼面前,态度不卑不亢,就好像经常见到来打了个招呼:“弟子见过师尊。”
  姜袅平淡的视线掠过牧远歌,道:“这位想必便是师尊带回去的弟子?我该怎么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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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再遇姜袅
  邪道的知道他的存在, 却没有知道得特别详细, 牧远歌琢磨着怎么说话才比较有面子, 或者干脆不说话无视对方, 好压一压对方“嚣张”的气焰。
  “少府主, ”一旁的晏伏语气毫无起伏地提醒道, “三句了。”
  声音很小,牧远歌听得清楚, 情绪都断了一刹, 却见姜袅微垂下头:“喊的那句不算吧。”
  牧远歌:“……”要不要突然这么软!
  以他左斩使的一贯作风,接下来——
  “说好了三句就三句!您若言出必行, 就该走了!”
  姜袅沉默,看向胥礼, 但因为他最后那句话问的是牧远歌,而忌于牧远歌和姜袅之前的关系,胥礼也不便接话, 而牧远歌不答话,姜袅也就不尴不尬地等在那儿。
  晏伏这下没有先前众人面前时的那种恭敬和礼节,神色很是不耐烦:“差不多就得了,您师尊对您难道就真的很好么,整个正道的对您也就那样, 您何必待他们温和恭谦。
  “您看那个小弟子回您话了么, 他看您的眼神很不屑,连个随随便便的小弟子都能这样无视您,您为何还要委屈自己。您想知道那小弟子的名讳, 属下有成百上千种办法严刑逼供或者各种打听,您想跟首座叙旧,叙旧就够了,何必给个小弟子脸面,您什么身份,正道小人物都是给三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牧远歌:“……”喂,自己人,给点面子。
  姜袅放缓了语气跟他商量道:“让我跟师尊说会话吧,自我离开长生剑宗,已经三年没见了,别的同门师兄弟不接触也就罢了,但他是我师尊,我的御剑术就是他教……”
  “行啊,别怪属下没提醒您,您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讲情面也适可而止,正道的指责起您来可半点没保留。”晏伏很勉强地答应了,却没有走开,只是侧过身去,冷着眼很烦闷地敲着手指。
  这种被属下管着的感觉,以前他烦得很,可是换位来看当他埋怨或唠叨的对象不是自己,居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惹人嫌。
  姜袅面上倒是没有不耐烦,继续交涉了下,晏伏真是千百个不愿意,总算答应给半炷香的时间。
  姜袅也不去问牧远歌了,只是望着胥礼,甚至带着些许感激:“难得见师尊与旁人一同外出,想着如果师尊看中之人,弟子也很乐意结识,若有必要或许也能助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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