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弯反派大魔王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一只小甜甜
一只小甜甜  发于:2020年04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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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有全身子一抖,想起这几年这宫中发生的事,被吓的如同惊弓之鸟,颤颤巍巍的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
  只要是在宫里学过规矩的,没人不清楚。
  私通宫女是死罪。
  作者有话要说:
  莫慌,无论攻有什么套路,都是在套路他自己,让他自己越陷越深而已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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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玉牌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套上了一个“私通宫女”的帽子,因为想好了怎么给人家回礼,白笙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走路都比刚刚轻松了许多。
  白笙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小又被爹娘看得紧,现在终于没人管着他了,便时时刻刻都惦记着要出去玩,今日的午觉都睡得比往日浅,没多久就醒了,见容胥不在,拿着香囊就欢天喜地的就出平清宫玩去了。
  皇城里的地儿大的出奇,殿宇又都是清一色的绿瓦红墙,看久了全都一个样,前几次都是容胥带着他,白笙什么也不必担心,只管跟着容胥走就行了,今日自己出来逛,才知道出来玩也是得用脑子的。
  白笙一开始沿着长街上的宫墙走,途径一个小园子进去转了转,走出来没多久便晕头转向了,从前是小狐狸的时候它还能寻着味儿认路,这是兽类得天独厚的天赋,根本不用刻意记路,如今化不回真身,连鼻子也不灵了。
  他试着往回走,可看着周围的建筑,却越看越迷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去,一想到自己可能迷了路,白笙额头不禁冒出来一层细汗,这才开始着急去转他的脑子。
  白笙是个典型的窝里横,在亲近的人面前顶嘴耍小孩子脾气,一出门却比谁都胆小,道路上来来往往这么多宫人,他远远的盯着人家看半天,临到最后还是没张嘴。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一个也不敢上去喊住问路。
  大抵从小被宠大的孩子也都是这样的,糊里糊涂长出来的胆子,正经需要的时候说没就没了。
  今日扫尘,每个宫殿里面都有宫人拿着扫帚水桶打扫,宫中来来往往的宫人比往常要更多,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忙的脚下直打转,只有白笙像个找不着窝了的兔子似的原地四处打转,还见人就往草丛里钻。
  他心里虚的慌,可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不动,要是天黑了就更是不容易找着回去路了。
  白笙想了想,把一直拿在手里的香囊系到了手上,又把藏在衣襟里,被皮肤暖的温热的小玉牌牵出来,两只手紧紧捏着它,装作容胥还在他旁边,提起一点老鼠胆子,警惕的寻着路走。
  他走了很久,其中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就连日头都已经快掉到西边去了,他正想停下来歇一歇脚,忽然瞧见前面有个小花园,景色看起很熟悉,很像是他刚出来时逛过的那个园子。
  白笙心中一喜,急急忙忙的跑过去,打算抄着眼前的小路拐进去。
  他心里着急,也没留意着四周,刚跑了没两步,眼前忽然晃过一道人影,白笙根本刹不住脚,一下子就和那人影撞到了一起。
  嘭嘭咚咚一阵响,水桶木瓢滚了一地。
  白笙在地上磕了一下胳膊肘,忍着没吭气,左手抱着右手臂用力的搓了搓,抿着嘴把脸埋在肩侧的衣服里,左右来回蹭了蹭脑袋,擦掉了方才不小心溅到脸上的水,才转头看过去。
  对面站着的是几个小太监,看起来年纪都不大,最前面那个被旁边几个人搀扶着,手正捂着肩膀,皱着眉“哎哟,哎哟”的大叫着,周围地上散乱放着水桶扫帚一类的东西,其中一个桶里的水全倾出来了,洒了一地,被扶着的那个太监的衣裳下摆湿了一小块衣角,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
  白笙坐在地上没动,等感觉那一阵子的疼慢慢过去了,才自己撑着水里,拖着重重的衣裳,费劲儿的吭哧吭哧爬起来爬起来。
  刚刚的水桶是朝着他这边翻的,因此桶里大部分水都泼到了他身上,又在满地的水里躺了那一下,衣裳已经从里到外全湿透了,裹在身上又沉又潮。
  隆冬天里的太阳,即使照的再亮也不见得有什么温度,何况现在太阳已经快落山,夜冻霜寒早降下来了,白笙冻的脖子下意识缩了缩。
  那几个太监谁也没先说话,全都谨慎的打量着白笙。他们是刚清扫完南门长街,提了水去最后一道扫尾的,因归属南四所,本就是最末等,上头又没主子撑腰,因此向来见了谁都惯会做小伏低。
  白笙原本就对穿这样衣裳的太监有些不好的记忆,现在又自己做错了事,更是没有了底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低着头心虚道:“对不起,我刚刚跑的太着急了,我没有看到,我不是有意的......”
  他把旁边的桶提起来,不好意思道:“要不我再去给你们打一桶行吗?”
  被他撞到的那个人长的矮矮的,看起来有些微胖,长着一双吊梢眼,眼珠子小眼白多,许是因为眼睛小的缘故,长相看起来颇为阴沉奸猾,他眼珠子来回转,上下打量了一遍白笙,视线忽然停在白笙脚边。
  吊梢眼太监笑了下,朝白笙走近过去,拱手弯了下腰,问,“不妨事不妨事,我们自己再去打就行了,只是请问这位侍卫大哥,您是打哪个宫里来?是有什么紧急差事吗,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南门?”
  白笙见他态度这么客气,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放下水桶,学着他的动作,礼貌的拱手回礼,“我是从......”
  第一句话便卡住了,白笙住了快一个月,至今也还没留意过他住的地方叫什么。
  白笙张了张嘴,结结巴巴道:“我,我不记得了,我没有什么紧急的差事,就是出来逛一逛,不小心迷路了,才,才来了这儿......真的,很不好意思,方才都是我的错,才害您打翻了水桶。”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几个小太监全皱了眉,眼神看起来很怪异,尤其是他撞着的那个,眼睛又飞快往白笙脚边瞥了眼,眼里闪过了几分喜色,“原来是这样啊。”
  宫中人人皆知,只有一等侍卫才有资格在陛下身边当值。
  除了这个首要条件以外,还得是朝中四品官员及以上的世家子弟,可眼前这人穿着一身蓝色粗布棉衣,腰上不仅不见玉玦,令牌佩剑也皆是没有,身上穿着的明显是守外墙的三等侍卫服饰,而且一句话里漏洞百出,连自己的哪个宫里出来的都答不上来......
  白笙不明缘由,但被看的不太舒服,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下意识伸手去摸脖子上的玉牌,却没有摸到。
  白笙惊了一下,低下头去看,才发现小玉牌已经不在脖子上了,忙提着衣裳四处寻找,视线转了一圈就在右脚边发现了它,白笙正要蹲下去捡。
  吊梢眼太监却先他一步蹲下来,他正站在白笙右手边,离得比白笙还近,伸手一下子就捞过了那块牌子。
  “谢谢。”白笙以为他是帮自己捡的,一边点头道谢,一边伸手要去接,太监却把小玉牌举到眼前,迎着光左右转动着看了看,眼里尽的贪婪。
  这样还不够,他自己看完又拿回去给其他几个人看,几小太监传来传去拿到眼睛跟前近近的瞧,又上手摸,边看还边围在一起讨论,声音原本就不大,还越说越小声音,白笙只能不太清楚的听见前面几句。
  “这玉真白,一看就是块好东西!”
  “是啊,你们看,这光照进去竟然是通透的,摸起来真细腻......”
  “他一个三品侍卫怎么可能......”
  “.......”后面的声音压的更低,白笙一点儿也听不见了。
  白笙的手指头微微动了动,兽类领地意识都是很强的,白笙见他们碰容胥送他的玉,心里本来就不高兴了,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上前想把它拿回来,那几个小太监眼尖见他走过来,立刻一哄而散,白笙跑去看他们手上,一眼过去竟没看到自己的小玉牌。
  小太监们立刻收着自己的桶和扫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头也没回拔腿就逃,还分了好几拨,朝着三个方向跑......
  白笙急的要命,没看清到底是谁拿走了玉牌,人都快跑没了,也来不及多想,跟着一开始拿了他东西的胖太监后面跑。
  虽然衣裳有些沉,但好歹他手上没提东西,又仗着腿长,两个太监绕了好长一段路也没甩掉他。
  “还给我!”白笙又急又气,连害怕也忘了,上手从后面一把拽住了胖太监的领子,太监只能算得半个男人,力气本就不会有多大,更何况他个头远不及白笙高,脚下一滑竟被白笙扯的摔到了地上。
  白笙才刚学会走路,也被他带摔了,倒下去还被胖太监压着了手,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他忍着没哭,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拳头还紧紧的握着胖太监的衣领,胡乱的在他衣服里翻。
  不知道是不在傻人有傻福,没想到还真被他翻出来了,他们分了那么几波人,竟还是藏在这个人身上,而且就藏在前襟的兜里。
  到嘴的鸭子怎么舍得让它飞了,胖太监也死拽着不放,两人一人拽着绳一人抓着玉牌,争抢起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小玉牌。”白笙松开胖太监的领子,用手去掰开他的手。
  “哎!...你谁啊,怎么欺负人呢!”见玉要被夺走了,旁边跟他一路跑的太监终于反应过来,丢下手里的东西,上来扯住白笙的衣服想把他拽开。
  白笙急的扭过头直接上口,逮着那只手就咬,一口下去又凶又狠,直接把小太监的手都咬出了血。
  可这一打岔,白笙回过头去,刚要拿回来的小玉牌就脱了手。
  胖太监对被咬的还在哀叫不止的那人喊了一声,使了个眼色,忽然反手抱住了白笙的腿,另一只手一甩,将玉牌远远扔到了远处空地上。
  白笙不管不顾的爬起来就要去捡,却不知怎么的,还没站稳,脑袋里面忽然一阵眩晕,喉咙一甜,眼前的天地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一样,翻天覆地的飞速转动着,因腿被胖太监用力往后拖着,一个不稳就重重摔到地上。
  等白笙缩在地上缓过来一点,地上早没自己的小玉牌了,那两个小太监也已经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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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沐浴
  白笙两只手撑在地上,侧着身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方才那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已经消失,但手脚却还是觉得乏力,像是没吃饱饭一样,有种很困倦的感觉。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了,天色比刚刚黯淡了不少,他追着那两个人跑了有些距离,两个太监为了甩开白笙,一路又都是捡着窄巷子跑,现在附近一个人都瞧不见,白笙已经完全不知道在自己哪儿了。
  白笙蹲着在地上来来回回摸了几圈,才接受了自己的小玉牌是真的没了的事实,他怔怔的蹲在草丛杂乱的假山边上,生气又难过,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脖子。
  白笙很珍惜别人送他的礼物,香囊是,小玉牌也是,但在白笙心里,那块小玉牌绝对比那个神奇的香囊要重要的多,不是因为白色的羊脂玉更漂亮贵重,而是因为送礼物的那个人。
  因为那是容胥送给他的,是白笙在这里最亲近,最能信任的人。
  白笙缓了好一会儿,又慢吞吞的爬起来,一边告诉自己别气,一边在心里默默给自己鼓着劲儿,他还记得胖太监的长相,要快点儿回去,容胥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能帮他把小玉牌找回来的。
  天气已经变的很冷了,湿衣裳贴着皮肤冰冰凉凉的,不断的有风吹过来,扫动草丛沙沙作响,白笙已经冻的打了好几个个寒颤。
  白笙这样胆小爱哭的一只小狐狸,此刻却咬着牙,一声也不吭的闷声往前走,像是有块小玉牌在前边吊着他。
  他只记得住的地方那块儿的长街很宽,便想着要捡着相对宽敞的大路走,他所在的这条小路不长,他刚要将这条路走到尽头,就听到了纷杂的脚步声,白笙警惕的仰起脑袋,一眼看到了前边那两排亮着暖光的灯笼,容胥站立在灯火下,后面还跟着乌压压一大堆的宫人。
  容胥脚步平稳,慢慢朝着白笙走过来,停在距白笙仅几步之遥的地方,没有再走近,垂着眼眸,静静的看着白笙满身脏兮兮的狼狈样子。
  “容胥......”白笙抿着嘴唇,几乎是看清男人的一瞬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了转。
  他没有哪天像今天这样,如此心心念念的希望能见到容胥。
  白笙憋着眼泪,低头蹭到容胥身边,和他挨的很近,却没有像以往一样,抱着容胥的胳膊不放,因为他觉得自己身上很脏。
  事实上也确实是很脏,先是被泼了满身的水,又在地上滚上了尘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只灰扑扑的小麻雀。
  白笙抬起袖子默默擦了擦眼睛,才仰起脑袋,他的眼眶红红的,眼眸中有被泪水洗过的光亮,一开口便带了哭腔,“容胥......我的小玉牌被坏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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