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春酒醉疏翁
春酒醉疏翁  发于:2020年04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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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文说:“当然。”
  此时埃文还不知道,他从前喝过的酒,在孤岛外是一种酒精度很低,被叫做甜口果汁的特殊饮品。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虫是之前我玩的梗【薛定谔的猫】但是对于虫族的虫类比人类的人来看,这个设定就非常傻,但是改起来很麻烦,大家就当是bug吧,非常抱歉
  _(:з」∠)_


第37章
  狂欢的人群慢慢汇成河流。
  盛夏的夜晚, 星星和月亮像糖粒, 烟花是绽放天空的花朵,花朵是装点长夜的精灵。
  九点,钟声敲响, 无数盏灯火在那一瞬间点燃。
  街道中心,虫群分流, 那里伫立着一个无数盏蜡烛构成的灯塔。
  “给。”
  阿瑟兰停在灯塔前, 点燃一盏灯, 递给埃文,灯座是用彩色陶土捏的一朵麦奈花,中心插着白色蜡烛。
  烛光随着威风摇曳。
  埃文捧起那盏灯火,望向阿瑟兰, 阿瑟兰回以一笑,轻轻眨了眨眼。
  蜡烛是地宫常见的照明装备,有光亮也有温度, 无论何时, 点燃它, 就仿佛在橙色焰火中寄托了某种情感。
  高大的虫族们像一堵堵移动的墙,两个小个子挤在灯塔前,如同落在巨兽堆里的小动物。
  阿瑟兰平静冷淡的和路过的军雌打招呼, 因为靠的很近, 所以身体不可避免的靠在了一起。
  等到不再那么拥挤,阿瑟兰站在光亮的另一边,用埃文的火焰和烛台轻碰, 点燃了自己的烛火。
  目光像火焰,轻柔温暖,雌虫看向埃文的目光,专注到不可思议。
  埃文撇过视线,他觉得雌虫想让自己吻他。
  但这是不可能的。
  埃文认为自己不应该耽误像他这样的雌虫。
  应该寻找一些更加浪荡风流的对象,少将看起来是很认真的雌虫。
  个子不是很高,但银发十分特别,性格也还不错,穿白衬衫的样子很可爱。
  虽然没有厚实的胸肌,也没有超长的长腿。
  既不奔放,也不热情,爱好单调,性格表里不一,明明已经六十多岁,却没有六十多岁的沉稳。
  但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雌虫对自己的生活有很好的规划,工作也认真负责,偶尔讨厌,但大多数时间都很体贴。
  埃文面无表情的沉思,如果自己给了他错误的暗示,那么恐怕会造成悲剧。
  回忆过去的行为,这多么不负责任。
  三个月后,不,或许没有三个月,自己就要离开这片土地,回到地宫,承担风暴之眼的责任。
  只是想随意浪荡,体验刺激的虫生,所以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婚姻,也不会想要和不开放的雌虫发生关系,担忧会欺骗别人的感情。
  想要随便热烈的爱欲,不深爱不喜欢也并没有关系。
  所以离开地宫时,想建立永久羁绊的想法是错误的,在繁衍行为中,感情遭遇恶意欺骗,会留下不可磨灭的伤害。
  现在这样的态度肯定不正确。
  从麦奈花田里落下的第一个吻开始,就说明,这段关系开始变得不那么纯粹。
  不是轻易可以折断的联系。
  不应该主动牵手,不应该贸然靠近,任何亲近的举措,都会给雌虫错误的暗示。
  筑巢期也是,不能再和少将度过。
  那么这样的话,下次发生这样的事,一定要远离这栋公寓,远离阿瑟兰·提莫休少将。
  埃文站在原地,捧着灯火,目光却无比的漠然,周围的热闹和他身上的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像分开水流的磐石,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已然昭示他和其他虫族的不同。
  他无法彻底融入这里,因为始终惦记着要离开,所以浅尝辄止,不敢深入。
  猫猫虫也好,少将也好,夏天也好。
  都是不能够在孤岛存在的东西,太过留恋,就会慢慢忘掉责任,到最后做出不想回去这样错误的决定。
  于是他扯了扯阿瑟兰的袖子,因为周围太吵的原因,阿瑟兰不得不低下头,靠近一些。
  “我想回去,少将。”
  烟花在天空炸响,许多虫抬头看天,发出阵阵惊叹和欢笑。
  阿瑟兰凑近一点,拢着耳朵:“你说什么?”
  埃文捧着灯,不太好靠太近,只好大声:“我想回去,少将。”
  阿瑟兰闻到雄虫清柔恬淡的气味,有别于其他任何一种,特别到他不可能弄错。
  雄虫捧着灯火,嘴巴张张合合。
  柔软的黑色发丝覆盖了一点额头,露出淡淡的眉毛,淡粉色的嘴唇和花瓣一样柔软,他听到雄虫断断续续的说。
  我。
  吻你。
  阿瑟兰耳朵发烫,想要把整个翅膀都张开,不停的扇风,把雄虫扇的远远的。
  “开始了,走吧!”
  雌虫一把抓住柔软的虫爪,声音低沉的搪塞。
  埃文不确定阿瑟兰听明白没有,他动了动,没法挣开,周围的虫族越来越多,他只好和雌虫手里举着灯,一起涌入广场。
  阿瑟兰捧着灯火,对雄虫说:“从街道走到广场中心,保持蜡烛不熄灭,看到那里的麦奈花塔了吗?走过去,把烛火吹灭,就可以许愿了。”
  一直走到麦奈花塔前,队伍都保持着秩序。
  阿瑟兰吹灭蜡烛,嘴唇动了动。
  低头看雄虫,雄虫正盯着麦奈花塔上整齐的姓名发呆。
  麦奈花围绕着方尖碑搭建。
  石碑最上面的位置,用古虫语刻着风暴之眼的名字,每一任都有,时间线最近的一位是陆邵舒前辈。
  阿瑟兰说:“不许愿吗?”
  埃文吹灭蜡烛,脸色微白,他淡淡:“不用了,未来,我是帮你们实现愿望的人。”
  阿瑟兰嘣的敲了一下雄虫的脑袋瓜,对着方尖碑低语:“这小屁虫一个,有怪莫怪。”
  然后阿瑟兰带着雄虫往外走,掐他脸:“不要乱说话,小心被人把你屁股打成八瓣。”
  埃文:“……”
  广场上搭建了舞台,巨型投影上,主持人正在用四海升平,举国欢庆的语气说开幕词。
  热热闹闹的歌舞节目第一个上场,花红叶绿,十多个雄虫穿着白色纱衣,仪态优雅的展开自己的双翼,结成阵型,一起歌唱帝国。
  欢笑声,歌舞声。
  丝线乐和管弦乐交相辉映,音乐声飘出很远很远。
  阿瑟兰挤出人群去买酒了。
  埃文遇到的军区总医院的医生,还递给他两串烤串,医生的老婆长得很凶,但是被医生摸一摸头,就会害羞到整个虫脸都变成红色。
  埃文不太好意思:“为什么?你们不吃吗?”
  医生温文尔雅,笑容明亮:“他不能吃,他有蛋了,我只是买几串给他拿着玩,不能吃,正好送给你。”
  埃文不好拒绝,好在阿瑟兰很快挤回来,手里拎着两瓶酒。
  疏淡冷然的脸,很快把医生吓走了。
  阿瑟兰咬开瓶盖,递给雄虫一瓶,自己咕嘟嘟喝了一口,咂舌“好像和去年的不太一样。”
  “那这个烤串给你。”
  埃文把串递给雌虫,转过瓶身,上面印着麦奈花,气味芬芳甘冽,闻起来的酒精度很高。
  试探性的喝了两口,味道辛辣醇厚,回味绵长,居然还不错。
  但苦修士很少饮酒,精神力丝线容易失控,埃文控制自己不多饮,只是浅浅的喝几口。
  巨幕上的节目换了几个,已经变成了气氛欢快的语言类节目。
  演出的都是军区里选出来的优秀作品,现在讲的正是两个虫族军雌和雄主分隔两地,夏日盛典前,赶车回家团圆的乌龙故事。
  无论是笑料还是误会,都让人忍俊不禁。
  埃文没有多喝,目光专注的看着屏幕。
  阿瑟兰一口酒一口串,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瓶。
  埃文也有些微醺,好在盛典也有时间规定,在指针走到十一点的时候,主持人谢幕,虫民们欢呼。
  钟声敲响,聚集在广场上的虫族准备转移战场,回家接着狂欢。
  阿瑟兰和埃文,扔掉喝空的酒瓶,慢慢溜达着回到公寓楼。
  埃文不停的打嗝,最后的一口酒有些烈,喝下去的时候五脏六腑都仿佛着了火,热烫,温暖,连脚趾头都被暖的热乎乎的,脑袋里也翻起了浆糊。
  阿瑟兰喝了自己的一瓶,还帮埃文喝了半瓶。
  身为军雌,他平时没少喝酒,但是反应都没这么强烈,走到门口的时候,眼前已经有了重影。
  他拽着懵懵的雄虫,搭着对方的肩膀。
  埃文眼睛里泛起水雾,他使劲推了推,精神力丝线却软的像面条。
  四目相对,都有片刻怔忡。
  “我闻闻。”
  阿瑟兰轻轻道,他鼻子嗅了嗅,低头从雄虫脖颈闻到嘴唇,鼻尖往上,停驻,碰了碰雄虫柔软的嘴唇。
  “麦奈花的味道。”
  阿瑟兰挡住了月光,欺身而上,把雄虫笼罩在阴影里,他轻轻含住柔软的唇瓣,深吻。
  嘴唇分开的间隙,埃文迟钝的思考,觉得不对,他偏过头。
  阿瑟兰在他唇边嗅了嗅,醉眼朦胧:“让我再碰一下,我就碰碰,不亲你。”
  埃文摇头,思考片刻,轻轻嘘了一声:“不行少将。”
  阿瑟兰也压低声音:“为什么?”
  埃文醉得脸颊绯红,眼睛里都是水雾,他捧着阿瑟兰的脸,一本正经:“今晚你睡觉,一定要小心。”
  阿瑟兰啊了声,有些大舌头:“为什么?”
  埃文说:“你刚才亲我,被人看到,今晚如果不小心,就会被人塞虫蛋到肚子里的。”
  阿瑟兰紧张起来:“那我怎么办?”
  埃文拍他的肩膀,醉的傻乎乎:“不怕,你穿好袜子,他们都是把虫蛋从脚底心塞进去的,穿好袜子。”
  阿瑟兰说:“好,穿袜子。”
  作者有话要说:  别等我,我明天写
  _(:з」∠)_
  1551


第38章
  门锁是虹膜识别。
  拧开门把手, 阿瑟兰先迈进门, 伸手把看月亮的雄虫拽进来,抵在门上。
  猫猫虫咪咪叫,被酒味熏到, 缩在书架上不肯下来,屋里没有开灯, 两虫鼻息相触, 麦奈花的气味浓郁。
  埃文伸手捏了捏雌虫的鼻子, 凉凉的,他说:“少将,你喝醉了。”
  “没有。”
  “真的吗?”
  “真的。”
  埃文点了点头,很轻易的相信了阿瑟兰的话, 他摸摸额头,觉得很晕:“我想睡觉,我可能喝醉了。”
  阿瑟兰撑着门的手在不断下滑, 人也晃来晃去, 眼前一片片重影, 但坚持不眨眼睛,盯着埃文。
  雄虫的长相既不华丽,也不俊秀, 只是普通的好看, 不浓不淡的眉,不红不艳的嘴唇。
  气味恬淡,表情冷漠, 但他柔软的像枕头,或者不是枕头,而是一大把金灿灿的麦粒,拥抱时情不自禁的满足,连同灵魂一起被填满。
  阿瑟兰搭着雄虫的肩膀,大舌头劝他:“你没有喝醉,你试试走直线,能走直线的话,就没有喝醉。”
  他嗅了嗅,笃定的竖起一根手指,在埃文眼前晃了晃:“没有喝醉。”
  埃文脑海中的精神力湖泊漾起一圈圈的涟漪,淡金色的丝线左摇右晃。
  他觉得阿瑟兰说的对。
  比了比从门口到盥洗室的距离,他眯起一只眼睛瞄准,迈出第一步后,好像不受控制的机器人,歪歪斜斜的撞向一旁的墙壁。
  脑袋咚的撞到了墙上。
  埃文吃痛,顺着墙滑下来,捂着脑袋,回头问阿瑟兰:“我走直线了吗?”
  阿瑟兰脑袋一点一点,快要睡着了,听到雄虫的问题,下意识睁开眼,左右望了望:“直的,直的,你没有喝醉。”
  埃文捂着额头,恍然:“原来我没有喝醉。”
  “对。”
  麦奈花的后劲大,阿瑟兰打了个酒嗝,已经完全上头。
  他站起身,去拉埃文:“快起来,我们去找一个盆,找一个,大点的盆。”
  埃文被阿瑟兰拽起来,一个趔趄,两个虫交叠着倒下,各自都惨叫一声。
  埃文揉了揉后脑勺,眼睛里泛起水雾,懵懵的看着压在他胸膛上的阿瑟兰:“少将……拿盆做什么。”
  阿瑟兰嘘了一声,翻身躺平,慢慢靠在雄虫耳边:“我带你去捞紫晶币,晚了就没有了。”
  埃文睁着眼睛,趴到阿瑟兰耳边:“哪里有。”
  阿瑟兰想了想,压低声音附在雄虫耳朵边:“先得找一条河,然后再找一个盆。”
  埃文还有基本的逻辑:“河里没有星币,少将,银行里才有。”
  阿瑟兰笃定:“瞎说,我的钱就是从河里捞出来的,部队里谁缺钱,就等河水涨起来,带着盆去捞,好多星币顺着河漂下来。”
  埃文顿了会,被说服了,他摇头:“我,就不去捞了,我要走的时候,星币不能带回去。”
  阿瑟兰拍拍胸脯,继续大舌头:“没事,留给我。”
  埃文眼睛里都是迷雾,精神力湖泊翻涌着麦奈花的酒味,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但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只好说:“那好吧。”
  阿瑟兰爬起身,倚着墙壁找盆,找河流,他在厨房转了一圈,确认没有,钻到浴室,找来找去,倒空了一个木盒子。
  “什么味道,好苦。”
  阿瑟兰下意识的把水龙头打开,白色的粉末打着转,咕嘟嘟被冲进下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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