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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案:
谢知当了一辈子的温润君子,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穿到小说里,
成了一位凶狠暴戾的暴君……
还娶了个病弱的白月光。
谢知陷入迷茫,谢知每天都想退位。
*
沉砚当了一辈子的狠辣反派,
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穿到话本里,
成了一位一怒即伏尸百万的暴君……
的病弱白月光。
沉砚看着他家与众不同的暴君,微微一笑。
*
后来白月光发现他家暴君好像有点温软,
而大暴君发现他家白月光才是真?暴力。
第82章
软乎乎的小狐狸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蹭着他的脸颊, 毛绒绒的大尾巴高兴地甩啊甩, 垂到了司暮胸前, 碰到了司暮捧着他的手。
于是大尾巴摇了摇, 又卷住了司暮的手腕。
司暮从无比欣喜到震惊懵然到无言以对,最后沉默地搂住了过分活泼的小狐狸, 一脸的“……”。
爹……爹就爹!
回来了就好啊……
司暮心软下来, 微微偏头, 回应着蹭了蹭小狐狸的脸颊, 然后得到了小狐狸温温软软的又一声爹爹。
于是他刚松懈了几分的情绪又绷紧了。
——等回去就要去把那书斋给拆了!
司暮咬牙切齿,恨恨地想。
上回他去买新出的话本,正准备离开, 那新上任的书斋老板就喊住了他。
转手又神神秘秘地卖了他一套话本,说是什么珍藏版。
当时司暮急着回去守小狐狸, 也没仔细看,横竖他不缺钱, 丢了枚上品灵石给老板, 就带着这套珍藏版走了。
等回去翻开给小狐狸念了, 他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珍藏版。
别的话本里主角俩虽也都是断袖, 但好歹关系正正经经,才子书生青梅竹马的, 这珍藏版绝了,什么关系都往上套。
什么君臣师徒兄弟……更有甚者这本还是写义父义子的!
司暮念到义父义子的时候都忍不住咋舌,心说写这话本的人还真是豪放胆大到不落俗套啊。
不过转念想想又觉得这还真的是……
挺刺激的。
——刺激个屁。
如果可以, 司暮现在就想回到半个时辰前,把念劳什子义父义子话本的自己打一顿。
他万万没想到,小狐狸醒了之后,不仅没了过往记忆,还懵懵懂懂地把他当爹了啊!
谢清霁的风止剑当年与他一起入大梵天,在笼子里躺了近三百余年,而那半魂小白团,在消融了天道之后,并没有融合回谢清霁本身,他化作轻烟,缠附在了风止剑上。
失去记忆的小狐狸将风止剑也一并遗忘了,他甚至忘记了怎么变回人,只满目眷恋地扒拉在司暮身上,乖乖巧巧地等一个摸摸头。
司暮顶着小狐狸清澈无暇的视线,又想叹气了。
他摸了摸小狐狸的小脑袋,那绒毛柔软蓬松。小狐狸约莫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个小崽崽,无意识压了身形,此时还是奶里奶气的形象,甚至比入大梵天前还要软弱几分。
司暮抱着小狐狸一路往外走,每走一步,满路霜雪消融,数百年来都含苞未绽的相思泪此时朵朵盛放,殷红花蕊在风中摇曳,放眼望去,很是夺目。
小狐狸目不转睛地看着,似乎很喜欢,勾着司暮的一缕发,轻轻地吱唔了一声。
司暮便停下了脚步,轻声问他:“想要?”
小狐狸眼巴巴地看着他。
司暮便弯腰,折了一枝塞到小狐狸怀里。
小狐狸欣喜地抱住了花枝,鼻尖碰了碰花蕊,闻到了冰雪消融的清冽气息。
他张口衔住花枝,忽然挣扎着要下地。
司暮不知他意图,半蹲下身,一松手,小狐狸就哒哒哒地几步跑到路边,小爪子艰难地扒拉了一会,折下来三四枝,用尾巴卷着,又哒哒哒跑回了司暮面前。
……失忆的小狐狸居然喜欢花儿啊,之前分明还嫌弃的很。
口是心非的小狐狸。
司暮想着,自觉抓住了小狐狸的把柄,忍不住弯了弯眉眼,伸手,刚想把小狐狸重新抱起来,小狐狸却将尾巴先递到了他的手上。
一松,花枝便落在了司暮手里。
小狐狸仰着头看他,尾巴尖轻轻碰了碰司暮的手,示意他拿好。
司暮怔了一瞬,问:“送我的吗?”
小狐狸松了口,将嘴里的花枝重新用两只前爪抱住,用力点了点头,两只小耳朵竖起来颤了颤。
司暮瞧见了,他五指收拢,握住了花,忽然就很想亲亲那双小耳朵。
不过他怕吓着了小狐狸,还是忍了忍,只克制地摸了摸小狐狸的脑袋,便将小狐狸重新抱起来。
谢清霁的住处已经大变样了。
也不知司暮从哪儿找来的种子,在这常年寒冬的主峰之上,居然真的活了下来、还开出了花。
红橙黄紫……色彩斑斓,在寒风中摇曳着,摇出了一派春意盎然。
可它们又分明扎根于冰雪之下。
屋檐下还挂着一串铃铛,风一吹,就叮铃铃响,清脆悦耳。
小狐狸看着满目繁花,一愣一愣的,直到铃铛响了才回过神来,勾着司暮的头发示意自己要下去。
没了记忆的小狐狸,终于将自己隐藏许久的活泼展露出来了。
司暮看着小狐狸在花丛里打滚,忽然有点难过。
他认识小狐狸的时候,小狐狸就很乖巧矜持了,他从没见过小狐狸这么放开来玩闹。
更多时候都是小黑球满地打滚,而小狐狸端正蹲立在一旁,小声喊他安静些,不过小狐狸也仅仅只是动动嘴巴,除非小黑球玩到上头过分折腾,小狐狸才会出手镇压。
经历使然,小狐狸懂事的太早,虽然后来得了清虚君照顾……但到底清虚君威严太高,小狐狸对清虚君,还是敬重更多些。
于是受清虚君影响,小狐狸也不由变得一本正经少年老成起来。
挺好的。小狐狸终于有了小崽崽该有的样子,也算是补一补过往的遗憾时光。就是……
司暮心酸地想,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抱抱亲亲他的小师叔。
司暮的当爹时光维持了三四日。
小狐狸活泼之余,也很黏他,自己去花丛里玩闹了一会,便又会哒哒哒跑回司暮身边来,将嘴里衔着的花放到司暮掌心。
到后来他也许是觉得每次只能衔一朵太少太慢了,干脆将花都缀在尾巴上,缀了满满一尾巴,才跑回来,冲着司暮一甩尾巴。
司暮面前就落了一场落花雨。
……亏得司暮种的花多,有主峰灵脉的丰沛灵气润养着,这花也争气,长得很茂盛,花团锦簇的。
不然被小狐狸这么天天扒拉的,不到半月就能光秃秃。
司暮将落在衣襟上的一朵大红花捡起来,要放到小狐狸头顶。
小狐狸小心翼翼地蹲立着,一动不敢动,直到司暮收回手,他才小声吱唔一声。
雪白的小狐狸崽崽头顶红艳艳的大花,怎么看怎么滑稽……可爱的滑稽。
司暮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去,心说他要是将小狐狸这模样画下来,以后小师叔恢复了记忆,会不会揍他啊。
小狐狸听见司暮闷笑声,不明所以,歪了歪脑袋,那大红花就掉了下来。
他往前走了两步,抱住了司暮的手。
司暮回神,低头看见他水汪汪的眼,轻轻动了动手,将他一推。
小狐狸就顺势倒下了,露出了又软又暖的肚皮。
司暮熟稔地挠挠他下巴,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小肚子,看着小狐狸舒服地眯了眼,全然信任和依赖地抱住他的手,轻声道:“小绒绒,你会不会变成人?”
小狐狸在昏昏欲睡中听见了什么,茫然地睁眼望过来。
……
好在小狐狸只是对自己的认知有了点偏差,修为还是在的,经由司暮提点,很快就变回了人。
然而他显然更喜欢变作小狐狸,更多时候他都是变作小狐狸蜷在司暮怀里的,因为那样司暮就能替他顺毛毛。
柔软蓬松的绒毛在司暮手下变得柔顺服帖,小狐狸高兴地将脸埋在司暮手心里,充满眷恋地蹭了蹭。
不过有时候小狐狸也会选择变回人身,比如沐浴的时候。
绒毛湿了水黏哒哒的感觉很不好,小狐狸不喜欢,每次沐浴便会变回人身。
司暮促狭地调戏他,表达了很乐意帮忙的意愿。
说来也奇怪,变成人身后,小狐狸就仿佛多了些羞涩,他默默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用。
明明是成年人的面容了,可他眉眼间还是透出了几分少年稚气。
仿佛是不谙世事不染俗尘的神仙。
他坚决不要司暮跟着,自己去沐浴,这一沐浴,就是大半个时辰,时间太久,久到司暮隐约觉得不对劲。
虽然没感应到别的异动,但司暮还是担忧地过去看了眼,看见了一动不动坐在水池子里,任由氤氲水汽淹没的人。
他放下了一半的心,随口问:“怎么了?还想玩水吗?”
小狐狸却久久不回答。
司暮得不到回应,皱了皱眉,刚放下的半颗心又吊了起来。
他三两步走过去,就在小狐狸旁边半蹲下来,伸手碰了碰小狐狸裸露在水面的肩膀。
在热水里泡太久了,原本素白如瓷的肌肤泛起漂亮的淡粉色。司暮心痒痒,抬手又碰一下,这回小狐狸瑟缩了一下,终于回过头。
他连脸都是绯红一片,耳根更是红的能滴血,微微抿着唇,眼底却没了小狐狸独有的懵懂,反倒是泛起了羞赧的光。
司暮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他试探着、轻轻唤了声:“……小师叔?”
谢清霁羞得想整个人缩进水里了。
他恢复记忆后的大半个时辰里,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不可置信的状态里——他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满院子胡闹打滚,辣爪摧花,抱着司暮的手撒娇,邀司暮给他顺毛毛,还……还喊了司暮爹爹!
谢清霁羞耻到极点,甚至想就此在浴池里自闭到天荒地老,简直无颜面对司暮。
他绝望地想,原来他昏迷时听见的那些话本子,都是司暮念的。
——司暮都在给他念什么啊!
谢清霁绝望之余,很想和司暮打一架。
可他转头看见司暮担忧的神色时,这些念头又全都消散了个一干二净。
热气弥漫,飘在他眼前,一时之间,他也分辨不出是热气逼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只觉眼眶热热的,有些酸涩。
他站起身来,仰头,抬手。
光裸清瘦的手臂上,水珠一串儿滑落,他却不顾,只轻轻地勾住了司暮的脖子,微微一用力。
他就碰到了司暮的唇。
“我回来了……”
如若擂鼓的心跳声中,司暮听见了面前人的低声喃喃。
作者有话要说: 啊司猪猪当完爹了!拉灯拉灯!
话本子可不止念了一本,下一次当什么呢(沉思jpg)
第83章
谢清霁以身为剑,镇了天道近三百年, 好不容易才将之消融。
受它影响, 一时记忆错乱、认知有偏差, 是很正常的事情。
好在这影响也只持续了几日, 司暮就结束了小狐狸爹爹的身份。
他本以为话本一事就此完毕,此后就该是他和小师叔现世安稳圆圆满满成双成对了。
谁知才堪堪解了点馋, 一觉醒来, 司暮懒洋洋地睁眼, 散漫地舒展了一下纵`欲过度的身体, 然后……然后怀里就摸了个空。
司暮骤然醒神,猛地翻身坐起,差点儿想都不想地就要冲出去找人, 一抬眼才发现谢清霁并没离开。
只不知何时挣脱了他的怀抱,自己起了身, 披着一袭白衣,沉默着坐在床尾, 背对着他, 垂着头,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昨夜两人都疯闹得很。
三百年, 十万个日夜。
想念无法用语言描述,只能化作身体上最原始的欲望本能。
他们在疯狂渴求占有彼此。
浴池里司暮就按捺不住地折腾了两回, 真切体验了话本里“水里鸳鸯相交颈”的滋味。
……舒爽。
水汽氤氲中,那向来素白如雪的肌肤被热水浸得发烫,泛着绝艳夺目的绯色, 好似雪白瓷器被上了色。
司暮扣着那与他怀抱分外契合的清瘦腰身,攻城掠池的间隙里,附在谢清霁耳边轻声地笑:“小师叔,世人都说你如青竹,可折不可弯,可依我看……”
他止了声,故意放缓了动作,慢腾腾地折磨着。
谢清霁双手环着他的脖颈,微微仰着头,神魂颠倒中,好似根本没听见他说话。
他喘息着,胸膛急促地起伏着,眼眸微阖,长睫轻颤,被司暮逼到极点偏又得不到痛快。
忍了又忍,谢清霁最终还是忍不住了,略略收紧了手臂,艰难地凑过去蹭了蹭司暮的脸颊,压抑又隐忍地求他:“司暮给我……”
司暮欣赏了一会怀里人的绝色,才亲昵地回蹭了一下,捏了捏谢清霁柔软滚烫的耳垂,哑着嗓音补完了下半句:“……可依我看,小师叔的腰,分明也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