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没能拒绝死对头的求爱[玄幻科幻]——BY:藏姝
藏姝  发于:2020年03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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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又回到了玄赢身上,他一时无法反驳,不过他还是没往沈时冕早就喜欢他上面去想,毕竟他欺负沈时冕的时候是事出有因,沈时冕要是因为喜欢才和他处处做对,超出了玄赢的常识范畴。

毕竟那会沈时冕也就十五岁,应当不懂什么爱与喜欢的复杂问题吧,玄赢这么想着。

玄赢观察他的脸色,垂眸道,“我……我不喜欢这个神器,也不喜欢被控制的隐患。”

若不是当时情况别无选择,玄赢打死也不会动用鸳鸯线。

沈时冕当然明白,但他只是想要更多的保证,来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话铺垫到这里,已经差不多了。

他便把玩着玄赢的手指,用平淡的语调提出一个他最在意的问题,“若是解除后哥哥反悔呢,对我说这段时间的亲密全都是因为鸳鸯线,叫我忘记,我该如何自处?”

玄赢立刻反驳,“不会的。”

沈时冕的目光有如深潭,流动着浅淡的担忧,低语的嗓音里含着难言的诱惑,“毕竟得了救命之恩的人是我,届时我也不能说这是哥哥的错,哥哥,我们不解除可好,难道我对哥哥言听计从的感觉不好吗,哥哥不是一直想让我对你乖顺些?”

玄赢有霎那心虚,起初他的确这么想过,而且只以为鸳鸯线对沈时冕有效,可以说没他什么事,谁知后来他也动了心,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了。

心虚归心虚,强烈的求生欲告诉玄赢这时候敢说实话就死定了,他目光一凛,“绝对没有,我不是那种人。”

而且,沈时冕什么时候对他言听计从了,好吧,大多是时候还是听话的,可是明明到了亲密的时候,他叫停,沈时冕什么时候真的听话地停过?

这明明是选择性听从。

沈时冕趁势追问,“那么哥哥保证不会用鸳鸯线作为将我甩开的借口吗?”

玄赢在那瞬间也感到了难言的心悸,他觉得沈时冕有什么秘密,但又无暇细想,只能负责任地保证,“若是想反悔,就不会告诉娘亲了。”

娘亲两个字显然很有分量,沈时冕终于轻笑了一声,声音似真似假,“哥哥若是骗我,我会发疯给你看。”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保证,沈时冕心满意足地吻了吻玄赢的眼睫,

是玄赢先来招惹他的,本来……他都已经放弃了。

这是沈时冕对玄赢说过的最出格的话,玄赢却听得心跳如鼓,其实相较于知道内情的沈时冕,他的担心也不比沈时冕少,但他身为哥哥,又是主动使用鸳鸯线的那个人,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沈时冕这样反复寻求保证,从某种角度也是对玄赢的安抚,让玄赢明确感受到对方的在意,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自己的那份担心。

玄赢抿了抿唇,至于发疯什么的,他不会给沈时冕这个机会的。

沈时冕冷淡外表下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本质他已经见识过了,怎么可能当他只是开玩笑。

酝酿了这么半天,玄赢小心翼翼地抓起沈时冕的手,回想和鸳鸯线的使用方式一起看到的解除方法,薄唇开合着,念着那些复杂的口诀。

随着口诀一句句吐出,指端缠绕链接的红线颤抖起来,发出细细的嗡鸣。

最后玄赢将两人的手指割破,各自逼出一滴指尖血,幻化出两根红丝,附着在鸳鸯线上从他们指尖拉扯出来。

那根改变了他们紧张的关系,将沈时冕从深渊边缘拉回来的神器红线,终于在玄赢和沈时冕的注视下脱落了。

束缚着他们的枷锁就此解除,玄赢呼吸略显急促起来,竟不太敢抬头去看沈时冕。

鸳鸯线曾经束缚了作为他主人的羽画神君,毁掉了两个神魔的生命,当它就此解除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玄赢其实也很忐忑。

尽管心中已经做足了准备,但真事到临头了,玄赢又不能不紧张。

他在心中反复回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和沈时冕相处的快活感觉,来获取一点信心,沈时冕一直没有动静,半晌玄赢才鼓起勇气抬头看他。

正文 第 97 章

怀着莫名忐忑的心情, 玄赢终于将视线落在了沈时冕的脸上,随后目光一凝, 呆在了原地。

沈时冕!竟然!晕过去了!

不知道该松口气还是该气急败坏, 他做了这么久心理准备,结果人家直接晕了,难怪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仙乐奏给聋子听。

他又看了看沈时冕和自己交握的手, 力道十足, 死死缠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装睡。

玄赢盯着他毫无破绽的俊美睡颜, 气的牙痒痒, 就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下巴狠狠咬了沈时冕一口, 沈时冕还是毫无反应。

看样子是解除鸳鸯线的后遗症, 当时绑上去的时候, 沈时冕几乎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神魂受创, 现在解除了才会受到其它影响。

玄赢瞪了他半天, 只能无奈地接受现实, 又狠狠咬了两口泄愤后, 才从跨坐在沈时冕腿上的姿势换到站在地上,试图将沈时冕挪个位置。

沈时冕这会一无所觉, 玄赢单手抄到他背后想抱他时,难免就与他的脸离得很近,那莹润光洁的肌肤, 浓密纤长的睫毛,淡色微阖的薄唇,都让玄赢的心砰砰跳了起来。

玄赢一时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竟然盯着昏迷的沈时冕有些发呆,他发现鸳鸯线好像真的没什么影响,解除之后还是觉得沈时冕好看得不行。

空闲的手抚上自己心口,那里毫无疑问地多了一个人,为了眼前这个小他五岁的男人蓬勃跳动。

怎么就爱上沈时冕了呢,明明前几个月想到这个家伙都恨的牙痒痒,每时每刻都想给他找麻烦,可沈时冕一对他好,对他温柔撩拨,玄赢居然就那么迅速地沦陷了。

起初一直拿鸳鸯线做挡箭牌,其实心中一直都有小小的声音在提醒他,哪有那么快,鸳鸯线的目的是悄无声息地改变人的思想,反而不会给他这样迅猛的改变。

只是玄赢一直刻意地忽略了,一开始是面子上过不去和要隐瞒沈时冕实情,后来则是想着万一沈时冕反悔了,他还能留一块遮羞布。

玄赢记得一切,记得在司马擎苍和巨蛟沈情的攻击下,沈时冕是怎样舍生忘死地保护他,记得在云暖阁里有些混乱糊涂的定情,记得沈时冕那些语言陷阱,还有无数或清浅或疯狂的吻,以及山谷中并肩观星的悸动和那些火热缠绵的夜晚。

所以鸳鸯线是真的对他没什么效果吧,那些悸动与感知都毫不虚假,此刻解除了,玄赢更能清晰地分辨出自己的心意,他心悦沈时冕,认真地想要和他结为道侣。

那么沈时冕是不是也一样呢?

对方和他不同的是,沈时冕曾经有过神魂虚弱和失忆的时期,他会是在那时候被鸳鸯线趁虚而入的吗,这也是玄赢一直为之忐忑的地方。

但沈时冕居然狡猾地晕过去了,让他的心被悬在半空中,迟迟得不到答案。

玄赢想到这里,又有些不甘心地想去咬沈时冕,却在唇齿触及先前浅浅的齿痕时又化作了温柔的吻。

他轻轻啄了两口沈时冕,小声对什么都听不见的沈时冕说,“其实我也受不了你反悔,不止你会疯,我也会,趁你现在还没醒,多占你点便宜。”

说完后仿佛觉得自己真的占了很大便宜似的又自顾自地笑了一会。

只有在沈时冕无知无觉的时候,玄赢才会放下矜持吐露些许不安的担忧,沈时冕最近对他太黏糊了,实在太不真实,玄赢也怕这是一场美好的梦境,梦醒了,沈时冕又会变回那个不假辞色的,假人一样冰冷而遥远的沈时冕。

他不知道沈时冕什么时候会醒来,醒来后还会不会用那种幽深而炽热的目光看他,还是说恢复清醒后就会划清界限。

只要想想沈时冕会对他说“多谢师兄救命之恩,一切都该回归正轨”这种话,玄赢就气得想打人。

被遗忘在地上的鸳鸯线僵硬着偷窥两个曾经的宿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它以前一直沉睡,直到魔神之血将它唤醒,继续忠诚于“魔神”,收束了自身的法则,此刻似乎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

变回短短红绳模样的红线心累地翘了一下绳子的头部,感觉到了自己将被雪藏的命运,有些自怜自伤,上一次被使用,神魔两人至少还系了它几百年,这一次才两个月不到就完事了。

沉迷美色的玄赢并没有发现它的这点小动作,抿唇想了一会,胳膊正要使力将沈时冕抱起,就感觉到自己院外的结界疯狂地晃动起来。

有人在攻击他的结界。

玄赢怒气冲冲地抿直唇线,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他麻烦?

瞅瞅眼前的沈时冕,玄赢还是不甘不愿地先把人放下,扭头去查看外面的情况。

结界有隔音的功能,玄赢走到院落中仰头望去,才发现半空中御剑攻击他结界的,居然是沈时冕的七师兄唐愈。

玄赢心知麻烦来了,不快地撇了下嘴,也没御剑,直接借着浑厚的灵力飞出了结界,与唐愈在半空对峙。

唐愈满脸怒容,“玄赢,交出我小师弟!”

玄赢抱臂而立,完全没把他的愤怒当回事,“凭什么?”

唐愈气得不行,“我不知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诓骗小师弟,竟哄的他与你在一起,但师尊嘱咐我要照顾好小师弟,我不会坐视不理。”

玄赢略微一想就明白了,“陈清泉告诉你的吧,她动作还真快。”

“不管是谁告诉我的,你肯定不安好心!”

玄赢本想条件反射地与他呛两句,话到嘴边又想起沈时冕与他关系今时不同往日,又咽了回去,只骄傲地撇撇嘴,“就算我不安好心好了,你要怎么坐视不理?”

唐愈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痛心疾首道,“你明知小师弟从小就爱跟着你转,你却一直伤他,从来不假辞色,如今突然转性要同他在一起,谁能信你真心?”

玄赢眨眨眼,觉得好像是没什么说服力,可是他明明就是真心的啊,只能说从前欠的债,如今都得一桩桩还,但他可不是任由别人占上风的人,立刻回答道,“阿冕信我。”

管你们这些妖魔鬼怪呢,沈时冕信他爱他,想和他在一起就够了,别人玄赢根本不在乎,他从来都是这样任意妄为的性子。

唐愈闻言果然更气了,“你就仗着他喜欢你,才敢这么使劲作贱他。”

迟钝的玄赢只当他说的是幼年,十分不服气,“我才没有作贱他,明明好好在一起的,我已经禀明师尊,要与他结契。”

唐愈听到结契俩字,差点气晕过去,“你连结契都能拿来诓骗,明明你的结契对象是陈清泉师妹。”

玄赢知道这个传言还流传甚广,严肃地为自己开脱,“难道陈师妹没告诉你我们的婚约根本八字没一撇吗?”

果然底下有个女声急急道,“唐大哥,我早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了。”

“看吧,”玄赢很无辜地两手一摊,“你别冤枉我,阿冕听到了该误会了。”

唐愈神色一滞,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有些底气不足道,“总之我要见小师弟,要带他回去见见师尊,师尊提前出关了,让小师弟回来就去见他。”

先见到人,再徐徐图之。

玄赢对沈蕴的戒备可不比玄清子少,现在沈时冕昏迷中,还不知道醒来是个什么光景,斟酌地推脱,“过一会我会转告他的。”

唐愈心中铃声大作,“你为什么不让我见小师弟,你对他怎么了?”

这人也太敏锐了,玄赢很无奈,“他没事,就是有点累,在休息。”

“累?”唐愈声音又拔高了,“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这么累?”

不知道唐愈想到什么,神色顿时愈加悲愤,“你不让我见小师弟,我就禀明师尊亲自前来。”

玄赢心里暗骂唐愈这家伙,这么大了还动不动跟师尊告状,他暂时的确惹不起沈蕴,加上唐愈闹下去的话,他们又会被围观了,只好摸摸鼻子,退一步,“他真的没事,那你只能看一眼。”

唐愈毕竟是关心沈时冕的师兄,玄赢也不能对他太凶了,哪怕他能打十个唐愈,也得对自家道侣的娘家人好一点。

达到了目的的唐愈总算平静了一点,他这样和玄赢在这闹下去会引起别的弟子注意的,幸好大家都在准备大比,没被其他人发现。

两人落入院中,唐愈跟在玄赢身后进了客厅,见沈时冕气息均匀地靠在椅子上,好像真的在休息。

唐愈轻声唤他,“小师弟,醒醒。”

玄赢苦恼地瞅了一眼沈时冕,要是叫不醒,唐愈估计又要炸了,自己往日的形象太糟糕,唐愈总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以前玄赢乐此不疲,现在倒是有些麻烦。

正想着怎么办,沈时冕竟真的睁开了眼睛,玄赢心脏差点停跳。

刚苏醒的沈时冕俨然还有些茫然,眼神聚焦后,眼前出现的人竟不是玄赢,而是唐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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