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凉凉哼了一声,道:“这都被你看破了,没劲。”
说罢这句,它那边便没了动静,显然是掐断了联系。张允心觉好笑,这系统自化形之后,对吃喝玩乐有莫大兴趣,成天要别人给他买这买那,这回显然是在顾梦之那里吃了瘪,一时气不过,跑到他这里挑拨离间来了。
张允想着,脸上便不自觉露出隐隐笑意,阮言钧似有察觉,转头向他看来,张允忙指了指前方不远处一棵树,道:“大哥,看鸟。”
阮言钧顺着张允所指之处看去,果然有只喜鹊蹲在树杈上,正扑楞着翅膀朝高处搔首弄姿,一边咯咯鸣叫,这种举动,分明是在……
阮言钧道:“求偶?”
张允原本并没真的注意那处,被阮言钧这么一说,才认真看去,道:“好像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我,玄门第一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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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文案:
原本平凡的药郎,意外目睹名响四方的道侠跳崖,热血上头飞扑救人,结果成了人肉垫子,白白搭上自己一条性命。
醒来后,药郎发现,自己借尸还魂了。
他继承的不仅是道侠的身体,还有对方的名望和地位,成为享誉四海的玄门第一人。
一无所有的他,好像突然之间拥有了一切。
就在这时候,他却发现……
这个道侠,好像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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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雕文案:
主角重生降临在满级大号上,喜不自胜。
却发现大号是个虚假大号,外强中干,被泼一盆冷水万念俱灰。
更糟糕的是,三个月后他就要参加论道法会,眼看虚假大号就要暴露弱鸡本质,为了迎合大号的人设,不得不被迫练级。
可是……
隔壁山头那位牛叉闪亮的后起之秀天天来找他请教啊!不光要请教,还要和他切磋!
我要是有本事和你切磋,我还需要这样起早贪黑死练活练吗,我的哥!
当道侠比卖炊饼还累人!卖炊饼只要996,我修仙却要007!
本药郎不想干了!(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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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主受HE。
作者所有仙侠文均为同一世界观。这本来讲讲泽洲的故事。
第23章 血迹
小清丘东南的一处崎岖山壑,灼华门掌门乔愿带着两名亲传弟子行至山壑深处。
这座山名唤清浪山,虽然名字风雅通透,然而山中无路,山势嶙峋,极是难行。
乔愿此行深入清浪山,乃是为了取得一株名为“满月红”的仙草,他前些日得到高人指点,听说此处或许能够寻得,因而兴致冲冲,带了两名亲传弟子便赶来。
他甫一出门,探听到消息的赵掌门便将其行踪报给了阮言钧。听说乔愿带在身边随行的是其座下最得意的两个弟子,阮言钧也没有独自前往,而是叫上了张允同去,以备不时之需。
山中多鸟兽,越往深处走,越是如此,盖因此地灵气充裕,在此地生活的兽类,寿命也会更长些,若是活上个数十载甚至百载,晋为妖身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正在乔愿专心行路时,一坨湿漉漉温热热的东西“啪嗒”掉在他的脑门上,乔愿一抬头,大骂道:“哪里来的傻鸟,竟敢在本座头上拉屎!看我将你打下来,拔了毛做成烤串。”
乔愿一挥手,他身旁两个弟子立刻会意,各自射出一道灵光,眼看就要将那大鸟击落,鸟儿竟是虚虚一晃,轻易避开了两人的攻击。
见此情形,乔愿心下一惊,心道这鸟儿不过是普通的山中禽兽,怎可能躲避修道之人的一击?这其中定有猫腻!
不料那大鸟躲开了两道灵光,却是调回头来,张开鸟喙,几道浑黄黏液自口中喷出,三人反应不及,顷刻被浇了满头。乔愿左手边的蓝衫弟子被这股味道熏得两眼发黑,连声咳道:“好臭,这鸟拉屎是用嘴吗,怎么吐出来的东西这么臭?”
那大鸟听闻此语,厉喝一声,扑动翅膀,竟然又向他们俯冲过来。
右边那位黄衫弟子见状连忙向一旁躲去,对他二人道:“师兄快别说了,这鸟好像能听懂人话,还是个记仇的!”
蓝衫弟子连忙也是一躲,只有乔愿仍不闪不避,站在中央,待那大鸟就要掠过他头顶时,伸手一抓,将鸟颈拿在手中,一发力掼在地上,那大鸟顷刻便没了动静,过了片刻,翅膀渐渐摊开,鸟爪伸直。
乔愿心头杀意未去,默默瞅着那大鸟尸身不语。他们一行三人竟被一只不具灵力的禽兽弄得如此狼狈,不说他自己是一方掌门,就算灼华门势力无法与秋鹤堂这类高门大派相比,自己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身旁这两个弟子也是门中最被看好的两名后辈,幸好这里杳无人烟,方才那一幕没有被别派之人看见,否则传了出去,真要叫人笑掉大牙,他这个掌门的脸面都没处放了。
正当他如此作想之时,忽然感到头顶有人架风掠去,仿佛自言自语般,道了声:“嗯?刚刚那不是灼华门的乔掌门吗?”
乔愿:“……”
乔愿登时杀心大起,把头上的浑黄黏液一抹,架风便追了上去,赶上了前面那道人影,见对方身穿粗布麻衣,心中不禁有了一丝鄙夷之意,只是出于礼数,仍对着对方背影拱了拱手,道:“敢问尊驾是哪一位?”
那麻衣道人听到他声音,回过头来,浅浅笑道:“乔掌门不认识我了?”
见他转过脸来,乔愿大惊失色:“你是……”
话音未落,他的人头已经和脖子分开,从空中坠落下去,几个呼吸之后,才听到头颅落地时发出的沉闷响声。
无首的身体之中尚有灵力流转,一时还未散净,那麻衣道人伸出一指,隔空一点,便将乔愿躯壳中灵力全数抽去,纳入己身之中。那副躯壳登时失去了立身空中的资本,从云头摔了下去,重重摔在山壑之中,光听声音便知道,大抵已是四分五裂。
麻衣道人浅浅一笑,转身往他方才所行方向飞去。
小清丘中部以南,清浪湖畔。
感到头顶有人架风掠过,阮言钧与张允皆是抬头看向空中,只见一道隐约人影飞快掠去。阮言钧面色凝重,心中似有疑惑,沉声道:“这道气息……”
张允单看那人架风时溢出的灵机,也是隐隐感到此人修为非同一般,问道:“堂主可是识得此人?”
阮言钧淡淡摇头:“不知。”
不是认识,也不是不认识,而是不知,张允心中觉得奇怪,粗粗回忆了一遍《花下风流债》,想知道其中是否曾经出现过这号人物,然而回忆了整本书,他也没有搜寻到有关于此人的只言片语。不过自从他把剧情打乱之后,这世界便出现了许多原本书中没有提及的设定,因此张允也不觉得多么惊讶。
想到这里,张允以心声呼叫系统,将此地情形转述了一遍,问道:“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令张允意外地,系统听罢之后,却说:“我也不知道。”
张允奇怪道:“你不是文件夹成精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系统说:“这可不能怪我,只要是作者写过的东西,无论草稿、废稿、正稿、大纲、草纲、细纲,统统都在我的身体里面,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但没写出来的就不同了,那可是就连我也一无所知的隐藏世界。”
他这样说,张允大约懂了,便道:“我知道了。”
系统说:“你要小心一点,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一本小说里凭白出现这样一个角色,十有八九不是来搞笑的。”
张允了然。
阮言钧倒也没有纠结于此事,又往掌中趋灵司南之中注入一股微弱灵力,盘上灵石制成的磁勺转了几转,渐渐停下,静止下来的勺柄指向了东方。
阮言钧微微一笑,心知距离目的地应是不远,便和张允往东行去。他此行虽说是出来寻仇,却也不是真要取乔愿性命,只是打算给对方些教训,让对方长点记性,听说清浪山附近可能有宝物踪迹,他反而对此更感兴趣,若是抢先一步将宝物拿到手中,也可以此作为要挟,迫使灼华门给些好处来换。
因此他二人到了小清丘地界之后,也不架风,只是在地上慢步行走,同时留心探寻灵机充盛之处。傍晚时分,两人终于行至清浪山中,下到山壑之中不久,却是撞上一个身着黄衫的年轻修士,那黄衫修士见到他俩,也是一惊,连忙走上前来施礼,问道:“可是秋鹤堂阮堂主当面?”
阮言钧道:“不错,正是阮某,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黄衫弟子又抱了抱拳,话中有焦急之感,对他二人道:“我乃灼华门弟子朱横,今早与我派掌门、以及另一名同辈弟子一同来到清浪山中,后来遇到了一点意外,不知怎地,突然便和掌门失散了,我与另一位弟子分头寻找,至今也未找到掌门下落……”
张允心中奇怪,问道:“何不架风去找?”
朱横面有惭色,道:“说来惭愧,这清浪山中灵机古怪,我们初来时还能架风而行,然而在其中走了几个时辰,直到掌门突然不见之后,我与师兄才发现,自己已经架不得风了……”
张允和阮言钧四目相对,看了看彼此,当下各自起了一道护身灵光。张允分出一缕灵光给了朱横,对方得了他护持,亦是十分感激,向两人深深一揖,道:“我师兄弟已经无法可想,再拖下去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数,求阮堂主助我师兄弟寻回掌门,事后必有重谢。”
阮言钧眉头微蹙,双手负在身后,默默不语。他本是来找乔愿麻烦,现在却被对方门下弟子拜托给乔愿善后,若是遵循本心而行,此刻当然是扭头就走,对方死活与他何干?
然而同为玄门中人,后辈如此相求,他若置之不理,定会落下一个见死不救的名声,他自己并不在意,然而却会对秋鹤堂威望有损。
张允此时也回头向他看来。阮言钧淡淡说道:“那我便架风载你一程,你自家留意你家掌门人在何处吧。”
朱横忙道:“谢阮堂主施与援手!”
阮张二人架起风来,带着黄衫弟子一同上到半空之中,在清浪山上方盘桓,不多时,便看到另一位灼华门弟子身影,此人正在其中一座山峰的山腰之上,蹲着查看什么东西,阮言钧视线一扫,发现对方面前似有一滩血迹,看样子已经半干。朱横冲那人招手喊道:“师兄!夏师兄!”
底下那名蓝衫弟子听闻此声,亦是抬头,见同门与两位似是陌生的人影一道,露出讶异神色。
转瞬,那片风头自空中降下,三人落在地上,朱横向那位夏姓弟子跑去,与对方低声说了几句,片刻之后,那位夏姓弟子走上前来,神色之中略有戒备,对阮张二人行了一礼,道:“我乃灼华门乔掌门弟子夏至明,多谢阮堂主出手相帮。”
阮言钧点了点头,道:“此处林木茂密,我等方才在空中架风而行,对山中情形亦是看不分明,而今既已发现血迹,你等循血迹分头探查便是。”
第24章 碰瓷
夏至明也是不傻,听阮言钧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愿意多出力气,不过这原本就是他们自家事情,旁人不愿多插手也无可指摘,冷冷哼了一声,抱拳道:“多谢阮堂主了。我兄弟二人这就分头去找。”
那滩血迹形状诡异,如同一滩爆裂开来的水花,夏至明与朱横二人各自循一个方向往山下找去。大约两刻之后,山下某处忽然传来惊叫之声,而后便急急唤人前去。
阮张二人相视一眼,架起风来,顷刻赶到那声音源头处,甫自空中落下,便看到那位名唤朱横的灼华门弟子守着一截血肉模糊的残肢,显是人的手臂,下方数十丈外,又隐约见一条断腿挂在树杈之上。
朱横显是被这景象吓住,面无血色,跑到阮张二人身边,磕磕巴巴问道:“阮堂主,此人,此人该不会是……”
他自然是想问,这断肢残腿会不会是他家掌门的尸首,然而阮言钧对他家掌门哪会比他更熟悉?
阮言钧自是摇头:“我怎会知道。你不妨静下心来想想,你家掌门身上可有特殊印记,或是找到其穿戴之物,这尸首身份才好定论。”
朱横惨白着脸点了点头,又硬着头皮上前去看那截残臂,这只手臂乃是右臂,他细细看过手掌,上面并无茧子。灼华门掌门乔愿乃是修左手剑,自然右手无茧,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可能这只手的主人根本不习练剑术,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采药时不幸摔下山崖……
朱横摇了摇头,又咬着嘴唇,掐起摄物的法诀,将那数十丈外枝头上的断腿摄来。
这条大腿肌肉尚算结实,但并无特别印记,依然难以判断尸首主人身份,但看其身材,似乎与乔愿体格仿佛,朱横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只是始终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仍不愿意就此定论。
阮张二人也是神色凝重,虽然这具尸首身份还不能断定,但他两人心中也是明白,清浪山山势嶙峋,极是难行,能到得此山之中的恐怕不会是普通人,对方掌门又恰好此时失踪,若无意外,那这残肢断腿应当就是他的了。
正当阮言钧低头沉思之时,忽而心头一凛,也不回头,扬手向后一拿,顷刻将袭向他的一只红色梭镖拿在手中,这灵镖被他所阻,仍不善罢甘休,当即爆开,却没能破得了阮言钧的护身灵光,就此消散了。
张允怒而回头,厉声质问道:“为何背后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