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真界炮灰后[穿书]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以为夏
以为夏  发于:2020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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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心眨了眨眼,她是没看出来白求贤有凤昔音说的那般好,不过看凤昔音一脸憧憬,她也不好再开口泼她冷水,只好催促道:“小姐你还是快去看看老爷吧。”
  凤昔音朝她吐了吐舌头,风一般地跑了。
  一股子的风风火火,沈慕遮不禁感叹,如今的凤昔音与当初的那个小姑娘,还真是天壤之别。
  画面渐渐模糊后又清晰,堂屋主位上坐了一个中年男人,额间有浅浅岁月的沟壑,却掩不住他满身的意气风发,他将手中茶盏猛的扣在桌上,怒道:“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再私自与他往来,我便当没你这个女儿!”
  凤昔音站在堂屋正中,倔强扭头:“我不会离开他的。不当就不当!”
  年少轻狂的时候不懂,总把父母关心的威胁当做恶意拆散的绝情。
  沈慕遮啧了一声,凤昔音的固执还真是从来不曾变过。
  主位上的中年男人听到此话,当即愤怒地将茶盏扫落在地,“你、你是想将我同你母亲都气死!”
  “是你们逼我,我喜欢白求贤有什么错!你们就这么容不下他?”凤昔音争执着,眼中泪光闪烁,委屈不解写满了一脸,却倔强地没让眼泪落下。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中年男人被她气的不轻,猛的从主位上站起来朝她冲去,手扬在了半空,还是忍住了没有落下,剧烈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着实被气的不轻,而所有的忍耐到了最后,便化成了一句:“滚!”
  画面又开始变换,祠堂的烛火摇曳,凤昔音跪在中央,背影孤寂落寞。
  那个叫阿心的小丫鬟偷偷摸摸地摸到她跟前,给她塞了一个馒头:“小姐,你就别犟了,夫人都气病了,老爷夫人肯定都是为你好,你这样除了伤他们的心,到底能得到什么呀,那个白公子,我看他不过就是看我们府上有钱……”
  “胡说!住嘴!”凤昔音眼中依旧含着泪,看向阿心的眼中有怨怼与不甘。
  阿心见劝不住什么,只好垂着脑袋道:“那你吃点东西吧,这跪了一天了。”
  “不吃!”凤昔音抬手一拍,阿心手中的馒头便骨碌骨碌滚到了地上,阿心被这样反常的凤昔音吓到,收回被拍的有些发红的手,毕竟也是个小姑娘,从小贴身的姑娘对她发莫名的火,她也委屈地红了红眼眶,默默退下了。
  沈慕遮再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凤昔音竟然已经与白求贤住到了一处,身上的服饰也从富家小姐成了粗布麻衣的打扮,倒是少了先前倔强的戾气,眉眼间也是掩不住的欢喜。
  白求贤倒的确是如她所说,对她挺好,她一个富家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也便不让她沾,每日除了苦读圣贤,剩下的事他都包办了,对凤昔音也基本是有求必应。沈慕遮觉得,如果一直照这个形式,那倒真如凤昔音说的,所有人都误会了白求贤,只是如果真的那么简单,想必也不会有接下来他们所看到的场面了。
  孤男寡女日日相对,时间久了,自然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生米煮成了熟饭,白求贤开始唆使凤昔音回家,凤昔音也觉得两人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如今木已成舟,想必凤家也不会再有什么理由好再阻碍他们在一起。
  只是回到凤家,凤昔音所有的设想都化成了泡影。
  凤家门口白幡高挂,哀乐不止,灵堂正中印刻的灵牌给了凤昔音一个响亮的耳光。
  凤昔音步履踉跄地冲进去,凤父拦住了她,先前还意气风发的中年男人像一下老了十岁,鬓角白发突生,让他看起来沧桑得摇摇欲坠。
  男人一双眼通红,怒斥:“孽障!回来干什么!你既心狠丢下我们一走了之,那有本事就别再回来!你母亲因你之故忧极气极,急火攻心时你在何处?为了一个男人,你离家出走!我凤平乘没有你这么不忠不孝的女儿!滚!你滚!”
  忙有衷心的奴仆上来拉劝:“小姐,夫人的事老爷一时不能接受,你先避一避,等老爷气消再从长计议吧。”
  凤平乘大喝:“没有什么从长计议!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凤昔音从凤家除名!我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凤昔音在浑浑噩噩中被白求贤从凤家拉了出来,凤昔音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求贤。我什么都没有了……”事情不知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过想要与白求贤做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为什么因为这样,她的母亲离世,自己也被逐出了家门,她手足无措,一时迷茫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白求贤宽慰她:“没事,你还有我。”
  凤昔音一度浑浑噩噩,只是现实并没有给她昏沉的机会,白求贤一度变得很忙,他要准备科考,忙着打点关系,筹备银钱,他开始成天成天地不见人。那些原本风花雪月的诗情画意,全变成了压在凤昔音一人身上的茶米油盐。她开始学着做饭洗衣,劈柴烧火。
  她不知道,原来少了凤家庇护的她,日子过得可以这样艰难。
  白求贤在她这里再要不到任何银钱,她看着白求贤为此消沉忧心忡忡,便每日为他绣花变卖,想一搏他笑颜。
  日子艰难中,她发现她怀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慕遮:他们该干的不该干的,我一点都没看到!真的!


第22章
  凤昔音对于这个突然到来的小生命珍之又重,丧母的打击对她过大,现在上天突然给了她一个小生命,她迷信地觉得这是一种生命的延递。
  凤昔音觉得白求贤听到了这个消息也一定会很高兴,而白求贤近日忙着科考事宜,成天不见人,凤昔音也不想在关键时刻打扰他,想着等放榜之时,看他榜上有名,再将这个喜讯告诉他,让他体会一把双喜临门。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慕遮都替凤昔音无聊,为了白求贤她放下一切,独自一人开始撑起一个家的日常,过得是再没有人伺候的贫苦日子,但她始终毫无怨言,任劳任怨地简直像被洗了脑一样。
  沈慕遮觉得凤昔音也真是心大,一个男人开始夜不归宿的时候,她居然能够毫无知觉地继续按部就班,半点不妥都不觉得有,也不知道她是傻还是太相信她与白求贤之间的爱情。
  他一个男人都觉得不对劲好么?
  放榜那日,凤昔音起了个大早,特地换了一身新衣裳,自她离开凤府,生活拮据起来后,她一直不敢乱花钱,但这是一件开心的事,她放在心里憋了太久,而且若白求贤高中,这亦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事,所以凤昔音一咬牙,替自己做了一身衣裳,想着要配得上当日的喜悦。
  她梳洗完毕,便去喊白求贤起床。
  白求贤睡眼朦胧,被她喊的有了起床气,还没开口,凤昔音就激动道:“今日就放榜了,白郎快起来。”
  白求贤眯了眯眼,总算找回了点清醒,他神色一顿,而后打量了一番全新打扮的凤昔音,语气有些不善:“哪来的闲钱添置的新衣。”
  凤昔音闻言一愣,没想到白求贤开口会说这样的话,她哑了半天,只当是白求贤因为放榜太过紧张,才故意找的话头想分散自己的情绪,凤昔音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脸上的笑容,握着他的手道:“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我当然要穿得光鲜一些,这样站在你这个大才子身边,才不会给你丢人呀。而且……今天我也有一些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白求贤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哦,你先做饭吧,我去看了榜回来跟你一起吃饭。”
  凤昔音又愣了:“我……我想陪你一起去的……”
  “看个榜而已,两双眼睛跟一双眼睛看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今日人多,你就别去凑热闹了。”白求贤起来利索的穿好了衣服,见凤昔音还杵在那,又道:“家里本来就不宽裕,衣服能穿就别总添新衣了,多浪费。”
  凤昔音原本一腔的欢喜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眼泪在眶里打着转,白求贤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徒留凤昔音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良久,沈慕遮看她嘴巴动了动,声音很轻,带着委屈与无措。
  “这是我离开凤家后买的第一身衣裳。”
  她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门口早就已经不见了白求贤的踪迹。
  沈慕遮叹道:“真是渣。”女人买两件衣服怎么了?原本在凤家要什么没有?啧啧,那个阿心说的果然没错,白求贤一开始就是看中凤昔音家的钱财吧。
  原本以为凤昔音被这番渣男言论一说会清醒,但她居然只原地难受了几分钟,就真的开始转身准备饭菜了。
  沈慕遮服了。
  只是她左等右等,不见白求贤回来,凤昔音想了想,决定出门去找找。
  这不找不要紧,一找就找出事来了。
  榜前人山人海,有人欢呼雀跃,有人悻悻离去,更有甚者痛哭流涕,凤昔音挤了半天也没挤进去,开始担心白求贤会不会因为落榜而一时想不开。
  她便摸索着四周开始盲目地张望。
  总算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巷之中,她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担忧原本使她想赶紧去一探究竟,而下一句话,却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叫一声相公来听听,酥酥我的骨头。”
  “害不害臊阿你。”这是一个娇羞的女声。
  凤昔音心中一沉,呼吸都开始变得沉滞,那是她所熟悉的声音,是她枕边人,此刻却在对谁说着这种本该对她说的话。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四下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藏身,想要看看究竟。
  那个女子撑着伞,悸动的眼中满是娇态,她轻轻转着伞柄,慢慢凑近白求贤轻轻说了一句什么,白求贤顿时眉开眼笑。
  这是凤昔音久违的笑容,这几日来,她看到的白求贤都是严肃不苟言笑的,她以为是他紧张,为科考的结果而焦躁。
  而那女子,她认识的,方临县上与凤家不相上下的富商之一,林府的林菲依。
  一瞬间,凤昔音全身如坠冰窟,她想起阿心的话,她说白求贤不过是看中了凤家的钱财罢了,她原本不信的,可现在回想,从被凤家逐出之后,白求贤对待她的态度一落千丈,而她还一直傻傻地在给他找理由。
  她真傻啊。
  她颤了颤身子,撑着墙想离去,那巷中两人又道:“这次你榜上有名,什么时候去我家提亲啊?”
  白求贤坏笑着勾住她下颚,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林菲依抓住他的手扔开,“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又不是非你不嫁。”
  白求贤箍住她的双肩,一双眼含情脉脉:“你看看你,逗你开心罢了,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你们府上,你爹当场同意,我今夜就娶你当我的新娘。”
  凤昔音觉得恶心。她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她算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算什么?她死去的母亲又算什么?
  白求贤说完,倾身朝林菲依吻去,那伞向一旁倾去,挡住了两人的缠绵缱绻。
  凤昔音想吐。在胃中的翻墙倒海上来之前,她捂着嘴,一路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若不是面前的一切都是虚像,沈慕遮真想去胖揍一顿白求贤这个教科书式的渣男。
  凤昔音一路失魂落魄,她回到家中,却突然意外地安静下来,她洗去了自己一脸的泪痕,将饭菜都端去温了一遍,而后就开始坐在桌边等待。
  白求贤一直不回来,她就将凉了的饭菜再去热过,像是有执念一般,在她来来回回热过三四遍后,白求贤回来了。
  凤昔音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给他递过去碗筷,嗓音轻柔:“怎么样?”
  白求贤大概是心情还不错,难得给了她一个笑脸,“榜上有名。”
  “是吗,真是个好消息呢,白郎,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白求贤漫不经心,随意呷了一口菜,道:“什么?”
  “我怀孕了。”凤昔音朝他一笑。
  白求贤猛的站起来,板凳经不住这一下,倒在地上发出“哐”的声响。
  “什么。”这次是惊吓。
  这次换凤昔音漫不经心了,她往白求贤碗中夹了一筷子菜,“我说我怀孕了,白郎,你开不开心?”
  白求贤嘴边抽搐几下,顿道:“你、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凤昔音不解地歪了歪头,“我为什么要开玩笑啊?今日双喜临门,白郎多吃点。”
  “可、可我觉得我们现在还不太、不太适合要孩子。”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打掉吗?”凤昔音神色一冷,朝白求贤投去一个森然的目光。
  白求贤没来由的后脊一冷,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觉得我们还是从长计议。我们现在又没钱,自己也过得很拮据,不然,等我以后有了能力,再要也不迟啊?”
  “哦,你怕什么?怕我怀了孩子,误了你做林家金龟婿的道路吗?”凤昔音扔下筷子,朝白求贤走去。
  白求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狡辩道:“你、你胡说什么呢?”
  “白求贤!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为了你判出凤家!气死母亲!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凤昔音越说越激动,她抓住白求贤的手腕,将他往门外拖:“你不是要去林家提亲吗?走啊,我跟你一起去,不过就是要委屈林小姐做小了,林老爷想必也会体谅的,走啊!”
  “你发什么疯!”白求贤猛的甩手推开她,凤昔音一时重心不稳,猛地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沈慕遮:白求贤这个渣男!太特么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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