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哥儿穿成星际雌虫[玄幻科幻]——BY:北边有狼
北边有狼  发于:2020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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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瞄准他,朝缓冲带抬了抬下巴,两侧枪支炮口林立,恐怕整个基地所有具有杀伤性的武器都在这里了。

那是核心能源矿石铺设而成的简易路段。

薛鸣只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话不多说,果断脱下军靴,从缓冲带上走了过去。

为首的军官重重吐出一口气,这才敢靠近薛鸣。

“对不住啊兄弟,咱这地儿被——”

薛鸣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你们被感染了多少,带我去看感染体。”

那军官一愣,随即眼中爆出狂喜:“是帝国派你来支援我们的对不对?”

连守卫的士兵都骚动起来。

自从被触手怪入侵起到现在,无论他们怎样发出求救信号都如石沉大海,今天终于等来了希望。

他就知道。

他们好歹是在编的军团将士,即便将他们流放了这么多年,帝国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薛鸣含糊地“嗯”一声,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做解释。

挑起仇恨不是他的性格。

“跟我来。”军官抹了把眼睛,领着他来到关押感染体的地方。

那是一座用核心能源矿石临时垒起来的监房,西卡星距离荒星最近,时常有耐不住的士兵跑去挖矿,攒下的矿石量集合起来堪堪建造了这么几间牢房。

“最初是一个落脚在我们这的矿工发生变异,那时他还清醒,告诉我们这玩意儿怕核心能源矿石,我们就临时造出了几间牢房,后面果然那些矿工都变异了。”

军官指着牢房里挤挨爬行的触手怪向薛鸣讲述被感染的经过,眼中闪过几分沉痛。

这些触手怪已经完全变异,并且互相吞噬,硕大的脑袋上挤着几张变形的五官,有些鼻子和嘴唇融合到了一起,显得恶心而怪异。

而那几张脸在两个月前还是和他一起抠脚丫晒太阳的兄弟。

最后一个牢房关押的是感染程度较低的人,只有局部区域长出触手,正挣扎着满地乱爬,恐惧的尖叫此起彼伏,几乎震破人的耳膜。

薛鸣隔着玻璃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萨姆。

触手从后脊骨长出来绕上他的脖子,似乎想用这种办法勒死宿主,好尽快占据主动权,但萨姆死死掰着它,手中紧紧攥着一块被磨得锋利的石头,如钝刀般割着触手,触手体内的黏液滴滴答答地流淌,将他的脸腐蚀得血肉模糊。

“他是开飞行舰过来的,来时脊骨上就长了触手,我们本来想把他赶走,但他自称是元帅大人的副将,有重要军情要向帝星发送,我们没办法只能将他先关着……”

玻璃并非单向,就在薛鸣刚刚走近时,萨姆敏锐地抬头,仅剩下的半边眼珠骤然一缩,接着他攥着石头的手猛地发力,扯着被割断的触手一扔,不顾溅在头身上的黏液,以一种半滚半爬的姿势飞速来到玻璃门前,抡起拳头砸门。

他说:“荒星沦陷了,他们都是合谋者,通知元帅返程,即刻炸毁荒星,快!”

萨姆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一只完好的眼珠几乎流下血泪。

他拼死逃出荒星就为了传递军情,却险些被封锁线的粒子炮轰成碎末,辗转才来到西卡星,被第四军团基地接收,关进了能源矿石铸成的牢房里。

薛鸣强压下心头急遽波动的情绪,疾声说道:“开门,我可以救他!”

玻璃门被打开,里面的触手嗅到新鲜血肉的气息,纷纷朝门口挥舞而来。

一张透明的网悉数罩住了它们。

接着薛鸣身形疾闪,飞快在他们身上扎上能源针,随着能源剂的注入,萨姆半张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他无声嗬嗬着,整个人蜷成了一只虾米。

长在他身上的触手狂乱地挥舞着,脊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喀拉声。

终于,触手的活性降低,逐渐耷拉下去,与他脊骨连接的地方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血洞,正汩汩往外冒着鲜血。

“快,通知元帅——”萨姆倒在血泊中,手指死死扭着薛鸣的军裤,始终牢记着自己的使命。

“我会的。”薛鸣没有说出左越已经到达荒星并且失联的消息,而是认真地看着他回复。

萨姆手指一松,终于昏了过去。

触手接二连三地脱落,随行军官喜极而泣,连忙通知士兵进来救援。

“太感谢您了!”他们朝薛鸣敬了个军礼,泪水已经流了满脸。

“那其他的还有救吗?”他们指着牢房里已经完全异化的触手怪,眼中含着希冀。

薛鸣摇头,手下飞快操纵着仪器,能源剂直接倾倒而下,触手怪们嘶嚎着很快溶解蒸发,没多久只留下淡蓝色的光点在网中静静漂浮。

“这……是什么?”眼看薛鸣放开透明网,蓝色光点在原地逡巡了一会,朝着旷远的天空飘去,军官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

“他们在向你们告别。”薛鸣说。

空气陡然陷入安静,良久一丝呜咽不知从哪个士兵嘴里透了出来,响在因为清除过后而显得异常空旷的牢房上空。

*

“让萨姆留在这里养伤,就说是我的命令。”将准备的能源剂留给基地一部分,薛鸣在西卡星短暂停留后,再次开着军舰出发,马不停蹄赶向目标中那颗灰蒙蒙的星球。

万伦给的印章他亮了出来,但没有让基地的士兵跟随,只叫他们原地待命,做好支援准备。

荒星的感染程度只会更恶劣,基地装备老化,跟过去也是给触手怪加餐,没必要用他们的血肉去填路。

军团里的将士懵了又懵,怎么也想不清薛鸣是怎么从一个偏远基地的厨子摇身一变成为第一军团大校衔的长官,一举一动都带着凌厉与果断。

老大居然还愿意把印章交给他,他俩一定有一腿!

为了保护好未来的雌虫夫人,必须要拼命训练呀!他们怀着这样的美好憧憬,顿时觉得练兵更有劲了。

就在他们如火如荼做准备的同时,薛鸣的军舰终于抵达荒星上空,大气层被破坏,阳光直射入地表,连狂风和黄沙都停止了肆虐。

荒星一片死寂。

薛鸣开着军舰掠过上空,很快在矿山附近发现了上一台军舰的残骸。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20 06:18:40~2019-12-21 16:36: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珩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8章

残骸被烧得只剩骨架,焦黑的钢铁支棱着指向天空, 仿佛在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薛鸣呼吸一窒, 站着的身体晃了晃,所幸及时扶住舱门才未摔倒。

军舰缓缓降落, 薛鸣深吸一口气, 穿戴好防护服从舱门走出, 绕着残骸一寸一寸搜查。

除了主干架之外,残骸周围还散落着一些被打空的武器和炮筒, 军舰上装载的通讯仪发现人为破坏的痕迹, 大量完整的能源剂被锁在甲班下的储存舱里……

种种迹象表明军团内部的确潜伏着意识体。

薛鸣脚步轻缓, 他在强迫自己冷静,顺着发现的线索倒推失联前发生的事件经过。

当时是荒星时间的清晨, 左越最后和在帝星的他说了晚安, 准备前往矿山内部进行爆破。

之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与帝星失去联系, 也就是说左越断开通讯连接不久就发生了这场战争, 且主场就在军舰上。

潜伏的意识体锁死了储存舱里的能源剂,接着开始发难,士兵用掉了所有武器库存都无法阻止如海水般的触手潮, 最终被它们感染,身体化作养料, 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薛鸣骤然抬头看向黑黢黢的矿道口。

根据此前左越发回来的信息,荒星地表的触手怪已经被他们清理了百分之九十,那么如此大规模的触手潮只可能是从矿山内部爬出来的……

事发当时左越要么在军舰上准备出发,要么已经在矿洞内部, 无论哪种可能,情况都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不,不可能!

薛鸣的右手迅速攥住左手的手腕,好让自己看上去抖得不那么厉害,但这似乎是徒劳的,他一阵接一阵地倒气,连肚子都开始隐隐作痛。

感知到孕父的情绪,幼崽也开始焦灼不安。

薛鸣突然捂住肚子弯腰,“哇”地一声将在西卡星吃进去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这一吐就不可休止,反胃感接二连三,最后吐得只剩绿色的胆汁才勉强作罢。

薛鸣按住抽搐的胃部,靠在残骸边闭目喘息。

他从未想过孕育一只幼崽是如此辛苦的事,因为长途奔袭本就略显憔悴的脸上更像刷了一层白/粉,没有任何过滤的阳光直射在防护服上,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快烧起来。

不会的。

骄傲如左越,绝对不愿意以被感染的方式屈辱死亡。

薛鸣舔了舔干枯的薄唇,目光再次落回矿洞口,是死是活他都一定要找到他!

*

时间线拉回七天前,左越断开与薛鸣的通讯,下一秒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哈伦端着头盔站在他休息室门口,面带微笑:“地质员已经勘测好爆破位置,元帅大人是否需要前往一同观看?”

左越:“当然。”

他取下墙上的头盔,迈开长腿率先走了出去,挺直如玉的背影映衬在金红的朝阳下,显得格外夺目。

“真是具完美的躯体,可惜轮不到我享用了。”哈伦目光贪婪地落在他的背影上,情不自禁舔了舔唇,随即换成一副温和的面孔小跑着跟了上去。

矿道沿路亮起了昏黄的灯光,每盏灯旁站着一个岗哨,如果忽略矿洞深处的未知物,这里已经足够安全。

“元帅大人请走这边。”跟在身后的哈伦突然开口,指着主矿道分叉而出的另外一条小道。

那里也又岗哨守卫,不过稀疏得很,再往深处更是一片漆黑,如一只怪物张着黑洞洞的大嘴,等待吞吃自投罗网的猎物。

左越脚步顿了顿,转身看向他,眼中询问意味明显。

哈伦面不改色胡诌:“地质员说原本的爆破点土质太软容易造成垮塌,所以临时改成了另外一个点,这条小道的尽头就是。”

“确定就是那里?”左越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教人捉摸不透。

哈伦隐约觉得那双琥珀色眼睛后面藏了太多东西,犀利又冰冷,光是这样被看着就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但首领的命令压倒一切,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确定。”

左越终于迈开脚步,朝他所指的矿道走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甚至已经到了看不清人影的地步,黑暗中只听得到脚步声。

一前一后,一轻一重。

突然,走在后面的脚步声消失了,哈伦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元帅大人您在吗,我们快一点,马上到了。”

左越的脚步声停在了原地,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这里太黑了,请让我开个灯。”

说完又补了一句:“抱歉我的眼睛受过伤,夜视能力很差,没有灯也许会撞到山壁。”

哈伦的声音在前方远远传来,飘忽不定:“好的,请您尽快。”

过了一会仍旧不见左越过来,他又催了一遍,语气带上几分焦急。

“地质员就在前面等您,我已经看到他们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响,似乎是什么坠地了,接着左越的声音再次响起,含着一丝恼怒:“抱歉我的配枪脱手了,请帮我找一找。”

前方安静片刻,接着哈伦说了一声好。

脚步声却迟迟没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像软体动物在山壁上爬行的声音,间或夹杂着一两声滴水声。

那是口水从壁顶滴落的声音。

“元帅大人您还在原地吗,我过来了。”哈伦的声音依旧远远地响起,迷惑着左越,爬行的怪物已近在头顶,朝左越伸出了针管似的舌头。

“唰”炽白的亮光一闪而逝,照见趴伏在山壁顶上怪物丑陋畸形的身体。

左越手起手落,将怪物的舌头割了下来。

“唳——”失去舌头的怪物发出一声尖啸就要朝左越俯冲而来,突然从下而上弹出一张透明的网将它拢住,不到两秒就溶解成了一堆蓝色光点。

哈伦见状拔腿就往矿道深处跑去。

左越的精神丝紧随而上,勒住他的脖颈将他拖回自己面前。

久久未寻到的移动灯悠悠亮着,专用来溶解意识体的能源剂被精神丝卷着抵在他脖颈上,左越脸色冷白,双眼冰冷得仿佛毫无温度。

“说,当年的队伍中到底有多少入侵者?”他开口,勒住哈伦的精神丝越收越紧。

“全……部。”哈伦呼吸不畅地回答。

左越瞳孔骤然一紧,眼中流动的琥珀色在那一瞬间几乎凝成实质。

“嗬嗬没想到吧……你们虫族的军神为了掩盖全军覆没的事实……竟然,竟然默许了我们的入侵,亲自将……将第一代纳约族人带去了帝星……”

在左越的钳制下,哈伦癫狂地笑着,将当年左父是如何攻下荒星,又是如何在矿山深处发现隐匿的实验室,无意之下放出意识体,从而致使军队被袭击入侵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城主、居民、驻守军官……都是我们的族人,荒星,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是我们的了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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