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距离天亮才剩几个小时吗亲?”
“别告诉我机器虫需要睡觉。”左越向后靠在椅背上,姿态略有放松。
“当然不需要睡觉,但需要休眠,否则我的核心能源寿命会减少的!”小O仗着他看不见翻了个白眼:“何况我又不是真的机器虫,攻破虫皇寝宫的程序很占内存的!”
左越唇角勾了勾,露出几分笑意,语气颇有几分调侃:“那么亲爱的小O先生,可以把你宝贵的内存匀一点出来帮我看看薛鸣在做什么吗?”
小O:“……我可以拒绝吗?”
左越唇角拉平:“可以,但我驳回。”
小O抓狂:“我就知道,每次都这样。真希望你的精神力快点恢复正常,要放在以前这都不用我出马……”
它老妈子似的啰嗦一大堆,感应系统已经尽职尽责的搜寻起了薛鸣的踪迹,并为左越做实时播放。
“在浴室,里面没有监控,只能探测到水龙头没开,根据你们的谈话内容,大概率偷偷躲着在看教学视频。
唔……水龙头开了,喘气声很大啊,应该在做扩张吧,很疼的样子——诶,他不是说自己有经验吗,怎么还这么紧,真的确定不是第一次?”
小O眼睛瞪得溜圆,就差扒开门缝去问薛鸣本人了。
左越也是一怔,薛鸣的资料他逐一看过,接来帝星的三个月的确没有与虫发生性关系,但在之前那颗星球,奴隶主经常会挑选好看的奴隶以看他们□□助兴,薛鸣相貌英挺、体格健壮,正是那些奴隶主最喜欢的雌虫类型,是处的几率应该微乎其微。
也正因为这一点,白天薛鸣努力争取想跟他回家的时候,他难得心软将他带了回来。
竟然让他领回了一只处虫。
要知道这在以性开放为荣的虫族无异于大海捞针。
“出来了,眼眶都红了,大腿在以每秒二十一次的频率打颤,扶着墙走进卧室的,看来准备得很辛苦啊。”小O感叹。
左越按了按额角,示意它回去休眠,自己则操纵轮椅向外走去。
几率小到几乎不可能,他需要亲自去确认。
小O掏出一条虚拟手绢,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在他身后挥了挥:“**苦短哦亲,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问题来了,两只处虫的初夜,会和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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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卧室的感应灯被刻意关掉了,左越操纵轮椅停在门口,抬手去按墙上的开关。
“别——”黑暗中响起略难为情的声音,湿润润的又重复了一遍:“别开灯。”
左越顿了顿,决定尊重薛鸣的意愿。
房间内响起细细的摩挲声,似乎是薛鸣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朝他走近,直到来到他面前,半蹲下.身体。
此刻他一定在仰视我,左越心底突然升起这种感觉。
作为第一军团的总指挥官,被虫仰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面前这只与军营里的那些有些许不同,那视线是难堪地、忐忑地,甚至带着想要逃离的情绪。
在虫族,为了争取雄虫的青睐,雌虫的求欢通常热烈而大胆,向对方展示自己健美的身体或直接表白“想和你睡觉”之类都是基本操作,左越曾经就遇到过一只疯狂追求他的雌虫试图用发情期产生的信息素引诱他,不过以失败告终。
薛鸣这种介于窘迫与跃跃欲试之间的复杂情绪,令左越很新奇。
而对于新奇的事物,左越从不缺乏探索的兴趣。
于是他抬手,微凉的指尖落在他弓起的脊骨上,顺着骨节缓慢地往下摸索。
伴随手指的移动,薛鸣的头皮一阵阵发紧,他喘了口气,哆嗦着手指去解左越胸前的衣扣。
薛鸣只觉得心口烫热,浑身的温度飙升,手指也跟着发颤,最上方的扣子解了许久也没解开,反倒磨得手指头生疼。
他慌得很,越解越着急,浑然未觉面前的衣领已经揪做一团,有好几次勒到了面前虫的脖颈,左越只得捉住作乱的手指,带着将扣子从头解到尾。
丝质的衬衣流水般滑开,饶是室内昏暗,薛鸣也感觉到雪光在眼前一晃,接着左越平静无波的声音响起。
“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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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并不顺利。
上位的姿势对承受方来说过于深入了,加之雄虫天赋异禀,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薛鸣额上已经见了汗,不敢再往下坐,只攀着左越的脖颈喘气。
“疼?”左越抬起下颌,吐出的气息温热。
薛鸣僵了僵,他看教学视频上面的承受方很享受,还会自己出水,为什么到他这里就这么……吃力呢?
因为他是哥儿世界穿来的,所以和这里的虫体质不一样吗?
做了那么多准备,还是失败了么……
他抿紧薄唇,开始思考硬坐下去撕裂的可能性。
左越也在思忖,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退出的话雌虫恐怕又要如惊弓之鸟般胡思乱想。
几秒过后,左越拍拍薛鸣汗湿如洗的腰腹,示意他把脖颈凑过来。
薛鸣不解其意,但还是照做了,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送到对方面前。
左越凭着感觉蹭了蹭,嘴唇擦过耳垂,薛鸣还未来得及反应,藏在耳后的腺体被一口咬住。
刹那的刺激直冲脑海,薛鸣本就摇摇欲坠的腿根一软,径自坐了下去。
这一夜,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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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鸣难得没能准时起床。
左越先是处理了一会军部的交接事务,又买了些常用的食材把家里的厨房填满,想到薛鸣可能不会喜欢喝营养液果腹,便让小O下载了一份远古世纪美食烹饪大全,叮叮哐哐好一阵,才熬出一份清淡的米粥。
薛鸣起来的时候左越刚好喝完营养液,他脚步顿了顿,耳根发热地打了招呼:“早上好。”
左越面色如常,指了指桌上热腾腾的米粥:“你的早餐。”
薛鸣同手同脚地坐下,下意识摸了摸耳后,腺体周围有个明显的牙印,几处地方还破了皮,摸上去有些刺痛。
“难受?”左越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静静坐在一旁,过了一会侧头问道。
落地窗前升起的日光落在他半边侧脸上,映得他睫毛染上一层碎金,根根分明。
美而冷淡,凡事点到即止,与昨晚在床上的他一样,看似自己在上位,其实全程都是他在把控节奏。
想到这,薛鸣耳根悄悄热了,欲盖弥彰地收回手,火速解决了面前的米粥。
有股洗锅水的味道。
他咽下最后一口,决定以后还是自己做饭比较保险。
左越见他风卷残云似的吃完,主动端着碗去厨房洗了晾干,作风利落干净,和他队里的军雌相比不落下风。
厨房传来叮当哐啷的声音,给寂静的居室增添了几分声响,左越侧耳听着,脑海里与已经建立了精神连接的小O短暂地交流了几句。
他对薛鸣是不是处并不在意,但真的验证属实后反倒令他十分惊讶,薛鸣的来历也就显得可疑了。
但愿不是那群老家伙派来的,毕竟目前为止他与这只雌虫的相处还算愉快,并在短时间内不愿打破。
“我昨晚买的药到了吗?”左越问道。
机器虫小O从打开胸口的电子门,从里面拿出一盒药丸,语气愤愤:“这个药吃多伤身,要不让他吃吧。”
左越睨他一眼:“他吃不也一样伤身?”
小O气鼓鼓,但顾忌着厨房里的薛鸣,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那就明确和他说不会要幼崽,背地里吃药总不是个办法。”
左越咽下药丸,闻言罕见地沉默了。
小O见状着急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的精神力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状态,再吃些乱七八糟的药,我怕会刺激你提前狂化。”
它说到最后干脆摆了摆自己的机械手臂,语气无奈:“嗨,反正我说的你没一次听过,当我放了个屁吧。”
说完往墙角一站,开启待机模式,胸前的红灯却在一闪一闪,显然就等着左越解释呢。
后者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早晚的事,他若是老家伙们派来的这点药只会打草惊蛇,若是无辜的就更不能让他受到连累,没有幼崽……对他将来再嫁也有好处。”
小O忍不住怼他:“要是他爱上你,死心塌地要跟你生崽子呢?”
左越微微一晒,语气坚定:“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小O胸前的红灯闪了闪后熄灭,彻底自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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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公休日,左越难得不用去军部点卯,便把轮椅行驶到客厅的大落地窗前,懒洋洋地靠着晒太阳。
他清醒一天算一天,能记得阳光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终于在厨房忙完的薛鸣从身后走过来,将在厨房发现的车见草泡了茶,搁在支起的小桌子上,自己也在旁边坐下。
车见草在虫族很常见,可药用可食疗,泡着喝有补气养身的效果。
昨天他就发现左越全身体温低于常虫,手心更是凉得像铁,仿佛只有胸口靠近心脏巴掌大小的地方才是热的。
好不容易成了家,可不能让雄虫的身体再败坏下去了。
他不懂医,也不懂核心权力层那些尔虞我诈的交锋,但左越年纪轻轻能爬到高位必然是吃了苦的,除了昨晚摸到的前胸后背几条纵贯的大伤疤,身上还不知有多少暗伤,现在他们结了婚,薛鸣自觉有责任照顾雄虫的饮食起居。
“谢谢,很好喝。”左越冲他露出笑意,带了几分真诚。
静静晒了会太阳,左越突然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去军校报道?”
没想到他会主动关心,薛鸣愣了愣才回答:“明天上午先做等级评定。”
虫族的精神力分为S-D五个等级,等级越高精神力越强,可从事的职业越有技术含量,其中又分为进攻系和治愈系两种方向,左越就是S级进攻系精神力,在帝国能达到这个等级的屈指可数。
要不是一年前在那场战役中遭了内部虫的暗算,左越如今的威望将如日中天。
治愈系精神力,顾名思义就是对进攻系精神力有辅助梳理作用,同时可以补充与之匹配的同类精神力,比熊猫血都难得,而且大多等级不高,即便如此帝国都宝贝似的供着,堪称国宝。
因为精神力等级是可以遗传的,薛鸣的父辈既然能沦落到偏远星被奴役,等级应该高不到哪去。
左越心里的念头转了一轮又一轮,面上丝毫不显,只颔首道:“不用紧张,有问题可以直接通讯我。”
薛鸣点头:“我知道了。”
闲暇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快中午的时候做家居的商户上门,给空荡荡的房子做了实地测量,并拿出花样版式给他们挑。
左越:“我都可以,按你的喜好来就行。”
装修是件费神的事儿,薛鸣埋头研究了很久,才总算把家里的大件定下来,付订金的时候却慢了一步,叫一直坐在旁边的左越抢了先。
看着自己卡里为数不多的余额,薛鸣这次没有打肿脸充胖子,而是暗下决心明天一定要通过等级评定进入军校,他就有津贴了。
这点还不够,要想办法再多赚点钱。
去军校这天薛鸣一早就起来了,忙活着做完早餐,左越正要去冰柜拿营养液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和他喝起了熬得香甜的米粥。
吃完饭各自整装,薛鸣还穿着他带来的那两套衣服其中的一套,左越今天要参加一个正式会议,正在系领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了一下,对身边也在换衣服的雌虫说道:“今天早点回来,我带你去买几身衣服。”
薛鸣“嗯”了一声,盯着他系领带的手指看了几秒,伸手接过:“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左越:我不会留下幼崽的!
后来,身残志坚的左上将把自家雌夫压在身下,嗓音低哑:“宝贝,生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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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系领带的手法是他才学的,有点生疏,绕了几次结才打上,薛鸣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自告奋勇了。
为了更顺利把领结打上,他不自觉往前倾了倾身体,专注和那两根布条较劲,眼神透着股狠劲儿。
昨晚才欢好过的雌虫身上还带着他的气味,左越嗅了嗅鼻子,耐心等他折腾完。
领结终于颤颤巍巍地系上,是时下最流行的打法,不过边缘处起了些褶皱,薛鸣抚了好几次都抚不平,赧然道:“还是换一根吧。”
领结都打不好,真是雌虫之耻。
“不用,第一次打成这样很成功了。”左越摸索着领带,叫住了正要去衣帽间再拿一根的薛鸣。
“可是你今天的会议场合很正式。”薛鸣皱了皱眉,坚持去衣帽间拿了一根同色同花的领带。
左越扬起脖颈任他固执地换上新的,颇有几分无奈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