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突然有一天,我父亲带回了格雅号,也就是您们现在见到的这个民舰。”
楚锐沉思片刻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格雅号似乎已经超越使用年限。”
舰长道:“是的,如果是当年我祖父买个祖母的那艘格雅号,确实早就超过了使用年限。”
“这艘不是?”
“不是,我父亲后来虽然赚了些钱,但是远远不够买回格雅号,他改造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舰长道:“可我祖父非常高兴,他那个时候已经七十多岁了,看见格雅号时却落了泪。不过在那他之后很少去格雅号了,直到他过世。”
“后来我在祖父的房间里发现了这艘新格雅号的检修书,他把检修书和祖母给他画的画像放在一起,他早就知道了。”舰长轻声说:“只是我的父亲一直对投资失败不得已卖掉格雅号愧疚万分,他想让父亲减轻愧疚。同样的,他为了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从那之后,他再也没去过历史公园,也就再也没见过,真正的格雅号。”
“十分感人的故事。”宋照贤道:“那么,可以打开了吗?”
舰长走到门前,解开了认证锁。
宋照贤的手立刻按到了枪上。
门缓缓打开。
仓库的空间很大,里面放着被防尘罩遮住的家具,饰品以一种相当富有艺术感的方式摆在各处,俨然就是一个私人生活空间。
房间正中央挂着一副照片,两个漂亮的年轻人亲密地靠在一起。
“这是我祖父母。”舰长说:“我平时愿意呆在这。”
搜查员轻手轻脚地搜查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他们退了出来。
宋照贤突然道:“元帅,我刚才接到消息,b区十五号客房中有个孩子受伤了,雅格号内没有医生,搜查员询问我们能不能让军医过来帮忙包扎?”
舰长立刻道:“不必麻烦军医,我在考取舰船驾驶资格证之前,就是个医生。”
廖谨淡淡地说;“我也是,我去吧。”
舰长十分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
他刚才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楚锐身上,廖谨站在楚锐身后一言不发又时时刻刻都在看着楚锐,让他以为这个没穿军装的青年人是楚锐的副官,寸步不离是为了保护楚锐的安全。
他这次仔细地看了看廖谨的脸。
廖谨的脸非常漂亮,漂亮的简直刺眼。
楚锐道:“您怎么了?”
舰长这才回神一般,道:“没什么。”
他尴尬万分地偏头去看墙壁上的挂画。
廖谨看向楚锐,“元帅。”
楚锐道:“我,”他顿了一下,“让宋照贤和你过去。”
宋照贤朝廖谨眨了眨眼睛。
廖谨沉默片刻,道:“不必,谢谢元帅。”
宋照贤伤心地叹了口气。
这位舰长先生,似乎有点眼熟。
宋照贤擅长使用□□,但是走廊的拐角有九十度,完全遮挡视线,而且走廊没有任何优势地点使用□□。
楚锐带了把自动□□。
舰长对站在仓库旁边的工作人员道:“你和这位医生去b区十五号。”
廖谨道:“谢谢。”
工作人员道:“您来这边。”
楚锐和舰长往上走,一边走一边道:“舰船上无头鹰的徽标也是格雅号的标志?”
舰长摇头道:“这个不是,这是后来我涂上去的,以前格雅号的徽标是我祖母养的鸽子。”
楚锐微笑着点点头。
他们重新回到民舰的大厅,此刻大厅内聚集了不少听到消息的游客。
这些穿军装的人无疑带来了一场议论和惊慌。
舰长无奈地说:“元帅。”
楚锐道:“如果确实没有任何情况,我会让专人做出声明的。”
“舰长。”工作人员道:“这位医生已经到了。”
舰长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楚锐,道:“那么,等他处理好,就请他立刻离开,有礼貌地,请他离开。”
“好的。”
终端内交流最大优点就是隐秘,他和下属通完话之后对楚锐道:“不如,您先和我去休息室?”
楚锐说:“不了谢谢,我在这就可以。”
大多数搜查人员都回来了。
楚锐微微皱眉,道:“没有人和廖教授在一起?”
宋照贤道:“元帅,还是我过去吧。”
楚锐沉默几秒,道:“我过去。”
“我和您过去。”
楚锐摇摇头,对舰长道:“舰长陪我过去。”
舰长脸上的笑容都僵了,道:“好的。”
作为民舰,雅格号非常大,休息区的走廊灯光偏暗,颜色柔和。
楚锐推开b区十五号半敞开的门。
他推开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瞬间温和了不少。
廖谨一边给小男孩包扎伤口,一边轻声和对方说话。
他年纪轻轻又五官精致,这样柔声说话让旁边男孩的姐姐都忍不住脸红。
男孩还在抽抽搭搭地擦眼泪,在廖谨包扎好之后突然抱住了廖谨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廖谨第一次哄孩子,手足无措地看向楚锐。
楚元帅只会在那憋笑看他,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
男孩的姐姐愣了片刻,弯下腰哄道:“乖,先放开医生哥哥好不好。”
廖谨:“......”
楚锐差点没笑出声来。
男孩紧紧地抱着廖谨的脖子,声音又软又委屈,“我不要哥哥走......我不要,我想要哥哥留下来。”
男孩的姐姐道:“听话,宝贝,我们放开哥哥。”
男孩拼命地摇头。
舰长突然开口了,道:“言言,不要任性。”
男孩怯怯地看了舰长一眼,然后缓缓地放开了手。
看得出来,他非常怕他。
廖谨接过男孩姐姐手里的纸巾,把孩子脸上的眼泪擦干净了。
他起身,又停下来了。
男孩松开拉着廖谨衣角的手,道:“叔叔再见。”
舰长似乎松了一口气。
廖谨又和男孩的姐姐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才跟着楚锐和舰长出去。
楚锐仍然在忍笑。
廖谨无可奈何地说:“您到底在笑什么?”
然后廖谨就听见终端里传来了楚锐的声音。
“我在笑,您很适合有个孩子。”
廖谨听完他说的话微微一笑,好像在对此表示赞同。
楚锐继续道:“刚才舰长在讲故事的时候,您表情好像不太对,怎么了?”
廖谨无言几秒,淡淡地说:“我只是突然觉得,人缅怀自己爱人的方式都差不多。”
刚才舰长说到他的祖父常常一个人看他祖母生前的影像。
楚锐不知道廖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他也感受不到,廖谨语气下的悲哀。
他的语气平淡如水,仿佛只是单纯地感叹。
三人正要走出b区,那个男孩突然赤脚跑了出来,他的脸上全都是眼泪。
刚刚被廖谨包扎好的、据他姐姐解释是被玻璃片划伤的手心此刻并没有纱布包扎,伤口被扩的更大,血液正不断地从中淌出来。
舰长终于保持不住微笑了,在两个男人意味不明的眼神中,他冷漠地开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时间:00:00:01
安利一下姬友的文
重生后我有了八条尾巴
楼连人怂一辈子,轮回一遭才醒悟,自己大概是某影帝心底的白月光。也是那时才敢承认,自己这辈子,与某君有过一段情。
好的是他没死,重生成了一只八尾奶猫,转眼就被熟人影帝捡回了家,当作解压神器。
有前辈对他说:猫妖九尾而成仙,欲修成第九尾,需完成主人愿望。实现,长一新尾尖,落一旧尾全。
拿着猫圈的铲屎官:“带上这个,防跳蚤的。”
挥动凡人看不见的七条尾巴的楼连:这是你的愿望吗?
暴躁的铲屎官:“猫猫,给我撸撸白肚皮。”
哼唧的楼连:给你撸了我会掉尾巴吗?
喝醉的铲屎官:“连连,连连,你怎么有八条尾巴……给我揉揉,给我揉揉……”
控制不住记几、忽然变成人形的楼连:“……”
后来楼连抱着自己圆滚滚的白肚皮,陷入了沉思——
原来修尾巴、成猫仙,是连肚里崽子的尾巴也算进去的吗?
猫奴·其实知道得**不离十·影帝攻 x 不知怎么就成了猫妖·自以为瞒得很好·舞剧演员受
**型娱乐圈,本质温馨沙雕吸猫文,双向救赎。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文炒鸡可爱,走温馨甜宠风,喜欢小甜饼的gn可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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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男孩的这个举动谁都没有料到, 廖谨看见对方向自己跑过来,幅度很小地用手臂保持了他和对方的距离。
男孩另一只手里亮晶晶的东西不是刀子,而是女士的饰品。
此刻,上面也全都是血。
在保持距离几秒之后他才放开手, 转而环住了孩子。
男孩断断续续地说:“叔叔, 救救我......”
廖谨下意识地看楚锐。
楚锐则微笑着问舰长:“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微微侧身,把廖谨挡在了身后。
舰长突然露出了相当奇怪的表情, 他笑了, 问:“元帅阁下, 您也想死吗?”
楚锐笑得仿佛更开心了,道:“在所有的情况下, 和我说这句话的人都死了。”
舰长看他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舰长当然听见了终端里工作人员拼命的呼喊声, 他也很清楚,想必在男孩扑到楚锐怀中的时候, 楚锐就已经要求在军舰上待命的军官通过舷梯直接过来控制民舰。
民舰上的惊叫声不断,四处都是在逃窜的人。
这一层或许是住的人很少, 居然十分安静。
舰长在男孩惊恐的视线中大笑,他说:“我告诉你们,我都告诉你们, 这个船是个走私船,那些故事全都是我编的,没有什么祖父,也没有什么祖母, 都是我编出来为了让你们放松警惕的故事。”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地下的仓库里其实下面还有一层,正常的检验设备都是测试是否藏有武器药品和其他禁用品,我不一样,我在下面藏了一百多个人。”
舰长低声说:“他们都被改造过。”话音未落,他猛地朝楚锐扑了过去。
楚锐没想过有人会这样不要命,一枪打中对方的右膝盖。
男孩不停地颤抖,拼命往廖谨怀里钻。
舰长闷哼一声,半跪在地上。
楚锐走过去,按住对方的脖子,扯开他后面像是缠防水胶布那样贴着的腺体。
在他打开之后,甜蜜的信息素香气源源不断地扩散到周围。
作为一个发情期紊乱的alpha,楚锐又一把把贴片按了回去。
楚锐很想按按自己的太阳穴,他道:“我承认探索者病毒现在不是稀奇的玩意,但是真的没有必要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感染者吧。”
“还都是,变异体。”他弯着眼睛,笑得十分危险。
“现在告诉我,这个舰上还有多少正常人。”
舰长咬牙不语。
楚锐拿着枪,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舰长道:“游客都......”
他瞬间沉默了下去,像是不受控制一般伸出了手,猛地抓下去。
朝自己的脖子。
楚锐还以为感染体都十分惜命,自杀的还是第一次遇见。
他一脚踹开了舰长的手,拿枪指着对方的喉咙道:“我需要再打断你另一只手吗?”
宋照贤站在不远处,身后背着三四把枪,大声喊道:“元帅,没事吧。”
楚锐道:“廖教授,先带这个孩子出去。”
宋照贤见廖谨和孩子单独过来,朝楚锐喊道:“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嫂子和孩子的。”
楚锐懒得理他。
直到三个人消失在走廊那边,楚锐又动了动拿枪的手,道:“不想说点什么?”
舰长声音低哑地问道:“想说点什么?”
“比如说,你是第几代?再比如说,你带着这么多变异体的目的是什么?”
舰长道:“第三代,有什么意义吗?”
楚锐道:“那你可真是出乎我想象的弱啊。”他挪开踩着对方手的脚,态度轻蔑至极。
舰长冷冷地笑了起来,道:“因为我不想杀人了。”
楚锐反问道:“那你刚才过来要干什么?和我交流一下感情吗?不好意思,舰长先生,我结婚了。”
舰长道:“你身边那位医生吗?”
楚锐点了下头。
舰长一下子笑出了声。
要是说他刚才看楚锐的眼神还算有所收敛,现在就彻彻底底地不加掩饰了。
“那你可真是疯了。”舰长说。
楚锐目光移向舰长的脸,对方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因为疼,他把嘴唇咬的全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