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而已。”
“我们是第一场比赛,一分就在前面。”吉米眼睛也红,挨个抱,说道,“你们廖总喊吐了,现在在洗手间,让我把精神传达过来。”
江眠按了下眉心,廖易那个喊,不吐才怪。
第二局MVP果然是盛诚赫,江眠和盛诚赫要上台接受采访,廖易吐的脸色惨白飘回来,“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说,不要给人带节奏的机会。”
廖易这话主要是说给盛诚赫听的,他知道江眠有分寸,可KILL这个人太反常了,任性妄为,根本不把其他人当人。
盛诚赫冷哼,“那我不去了。”
“去吧去吧,你打的这么好怎么能不去?跟着你们江哥。”
江眠抬手想顺盛诚赫的毛,接触到盛诚赫的目光,江眠的手落到盛诚赫的胳膊上,捏了下,“走了。”
走上台,江眠已经很久没有上台接受采访了,他眯了下眼。
“欢迎江眠和KILL。”
江眠接过话筒,环视四周,其实什么都看不到,灯光太亮了,十分刺眼,“江眠,回来了。”他把话筒给盛诚赫,弯腰鞠躬。
现场有尖叫有掌声。
“欢迎江神回来。”主持人笑着说道,“这两局江神和KILL配合非常默契,根本不像新搭档。你们在一起也没多久,怎么达到这种默契?”
“爱上中单就可以。”盛诚赫忽然开口。
现场有女粉疯狂尖叫。记
江眠眉骨一跳,强行拉话题,“如果和队友不够默契,那就是还没爱上。”
主持人也会玩梗,立刻接上,“那你们之间这是……爱情?”
台下廖易已经坐不住了,几次要冲上台都被吉米死死抱住,廖易脸红脖子粗的吼道,“江眠现在怎么也满嘴骚话了?他是不是被KILL传染上病毒了?”
“当然,中野的关系就像夫妻。”
主持人捂着嘴替台下女粉尖叫,“所以你们谁是攻谁是受?”
“什么意思?”
“爸爸和妈妈的关系。”
“那我是爹。”江眠一抬手,“承让。”
谦虚尼玛呢!谁让你了?抢五杀搞队友心态,上台调|戏队友。
现场已经沸腾,高冷的江眠什么时候这么接地气了?斯文优雅的KILL大佬,现在越来越骚了。
主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KILL,你认同么?”
“晚上回去。”盛诚赫轻描淡写,“较量。”
疯了,这俩人同框骚起来拦都拦不住。
口嗨结束,主持人正经下来,问道,“今天GND全员表现的都很好,江神,你对他们的评价是什么?”
“LPL没有弱的选手,他们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最强王者,以前就好,现在更好。”江眠正色,严肃道,“我一直相信GND的实力,会越来越好。”
“祝福GND!”
两人转身下台,主持人说,“哎?中野夫妻你们不牵手下台?保持住恩爱的形象。”
江眠的手上一热,他回头,盛诚赫淡然握紧江眠的手举起来一挥,身后尖叫声,他拉着江眠进了休息室。
江眠的脸热的快要炸开,这是明目张胆玩火。
也太刺激了。
“还握着呢?你们怎么不当场圆房?”
廖易的声音让江眠回神,他收回手硬着头皮迎着廖易的目光,“这里缺少一张床,晚上我们俩出去单独住了。”
“你怎么不骚死呢?你是拥有品如的衣柜吧?”
孙俞霖在身后爆笑,攀在周行肩膀上,“我突然就GET到了江哥的骚。”
“你把手收回去!队内不允许搞基,都给我严肃点!”
这段采访火速上了热搜,GND赢了第一场比赛,GND的中野配合默契,中野在台上秀骚,骚的人眼花缭乱。
江眠是男神,从出道帅到现在,顶着LPL第一帅哥称号。盛诚赫算后起男神,俊美五官符合当下审美,他比江眠还高一些,长腿窄腰挺拔凛冽。站在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选秀节目。
这两个人同框互撩,画面太美,血压直飙。
不关注电竞圈的营销号因为颜值转了,电竞圈的粉丝更是热闹,老干部江眠什么时候跟人这么骚过?
一连上了三个热搜,江眠拎着背包出门上车把背包放到脚下,翻着评论读道,“今晚就洞房?现在立刻?”按着手机转发,“请把开房钱送到我的直播间,大鱼直播间号:30007,房间名JM-江眠。”
廖易按了下眉心,“这位哥,能不骚了吗?”
江眠转发发送,手机装回裤兜,“明天回去?”
“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孙俞霖:“烧烤。”
SUN:“韩式烤肉!”
周行:“我能投一票火锅么?”
廖易翻着手机,说道,“想全部解决,去吃自助。”转头把地址报给司机,订下自助餐厅。
“前面路口停,我晚上不去吃饭。”盛诚赫开口,江眠倏然转头注视盛诚赫,盛诚赫垂下眼在看手机,薄唇紧抿。
“离队么?去哪里?”廖易说,“记明天早上八点的飞机,大家一起回江城,周末还有一场比赛,现在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我十二点之前回来。”盛诚赫语气平静,却透着股冷,江眠还盯着盛诚赫。
“需要跟你舅舅报备么?”比赛期间是不允许单独离队,但盛诚赫的性格,廖易也不敢拦。
盛诚赫抬眼,那目光偏执又阴沉,在廖易觉得盛诚赫要爆发的时候,盛诚赫很平静道,“我回家。”
廖易默了片刻,转头对司机说道,“路边停车。”
盛诚赫没有拎包和外套,长腿迈下车他把手机揣兜招手拦车,车门关上廖易说,“江眠和孙俞霖都是北京的吧?你们要回家么?”
“我家郊区的,回去赶不过来。”孙俞霖说,“五一刚回去过,没必要回。”
“江哥呢?”
“我不回。”
“那行,去吃饭。”
江眠不知道盛诚赫发生了什么事,他下了采访就很沉默,江眠把盛诚赫的背包和自己的放在一起,发短信给盛诚赫,“怎么了?”
“没事。”盛诚赫的信息回的也很快。
“有事跟我打电话,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江眠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不是一个人,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什么事我们共同面对。”
盛诚赫没有再回信息,江眠把手机装回裤子口袋。
盛诚赫不合群,到队伍这么久只跟江眠关系好,其他人都不怎么搭理。盛诚赫这离队,其他三个人心里各有想法,车厢内一时间陷入沉默。
到达吃饭的地方,入座后廖易和两个教练去洗手间,SUN突然开口,“KILL很傲,有点看不起人。”
“他没去上路帮你?一人一个性格,他就是话少,没有看不起谁。”江眠倒上饮料,这一家是点菜式自助,江眠接过菜单点了自己喜欢吃的,转手交给SUN,“不要怀着恶意去揣测队友,他是我们的兄弟。”
“江哥说的对,不要恶意揣测我们的兄弟。”周行开口,语气很淡,他点了一个泰式海鲜锅,今天和火锅杠上了。他本质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性格,队内他和孙俞霖关系最好,其他人与他无关。
江眠发微信给盛诚赫:“到家了吗?”
盛诚赫的电话就过来了,江眠接通,“吃上饭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江眠起身离开餐桌走到僻静的走廊,语气柔下去,“怎么了?”
“……我不该答应舅舅回来。”
江眠转头看餐厅,香味与人声交织,空气里充满着烟火气息。江眠心里忽然疼了一下,他的小KILL现在面临着什么?
转身往出口走,说道,“你把地址发给我。”记
第五十一章
江眠走出餐厅坐上车, 又打给廖易, 那边接的很快,声音直冲进来,“你干什么去了?洗手间没见你。”
“我出去一趟, 不回去吃饭了。”
默了几秒后廖易怒骂,“你他妈能不能早说?一个人两百八呢!艹!你早说我就不买你那份了!”
“我这边信号不好,喂?听不清你说什么。”江眠拿离手机, “喂?”
廖易:“……”
江眠挂断了电话, 给廖易发了个520的转账, 把手机装回裤兜。二十分钟后车到地方,江眠看外面的环境心里咯噔了一下, 盛诚赫他爹是普通公务员?
江眠下车拿出手机要打给盛诚赫, 一转头看到靠在墙边抽烟的盛诚赫。他单手插兜,长腿敞着, 江眠把手机装回去大步走向盛诚赫。
“诚少。”
盛诚赫抬眼,江眠看向盛诚赫脚底下的烟头, “抽了多少?”
盛诚赫沉邃黑眸静静看着江眠, 黑夜下他的眼如同深海, 江眠从口袋里找到纸巾弯腰捡起地上的烟头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带你去个地方, 走吧。”
盛诚赫从后面抱住江眠, 他抱的很紧, 有力的手臂紧紧勒着江眠, 下巴放到江眠的肩膀上。
“怎么了?少爷?”
“不要叫我少爷。”盛诚赫的嗓音有些哑, “我不喜欢。”
“小诚。”
盛诚赫的吻席卷下来,带着粗犷的烟草气息,江眠迟疑片刻抱住盛诚赫的肩膀往阴影里带。不远处一辆挂着军牌的车开了过去,江眠的腰骤然一疼,他嘶了一声抬眼,“干什么?”
“我吻技不好?”盛诚赫抵着江眠的额头,“嗯?”
“还行。”
盛诚赫的目光更深,“还行?所以你就走神?”
江眠拉住盛诚赫的手,压下悸动的心脏,“走了,吃饭去。”
盛诚赫任由江眠拉着走到路边,江眠拿出手机叫车,又往身后的别墅区看去,“你进去了么?”
“嗯。”
“见到人了?”
“他老婆在。”盛诚赫紧紧攥着江眠的手腕,他的情绪波动很大,“我出来了。”
“住在这里?”江眠拿走盛诚赫手里已经燃尽的烟头,扔进垃圾桶。
“嗯。”
江眠拿出手机搜索盛姓,还真搜到个大人物,江眠把手机装回裤兜,“你这还是顶尖二代呢?”
盛诚赫冷哼,江眠摸了下盛诚赫的头发,给盛诚赫顺毛,“你们那些二代不都是去国外深造?怎么你家这么任性,让你在国内自由生长?”
盛诚赫又哼,江眠握着盛诚赫的手指,看到盛诚赫他就放心了,这熊孩子出不了什么事,“你哼什么?”
“不想跟你说话。”
江眠按了下盛诚赫的手心,侧目注视他俊美迷人的脸,“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大老远跑来找你,是我欠得慌了?”
滴滴车赶到,江眠这才松开盛诚赫的手。上车后跟司机确认地址,江眠看到微信上廖易骂了一串,江眠关掉微信,懒得理他。
车七拐八拐进了一条老巷子,江眠下车盛诚赫跟在后面,巷子深处没有路灯,昏暗陈旧,空气里弥漫着复杂的气味。
江眠走在前面,盛诚赫跟上,“江眠。”
拐过前面的弯道,一个小店门头静静亮在黑暗里。小店旧的不像话,玻璃门上糊满了广告,处处透着破败。
盛诚赫试探着迈进一条腿,店里人声鼎沸,门面陈旧破小,内里乾坤。宽敞明亮,坐满了宾客。
江眠找到仅剩的空余桌子坐下,翻着菜单,“你要点菜么?不点我点了。”
江眠点了涮锅和烧烤,记菜单还回去。
插着吸管的北冰洋送上了桌,江眠不喝酒,他喝了一口饮料,熟悉的味道,“今天回去干什么?”
“他生日。”盛诚赫抽出吸管,转头问服务员,“有杯子么?”
“我建议你就用瓶子喝,杯子你又要嫌。”
杯子用久了上面有很多刮痕,看起来很像脏污。盛诚赫果然是没有碰杯子,静静凝视江眠片刻,“这家和沙县哪个便宜?”
“沙县便宜,这家还是能上百。”江眠忍着笑。
“你很穷?”盛诚赫很认真的问,他的钱都在江眠那里,江眠到底在穷酸什么?
“我穷死了,我就是穷人。”涮锅上来,江眠去拿了两份酱料,“你在北京生活过么?”
“两年。”
好吧,难怪盛诚赫吃东西口味偏南方。
江眠拿烤串给盛诚赫,“这家环境不怎么样,但味道不错,老店了,每次回北京都要过来撸串。”
羊肉串块头很大,用的碳火,有烟火的香气。
“跟谁?”
“你要不要醋?”江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调侃他,“加点醋,酸的更自然。”
羊肉是新鲜的,并没有经过加工。只撒了盐和孜然,和盛诚赫以往吃的羊肉是两种口味,他吃完两串,江眠把涮好的羊肉放到盛诚赫面前的盘子里,“如果你放不下,那就不要去碰,别勉强。”
“你在做我的人生导师?”
“我在宠我的小朋友。”江眠第一次给人涮羊肉,他以前想过找对象应该会找性格好的,会照顾他。结果现在跟一个脾气暴躁的大少爷在一起,江眠什么都由着他。
盛诚赫抬眸,铜锅的热气落进空气中,对面江眠也充满了烟火气。
盛诚赫垂下眼,嗓音沉下去,“谢谢。”
江眠心里微动,也移开了眼,“想不想吃山楂冻?”
这是什么东西?
“山楂糕?”
“不是,就是山楂冻。”江眠叫服务员又加了一份山楂冻,“很甜,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