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郴嗤笑一声,眨了眨眼睛,凑上前忿忿地咬了咬陆修远的下巴,然后主动又热情地吻了下去。
两人四个多月没见面了,又是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信息素交缠在一起很快便触发了定向发.情,医疗仪器以及实验台上不知名的瓶瓶罐罐被撞碎了一地,两人却浑然不觉。
陆修远喘息着按下程郴想要进一步动作的手,一向温润的眼神有些发暗地盯着早已衣衫散乱的程郴,深呼了几口气才勉强平复下呼吸,哑着声音道:“去我房间。”
……
两人离开后,室内又安静了下来。
被遗忘在柜子里的林良申过了许久才逐渐转醒,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揉了揉酸麻的大腿艰难地爬了出来,又一脸茫然地看着一室狼藉,努力回忆起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事情,默默地骂了句“真操蛋!”。
这里距离陆修远的营地还有不近的一段距离,因此性急的两人还是没忍住在回去的短途缆车上搞了一发,卷帘将车后的光景遮得严严实实的,却仍隐隐约约有几分动静传到正在前方开车的军雌耳中,弄得司机面红耳赤的,即使在陆修远和程郴下车后也不敢抬头看他俩一眼。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回到房间里的两人依旧精力充沛地胡搞了整整一个晚上,直到天亮才渐渐平息下来。
冬日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凌乱的床铺上,程郴懒洋洋地趴在陆修远后背上,抱着他的脖颈,下巴蹭了蹭他的肩窝,轻笑道:“不知道陆将军觉得我表现怎么样?”
陆修远用肘关节撑起身体,侧过头吻了吻程郴的下巴,宠溺地轻笑一声:“还不错。”
“喔,那我们还可以继续……”
这么一继续就继续到日上三竿,两人才慢吞吞地起身洗漱,穿戴整齐后出门时已经是下午了。
陆修远从军十几年了,今天倒是破天荒地偷懒了一次,只好赶在傍晚到来前检阅一下练兵成果,揽着程郴的肩,亲了亲他的侧脸,轻声说道:“我该去检查一下今天的练兵情况了,我让小夏带你四处转转。”说着,便指了指身旁的一名军雌。
程郴顺着陆修远的指向转头一看,正是昨晚那个面红耳赤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年轻士兵,不由地噗地笑出了声。
小夏被这么一声笑得更加局促了,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程郴因此笑得更不加掩饰了,大概是这位军雌还年轻的原因,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反倒少了些成年雌虫老油条的性格,透着几分单纯的可爱,至于这份单纯还能存续几年就不知道了,程郴有些可惜地想着,不过这不妨碍他多调笑对方几句。
“好了,别逗他了。”陆修远无奈地看着程郴一副玩心重的模样,揉了揉他的头发,说道:“晚上有个篝火晚会,好好准备一下,我会在晚上把你介绍给我的属下。”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是早上就和我说过了吗?”程郴给他来了个分别吻,劝道:“你去忙吧,晚上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反正评论也不多,打算在评论区不显示的这个月把每章的评论和回复都复制到下一章的作话里面,这样可能会少点单机的感觉╮(╯▽╰)╭
上一章的评论:
网友师兄有坑:我来了 作者回复:么么哒~
网友丝绒布:一个月jj又开始作妖了 作者回复:是的,臭jj,哼
网友沈姌:么么哒!^3^ 作者回复:么么哒~
网友Virgo_晓夜:有点好奇他爹的故事… 作者回复:正文完结后会有爹的番外哒~
第四十章 泰迪转世?
时间过得很快,程郴随着小夏逛了没一会儿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只好回到房间换上了陆修远给他准备的用篝火晚会的服装,这是一套偏瘦小的军装,是军营里雄性家属的常备服饰,程郴穿上后,尺寸完全合身,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样。
将腰带系好后,程郴十分臭美地在镜子前转了转,清瘦挺拔,颇有几分利落潇洒的意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陆修远突然出现在镜中,右手轻轻搭在程郴的腰带上,咬了咬他的耳朵,轻声笑道:“很漂亮。”
“那当然,还用你说。”程郴对着镜子中的陆修远扬了扬嘴角,极度自恋地哼了一声。
陆修远闷笑了一声,扶着程郴的肩将他转了过来,执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笑道:“那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这份荣幸邀请我们漂亮的小雄子出席今天的晚会?”
“我才不小,都二十了……”程郴翻了个白眼,对小雄子这个称呼十分不满。
“是吗?好像还不到。”陆修远眼里盈满了调侃的笑意。
程郴一脸纳闷,心想我都二十岁了你都不知道?下一秒在看到陆修远调笑的眼神时,瞬间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脸蛋有些发红,不过仍旧逞强地小声嘟囔着:“也差不多了吧……”
“是吗?那今晚让我再试试。”陆修远狭促地笑道。
“试试试!你是泰迪转世吗,怎么天天想着这种事!”程郴双手叉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明明你也很喜欢,昨晚那么主动……”陆修远的话意味深长地断在了这里,不免让人联想到昨晚的疯狂。
程郴别扭地转过头,心虚地扯开了话题:“走啦,该迟到了。”
不过今天晚上依旧是让陆修远亲自用身体量了量,嗯,大概十六七吧,确实离二十还差得远……不过这是后话了。
篝火晚会倒是十分热闹,与白日里冰冷肃杀的军营氛围完全不同,除了位于后方区的家属来参加外,还有不少原住民在这喝酒划拳,程郴和陆修远赶到的时候,酒会已到了正酣的时候。
陆修远领着程郴直接坐到了明显军衔较高的一桌人上,程郴扫了眼,有不少是当初在那个空间站遇见过的熟面孔。
程郴刚坐下,一桌子正在喝酒划拳的军雌都停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程郴被盯得十分不自在,又默默地站了起来,咬着陆修远的小声问道:“……这里不能坐吗?”
“你想坐哪都可以。”陆修远笑了笑,又扶着程郴的腰和他一同坐了下去。
一桌子安静的军雌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又突然发出一声哄笑。
“难怪将军平时都不去小巷那儿找乐子,家里有个这么漂亮的雄子,谁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粉……”坐在程郴对面的雌虫块头很大,盯着程郴好一会儿才率先打开了话闸,大声调侃道。
程郴朝对方看去,是个生面孔,以前从没见过。
“你可别小看了咱们将军的这位小雄夫,虽然一副漂亮清瘦的样子,那方面的活儿可是好得很,和将军从昨晚厮混到今天下午才起床……”又有一人站出来调侃着。
“就是,咱们将军今天可是破天荒地错过了晨训!”
“这有什么,你们怕是不知道在738空间站的时候,咱们将军和他的小雄夫可是把床都震裂了,玩的花样可多了,还把床单撕下来做道具……”不远处突然有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加入了话题,众人回头一看,正是拎着酒瓶慢悠悠地往这桌走来的林良申。
听到这话的程郴才逐渐想起来这件事,不由地脸一红,暗暗吐槽道:这个我是真冤枉啊……
林良申将酒瓶扥在桌上,找了个空位一屁股坐了下来,揉了揉还隐隐作痛地后脑勺,似乎是为了报复两人的行径,添油加醋地说道:“这还不止,昨晚他俩为了亲热,把我打晕了,在我的实验室里就不分场合地搞了起来,把我的医疗仪器弄得满地都是……”
众人都一副“再多说点”的神情看着林良申,极大地满足了林良申的成就感,有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活生生把程郴和陆修远说得像是泰迪转世。
在场的军雌们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把话聊开了,话题总归是围绕着程郴,调侃的玩笑话有不少都开得有点过了,导致陆修远不得不敲了敲桌子,皱着眉制止了他们越来越黄的谈话内容。
在陆修远制止后,调侃的尺度才有所收敛。
“抱歉,他们都肆无忌惮惯了,要是谁说话让你不舒服了直接制止就好。”陆修远怕手下的调侃让程郴不舒服,咬了咬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程郴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自己一向厚脸皮惯了。
晚会一直进行到深夜才渐渐散去,虽然程郴喝的是度数很低的甜酒,此刻仍旧有几分微醺,半倒在陆修远肩上,任由他拖着自己回到了卧室。
一接触到床铺,程郴就疲倦地倒了上去,蹬着被子滚了滚。
“晚安。”程郴迷迷糊糊地拉扯着被褥将自己裹了进去,懒洋洋地对陆修远道了句晚安。
“不是说好了今晚让我试试有没有二十吗?”陆修远在程郴耳边轻笑着,掀开了程郴已经盖好的被褥。
“好了好了,没有没有……快睡吧,我好累……”程郴气鼓鼓地抢回了自己的被子重新裹上,翻了个身,不去看陆修远。
“不行,我得亲自试试。”陆修远一脸正经地又扯过了程郴的被褥。
……
第二天,程郴顶着个黑眼圈起来的时候,小夏一脸尴尬地不敢直视他,程郴一打听才悲催地知道他活好的名声已经在陆修远的军营里传遍了,谁都知道了他一来就和陆修远大战了一天一夜还不够,昨晚又接着胡闹了一整夜,据守夜的士兵们说,听屋里的声音,到了天亮两人还是一副精神充沛的样子。
程郴默默地听完小夏的转述后,欲哭无泪,谁能想到他其实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程郴:我二十啦!
陆修远:昨晚试了试,好像才十六七吧?
程郴:???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第四十一章 两米的距离?
不过这样荒.淫无度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经过好几天顶着黑眼圈起床,一整天都困倦乏力的日子后,程郴不得已给两人下了个一周最多四次的规定,情况才有所好转,节省下不少时间和精力让程郴得以去演练室锻炼身体。
第一天去的时候倒是一切正常,一个人跑了一万米后又做了几组精神力抗压训练,才洗了个澡慢悠悠地走了回去,当然军营的演练室里是绝不会有雄虫单独的浴室的,程郴用的是陆修远的房间,里面淋浴、按摩各种功能齐全,程郴一边悠闲地泡在浴缸里,一边打开虚拟屏看着最新出的电影,心里默默吐槽着陆修远可真会享受,一点都没有戍边将士艰苦朴素的自觉。
不过第二次去的时候,程郴一踏入演练室的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氛,具体来讲,最明显的不同就是在这里训练的军雌们一个个都穿上了特殊气候下才用得上的防寒训练服,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脸外一丝皮肤都没有外露,这和昨天都是赤着胳膊训练的场景天差地别。
“呃……你们不热吗?”做完一组精神力训练后,程郴看着离他最近的一个满头大汗地做着体能训练,却依旧穿得那么厚的雌虫,有些无语地问出了疑惑。
“不热不热,穿多点怕着凉。”那名雌虫连连摇头,慌忙答道。
呃……程郴默默地看了眼演练室上方的温度仪,任凭他智商再低也不会信他这种鬼话,雌虫的体质还会着凉吗……本以为陆修远让他穿着长袖衬衣来锻炼就已经够清奇的了,没想到还有更奇葩的人。
不过这还不算什么,更奇怪的是程郴每走到一个角落,原本那个地方的雌虫就会争先恐后地退后,永远和他保持着两米的距离……
搞得程郴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染了什么传染病了……
正想着,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响,低头看去,是一瓶倒地的矿泉水瓶滚到了他的脚下,程郴弯下腰将它捡起来顺手递给一旁的失主,没想到对方吓得连忙后退了两步……
“草!凯尔,你是不是故意的!我要告诉将军,你竟然想勾引他的小雄子!”一到洪亮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把程郴吓了一跳。
刚刚弄倒矿泉水瓶的雌虫应该就是凯尔,听到这话,立马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转过身质问道:“放屁!我看你衣领竟然有一个扣子没有系上,脖子都露出来了,怕是天天想挖长官的墙角吧!”
“狗屁!明明是扣子自己崩掉的!”被抓到把柄的那名雌虫立马手忙脚乱地将衣领的扣子系上,怒骂着撇清了自己的嫌疑。
“还有你,布兰登,为什么距离长官的雄夫只有一点九五米!是不是想勾引他?”凯尔十分满意地又将矛头指向了另一人。
这回被指到的雌虫正是程郴左手边的人,听到这话赶忙低头一看,不算鞋后跟距离好像还真不到两米,连忙后退了一大步,才松了一口气,怒视着揪他错处的凯尔:“草,凯尔,你的眼睛是游标卡尺吗?!”
接下来,就像是炸开了锅,演练室里的雌虫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揭底,内容无非是“你衣服穿得少了,你离他太近了,你多看了他几眼……”等令程郴无语望天的话,间或掺杂着诸如“你就等着被将军发配后勤做苦役吧!你就等着被扣一年的军饷吧!”这类的警告。
程郴嘴角抽搐,总算是知道这群雌虫举止怪异的原因了,一脸黑线地做完常规锻炼后,就默默地离开了演练室,而身后的争吵还没停下来……
这之后,程郴就被迫养成了晚上再来演练室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