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小声安慰他,“别生气,还会有更好的!”
李楠没有理会。
李津:嘤嘤嘤,大猪蹄子,害的他爹爹伤心了。
半响,李楠转头看了看李津,“你说,把他关一辈子的概率有多大?”
首先他要有钱,嗯,有,然后他要买一个大屋子,再然后把高衍骗过来。
李津:嘤,要变态了吗?
等了几天没有等到李楠的高衍,得到了一口大锅,并且在感觉事情不太对劲的时候发现了。
“甲一,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正在想怎么把那个小兔崽子甩一边去,然后,他家皇兄又给了他一个暴击。
大臣很闲吗?女儿那么缺嫁吗?
甲一:他哪个都惹不起,他选择不说话。
“这个月,就不用运钱过去了吧!”
饿死算了。
“对了,查清楚是哪些人给皇兄上书的?好好招待!”
“是。”
甲一走后,高衍在院里沉思了很久。
半个月后。
有紫璇道长出面表示,齐王凶煞,克子克妻,所以,命大的就来呀。
同时,宫中又有流言传道,齐王多次征战,这身体恐怕就……
然后那些大臣顿时表示,自家女儿体弱多病,无福消受。
并且他们感觉这可能就是因为想和齐王结亲的关系,才导致他们最近十分倒霉,家中状况连连。
正在精心准备的李楠:“???”
身体不行啊!
“来,儿子去看看你家二爹。”
☆、发芽
李楠牵着李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悠悠的走着。
“诶,小津,小白去哪?”
李津摇了摇自己手上的木镯,“这里呢。”
“哦。”
等到了亦别居,高衍看着就久别而来的了,心中一松,“请。”
李楠哼哼的目不斜视的牵着李津走了进去。
高衍笑了笑,掩上了门,一进屋内便见到李楠睨着眼问他,而一旁的李津正坐在那里吃着果子。
“你不行?”
高衍掩上了门,“试试!”
李津:“咔嚓咔嚓―”
狠狠地啃着果子。
“咳,我还小。”李楠不作声了,安心的看着他俩,然后递个果子给高衍。
高衍笑而不语,他可以等,至于……
某个吃着果子,还狠狠看着他的小孩,高衍表示没问题。
“对了,陛下最近怎么样了?”李楠悠哉悠哉的问道。
“勤于政事,忙于公务,修身养性。”
要知道他可只是个闲散王爷,一旦把虎符和兵权上交了,他可就清闲了,至于那些暗地里未处理完的事儿,还是交给皇兄吧,他最近也挺忙的。
突然暴增政事的皇帝:苦唧唧,他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皇后了。
高衍一想到,再加上今天李楠来了这,突然兴致来了,“来,津儿,吃葡萄。”
差点被噎到的李津:“……谢,谢,叔,叔。”
高衍摸了摸眼前看起来乖巧的孩子:“不用谢。”
李津:“……”
勒死这个人的概率有多大?
李楠:虽然有点不对劲,但是……
李楠也顺手摸了一把李津的头发,“真乖。”
李津的怒气在那一瞬间得到了安抚,自己伸手拿了个果子,继续吃了起来。
“对了,最近如何?”
“无事,咳咳,只是最近胸口有点闷。”
“胸口闷,怎么了?”
李楠顿时有些着急了,将手探向了高衍的脉搏。
“我想,只是有些旧伤复发了吧!但不碍事,再加上这秋季干燥,所以咳咳咳,才会咳嗽。”
李楠把了把脉,发现也确实是如此,“那我过几日给你把润喉丸送来。”
“嗯。”
而一旁吃果果的李津盯着李楠那只诊脉,但之后却被高衍顺势握在手中的右手。
咔嚓咔嚓,咬死你。
将其神态收入了眼帘的高衍,继续低头咳嗽了几声,李楠又问了几句。
李津突然感觉自己的头顶有些痒,李津便是手摸了上去。
突然愣住,便拉了拉了李楠的衣角。
“小津,怎么了?”感觉到衣角的扯动,李楠便转过身来看着李津。
“不舒服。”李津小声的说道,然后全身突然发烫。
“怎么了?”眼睁睁看着李津面部突然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李楠急了。
“要回家。”
“好好好。”李楠顿时有些手忙脚乱的把李津抱在怀里,转头对高衍说道,“那我们先走了!”
高衍也看出来李津不对劲,严肃的说道,“我去准备马车。”
“好。”
等李楠抱着李津跑到大门口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了!
李楠赶紧抱着李津上了马车,结果不到一会儿,就发现了异样。
李楠顿时深吸了一口气,“你这是头上长草啦?!”
只见李津头上不知道何时冒出了一颗小幼苗,颤巍巍的在那摇晃。
李津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向自己头上摸去,小幼苗好像感知到了一样,弯腰蹭了蹭他。
“这是怎么回事?”李楠看的那棵幼苗,想碰又不敢碰。“有害吗?”
李津摇了摇头,“这是我的本体,无害的。”
“你本体,你不是化为人形了吗?怎么还会出现?”李楠低声问道。
“可能是现在修为还不太稳定,可能是快入秋,等到了春季,应该就会好。”
“哦。”李楠听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秋季草木枯萎。
“那该怎么办呢?”李楠说的时候,有些苦恼的戳了戳这根小幼苗。
“不知道哎。”
过了一阵子。
“吁,李郎君,到了。”马夫说道。
“哦。”李楠赶紧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看这周围,随手拿起一块毯子把李津包好,抱出去。
“多谢,多谢,再会再会。”
马夫看到李津有些急匆匆的,停了一会,驾着马车回去了。
结果刚走向门口,院内被迎面走出来一个人,差点撞倒了李楠,还好两人互相一个转身躲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来人赶紧道歉,结果一个抬头等看清了是李楠,顿时双脸爆红的跑了。
“那是,刘昊?”村长家的孙子。
“嗯。”怀中的李津点了点头。
“嗯,你怎么认识的?”李楠低头问道。
“之前我跟着嘉娘,去山上采药的时候见到过他。”
“咦,这样啊。”李楠说着抱着李津往前走了。
结果又迎面跑上来一个嘉娘,喘着气问他,“楠哥儿,你有没有看见刘昊?”
李楠顺势指了指刘昊跑的那个方向,“那边。”
“哦,津儿,怎么啦?”嘉娘刚想拔腿追,看了看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李津,停下脚步问道。
“今天有点冷冷,他穿的有点少,所以裹着点。”
“是,是有点冷,那赶紧进屋了,别着凉。”然后就拔腿去追了。
李楠也就抱着李津的进了房间,想着到底该咋办?
“要不我给你带上一个帽子吧?”李楠用双手比划着,然后往自己的柜子里去找帽子,这之前,贺氏也做了好几顶新帽子。
然后李楠便找出了一个青衫方帽,一戴上,帽子头有点大,帽檐瞬间滑到了眼睛下,鼻子也遮住了。
李楠笑了一声,把帽子拿了起来,“不行,太大了,得改改。”
“那,我再找找。”
然后李楠找着找着就在自己的柜子里找到了好几年前,李松的一个小帽子。
有点旧,但是戴上刚刚好。
“那我去改改。”
说着,李楠便去贺氏那里拿了针线。
就在这段时间里,小白出现在了屋里,喵了一声,伸了个懒腰。
“你怎么了?戴这么一个帽子,真丑。”
李津没有理他,端端正正地坐好。
小白便一下就跳上了床,趴在了李津旁边,然后李津有一下没一下的撸起了小白。
“哟,小白出来啦?”等李楠回来了就看到了这副景象。
小白喵的回应了一声。
李楠便坐在桌子旁边,开始把帽子缝好。
“嗯,可以了。”
一戴上,便唇红齿白,煞是可爱。
等过几日,这李润的婚宴便开始了。
虽说被大舅子刁难了几下,但李润终究还是抱得美人归了。
李楠便送上了几份大礼,一是可让女子肤白貌美的药丸,二是一些调养女子身体的医书和秘方,都是孙大夫和嘉娘整理的,这国公府也确实该要有个后代,三,他也送了一些丹药给李国公,有些事,既然已心知肚明,那便放在肚子里。
“那我呢?”李润指着自己道。
“你要好好对你媳妇就行了。”
路都铺好了,这要是不好好走下去,那就真是傻子了。
最后,李楠看他是新郎官的面子上,送给了他一对美玉,“祝你早得贵子。”
李润顿时开心,“多谢,多谢。”
怎么说呢?在送娃娃这方面,他对李楠有股信心。
后来过了两个月之后,李润便携着他的媳妇儿来了,顺便带来一个好消息,笑得傻呵呵的。
这是李楠第一次见到李润他媳妇的面貌,长的也确实端庄大气,更重要的是管的住李润,使得李润有了几分当家人的气概。。
当然,那是他媳妇在的时候,李润他媳妇出去了,李润顿时露出了真面目。
“要不,叔叔,你再说一次几句祝语,嗯,不用聪明绝顶,也不用风流潇洒,相貌堂堂,平安,平安就好。”
李润在那嬉皮笑脸的说道。
“滚。”当他啥了?
当然,后来李楠还是说了。
最后,李楠还送了一些水果及一些药方过去了,好好养胎。
等冬季来了,大雪纷飞,李家欢声笑语的。
院内的雪已经铲平了,两个熊宝宝在和一个兔宝宝在院内虎虎生威,“吼,吼――”
一近看就发现是李松,李杨,还有李津。
李家人也搬着凳子在那笑嘻嘻的看着,这娃娃披上了这个衣服还真是好看。
蠢萌,蠢萌的。
九只大狗看守着院落,还时不时的趴在了人们跟前歇着。
小白还时不时的围绕着他们身边,突然兔宝宝一个不稳,咣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结果,一看小白被他压在下面了。
“喵~”你怎么这么重!
李津拍了拍自己的小屁股,继续吼吼比划起来。
小白又喵了两声,可还是在旁边绕来绕去。
这个肯定是李楠想出来的主意,毕竟这个玩偶装很可爱啊,而且小孩一起穿就不那么引人瞩目了。
你看这多可爱。
李楠一高兴就拿起了自己的画笔画了起来,将这冬日全家福画下。
然后一笔一画的将自己的模样勾勒在纸上。
只是不知道何时,那茫茫雪地里出现了一抹红,耀人眼。
来人将画家那凉凉的手捂进了胸口,垂眉看着那幅画像,“这里会有我吗?”
“当然。”
☆、大结局
今日的长阳街道,分外热闹。
绸带红花,乌纱冠服,高头大马,状元行街。
引得百姓纷纷在街道上看,抛花弄簪,掷果寻帕。
“这个便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吗?真俊俏。”
年轻的女子们在楼间悄悄的议论,同时手上的帕子止不住的往马上扔去。
“你看,你看,他看过来了。”
偶然状元郎撇过来一眼,女子们便分外的激动。
“那可不是,不仅长的俊俏,还格外格外的饱读圣贤书呢?”旁边的掌柜听见了说道。
女子们听到了他的回话,一时羞了脸,不过不多时,还是有个女子大胆的问道。
“哟,掌柜的,你识的这状元郎?”
“这个可是我家主子的弟弟。”
掌柜的也毫不吝啬地回答道,言语间十分自豪。
“对了,我家主子高兴,今天可免费赠一坛桃花酿或一盘红豆糕,不知各位姑娘要哪个?”
“桃花酿。”
“好嘞,小二,上一坛桃花酿。”
“哎,掌柜的,你先说说你这状元郎到底有没有娶亲呢?否则你家
就别走了!”
看着掌柜的要走,那位女子便直接大胆的拉住问道,还给她的小姐妹递了个眼神。
小姐妹们便纷纷应合,“对啊,说啊!”
“哟,姑奶奶,我这可忙了,这,哎呀,这么说吧!我家主子的弟弟啊,沉迷读书,再加上家中有训,二十方可娶妻生子,且四十岁后无子方可娶妾,您说有没有娶?”
掌柜的在那连连求饶。
那群女子听完之后,却是眼中惊喜连连,更有女子倚在栏杆处痴痴的看着那状元郎远去的身影。
“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掌柜的便笑哈哈的走了,出门便走向了走向了最顶楼的一个雅厢。
轻轻敲了三下。
门映声而开,一袭红衣,却意外的冷峻的,只是脖间的丝丝红痕破坏了这份冷峻,神情中因为了一丝魇足而有了一丝暖意。
“主子,一切多按你说的办好了。”
掌柜低头恭敬的说道,未敢窥视房内的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