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是只鬼[玄幻科幻]——BY:一叶菩提
一叶菩提  发于:2019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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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梵没理会女鬼,松开揽着夏煜的手:“想问什么就快问。”

夏煜点头,确定女鬼真见过徐梵很是欣喜,连掀开背包迅速拿了纸与笔出来,边问道:“你见过杀徐梵的凶手?”

女鬼低着头,全身裹着脏兮兮的破布,像很久没发过声,说起话嘶哑至极:“见过。”

“那你还记得那人长相吗?”

女鬼认真想了想,点头道:“记得。”

“好极了。”夏煜拿起铅笔席地而坐,朝那女鬼说道:“你描述那人长相,我画出来。”

夏煜与女鬼交谈的时候,徐梵便挥挥手示意其他鬼该去哪去哪。

只是放他们走前,徐梵还是凶狠警告了一番,说要敢动夏煜一根毫毛,便让他们永远魂飞魄散。

这些鬼力量都很弱,虽然觊觎夏煜的美味,却又忌惮着徐梵,连连称是,即使望着夏煜眼馋的要死,都没人再敢接近夏煜分毫。

女鬼见那让她极其恐惧的鬼的确没准备秋后算账,一颗紧张畏惧的心才逐渐平复下来,开始搜索脑海的记忆,描述当时看到的场景。

她对那幕场景印象很深刻。当时初次看见徐梵,她就觉得这人透着不寻常的气息,让她既畏惧又尊崇,于是她便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刚好撞见徐梵被人杀害的一幕。

她没准备施救,都变成鬼了,谁还会想着救人。只是秉着好奇的心情,她又多留了一会。

她还记得,那杀害徐梵的凶手大概高175,偏瘦,肤色偏黑,刘海很长,遮挡了半边眼睛。单眼皮,塌鼻梁,唇边还有颗黑痣,戴着隐形眼镜,应该近视度数很高。动作敏捷身手矫健,像是练过散打之类的。还有,凶手应该是左撇子。

“凶手当时戴着口罩,你是怎么看到的?”夏煜不解道。

女鬼道:“我见他杀了人,就尾随了一段路。他走出医院就摘了口罩,还换了身衣服。我没跟太久,之后就回到了医院。”

夏煜点头表示了解,女鬼描述凶手外貌的时候,他便不断勾勒修改着画出的人物外貌。线条勾了又勾,橡皮擦擦了又擦,女鬼见了夏煜画出的形象,更是想起更多细节,使得纸上画出的形象更是栩栩如生了。

徐梵眼见夏煜一路涂改确定了凶手的画像,很是震惊诧异地挑了挑眉,赞赏地道:“没想到你还会这些。”

“嗯哼。”夏煜满脸骄傲,半点不懂谦虚地夸耀道:“我要没报读计算机系,现在没准都是画家了。”

徐梵注视着满眼自信骄傲的夏煜,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夏煜翘起的唇角,那笑容甚是迷惑诱人。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徐梵道。

夏煜撇撇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徐梵含着笑意捏起夏煜下颌:“我说错了?起码我在的时候,你就必须是我的人。”他说着还亲昵地提醒夏煜道:“敢在外面给我戴绿帽子,就杀了你。”

反正夏煜死了,还是要跟他在一起的。

夏煜突然莫名打了个寒颤,不敢怀疑徐梵说这话的认真程度。

他就觉得自己要真跟别人好了,徐梵是能说到做到的。

还好徐梵没接着谈论这话题,见夏煜突然愣愣的脸色更是煞白,便安抚地捏捏夏煜脸,转移话题道:“既然画好了凶手画像,现在又该怎么做?”

夏煜连收敛心神,抛掉脑海杂念,盯着手里的画像说道:“既然梁卓说,你舅舅是警察,更调查过你的案子,那就让梁卓把这画像转交给你舅舅吧。”

夏煜说到做到,次日便打了电话给梁卓,先说明他的来意,接着加了梁卓的微信,说会传凶手的模拟画像给梁卓。

毕竟仅凭夏煜跟徐梵,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到凶手何其艰难,然而徐梵舅舅却不一样。他是警察,能善用的渠道更多,当然能更快地找到凶手。

梁卓收到凶手的模拟画像很惊讶,连忙追问道:“你是怎么查到凶手的?还是你见过他?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凶手?”

梁卓的诸多疑问全在夏煜意料之中,他没有半点慌乱,拿着手机有条不紊地说道:“梁哥,要是我说我能看见鬼,你信吗?”

徐梵仍冷冷盯着夏煜,薄唇轻启,面无表情道:“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夏煜敢怒不敢言,暗暗骂着,这算哪门子的机会,我现在跳下去,岂不死得更快。徐梵这么说,不就是铁了心想要他命吗。夏煜心底凉飕飕,跟漏风似的。徐梵死盯着他,这事恐怕没法善了,没准真得等他死了,这事才算完。

徐梵坐得很随意,稍显宽松的衣服被风吹动。夏煜边暗骂边警惕着徐梵,随后视线不经意地,陡然窥见徐梵脖子挂着的那根项链。

项链是很普通的银链,底端坠着颗精致的骷髅头。骷髅头有些旧,表面光滑,泛着光泽。

当然,一根骷髅头项链没什么奇怪的。夏煜真正纳闷跟不解的,是这骷髅头项链他总觉得眼熟。

他以前掉了一根骷髅头项链,找很久都没找到,就跟徐梵戴着的这根很像。

徐梵感觉到夏煜的注视,神色陡然更冷,将突然滑出的骷髅头项链重新放进衣服里。

37.第037章

抱歉,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60%,36小时后可看最新章。  程深说着起身进了卧室, 拿了与夏煜送过来的一模一样的音乐盒出来:“这是九岁的时候,我跟小诺互相给对方买的生日礼物。收到礼物我们都愣了,别说是音乐盒,就连买的款式及外表都完全相同。你看这里。”程深指着音乐盒的底部:“那时候我们还在这里写上了对方的名字,我的是诺。”

夏煜朝程深指着的地方认真看去,果然发现歪歪扭扭的“诺”字。与程诺托付的音乐盒相比,程深的明显要新很多,除颜色淡了些外, 其他看着还是与新买的一般, 不像程诺的,表面锈迹斑斑,该腐朽的都腐朽了,仅剩看着饱经风霜的一副骨架。

程深刚见夏煜拿出来的音乐盒便愣了下, 还笑着道:“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毛躁,连音乐盒都能保管成这样。”

顿了顿, 接着又说起与程诺小时候的事。

“小诺不像我,他脾气急,既好强又没什么耐心, 认定的事便是十头牛都拽不回来。我经常听舅妈说, 小诺又调皮了, 又闯祸了, 还说抚养小诺的大姨有要放弃小诺的念头。他们家本来就有俩孩子, 小诺还跟他们不和,闹脾气争执吵架是常有的事。又一次见小诺,是他偷偷长途跋涉过来见我。我刚听舅妈说,大姨的孩子被小诺伤到住院,还说当初幸亏选了我,不然就倒大霉了。我那时候寄人篱下,乖巧全都是装出来的,受了委屈哪敢声张。我很生气,见了小诺就想责骂他,我是关心小诺,担心大姨真不要他了,那他该怎么办。结果小诺见到我就抱着我哭,说大姨偏心,大姨孩子有的他从来没有,而且这次是大姨孩子先欺负他,说他是没爹没娘的孤儿,他才动手还击的,他只是轻轻一推,没想到能出那样的事。”

程深满眼自责,说着语气更沉重起来:“我很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力保护弟弟,但我没办法。小诺在舅妈家住了两天,舅妈就开始让我送小诺走,我只能耐心劝说小诺,说我跟他一起去,跟大姨认真道歉。”

“程诺肯定不愿意吧?”夏煜了然道。

程深苦涩笑道:“是啊,不仅不愿意,还跟我发了通脾气,说没想到连我都不要他了。我当时考虑的很多,想着现在先忍忍,大些了能赚钱了再离开不迟,但小诺不能理解我的想法,他不愿意忍,不愿意再回大姨那里,他说想跟我在一起,要是舅妈不愿意养我们,我们就逃出去自己养活自己。”

“你没答应?”

“当然。我们那时候不过十岁,小学都还没毕业,出去除了乞讨我想不到还能做什么。小诺因此跟我发了很大的火,说我自私,说我贪图富贵,还说我压根没想过他。”程深摇摇头:“我怎么可能不想他,那时候我跟小诺的世界里,除了彼此就再没别的了。只是现实更残酷无奈,我不想让他受苦,大姨那虽说要受点委屈,但好歹能吃饱穿暖,还能读书。”

程深喝了点酒,眼神悠远而迷蒙:“我劝了小诺很久,小诺最终还是答应了我,愿意与我一起回去跟大姨道歉。只是我没想到,小诺竟然是骗我的。他在回去的前一晚,突然趁我睡着偷偷地离开了,还给我留了封信,说既然我不要他了,那他也不要我了。”

三十好几的大男人,说到这里突然难受地狠狠抹了把脸:“我没想过不要他啊,小诺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我之后到处找他,却怎么都找不到。小诺不知道去哪了,当时除了音乐盒,他什么都没带走,我完全想不到他该怎么生活。这些年我始终没放弃寻找小诺,天南海北,有机会我就到处去找。我没找到小诺,不知道他在哪,就只能守着这里,盼着小诺能过来找我。我经常后悔,当初不该拒绝小诺的,我怎么没想到,就他那倔脾气,怎么可能跟大姨妥协。没我陪着,小诺肯定要受很多苦,我想到这些,心里就痛的要死。”

他说着说着到底还是没忍住,慌忙站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自洗手间出来,程深看着冷静了许多,朝夏煜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都说双胞胎是心连着心的,每次提起小诺,我总是没法控制情绪。”

“没事。”夏煜摇头。他心里藏着件沉甸甸的事,望着满桌的饭菜却难以下咽。见程深还想着程诺的事,便道:“还是先吃饭吧,有事吃完再说。”他现在不敢提程诺的事,不然饭就真没法吃了。

“对,对。先吃饭吧。”程深收敛了情绪,附和着道。

夏煜与程深谈话的时候,徐梵还算安静地坐在一旁。

然而谈完话开始认真吃饭,徐梵便跟着不安分起来。

夏煜夹了块肉吃,徐梵便凑近舔夏煜沾着些许肉味的唇,夏煜不敢明目张胆推徐梵,被他一下又一下舔的很痒,只能频频怒瞪徐梵,惹得程深都好奇看了夏煜数眼。

“真好吃。”徐梵舔着夏煜唇,还得寸进尺地舔舔夏煜柔软的耳垂,极近地贴着夏煜耳廓,微凉的寒气携着暧昧话语吹进夏煜耳内。

夏煜垂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猛地捏着徐梵大腿肉狠狠揪了把。

徐梵没料到夏煜会来这一出,猝不及防遭狠狠揪了下。夏煜想着鬼没准痛觉不灵敏,更是没收力道,徐梵感觉肉像是被扯掉一块,疼痛之下霍然站起了身,霎时间猛然一股阴风袭面,扫荡了整间屋子。

颤颤巍巍躲在墙角的大黑猫发出凄惨嘶吼,躬着背,全身毛发猛然炸起,像遇到了无法抗衡的危险。

程深扬手挡风,诧异看眼半掩着的门:“哪来的风?”外面阳光正烈,万物岿然不动,明显是没风的。

夏煜心虚至极,连低着头吃饭,假装这事与他没半点关系。至于徐梵……夏煜倒没想到鬼竟然还怕疼,看徐梵的反应,恐怕该是疼极了。

夏煜想着便悄悄侧头朝徐梵看去,却见原先坐着的徐梵早已消失不见踪影。

不知怎地,夏煜心头竟浮起不安的预感。徐梵该不是生气了吧,徐梵生气的话,他也是没好日子过的。

吃完饭,夏煜没再隐瞒,与程深认真说起程诺的事。

在公交遇见程诺的事,受程诺所托的事,以及程诺当时见面的样貌。

“很抱歉。”夏煜遗憾道:“我说这些是很匪夷所思,但我绝没有撒谎。当时情况紧急,要没有程诺相助,我恐怕不能活着回来。程诺说,他能理解你当时的决定了。他说他很后悔,不该说不要你的话,他想请你原谅他,这是程诺一直以来的执念。还有这音乐盒,程诺说你们曾有过约定,要一辈子都留着它。”

整齐明朗的书房里安静缄默。

窗帘紧拉着,炎热的阳光透不进来。

程深颓然坐着,面前桌上摆放着两台音乐盒。他久久凝视着音乐盒,表情沉痛,眼底更掩着狂风骇浪般压抑着的绝望及痛苦。他没想到久等了这么多年,等到的竟然是小诺死去的消息。他找小诺都要找疯了,夏煜说的消息顿时像巨石般要压垮了他。

半晌,程深压着悲痛,喑哑地低声说:“我信,这些事除了小诺没人知道。其实你拿着音乐盒过来,我就隐隐猜到了。小时候,就我跟小诺相依为命,谁都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我们当时约好了,活着,就一直留着音乐盒,死了,就将音乐盒交给对方。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啊。”

程深将头深埋进手掌里,语气夹着难以掩饰的啜泣悲痛:“我错了。是我只顾着自己,没考虑小诺的感受。是我自私,说怕小诺吃苦受罪,其实真正怕的人是我。我要是跟着小诺一起走就好了,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总归能在一起,我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着顿了很久,像是哽咽到没法再说下去了。

夏煜心情沉重,目光望着程深桌上摆放着的相框。一张相框是全家福,程深拥着妻子,妻子怀里抱着还很小的女儿。一张相框是他与程诺。大概是十多岁拍的吧,相片看着有些泛黄。因是双胞胎,夏煜竟很难区别谁是谁。不过照片里的两人笑容都很明媚灿烂,相机显然留下了最美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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