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殿下,请坐好。”邢越尚的嗓音,带上了暧昧的暗哑。
这个调教房间,是邢越尚特地布置的,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剧情不够,场景来凑。
华丽的帷幔在后,层层阶梯在前,高台之上王座独立,秦云行一身华贵女装,端坐其中。
邢越尚就站在他的对面,一身简单正装,仿佛只是个小小仆役,然而,这个仆役手里正捏着一柄权杖,放肆地戳在了他圆滚滚的胸口上。
门被推开,看客光临,好戏开场!
第139章 人难做
夏达敦一进门就被这场景给震住了,小伙子效率可以的啊,角色扮演不说连胸都袭上了。这小兔子倒还算听话,被戳到重点也没挣扎,不过看表情还是有点难堪。
表情难堪的小兔子表示,不光毫无感觉,甚至还有点想笑。毕竟只是个假体,要是戳着不过瘾,他还可以递出去随便捏。
抵着胸口的权杖不怀好意地轻轻抽打着侧边,带得整个胸脯都剧烈颤动起来,发出可耻的啪啪声。
“大小姐,舒服吗”
低哑的嗓音带着奇异的魅力,上扬的尾调轻轻搔过秦云行的耳蜗。
邢越尚的脸庞因逆光而模糊,盘踞于阴影中的黑豹肆无忌惮地展露着他的兽性,秦云行看着那于黑暗中扬起的嘴角,一时间竟是有些分不清眼前这个是扮演的“夏达敦”,还是真实的邢越尚。
似是对小兔子这样消极的反应感到不满,调教者轻哼一声,权杖上滑,抵住了那小巧圆润的下巴,逼着对方抬起头来。
“不是说尊卑有别吗那么请问,此时此刻,谁尊谁卑”
上身倾覆下压,那张本就逆光的脸,越发难以辨识,唯有熟悉的气息,霸道地灌注入鼻腔,模糊了现实与虚假的界限。
“我尊,你卑。”亲王睨向那双撩人夺命的双眼,强撑出一个不屑的表情,有如顶着冰霜执拗绽放的烈烈玫瑰。
“当然。”邢越尚轻慢地笑着,将权杖横置于扶手,于是秦云行便被权杖拦锁在了座椅的小小空间中。
“无论何时……”邢越尚半跪于地,轻轻托起秦云行的一只手,致于唇前。
秦云行以为他要给自己一个吻手礼,不想,这只桀骜的豹子竟是一口咬住了戴着蕾丝手套的指尖,头颅后仰,手套被叼着一点点褪下。
身为人体最丰富的触觉反馈源的指端,用四千个神经末梢如实传达着蕾丝是如何一点点地从肌肤上摩挲而过,混合着炙热的吐息,克制又难耐,像一长串绵密亲吻,隔着冰冷的布料,唯余难掩情热的潮湿呼吸喷洒过不可触摸的贵族肢体。
明明只是脱个手套而已……
台下观看的华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有点搞不清自己此刻的干涩感,是被调教者那煽情的姿态撩的,还是被受训者那绯红的脸颊给勾的。他只能在心底由衷感叹,夏达敦不愧是专业的!虽然不是很懂,但这波操作看上去是真的挺骚。
一只手套终于被褪下,邢越尚侧头一吐,洁白精致的手套被毫不怜惜地丢弃在地,被尘垢沾染。
“无论何地……”邢越尚托起秦云行的一只脚,架上自己的膝盖。一只宽大温暖的手掌握着肉肉的小腿肚,一只干燥有力的手捏住了滚圆脆弱的脚后跟,高跟鞋被轻易扯下,抛下高台,孤零零地滚落台阶,咔哒咔哒的碰撞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失去了一只鞋,仿佛也失去了行走于地的能力,被囚禁于王座的感觉越发明晰,秦云行忍不住微微挣动,想要将赤裸的脚蜷回裙底。但那一只温暖的手此刻却变得霸道又专制,攥着纤细的小腿不给他任何躲闪的余地,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往前拖扯,将那一只白嫩的小脚丫,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薄薄的衬衣完全阻隔不了对调教者身体的感知,秦云行甚至能感受到脚心下腹肌那起伏的纹理。来自下腹的滚烫温度像是要点燃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小脚,秦云行徒劳地挣动着,却不小心扯开了脚下衬衣的纽扣。
“呵……”一声低笑,邢越尚直接扯开衬衫的下摆,将秦云行的脚直接贴上自己的腹部,用带着薄汗的肌理轻轻蹭着白嫩的脚丫:“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
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
华隆倒抽一口气,这种明明占人便宜,却搞得跟牺牲奉献样似的套路,真是……好骚啊。
看着台上两人,一个强势表白深情款款,一个春心难掩色气满满,暧昧情潮在两人间无声涌动,裹挟着深层的浪与表面的冰,纠缠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引着人不断堕落。搞得华隆这个看客都差点跟着心率过速,喘不上气来。
秦云行咬着唇,声音像是被唇舌舔舐过一般湿漉漉的,混杂着甜腻的鼻音与隐约的哭腔,高傲地强调道:“但我不会是你的。”
邢越尚没有反驳,野兽从不做无谓的咆哮,当一只豹子决意要将猎物吞食入腹时,永远都是安静的,他会于这无声的静谧中,教会傲慢的猎物,什么叫——无路可逃!
调教者有力大手顺着白皙的小腿一路上滑,钻入裙底……
外人自然看不到此刻的裙下是何等的荒唐婬糜,只能间歇从那不断上拱起的绸面,与小兔子难耐的吐息中,窥得一星半点溺于夜中的艳色。
事实上,调教者此刻依旧谨守着战友的本分,那只手自滑入幽暗中后,便不再与肌肤紧贴。他在手与腿间,精准地留下了一毫米的空隙。这将落未落的绅士之抚,在手心热度毫无阻滞的倾泻下,化为了似有还无的幻浴之触。
本欲挣扎的秦云行因为他这举动,再度放下了心防,任他长驱直入。只是他不懂,暧昧的距离往往比真实的触碰还要致命。正因为将落为落,才会恐惧那不知何时会到来的弄假成真,才会渴盼那不知何时才会到来的真切抚慰,才会进不得退不得高悬了一颗心任人把弄。
小腿侧缘,膝盖之顶,大腿内侧……大手不断上行,用汗与热在每一寸肌肤上烙下兽的气息,撩拨起情欲的火焰,将贵族的矜持一寸寸焚烧成灰,无形摧毁。
丝滑的裙摆在闯入者的放肆动作下,更是不断往上堆叠,轻柔的裙角摇摆着,在白嫩的腿上摩挲不休。秦云行只觉得有无数羽毛,在自己的腿面上反复轻扫,不可言说的痒意让全身的骨头都跟着酸软无力,双腿在裙摆的掩饰下大开,露出渴望被彻底掌控的姿态来。
不行,不可以!
仅存的骄傲拒绝着身体的屈服,秦云行像一只垂死的天鹅,崩溃地高昂起颈脖,唯恐台下观众看到自己饥渴难耐的丑态。明明邢越尚一点出格的都没做,自己为什么却疯了一样地想要更多……还是当着外人的面!真是,不知廉耻!
高贵的亲王在王座上低下了高昂的头颅,可是,进攻者却不准备就这样收手,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他扯开王座中人那无力支撑的两腿,将它们折叠成不知羞耻的m状,裙摆被撑开成一个大大的帐篷,然后他就这样野蛮地闯进了敞篷下的隐秘区域,两腿之间的绝对境地。
“不要!”甜腻的鼻音已经融化成了浓稠的春水,隐约的哭腔也早已失去了遮掩,化为了的催发兽浴的泣音。
“停下!”高台之下,也传来嗓音含混的呼喝。
前者,邢越尚自然不必听,但后者却是无法无视。
“怎么”
邢越尚从裙摆下退出,扭头看向华隆,不满道:“你打断了我调解的节奏。”
“我是怕你忍不住,对商品出手。”华隆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
“这点程度不算越界吧”邢越尚轻佻地勾起裙摆的一小块布料,放在鼻端轻嗅。
“目前不算,但我怕你再下去就刹不住飞船了。”华隆贪婪地看了秦云行一眼,又飞快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连我这种性向为男的都被勾得欲火中烧,想也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想法。训练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她已经够乖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华隆捡起跌下台阶的高跟鞋,递出。
“好的,你付薪酬,你说了算。”邢越尚毫不在意地起身,接过,为秦云行穿上。
秦云行看着邢越尚那冷静自如的姿态,似乎对之前的亲密没有半点眷恋,不由得越发厌恶起自己那不争气的身体,只是演戏而已,自己怎么能沉溺,要赶紧脱离这个状态才行,决不能被发现!
就在此刻,一派仆役姿态的邢越尚,忽而抬头,唇角勾起,笑容邪恶又放荡,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感叹道:“大小姐,高贵如你,竟然渴望着被我这样的卑微者操,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呢。”
第140章 死难救
“大小姐,高贵如你,竟然渴望着被我这样的卑微者操,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呢。”
秦云行神色一僵,大脑轰的一下炸成空白——发现了!自己的反应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华隆未能察觉这两人间的暗潮涌动,径直出了门。邢越尚却是抄着手,似笑非笑地盯着秦云行,坏心眼地非要等一个回答。
“你刚刚钻进裙子,看到了”秦云行垂死挣扎。
邢越尚无情补刀:“是的,看到了。哎,豹族的夜视能力就是这么强,我想装看不见都不行。我也是没想到,只是演个戏而已,您就……”
正所谓看破不说破,当兔子被逼到绝路,那也是要咬豹子的!
恼羞成怒的亲王大人一脚踹了过去,正中邢越尚屁股。秦云行再怎么羞涩清纯,那也是个碾着万花丛,达到片叶不沾身之境的高岭之花,哪里能让区区一个小处兽如此调笑。
“既然被你看到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秦云行的口吻中带着点自暴自弃,幽怨地瞪了邢越尚一眼:“我对你确实起了邪念,但你恐怕搞错了一点,我不是想被你上,我是想上你。”
“嗯”
邢越尚掏掏耳朵,神色诡异地盯着他:“你对我俩在床上的定位是不是有什么重大误解”
“你对我俩的身份地位是不是有什么重大误解”秦云行提起自己的身份,连小胸膛也跟着挺了起来:“我堂堂一个亲王,当然是上面的那个。”
“亲王殿下,你不光想当上面的那个,你还想当拔吊无情的那个呢。”邢越尚幽幽地道。
“小尚,我知道你怨我。但身份差距摆在那里,我确实没法承诺你一个未来。”秦云行叹息一声,仿佛一个被身份所累的情圣。
“要不是对你存着一份怜惜之意,我又何苦被明明你撩起了火却还要努力压抑。要知道,以我的身份,逼你从了我也并非难事。现在,你把事挑明,又能怎么样反倒搞得大家都很尴尬不是么。”
这话槽点太多,邢越尚简直不知道要怎么接,他把事挑明,只不过是想让秦云行看清,哪怕他脑子里莫名多出些尊卑有别的念头,但深藏于那颗心中的爱与欲却是不会变的。
纵使将昔日恋人视为随手可弃的玩物,他的心依旧会为这个玩物的告白而心悸,他的身依旧会因与这个玩物的亲密互动而感到欢愉。谁想到,秦云行好不容易直面了他们两情相悦、彼此渴望这个事实,却还是坚持渣男路线不动摇。
邢越尚的沉默,让秦云行多少有点不自在:“怎么不说话伤心了虽然不能给你一辈子的承诺,但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你做了我的人,在相处期间,我只会有你一个床伴。”
心好累,不想说话。邢越尚叹息着拍拍殿下的头,这脑子确实是有病,得早日治疗才行。
“你拍我头是几个意思。”秦云行心中忐忑,莫非邢越尚这是答应了
“我的意思是。”邢越尚扯起嘴角,露出尖尖的两个兽牙:“今天算是混过去了,但之后的调教未必就这么好过关了,您得做个心理准备。”
熟悉的不安感再度升起,秦云行藏在身后的小兔尾巴,经不住瑟瑟发抖。
华隆出了门,好半天才等到屋里的两人出来。
看着小兔子那瑟缩样儿,又念及夏达敦那看向白绵绵的热切眼神,华隆不免要嘀咕夏达敦是不是贼心不死在屋里又把人给欺负了一通
他心说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两人继续待着,还是得看着点,当即改了就此别过的念头,开口道:“跟我来一下。”
“去哪儿”邢越尚皱眉,不着痕迹地将秦云行挡在身后。
华隆拍拍他的肩:“看你调教成果不错,请你喝两杯。”
“那我让这小兔子先回去歇着”邢越尚试探道。
“随你。”华隆无所谓。
于是邢越尚就把秦云行给带上了。
邢越尚本以为华隆会带着自己去他自己的办公室或者是住处,没想到,华隆竟是带着他们径直去了公共休息区。那里不光有华隆的禁脔白竹鼠,还有其他学员和教官。
区别只在于,教官和白竹鼠可以任意取用食物酒水,或是玩游戏看电影。而兽人学员们只能蹲在一边看着,连杯水都没得喝。
三人寻了个吧台坐下,华隆冲着秦云行微微颔首:“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儿上,给你开了暂时的权限,想吃什么玩儿什么,去就是了。”
“谢谢。”秦云行故作惊喜地笑了笑。识趣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秦云行有心打探消息,便取了点水果,端着去了舒拜那桌。
舒拜看到秦云行前来,却是微微一皱眉:“华隆教官给了你权限”
“是啊。”秦云行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