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赫连小姐你没有什么事,就请离开吧,毕竟我们并不熟。”
“别啊, 周姐姐,我可是有办法帮你夺得越将军哦~”
“不需要!”
“你真的不想得到越将军吗?你那么爱他,我不信你不想得到他。”
周敏毓没再说话, 似乎被赫连雅说穿了自己的心思,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赫连雅微微一笑,颇为自信:“我可以帮你,不仅能够夺得越将军,还能给赫连白一个教训。”
“不用了,请你离开吧。”
“周姐姐,你别不信我~放心啦,我的方法保准有效,能让你和越将军白头到老哦~从此之后越将军心里只会有你一个人,周姐姐难道不渴望这样的未来吗?”
“……不可能的。”
周敏毓似乎已经有些犹豫,赫连雅忙乘胜追击,继续诱惑。
“可能,为什么不可能呢?”赫连雅走近了些,压低声音,就像一个引诱人堕落的恶魔:“我是有办法的,如果不可能,我何必来找周姐姐呢?我想,我们的敌人都是同样的,应该是在统一战线的人,我想赫连白失去越将军,而周姐姐您正好想要夺得越将军,我们合作岂不是正好?”
周敏毓此时应该是很纠结,因为赫连雅的笑容变得有些得意。
似乎已经认为自己成功把周敏毓给拉到己方阵营了。
“什么办法?”沉默了半晌,周敏毓叹出一口气,问道。
“这个。”赫连白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两管血红色的药剂:“找机会给越铭喝了,从此以后,他就再也离不开你了,对了,也顺便让赫连白也喝了吧。”
“这是什么?看起来很像柳仁大师推出的暴动剂和安抚剂。”
赫连白笑了笑,那意思很明显:“我是老师的弟子,这药剂自然就是周姐姐所想的那种。”
周敏毓拿过药剂,放在手中打量,语气里多了一丝怀疑:“如果只是普通的暴动剂和安抚剂,怎么可能让越哥改变心意离开赫连先生?”
赫连雅神秘的一笑,又凑过去,压低声音在周敏毓的耳边道。
“周姐姐肯定不知道这药剂还别的作用,这药剂啊~是会让人上瘾的,而上了瘾,就只有同款药剂才能缓解,若到时候成功了,我便专门给周姐姐提供这药剂,你说,你手上有了能缓解痛苦的药剂,越将军怎么会离得开你呢?”
周敏毓沉默着,视线落在手中的药剂上,似乎在衡量要不要听从赫连雅的建议。
“那赫连先生呢?这对他有什么用?”
赫连雅直起身来,嘴角勾起有些阴狠的笑:“周姐姐,你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周敏毓眉头一皱:“既然是合作,我总得问清楚,若是到时你过河拆桥……”
“这怎么会呢~”赫连雅噗嗤一笑:“周姐姐真是太过谨慎了。”
“呵。”周敏毓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既然要做,总得万无一失才行,不论是对待敌人还是对待合作者,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啪啪。”赫连雅赞赏的拍了拍手:“不愧是周姐姐,能走到如今这般地位,果然不是小人物,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透露一点点吧。”
说着,还故作可爱的拿手指头比出了“一点点”。
“这药剂啊,可不单单对哨兵管用啊~”
周敏毓没再开口,赫连雅见此行达到目的,便准备离开了。
笑眯眯的对着周敏毓说了声“拜拜”,赫连雅转身就朝门走去,不过到门口时她又站住,没有回头的说了句话:“周姐姐今年秋季下旬有一次冬季时装发布会吧,我觉得那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给赫连白和越铭发一个邀请函吧。”
话音一落,半空中的画面暂停住,周围的灯光再次亮起。
周围所有的人都将视线投射过来,直刺赫连雅。
赫连雅能感受到周围人逐渐高昂的愤怒,那眼神就跟一把把刀子一样,巴不得刮了她。
顿时,她心慌意乱,但又抑制不住愤怒和恨意,她抬起头来,死死的瞪着赫连白。
赫连白依旧那般充满着不屑的看着她,从头到尾,他就没有惊慌过。
赫连雅没有对赫连白说什么,而是转头,阴狠的盯着周敏毓。
“你背叛我!”这声控诉如同泣血,竟然嘶哑得厉害。
周敏毓将手中的酒杯放下,第一次,这位对人从来都是端庄优雅的女士,收起笑容,变得十分冷酷,此时,她对赫连雅的厌恶终于不加掩饰的透露出来。
“我从来没打算与你合作,何来的背叛?”
赫连雅抿了抿唇,抬手指越铭:“你不想得到他吗?你不恨赫连白抢走你喜欢的人吗?”
周敏毓看着有些疯狂的赫连雅,突然冷笑一声:“别把我当成和你一样丑陋的人。”
“呵呵呵。”赫连雅气急反笑:“你装什么圣人,装什么善良,心里所想的也没比我高贵多少,你这样的人果然是虚伪至极。”
赫连白嘴角一抽,觉得这赫连雅果然是冥顽不灵。
自个儿散发着恶臭,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她一样似得。
“随你怎么说。”周敏毓波澜不惊,往后退了两步:“我周敏毓是什么人,不用你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没错,我是喜欢越哥,但就是因为喜欢,我绝不容许拿这种阴暗手段来玷污我的感情,就算得不到又如何?起码我问心无愧。”
赫连白一笑,这就是人与人的差别,为什么赫连雅永远成不了周敏毓这样的女人。
理由很简单,一个有原则一个没原则,一个一步一走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一个良心早就黑了,所作所为简直连畜生都比不上。
赫连雅最难忍受这些人看她的这种眼神,高高在上,完全就没把她当回事。
这些人比她又好到哪里去?说白了,就是老天不公平,没有给她同样的身世,同样的运气,她才会走到这般地步。
赫连白瞅着她扭曲的脸,突然嗤笑一声:“自作孽,不可活啊。”
赫连雅抬起头,一双赤红的眼瞪着他,那样子还真像那些药瘾发作的人。
突然间,赫连雅的脸上微微一变,本就狰狞的神情中竟然流露出一丝疯狂的笑意,更显丑陋。
“别以为你们这样就算赢了!”
说着,猛地从包包里拿出一瓶类似香水一样的东西,赫连白眼尖儿,那瓶子里的液体竟然也是血红色的。
“你真当我相信你吗?我告诉你周敏毓,这在场的所有酒里我都混杂进了药剂,所以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经中了毒,想不想感受一下药瘾发作的感觉啊?”
说着,手狠狠的往地上一砸,一股血腥香味逐渐的飘散开来。
赫连白揽住想去接的越铭,任由赫连雅把那香水瓶砸在地上摔个粉碎。
在场的其他人有些慌张,甚至有些人都想冲上来掐死赫连雅这个女人了。
可惜,赫连雅没有得意太久。
她渐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顺着血管遍布全身,难受得她想要在地上打滚,同时,尖锐的刺痛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一点一点的往上,脑子里竟然也有了刺痛感。
一股奇怪的欲望盘旋在心里,赫连雅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但她觉得她此时就是缺少什么。
再看其他人,一个个站得好好的,优雅端庄,冷笑着看着狼狈不堪的她。
“怎么……”赫连雅身子一软,抬手抓住一旁桌子上的桌布。
“稀里哗啦”,桌子上的东西掉落一地,赫连白三人淡定的往一旁走了几步以防被砸到,然后继续垂眸看着在地上形象全无开始打滚的赫连雅。
赫连白蹲下身来,抬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
砸吧了一下嘴,他感叹道:“说实在的,一点都不好喝,早知道我就放点果汁进去了。”
“你!”赫连雅抬起头来,披头散发红眼眶,看着就跟女鬼似得:“怎么会?!”
“很惊奇是吧?”赫连白笑眯眯的:“你心里也是不相信周敏毓的,所以提前收买了人,让人把药剂给加到今晚的酒里,说实话,不需要太多,每一瓶酒里放上一管,足够让毒素进入到身体里,周小姐准备的那四杯酒,其实就是要给我们喝的吧?所以里面有三杯全是药剂,只有你喝的那杯是真的龙血果酒,我说得没错吧?”
90、要完啊要完! ...
赫连雅死死的咬住下唇, 恶狠狠的瞪着赫连白。
“可惜了。”赫连白有些幸灾乐祸的摊摊手:“你这要做的一切, 我可都想到了, 所以你前脚收买的那个人刚把药剂放进酒里, 我后脚就让人把解药放进去,顺便把那四杯酒给换了换,三杯换成我的药剂, 至于你的那杯嘛……周小姐在和你达成协议后没几天, 就把你给她的那两管药剂给了我, 所以, 你懂得哦~”
说完, 赫连白站起身来, 一双眼亮闪闪的看越铭。
“铭哥!你是不是也没想到啊?”
越铭脸色冷冷,看了赫连白一会儿后, 突然偏头。
赫连白一愣, 凑过去, 然而越铭却往后退了一步,全身上下都透露出“莫挨我”的意思。
周敏毓看着两人的互动,内心虽然还是有些苦涩,但又觉得有些好笑。
没想到这个历来冷酷的越将军,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越铭生气了!赫连白敢确定!不然越铭是绝不会甩脸色给他看的!
脑子一转,赫连白大概明白过来越铭在气什么了, 正准备黏上去哄人,脚却突然一重。
赫连白低头一看,只见赫连雅死死的抓着他的裤脚, 一双赤红的眼不甘且愤恨的瞪着他。
看得赫连白都怀疑这人会不会突然凑上来咬他一嘴。
赫连雅当然没有咬他,而是拼尽全力的道:“别以为你就这样就赢了,你会不得好死的!”
越铭虽然生赫连白的气,但也听不得赫连白被这样诅咒。
眼神一厉,精神力压过去,赫连雅连挣扎下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眼睛一翻昏死过去了。
赫连白眨眨眼睛,嘴角一勾,笑得可甜蜜了。
周敏毓有些看不下去,开口打断两人这无时无刻都在发狗粮的无良举动:“接下来怎么办?将她送去治安管理局?”
赫连白摇摇头:“铭哥,不是让你带点人来吗,直接把她给绑了送去军部那边吧,当然,麻烦周小姐把那份视频给拷贝一份当做证据一同上交吧。”
周敏毓点点头:“这是自然。”
危机就这么解除了,宴会自然也是开不下去的,在赫连雅被带走后,大家都各回各家,赫连白也拉着脸色不好的越铭离开。
越铭任由赫连白拉着,不仅不说话,脸色还冷得能结冰。
上了车,赫连白凑过去,突然在越铭的脸侧亲了一下:“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的~”
说是瞒着,其实也不然,周敏毓联系赫连白的时候正是他们忙的时候,越铭整天都呆在军区,赫连白也整天忙着和齐衡他们制作大批量的药剂,连晚上互相通信都能搞忘,后来,越铭回来,赫连白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有想到这事,等收到邀请函知道的时候,他又觉得这破事没什么危险性,就当带越铭去看个好戏放松一下,也就没说。
而越铭呢,他气得的的确是赫连白瞒着他,让他担心得不行,生怕让赫连雅钻了空子从而伤害到赫连白,就算他明白赫连白很聪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儿,但他依旧很担心,最后事情弄清楚了,越铭自然会有一种自己白担心的感觉,也就生气了。
赫连白见自己亲了越铭,越铭都没有如往常一样耳朵变红,就是那么面无表情的坐着,看都不看他一眼,心里顿时有些慌了。
“铭哥~”赫连白挪过去,挨着越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啦,下次我觉得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越铭继续默不吭声……
赫连白瘪了嘴,头使劲儿一钻,半个身体钻进越铭的怀里。
“铭哥你别不理我啊~”赫连白蹭了蹭:“你知道我最怕你不理我了~”
越铭低头,就见赫连白可怜兮兮的仰着头看他,那样子他还怎么生得起气来。
轻轻的叹出一口气,越铭低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我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