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风浔ensy
风浔ensy  发于:2019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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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一句“瘟神”,阎酆琅皱起眉头,悠悠然从嘴里冒出来两个字。
  “三万。”
  “诶呀诶呀!诶呀!怎么变成三万了啊!诶呀!”
  阎酆琅看着那白胡一大把的财神气得跳脚,神态自如地坐在一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心里还想着那条小蛇,也不知道它此刻如何了。
  这事儿传至天帝耳朵里,不苟言笑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
  “天帝,阎君上神这样……算不算触犯天规?”侍者小心地问道。
  帝喾摸着一朵刺莲,回道:“那三万两黄金本是财神百年的俸禄,可他当上财神不过短短的千年,他一次性拿出这么些……或许真的私吞了不少,叫他出出血也好。”
  侍者了然,嘴边露出笑意,又问:“天帝不去看看阎君?”
  “看他作甚?”帝喾收回手,视线移向宫殿之外,说,“眼不见为净。”
  说罢,一甩袖子重新回到座位上。
  阎酆琅看见财神两手死死抓着一支竹简,一步一挪地走过来,立马站起了身,一把拽过那支被财神紧紧握在手里的竹简。
  “放手。”他冷脸下令。
  财神泪眼婆娑地看着阎酆琅,满脸不舍。
  “放手,我急着救人。”
  财神听到这话,这才放了手。
  阎酆琅拿到竹简,迅速闪身离开,留下一个老脸满是泪水的财神,还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个不停。
  玄青辞是在阎酆琅离开后半个月恢复人身的,权衡之下,他还是保持蛇身,耐心地等待阎酆琅回来。
  可是医师却不这么想,她天天盯着玄青辞都快把他给盯出洞来了,依旧没能等到阎酆琅,若非他的琅玉,她早就耐性全无了。
  于是她就把注意打到了玄青辞身上。
  “你说……我把你卖了,应该能得个好价钱。”
  玄青辞没理会她,眯着眼睛盯着药房门口,似乎那里很快就会出现一个人。
  “你别看了,他不会来的,说好的三日,你看看都过去多久了?蛇倒是重情重义,人呢?”医师冷哼着,一边把玄青辞捻起来放在手心,又说,“你长得倒是不大,胃口不小,我为了治你,花费我不少钱财,想来那公子哥养你的成本也高得很吧……啧,这养什么不好,非要养蛇……”
  于是当晚戌时,医师早早地打了烊,拎着一个笼子出现在夜市。
  玄青辞被晃得眼冒金星,尾巴紧紧地缠着笼子的围栏,不让自己被撞来撞去,没过多久,就感受到笼子停下了。
  “你看看我这蛇值多少钱啊?”医师开口道。
  玄青辞暗道不好,这人真的要把自己给卖了!
  “哟,这蛇漂亮,不知小公子的意思是……”来者只看到了玄青辞,等到他再定睛一看医师时,竟换了一副嘴脸,冷哼道,“这不是楚玉绫楚大医师么?怎么……药馆开不下去了,干起这卖蛇的勾当了?”
  楚玉绫两眼一翻,将玄青辞连蛇带笼子藏到了身后,昂着下巴等着下文。
  “你若是肯屈就,我必定保你荣华富贵,永远不会让你像今日这般抛头露面,在这大街上卖蛇。”
  这话一听,楚玉绫当下黑了脸,凶狠地剜了那人一眼,扭头就走。
  “这蛇我要了,楚医师开价吧。”
  楚玉绫暗戳戳摩挲着手指,冷着脸,比了一个手势。
  “一百两银子?”
  她再次翻了个白眼,甩手就走。
  “诶!等等!五百两,五百两!不能再多了!”
  楚玉绫一个回头,骂道:“我这可是百……千年罕见的毒蛇,五百两?你买鬼去吧!”
  “那你说!要多少!”
  楚玉绫走了两步,朝着天伸出一根食指。
  就在她要开口报价的时候,一个冰冷得瘆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一万两黄金。”
  她猛然回头,心虚得两腿发软,就差点跪下来。
  阎酆琅黑着脸走过去,从医师手里夺过了笼子,将玄青辞取了出来。
  “我不过就是取个诊金的功夫,你就要把它给卖了?亏你还是救人治病的医师,心思如此歹毒。”
  楚玉绫撇撇嘴,伸出手来比划了两下。
  之前那个买蛇的人见了,说:“一万两?这蛇值一万两?我说这位公子,你可千万别被这个女人给骗了,这个楚玉绫可是出了名的贪财,根本没有救死扶伤之……”
  阎酆琅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偷偷往玄青辞体内输入一口热气,发现他周身已无大碍后,便对楚玉绫说:“一万两黄金我已经送至府上。”
  那个先前要买蛇的男子听到那“一万两黄金“,惊讶得很不拢嘴,直骂阎酆琅是个傻子。
  楚玉绫神色一变,却见他依旧盯着自己。
  “你干什么?”
  阎酆琅的视线往她腰上一瞥,后者“切”了一声,慌张地解下琅玉,丢给阎酆琅,转身就往医馆而去。
  “你既已恢复,何不速速离去?”阎酆琅用神识对玄青辞说道。
  玄青辞从衣袖里冒出头来,盯着阎酆琅不说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
  “噗厮厮~”
  你救了我。
  “不用你还。”
  “噗厮厮~噗厮厮~”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况我还欠了你一条命。
  “多事。”
  楚玉绫并不知道身后那一人一蛇的对话,只听到几声阴森森的蛇信子,头皮一阵发麻。说来也奇怪,自从阎酆琅离开后,这蛇就再也没发出过半点声音。她每日起来就看见它直着身子,巴巴地望着医馆门口,一双赤红的竖瞳充满了希冀。
  不过多久,他们就回到了医馆。医师一推开门就看见满屋子的木箱,她几乎能够嗅出黄金的气味。
  “公子,你可真舍得破财啊。”
  阎酆琅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过,治好了,重赏。”
  楚玉绫笑了,露出一口白牙,贱兮兮地凑过去:“诶,你为什么要养一条蛇啊?”
  “……”阎酆琅一时无语,皱起眉头转过身去。
  “诶!”楚玉绫拦住了他,“我好奇,想知道。”
  “与你何关。”
  阎酆琅丢下一句,抬腿就走。
  楚玉绫在他背后叫唤了好几声,都不曾见他回过头来,也就放弃了。
  二人离开医馆,阎酆琅寻了一处僻静之处,将玄青辞放了下来。
  只见那条手指头粗细的蓝蛇眨眼间幻化成了一个墨衣青年,扶着柏树树干稳住身形,几日不变人身,他连站立的感觉都快忘了。
  “既然已经痊愈,就回到你该回的地方。”
  玄青辞盯着阎酆琅,面无表情地问:“你就不想知道以前的事?”
  阎酆琅心里一顿,故作冷漠:“以前什么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探识过我的记忆,”玄青辞上前一步,凑近阎酆琅,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你明明想知道,却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做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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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章 装模作样赶蛇妖
  阎酆琅倏地眯起了眼睛,勾起嘴角,说:“你可以直接了当地告诉我。”
  玄青辞笑了,一张本毫无表情的脸上尽显妖邪之气,赤眸在月色之下更是惊心动魄,他说:“你自己记不起来,我若告诉你,无非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你听过就听过了。”
  阎酆琅回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玄青辞心里一刺,脸上却波澜不惊,垂眼说道:“不过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你还想跟着我?”阎酆琅惊讶道。
  玄青辞不说话,默认了阎酆琅的问题。
  阎酆琅嗤笑一声,说:“先前说是报恩,结果差点把命搭进去,最后还是我救了你,如今你还想跟着我,当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么?”
  “若我真能用命换你周全,那倒也值了。”玄青辞轻轻说道,盯着阎酆琅的赤眸写满了执着。
  “荒谬。”阎酆琅斜眼鄙夷了一句,收回了放在玄青辞身上的结界。
  玄青辞突然没了屏障,来不及掩藏自己的气息。一时间,黑夜中闪过一道疾电,亮了半边天。
  他浑身一抖索,心想自己刚刚才恢复人身,就又要被劈了。他满眼惊愕地看向阎酆琅,后者却只是冷眼看着他。
  “你还不走?”阎酆琅两手放在身后,“这一次,我可不会再救你了。”
  玄青辞见他这般决绝,依旧不死心地上前走了半步,可阎酆琅却往后退了半步。他再进一步,对方也再退一步。
  本就乌黑的天,此时眼看就要落下晴雷来。
  “蛇类向来冷情,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异类?”
  话音刚落,阎酆琅果不其然地在玄青辞的眼里看见了一丝难堪,见他往后跌跄了几步,开口说:“是你教会我如此,怎么现在反过来怪我不冷情了呢……”
  阎酆琅心里猛地一抽,可收回来的结界不可能再布第二次。
  “你不必一口一个过去来提醒我。既然你说我教过你,那我今日就再教你最后一课。”
  玄青辞疑惑地看着他,见他脸上的神情越发冷漠,心里慌张极了。
  “人,贵有自知之明。”
  说罢,阎酆琅转过了身背对他,心里的压抑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我为什么要难受?
  玄青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前的背影让他瞬间回到了四十年前。
  “轰隆隆——!”
  不知为何,阎酆琅听到这雷声,竟也浑身一颤,拿着竹简的手微微一抖,然后被他迅速藏进衣袖。
  玄青辞深吸一口气,只觉浑身冰冷,站在原地盯着阎酆琅的背影,良久没有动弹。天方的雷已经打了两个,却也迟迟不曾落下。
  阎酆琅知道,那雷是在提醒玄青辞,亦是在提醒自己。凡事事不过三,这第三个恐怕就会落到玄青辞身上了。
  阎酆琅不由得心想为什么他还不走,难道真的要等这天雷落下来才肯罢休吗?还是说……他在试探我?
  玄青辞并不知道阎酆琅心里在想什么,酸涩着眼睛幽幽怨怨地瞪了一眼上空。
  就在此时,黑夜中闪过一道电,眼看着就要落下这第三道雷。
  阎酆琅一惊,赶紧转过身去,却发现玄青辞已然化作了光影,遁入黑夜。他愣愣地看着这道玄青辞离去的光影,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说要留在我身边么?一道雷而已,逃得这么快。
  他冷笑一声,往北隍城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彻底将玄青辞抛在脑后,在北隍城内找到一家醉尚楼,住了进去。
  阎酆琅坐在榻上,将收进竹简的宋清英放了出来。
  宋清英被阎酆琅收进竹简之后清醒了很多,只是这种清醒过于骇人。他被阎酆琅以这种方式传唤的时候,正在经受拔舌之刑。他的舌头被拔出来老长,约估着得有三寸,耷拉着歪在嘴边,已然没了气力,似乎再用些力气,就可以彻底拔出。
  而在此之前,他又刚刚受完蒸笼之刑,故而现在出现在阎酆琅面前时,正歪斜着舌头,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毫无原先俨俨老者的形象。
  阎酆琅看着他跪趴在跟前,冷声开口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宋清英大喘着气,勉强撑起自己,抬起一张满脸虚汗的老脸,嘴角略微抽搐地说:“上山……”
  刚一开口,阎酆琅就皱起了眉头。
  只听宋清英又一次含糊不清地说话了:“上山……瘫刺道贴什么?”
  “我想知道……你是否有意让那张书远下毒咒,你想通过此举平息他的怨恨。”阎酆琅下榻去倒了一杯茶,摸着杯沿问道。
  宋清英顺着阎酆琅的方向,跪趴着转了过去,对他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吃力地“唔”了一声。
  阎酆琅抿了一口茶,一股苦涩之味在嘴里化开,他微微皱眉将茶杯放下,轻叹:“这茶不如宋族长家中的好喝。”
  宋清英没说话,趁此机会大喘气缓和气息。
  “你明明知道张书远是冲着你而来,却依旧选择逃避责任,用村民的性命抵消他的愤怒,好给自己争取苟且偷生的日子,是吗?”阎酆琅继续问道,轻飘飘的声音却显得无比沉重,一道一道落在空中,却像是落在宋清英心上的重锤。
  他用手把自己的舌头塞回去了一些,说道:“上山果然系上山……”
  阎酆琅又说:“你故意告诉村民,桃源村的医师对此疫病无药可医,于是连夜去北隍城请医师,实际上是你撒的谎,是你故意隐瞒不报,还把医师藏了起来,为的也是我刚刚说的,是吗?”
  宋清英浑身颤了起来,刚刚蒸笼之刑的痛苦似乎再次涌了上来,他支支吾吾着点头,两只眼睛渗出清泪,消散在空气中。
  “上山都刺道了……为后还要问偶?”
  “呵,”阎酆琅轻笑一声,抚了抚自己的衣摆,然后坐在他面前,眼睛往斜后方的屋檐柱子上撇了一下,一挑眉毛,说,“我有义务从你嘴里得到确认。”
  差点被发现的玄青辞吓得掉头一缩,结果一头扎进蜘蛛网里,密密麻麻、毛茸茸的触感惹得他一阵头皮发麻,却愣是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仍由蜘蛛用它那八条毛腿,从他的头顶慢慢爬过。
  阎酆琅的眼底闪过一抹放心,对宋清英说道:“你罪恶深重,但终究是一阶凡人,本可以轮回再活一世,只是你不经我的允许,擅自夺取自己的性命,便不可轮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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