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浪费,这小子就用这借口让你收下他的魔核?这也太胡闹了,也不怕弄丢!”帕伦瞪了床上那个胡闹的孩子一眼。
“要是弄丢,沃特威胁我这辈子都玩被绑在他身边再也不能离开他半米!哦不,其实他就这么拿我的自由威胁我而已。”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为了不让先知误会,试图解释什么,但貌似说多错多,索性岔开话题:“您说那个就是沃特的魔核?但不是说在古登加丹的手上嘛!”
“那个应该是小子他零时凝聚的替代品,难怪那时我还奇怪怎么会是那种成色,原来正品是在你这。”苍老却依旧炯炯有神的双眼早已看透赫德雅身上那颗魔核所在。
“那先知,麻烦你快救下沃特吧。”
“别急孩子,”帕伦拄着先祖之杖,缓缓地走到赫德雅面前,“每个种族都有它所信奉的神经,魔族历来以先祖之言来指导我们的行事,如若违背了先祖的意志,那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轻者被先祖所抛弃,重者他的子孙都无法得到先祖的庇护。我想,你们人类信奉主神也是一样吧。”果然,一切的伪装还是逃不过先知帕伦的这双如同能看透前世今生的眼睛。此时的赫德雅,在帕伦面前,如此坦然,反倒从未有过的轻松。
“然而我从未相信。”从小到大,赫德雅一直认为他是个被主神所抛弃的孩子。
“信仰是属于每一个人,当然谁都不能逼迫你,你信,你们的主神便在你心中,你不信,他亦存在于某个地方,不会因你们信与不信而消失,当然,假如他是存在的。反过来也一样,如果他是不存在的,不会因你的相信而凭空出现。”
“那您相信你们的先知是存在的?”赫德雅反问道。
“不,年前的时候我同样也不信,我也曾经猖狂地认为我所拥有的预言之力是我自己天生拥有的,与先祖们无关,但到后来,随着我经历的、预视的越来越多,反而开始渐渐相信他们的存在,因为,有些事你根本无法解释,唯独相信他们的存在指引着这一切向某个方向发展。就如同这次,沃特小子选择了你来保管守护他的魔核。”
“巧合吧,碰巧我到了这来找沃特,也许我不来,他会给吉米给您,给任何一个他能信赖的人来保管。”
“不,孩子,如果那时候沃特把他的魔核给了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们都可以这么解释,但是他偏偏给了你,这分明就是先祖们所安排的,从你们相识到现在,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先祖们指引的结果。现在回头看看,这实在太神奇了,我都等不及要去同先祖们好好对话一次,现在连我都看不清他们这番安排意义何在了。”先知帕伦越说越激动,很难想象一个迟将就暮的老者的生命中还能迸发如此力量。
“先知,你,没事吧。”赫德雅有点担心。
“呕,抱歉,我太激动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帕伦叹了口气,转身颤巍巍地走到沃特的床边说道,“先把这小子弄醒吧,他惹的麻烦就让他自己来收拾,老头我可没空帮他再处理这个烂摊子了。”
随着元素之力从先祖之杖中流淌出来,赫德雅感到自己身体中一股力量开始叫嚣着挣脱束缚迸发出来。水火风电四种元素环绕着沃特和赫德雅,将赫德雅身体中的那颗魔核引导出来,之后迅速地将其融回沃特的体内,整个过程看似简单,但从先知颤抖的紧握先祖之杖的手上能看出这花费了先知不少力量。没有先知的仪式,沃特的魔核能同赫德雅融合地如此完美确实难得,帕伦感叹道。
当魔核离开赫德雅的那一刻,之前的那种预感顿时消失,原来今日都是这个魔核在指引他一步步回到沃特身边。在等待片刻之后,沃特奇迹般渐渐转醒,然后惊讶地发现赫德雅现在他的床边,此外还有先知帕伦。
“别说话,我知道小子你要说什么,反正今天这笔帐我先记下了,等改天你身体恢复了,我在慢慢找你算!”沃特还未开口,帕伦就抢先说道,“我走了,你们有啥说的请便吧。”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谢你,先知。”不知道先知有否听见,沃特虚弱地说道。而看到沃特终于没事,担心一晚上的赫德雅终于松了口气。
第二十六章 真相
渐渐恢复的沃特躺在床上笑着直直地看着赫德雅,让赫德雅一度感觉他是不是傻了,最终被盯着起一身鸡皮疙瘩的赫德雅,尴尬地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桌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顺便让自己冷静下。
“我也要喝。”床上的病人喊到。
“你没手啊,自己倒,反正你本事大,这点事难不倒你。”赫德雅一想到方才先知的那些莫名的话,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感觉自己同样被这家伙给骗了。
“拜托,我可是病人,你怎么能让病人动手。”
“……”无视沃特的话,赫德雅仅顾自己喝着,哪有病人像他那样,醒来没多久就有如此精神,亏自己担心了一晚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自己带着他的魔核走得远远的,让他跟个活死人一样安静地躺在床上,反正也死不了。
然而这时袭来一股力量将赫德雅拉向沃特,还未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沃特的怀里,而手中的茶杯因为这一系列的动作,从手中滑落。此时赫德雅并未考虑自己现在所处的尴尬境地,反而眼看着即将倒翻在床上的那杯茶,啊的叫了一声。眼看这杯茶水要完完整整地倾倒在床上时,它却神奇地停止了。
“似乎对于我,你更关心这杯茶要倒在床上。反正又不让你洗床单,你操心什么。”沃特在赫德雅的耳边轻声地说道。
“谁操心这床单了啊,我……”终于发现自己趴在沃特的胸口,隔着那薄薄的被子清晰地感触到底下那颗跳动的心,赶忙撑起双手想要离开,却不想自己被沃特的双臂死死禁锢在他的怀里。“放开我啊。”叹了口气,赫德雅祈求地说道。
“不放,你就是这么不听话,没记错的话,你似乎答应过我,好好保护这那颗珠子,看,现在它不在你那边了,我要履行我的诺言,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半米。”
“有没有搞错,我把它还你了啊!”赫德雅无比冤枉。
“我可没叫你还我,反正现在不在你那,就是你弄丢了。说吧,怎么补偿我。”沃特无理取闹道。
“卧靠!你这人怎么……”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沃特吻住了他的嘴,轻松撬开赫德雅的嘴,品尝到尚留在嘴中那淡淡的茶水香味,直到赫德雅不再反抗。
“好了,别闹了,话说你不是走了嘛,怎么又回来了。”渐渐放开赫德雅的嘴问道。
“我是走了啊,吉米突然追上来说你出事了我就又赶回来了啊。你不是说不会有事嘛,这就是你所谓的没事!”不说还好,一说赫德雅就一肚子气,拍了下沃特怒道。
“轻点,我刚好经不起你这么打。确实是没事,这跟我所预料的差不多,我料到他会在典礼上动手,自然他的目标是我的魔核,我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地得到。”一如往常的自信的笑容再次浮到脸上,赫德雅也就安心了。
“那如果我不回来,你就这样跟个活死人一样这么躺一辈子!眼睁睁地看着古登加丹他们把你从这赶出去,甚至让他们杀了你,你也不做任何反抗?”
“不会,先知会护我的,而且古登加丹的目的已经达到,我的命对他来说没用,反正现在大家都信了他的话,把我视为魔族的罪人,那我为何不顺其自然地看他到底打算什么。”虽然出乎意料,但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赫德雅,心里多少是开心的,“既然你来了,就别走了,好好看看那家伙会闹出什么事。”
“你心态倒是很好嘛,就当我瞎担心了。那你接下来就这么放手不管了?”虽然无法理解沃特这番计划,但也不想多加干预。
“我说了啊,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到时机成熟,再行动也不迟。你真以为现在这一切是古登加丹一人的杰作?不把他背后那人揪出来,也太便宜他们了。”低头看着赫德雅,虽然昨日还见过面,但总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忍不住又亲了他一口。
“喂,够了哦。”赫德雅有点不爽地擦了擦被亲的脸颊。
“你敢擦,不行,再给我亲个,”一把捏住某人乱动的头,狠狠地留了个吻痕,“你要是敢再擦给我看看!”
“靠,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好吧,手被沃特拽住,这下要擦也擦不到了。
“现在才知道,已经晚了。”揉揉赫德雅的脑袋,“嘘,轻点,现在外面全是他的人,你别太大声让他们发现我醒了。虽然先知在另外一个房间给我安排了一个替身,但真这个时候被那人察觉,后面的事就难办了。”
“难怪刚才那少年把我和吉米领到另一个地方,但我还是跟着我的感觉到了你才找过来的。”这么想来,赫德雅被今夜一直超乎常人的直觉所惊奇。
“是我用魔核引你过来的,吉米那小子就待那边吧,免得再破坏我的计划。”不过这回算他歪打正着把赫德雅带回黯幽城。
“那个少年是谁?好大本事能躲过那些守卫带我们进来还不被发现。”想起之前一路上发生的事,赫德雅满脑疑问。
“这能有什么,看。”说着指着从方才开始就一直维持倾洒却始终未坠落的那杯茶,“普通局部时间静止术而已。他那个是先知帮忙的,控制这么多人,就目前那小子的法力还是驾驭不了的,不过确实是个有实力的家伙,先知难得会这么重视他,要知道当初我也是如此得到先知的赏识。”
“是嘛,先知果然厉害,他一眼就看出我是人类,还好他并未对我做出什么。”
“呵呵,这老头性格古怪,没人能猜到他的想法,看他刚才离开的样子不知道又发现什么,让他如此兴奋。”沃特耸耸肩。
回想之前先知那些混乱的话,赫德雅皱起了眉头,虽说直觉告诉他不会是什么坏事,但他明白先知一定发现了什么,关于他以及沃特。先祖之魂弱真的存在,他们会预言一个外族人的外来嘛?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赫德雅明白,能让预言成真的关键,还是在于他和沃特。
(这里曾经有段肉,但是现在找不着了,再写也忘了,毕竟都过了一年实在想不起来了,抱歉啦。)
赫德雅趴在床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无比后悔自己居然会担心那只狐狸,特意赶回来救他,结果呢,被骗了不说,还这么被……一想到这个,赫德雅懊恼地把头埋进被子里,死命地捶打着床也难解心头之恨。
“靠,那时我就应该坚持去隔壁睡觉的!”然而,在沃特三言两语地迷惑下,他乖乖地睡在了沃特的床上,美其名曰照顾这个岀愈的病人顺便陪他共度新婚之夜,可问题这个新婚之夜明明是沃特跟那个拉瑟小姐的,为什么最后是他帮那个女人来伺候她的丈夫!更何况那家伙哪有病人该有的样子,折腾到大半夜,到现在身上的某处还伴随着一阵阵的疼痛,虽然这是同沃特的第一次,原本以为喜欢他会对他温柔点,然而并没有。备受打击的赫德雅,醒来后就这么躺尸在床上,任凭沃特怎么叫,他都不起来。
“怎么,生气了?”看到赫德雅裹着被子把自己卷成一条人形抱枕,沃特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爱人发起脾气来真有点可爱。
“没有!”躲在被窝中,发出闷闷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那你干啥躲着不出来,可别憋死了,死过人的房子太晦气,不能住了。这个地方本王还蛮喜欢的,闲置了多可惜。”
“呸,你就巴不得我早点死!”一把撩开卷在身上的被子,外面新鲜的空气瞬间涌入肺中,赫德雅的声音自然而然的响了。
“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趁着赫德雅此时的破绽,沃特立马钻进某人的被窝,对着那张一大早醒来就如此声音洪亮的嘴亲了上去,“而且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你如果死了,我感觉我也活不了多久,真的。”一边说着,手还不忘深入赫德雅的睡衣中四处点火。
“这种话你还是说给你的拉瑟小姐听吧,唔,别碰那里,疼!”原本减弱的痛感再次传来,赫德雅疼得皱起了眉头。
“别再在我面前提这女人,听到没?”惩罚性地进入试探着。
“呃——听,听到了,我错了,求你别……”相比沃特,赫德雅十分有自知之明自己的任何反抗在这位“暴君”面前没有任何作用,只能立马求饶。
“说,刚才你在想什么!”暂时停止了动作。
“没,没想什么。”赫德雅开始怀疑先知是不是真的把沃特的魔核取出还给了他,怎么感觉沃特还是能猜到自己心里所想的。
而后沃特似乎接受了赫德雅的这个回答,收起了方才的玩笑,温柔地说道:“对不起,昨晚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这话问得让赫德雅有点不好回答。说痛吧,也许会伤沃特的心,毕竟沃特是第一次,自然没发跟那些老手相比,说不痛吧,怕那家伙说不定现在还会再来一次,那他可真吃不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沃特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没,我没那个意思,你第一次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赫德雅立马解释道,然而沃特的脸色似乎更差了,心中立马警笛大作,“我是说,我们慢慢来,好嘛?”
“不好!”阴云密布,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此时此刻,赫德雅只好放弃挣扎,只要祈求身上的那家伙能手(diao)下留情(ju)。然而以后沃特并未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安静地抱着赫德雅,“赫德雅,我知道你曾经所经历的一切,说实话,如果我说我不介意,自然是骗你的,但已经过去的事再追究也没意思,我只想你今后的日子里,心里只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