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知道就算前世塞廖尔也没有过想杀他,不过是想生擒他,折辱他,但他已是被塞廖尔逼得不想活了……
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盛东阳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现在不是已经放你自由了吗?又何谈毁你一生呢?”
“自由?我现在这个样子,还如何自由得了?”塞廖尔双眼猩红,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太正常。
盛东阳冷声道:“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天高海阔任你翱翔……你想怎样就怎样,再也没有人管你了,你如何自由不了?”
只要不危害到白鹭洲,就是塞廖尔想上天他也不会干涉。
但他这句话,落到塞廖尔耳中却只是剩下了那句‘再也没有人管你了’,这句话对塞廖尔来说仿佛一个魔咒。
让他顿觉刺耳无比,也痛苦无比。
塞廖尔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抓住了盛东阳的手,死也不撒手,说起话来亦是颠三倒四的:“盛东阳你赢了,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狗了,一条被你驯服的狗……你高不高兴啊!”
他终于承认了,他已经被盛东阳所驯服……
但所有一切,却已是来得太迟了。
盛东阳当即咬牙道:“我赢个屁,高兴个屁,你这样的狗,你送给我,我都不想要,你马上给我放手!”
“我不放手,我是你的狗了……”塞廖尔像是疯了一般,颠三倒四的就好似只会重复这一句。
他突然按着盛东阳的后脑勺,就要亲上去……
盛东阳当即大力挣扎了起来:“你干什么?给我松手!”
他和塞廖尔单拼体力是拼不过的……
就在两人纠缠之际,艾伯特却是不知何时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
艾伯特生生将醉酒的塞廖尔从盛东阳身边拎了开来,一把便是像丢弃垃圾似的狠狠丢在了地上。
塞廖尔醉得不像样子,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一下就是被丢了一个踉跄。
被猛然甩开的一刹那,他好像有了片刻的回神,冷冷看着艾伯特咬牙,却没有说话。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艾伯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而又阴沉到了极致,他定定看着盛东阳,再次开口询问起了他这个问题。
盛东阳对此倒是当真没有什么心虚的,看了塞廖尔一眼,想也不想的便是回答:“没什么,只是休伯特将军喝多了,在这里发酒疯而已。”
艾伯特看了盛东阳一眼,又看了塞廖尔一眼,虽然感觉盛东阳的话不似作伪,但他还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他先前打听过,这个塞廖尔.休伯特可是盛东阳的初恋,真爱。
盛东阳见他脸色不好,当即当着塞廖尔的面主动旁若无人的牵起了艾伯特的手:“我们别理他了,回去吧。”
他早已不想和塞廖尔继续纠缠下去了,只想好好过日子。
艾伯特见他态度如此,知道塞廖尔不过如此,构不成他的威胁,脸色这才稍霁,紧紧回握了盛东阳牵着他的手,就是与他相携踏上了回家的路。
塞廖尔眼眶充血,凶狠地看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几乎想要冲上去杀了艾伯特,但稍稍回神的理智,和他的骄傲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就算他承认自己爱上了盛东阳,作为ALPHA的骄傲也不允许他去对一个Omega出手,丢人现眼的和一个Omega争风吃醋。
这太丢人现眼了。
回到家后,盛东阳直接就是被艾伯特拉进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刚刚是怎么回事?你的老情人怎么又来纠缠你了?”艾伯特冷着一张脸,似笑非笑的就是看向了盛东阳。
盛东阳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早已是了然了他吃醋狂魔的本性。
盛东阳当即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好生安抚道:“他发什么疯,我不知道,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
过分的占有欲和醋意,在艾伯特作为追求者的时候,盛东阳会觉得束缚和厌烦。
但现在成了恋人却成了情趣和在意自己的表现……因此,盛东阳很能理解和包容他爱吃醋这一点。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艾伯特微微挑眉,颇有些不依不饶地意思。
盛东阳抓着艾伯特的手便是,深情款款道:“我都已将我的真心摆放在殿下面前,就差没将胸口剖开给殿下看了,殿下还要我如何啊?”
艾伯特看着他这个样子,心下的郁结之气当即下了大半,他贴着盛东阳的耳畔便是声音低沉的就是吐息:“其实,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非要你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我只是想知道,我们这个试试,实习了这样久,我到什么时候才能转正呢?”
他想要盛东阳。
在见了塞廖尔的纠缠不休后,更是非常迫切的想要。
“萨曼莎公爵,唯有你才是足以与我匹配的人,而我也足够配得上你。”艾伯特抱着盛东阳,一字一顿,吐出的具是热烈的告白:“盛东阳,我喜欢你。”
盛东阳看着他这个样子,当即心下一荡,微微咬唇,当即便是下定了决心:“现在……就可以了。”
这段时间他和艾伯特之间的感情升温得很快……
他上次发情的时候,艾伯特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尊重,没有趁人之危了,而现在艾伯特待他如此,他作为恋人亦是要给予回应,让对方感知到自己的在意的。
艾伯特听到他这话,一双漂亮的眸子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惊喜和无声的渴望就像是细雨渗入泥土一般,渗入了盛东阳的心和灵魂。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盛东阳问:“真的吗?”
“真的。”盛东阳看着他,只恨不得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也给他摘下,当即微微一笑肯定答道。
艾伯特兴奋地整张脸都红,当即一把紧紧地抱住了盛东阳,双唇迫不及待的就是贴了上去,热情的吸吮了起来。
盛东阳当即温柔而又缠绵的回吻起了他来,两人身上的衣物被渐渐除下,搂抱着滚到了床上。
身体里皆是涌溢着些许迫不及待。
“……在我下次发情期的时候,我允许你标记我。”盛东阳在艾伯特耳畔喘息。
允许你占有我。
准许我拥有你。
盛东阳以前虽然从来没有和人做过这样的事,但做起来的感觉好似也是十分不错,当和艾伯特肌肤相贴的时候,他几乎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十九岁的Alpha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人间无数。
第44章
虽然进展快了一点, 但盛东阳考虑到艾伯特到底是他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正君,再加之想要给他安全感, 还是选择接受了艾伯特的求欢……
Alpha的吻带着一股灼热的情热,通过相触的唇舌仿佛就能将盛东阳整个人点燃, 让盛东阳也跟着高热了起来, 被艾伯特触碰过的地方甚至发烫。
AO的本能使得他们虽是第一次, 却显得并不那么生涩。
当艾伯特真正侵入他身体的时候,盛东阳当即发出了无法控制的颤栗。
盛东阳不记得自己这天晚上到底和艾伯特做了几次, 艾伯特的手一直不知满足的在他身上反复摩挲,渴求。
但他觉得能够和自己选择的人在一起, 不受任何信息素影响的自然而然发生第一次, 于他而言是个非常美好的第一次。
等到第二天的天光微微亮起的时候, 艾伯特方才停下。
盛东阳仍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角挡起了他的大半张脸,他的头发在昨晚的凌乱中被弄得乱七八糟, 贴在脸颊上, 肌理细腻,骨肉均匀的身体上,从脖颈开始到胸膛,一路往下,乃至腰侧的位置都被艾伯特强势的留下了点点吻痕。
整个人看上去都显得荒淫到了可以。
盛东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散了架, 但内心却是满足得可以。
而艾伯特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 盛东阳虽然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吻痕, 但他后背的道道抓痕却是显眼得可以,因为他的皮肤过于白皙,从而就是显得更加明显了起来。
他整个人就像是早晨初起的阳光一般,夺目耀眼,让人无法忽视地可以。
“感觉如何?你觉得和你的那些情人比起来,我怎么样?”艾伯特有些满足的看着自己在盛东阳身上留下的痕迹,冰冷的神情被稍稍瓦解,显露出了丝丝缕缕的好心情,虽然一夜没睡,却是神采奕奕地问道。
盛东阳是Omega的事虽然是他第一个知道,别人都不知晓的,但上床这回事,又不是标记,自然是不需要别人知道他是Omega的。
过往盛东阳在身边养了这样多的情人,风流之名天下皆闻,艾伯特从未觉得过他是处男。
艾伯特一向高傲,在这方面自然也是要和人争个高下的,因此他昨晚分外卖力,只恨不得将盛东阳折腾个散架,非要叫他知道知道谁才是最好的。
听到这个问题,盛东阳整个人都是有些发蒙的:“什么怎么样?”
他虽然用治疗仪器治疗了自己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内部,但整个人却还是慵慵懒懒的一副贤者状态……
艾伯特当即挑眉:“我和你的那些情人比起来,这方面哪个比较强,你总要给个评价吧?”
他不给盛东阳任何逃避的机会。
“我不知道啊……”盛东阳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脱口而出:“我又没和他们试过,我怎么会知道。”
艾伯特当即问道:“……没有试过吗?”
盛东阳十分诚恳地应声道:“嗯。”
虽然坐享泰迪之名,实际上却是个魔法师实在是有些丢人,但他不至于为了面子,在这方面期满自己的恋人……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知道你是Omega的alpha,也是你的第一个alpha,你昨晚是第一次喽?”艾伯特高兴非常,眼睛里当即闪出了灼灼光亮来。
只觉得自己好像捡到了什么宝一般。
不管盛东阳说得是真话,还是随口哄他的,他都高兴。
盛东阳见他说得如此直白,当即有了些羞涩窘迫,别过眼去不敢看他,只沉声又是应了一声:“嗯。”
“我也是,我也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给了你。”艾伯特却不肯放过他,过度的兴奋使得他根本不让盛东阳逃避。
细密粘腻的吻再次强势的侵入了盛东阳的唇舌,他受用非常心情明媚得一下子满血弹足,只想抱着盛东阳再大干一场。
盛东阳睫毛湿润,眼神迷离,出于对这位比自己年少恋人的疼惜和宠溺,只能无条件无下限得任由他予取予求。
艾伯特给他的感觉,总算是让他找回了几分作为Omega的自觉。
……
盛东阳和艾伯特颇是如胶似漆的一段日子,塞廖尔除却那次醉酒后一直没有再出现在盛东阳面前。
时间长了,盛东阳几乎以为他们真的就要这样各自安好,安定下来了。
不想,突然有一天塞廖尔二话不说,就是拿着一叠艾伯特和别人单独相处的照片,和开房的证明资料一下子甩在了盛东阳的办公桌上。
盛东阳目光冷然地看向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在调查艾伯特吗?”
“没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是怕我们的大公,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而已。”塞廖尔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开口就是讥嘲。
上次醉酒以后,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狼狈的像一条狗一样跑到盛东阳哪里去大吵大闹,丢人现眼,无尽窘迫和羞耻使得他一时之间无法面对,也不敢见盛东阳。
直到知道了艾伯特一直在跟人‘私会’以后,秉承着公事公办,不能让白鹭洲丢脸的心理,他方才拿着这些东西找上了盛东阳。
他本以为盛东阳在看到这些东西以后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但不想,盛东阳在看到这些,知道自己的Omega极可能出轨以后的反应,却是与大多数的Alpha都大不相同。
盛东阳冷冷淡淡看了塞廖尔一眼,只觉得他是来找茬的,当即冷笑一声:“请问你是捉奸在床了吗?这算是哪门子的证据?”
“艾伯特.卡米希尔是我的正君,休伯特将军敢问你窥探他的隐私是何居心?”
艾伯特一直和自己的属下在白鹭洲仍有联系,盛东阳是知道的,别说这个不会让他对艾伯特产生怀疑。
就是不知道,作为一个成熟的人盛东阳对自己的爱人亦是报以一万分的信任和尊重的。
除非捉奸在床,否则他不可能相信艾伯特背叛他……
“一个Omega不知检点的和来路不明的Alpha频繁私会,独处,开房,就算没拍到他们在里面干了些什么,这还不叫证据什么叫做证据?奥斯菲亚的帝卿这般公开羞辱我们白鹭洲,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非要得到他们被捉奸在床,把你和我们白鹭洲的脸面都丢尽为止吗?”塞廖尔自认自己公义正直,不怀半点私心,全然是作为白鹭洲的大臣为了白鹭洲的颜面才来找盛东阳的。
盛东阳对着他这些话,却是嗤之以鼻:“作为Omega和Alpha独处,就是在私会在偷情,塞廖尔将军的逻辑可真是滑稽,直A癌到了可以,我真该庆幸你这样的Alpha没有Omega,否则你的Omega动不动就要因为你的疑心病背上偷情的骂名该有多冤啊。”
“而且艾伯特是我的Omega,不是你的,也轮不到你来过问。”
自从那次以后,盛东阳已是再也不会对他存有丝毫的柔软了。
塞廖尔的面部肌肉一下子狰狞的抽动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质疑我在和一个Omega争风吃醋吗?我告诉你吧,我还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