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梦》完
大胡子:“忘忧,什么时候出来的一身肌肉啊?”
忘忧:“这件事要从,你把我带到有座山开始说起~”
大胡子:“起因这么久远?”
忘忧:“我看你有一身肌肉,挺好看的。我想我要是这个样子,肯定比你还好看。于是我就自己偷偷变了一身肌肉身材~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大胡子:“会变身了不起啊!”
《飞尘桥渡》开始
桥在看桥上的飞尘
桥上的飞尘,在看河面上桥的影子
杨柳青,送离人
杨柳绿,盼人归
杨柳黄,人在桥头望
杨柳落,英雄冢里添新土
“大胡子!大胡子!不好啦!”忘忧匆匆忙忙跑上山,慌里慌张推开大胡子的房门。
“莫慌,莫慌~”大胡子还在不紧不慢的写他的巨作《风流大小姐》。
“咱们河面上的桥不见了!香客们过不来啊!”
“桥怎么会不见了?”大胡子一脸疑惑。
等到他和忘忧到了山下,他也彻底惊呆了。河面上空空如也~镇河的老桥不见了。
“嗯~情理之中。那座桥有年头了。有心人把他当做古董卖了也不为过。”大胡子分析道。
忘忧白了大胡子一眼,难得聪明的他讽刺大胡子:“多少人才能扛动这座桥?根基都给咱挖的平平整整的!”
“那是?”大胡子的胡子又蓄了起来,他摸着络腮胡子思考道。
“成精了,成精了!”疯婆婆神神叨叨接话。“这座桥很久以前就没有影子了。我当时提醒过你们,你们都说我疯了。现在好了吧,它终于成精了!你们相信我了吧!哈哈哈哈哈,终于可以相信我了吧!我没疯!我老婆子没疯!”
没桥的这几天。
忘忧的忠实香客们,都在在河的彼岸,扔香火钱给忘忧,听河的此岸忘忧师父的诵经。忘忧摆了一个小香炉在身边,一边诵经,一边焚香。
没过几天,他就生了一屁股红痘。据说好像是湿疹,又疼又痒,还不能抓。
于是这个时候,他的头号香客,芊芊小姐,带着工匠,在有座山山脚下,建了一座桥。
对于芊芊,忘忧很愧疚。芊芊为了他,二十五岁还未出嫁。
她十八岁的时候,忘忧劝过她。“我是和尚,和你成不了姻缘的。”
芊芊霸气的说:“我就喜欢禁欲的。最好你当一辈子和尚,我做你一辈子的香客!我们一辈子就这么在一起。”
就这样,有座山山脚下又有桥了,只不过不是从前的那座桥。
二十年后~
有座山还是那座有座山,山上还是有座庙,庙里忘忧还是那个忘忧,大胡子还是那个大黑胡子,忘尘还是那个十三四岁模样的小和尚。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得是,他们不再做香火生意。还有山脚下的那座桥,也不是从前那座桥了。
唯一的香客,只剩下芊芊。
这一年,芊芊四十五岁。没有了少女姣好的容貌,身材有点消瘦。她还是一如少女时候,陪着忘忧诵经、烧香。当然,她还没有出嫁。
最近芊芊心魂不定,念经也经常走神。忘忧问她怎么了?她没有明说。只是问忘忧,她身上积攒的功德,可不可以转送给别人?
这人是谁?忘忧一时间听了,有些不痛快。他的头号香客,烧香居然为了给别人积功德?“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是男的,他就说不可以。如果是女的,他就说可以。
“男的。”芊芊回答,继而问道:“这件事上,分男女,有什么讲究吗?”
“如果是男的,功德就不可以转移。如果是女的就可以。”忘忧信口雌黄,忽悠道。
芊芊倒也不怀疑忘忧的话,只是小声念叨“这样啊。”
忘忧很八卦,见芊芊没有要说出那个男人是谁的意思。继续旁敲侧击,鬼话连篇。“芊芊和这位男施主是什么关系呢?如果关系亲近,有血缘关系,可以转让功德。”
芊芊有一双似蹙非蹙的细愁眉,她总喜欢把它拧在一起。就好像有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在眉间,挥之不去。“是我的侄儿。”
芊芊姓冯,冯家家大业大,开国功臣。
她同父同母,对她宠爱有加的亲哥哥,是当朝宰相。当年她到了年纪,没有出嫁,也多亏了她哥哥的帮忙。
他哥哥有十分中意,能力才干出众的儿子,叫冯桥渡。
此次来就是为了她的侄子,积功德。
女人的思想,总是和男人不大一样。女人祈求的或许最疯狂的就是,生死相随一人。而男人追求的很多,想要的也很多。而能成就所有梦想的途径就是,成为万人之上的王。
冯家的冯芊芊与他的侄子冯桥渡便是这句话的印证。
至于冯桥渡做了什么,芊芊没有对忘忧说。忘忧也很识趣的没问。
“咳咳......”腹部传来令人头脑空白疼痛感。证明者封飞尘还没有死。她转动眼睛打量周围,是个山洞,地面有人打扫过。她身上披着东西,应该有某个人在照顾她。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人应该是沧浪。
“你,醒了。”一个没有感情问候声,从身边传来。那是,沧浪特有的声音。
“你不应该救我。”封飞尘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腹部疼痛,每吐一个字都很费劲。“如果你真的了解我,你就会明白救了我,也是白救。”
山洞里面很温暖,封飞尘身体背对着火,她却知道,这火烧了很长时间。不然,开天的洞穴,不可能这么暖。身后‘噼里啪啦’星火声,让封飞尘有股莫名的倦意。也许是因为沧浪在,他是个让人很有安全感的人。
恍恍惚惚,她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濒死之前的场景。
冯桥渡亲手将匕首送入她的体内。那一刻,没有平时出任务时候,身体被敌人刺破的疼痛。整颗心,整个脑子,都是那张看了十几年的温柔的脸。
他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写大结局,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身冷汗。如果这是个循环,真是个噩梦。不要往这方面想。happy end。
谢谢“狐天天”送的营养液。
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投评。
第20章 第三个故事
冯家有个暗影卫,里面的所有人都姓封。明明是同一个发音,同住一个屋檐之下。身份却千差万别。一个是主子,一个是死侍。
封飞尘便是这其中的一员。她很小的时候,就是被乞丐养大的。在恶狗嘴里面抢过食物。有天,一个穿着富贵的人问她,想不想要吃饱饭?
她瞥了那人一眼,回了句:“你脑子有病吧!”
那个穿着富贵的人,身后的随从立马冲出来,将她压跪在地上。她立马认怂,陪笑道:“大爷真是慧眼识珠,一看我就知道,我是一个贪生怕死,又怕饿的人。我想要吃饱饭,特别想。”
那个时候,封飞尘才七岁,却很自以为是,认为自己看透了这世上的很多人情冷暖。她偷瞄了那人一眼,听到她的话,那人不着痕迹的挑了一下眉毛,似乎不太满意封飞尘的回答。
“大人,这个人适合当暗影卫吗?”扣押她的人,也对她很不满意。语气里全是满满的嫌弃。
那大人也是幽默,“留下吧,冯家还没出过抗揍的暗影卫。”
就这样,封飞尘成了冯家的人。她很害怕被打,那大人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足足惊吓了她一年。
这一年里,封飞尘在冯家吃好的、喝好的,自在的像个大爷。然而她总感觉有些奇怪,她喜欢听说书的讲故事,其中闯荡江湖最重要的一句话,便是“无功不受禄”。她也最坚信这句话。
带她进来的人,究竟再打什么算盘?
很快她便知晓了答案。
她被推入暗室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那个人找了很多和她一样的孩子,他们有男有女,手中都拿着匕首,乱作一团。
封飞尘也很害怕,只不过她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害怕没有什么用处。
她便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光线太黑,她只知道这个地方很大、很空。具体构造却不知道。那人究竟为什么要把他们关在这里?
过了很久,久到大家都有些疲惫。封飞尘找了一个角落,紧贴着墙根。以前的没饭,抢饭的生活。让她见识过太多残酷的事情。她观察着和她进来的每一个人的反应。从害怕好奇,到慢慢的焦虑,再到现在的互相猜忌。
必须好好保存自己的体能,让自己的精神在一个尽量集中地状态。这是封飞尘唯一要做,也只能去做的事情。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
头顶突然有了亮光。大家一惊,全都看向有亮光的地方。有个黑色的人影,应该是正午,阳光刺的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他在房间里扔下很多黑乎乎的活物。封飞尘定睛一看,竟然是蝎子!
“蝎子!”有人比她提前喊了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音,蝎子落在地上的声音没了之后,取而代之的是爬行的声音。突然看见阳光,一时间很难熟悉黑暗中的环境。不过好在封飞尘的位置,可以保护她的后背。
“啊”有人被蛰到,发出痛苦的尖叫声。这声尖叫无疑引发了众人的恐惧。这还是其次的,这声尖叫之后,更多的尖叫声出现了。
就算封飞尘没有被蝎子蛰到,心里十分发毛。她甚至出现了幻觉,觉得蛰别人的那些蝎子,正在蛰自己。
她的手还不能停下来,他要把每一只靠近她周围的蝎子杀掉。
可惜,她不是话本里的主角。待剿杀完所有的蝎子,封飞尘还是被蛰了好几下。
不过奇怪的是,疼了片刻,她身上的疼痛感就消失了。
但是还有几个小孩,情况不像封飞尘这般乐观。他们的嘴里直喊着:“好难受。”
封飞尘闭上了眼睛。她很清楚,房子没有开门,意味着考验还没有结束。下一次,如果出现光的地方是头顶上方。她一定要抓紧那点有光的时间,看清楚屋子里面的情况。其中包括,屋子的结构,还有其他人。
封飞尘睡了一小会儿。但也只是轻睡。她怕错过之后,迎接她的便是死亡。
醒了依旧是一片漆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群小小的人影。他们都学乖了,和封飞尘一样靠在墙上,保护着自己的后背。
封飞尘有些想笑,但是她知道,她要是笑出声来,有可能被群揍一顿。
“咔咔”,上面又传来了声音。封飞尘下意识的去看。等着自己反应过来,强光已经映入眼中。再次看向屋子里面又是一片漆黑。她生气的打了自己一下,恨自己为什么要去看?结果发现没有平时打自己疼。她估摸了一下时间。如果她没有猜错,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吃饭了。
这次扔下来的,应该是蜈蚣。她最怕蜈蚣,怕那种多脚的虫子爬到自己的身边。她拼命挥舞着刀子。企图驱赶蜈蚣,当然是没有成功。她浑身哆嗦着扯下蜈蚣,身上还是被咬了很多处。
她的精神渐渐支撑不住。一定要在倒下之前,杀光蜈蚣,保全自己。等着蜈蚣杀完之后,她将手中的匕首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刀刃握在手里。睡了过去。
手中的刺痛,让封飞尘醒了过来。她扶着墙缓缓起来,脑子“嗡”了一声。不是个好现象,她现在精神已经有了涣散的情况,也许是因为饿了,也许是因为失血过多,又或者两者皆有。
她小声问了一下旁边的人,刚才上面有开吗?
那人回答,没有。
时间刚刚好。她缓缓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继续等待。
终于,头顶上再次有亮眼的光照了进来。封飞尘快速看了一眼四周,屋子很大,有七八个小孩儿,已经闭上了眼睛,眼圈周围和嘴唇,如果她没看错,应该是黑色的。就算没死,也是传说中中毒了的现象。
她的正前方有大门。不是他们进来的那一个。她还看了一眼她的身边,她流的血并不是很多。让她稍微心安一点。
这次扔下来的是,壁虎。所有人都贴着墙,封飞尘根本不可能贴墙过去。
算了,跑过去。万一这一次被壁虎毒死。还不如硬闯一下。
她飞快地跑到对面。脚下有“噗呲”的声音发出,她踩死了很多只壁虎。
跑到对面,她摸索着摸到了一条缝。她晃了晃。弄不开。也对,如果能弄开的话,阳光早就照进来了。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照常理,再饿下去,她保不准吃地上杀死的这些毒物。她不想。她要保存着,她作为人的最后尊严。
想到这里,她嗤笑了自己一声。都到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狗屁尊严。
很快又有一部分小孩开始痛苦的尖叫。应该是被毒感染了。
没有了壁虎的干扰,封飞尘,开始顺着墙壁慢慢摸索起来。摸索了一周之后。什么也没有发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屋子要有两扇门?
他们从房顶上投毒物,那扇门一定有它的用处。
封飞尘一直坚信着。
她太想出去了。却没有看到,有一对姐妹,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还不够,等着下一次投毒时,她要仔细观察一下那扇门。
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第四次光进来。
夜间,有能活动的小孩开始吃东西。暗室里有的东西,只有毒物。咀嚼的声音,让封飞尘有些焦躁。就好像一种无形的屈服,而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愿意屈服于现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