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国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沦徊狼
沦徊狼  发于:2019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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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穿斗篷的西尼尔低头看着脸上一片青一片紫的水泽,认同他的话:“今天的表现确实还挺好。”
  水泽咧咧嘴想露出一个微笑,但被揍开裂的嘴角一动就痛,忍不住呲了一声。
  “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说今天的表现,哼!不理你们了!大人你也坏!”阿德拉有些生气推门出去。
  水泽窄窄的视线里没有了阿德拉,有些担心的看向西尼尔。
  西尼尔:“没关系,肯定是去找乔了,他也是担心你,刚才我还看见他在卫生间偷偷抹眼泪。”
  水泽动动嘴唇想说声对不起,但是并没有说出口。
  他想等伤好了之后,再郑重的向阿德拉说声抱歉,让他担心了。
  病房的门再次打开。
  这次进来的是穿着白大褂的大夫。
  “咦?你醒了?”大夫仔细的又看了一遍手中的病例,“不对啊,刚打了药,你怎么醒着么早?”
  西尼尔眸光一沉,打断大夫的话:“我们出去说,让他好好休息。”
  说着就绕过病床走到大夫的那边。
  “哦,好的。”大夫下意识的就跟着西尼尔出去了。
  除了左手,剩下的右手双腿都被打上石膏吊了起来,就连腰部也绑着束腰的水泽,睁着一双除了一条缝再也不能瞪更大的眼睛,有点发呆的看着天花板。
  门外还有一些他本不应该能听见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按说他的药效时间应该还有至少三个小时才会醒,但是现在他足足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对,这是不正常的现象。”
  “事实上刚才的手术中,我们也发现他的身体有一定的抗药性……”
  “如果按你所说,他是体制特殊,那今后你们一定要更加小心他的身体,尽量不要让他再受伤,特别是像今天这么严重的。”
  “我很担心他的抗药性会继续增长,接下来可能还需要再做几个检查才行。”
  “什么?拒绝检查?你这是对病人的极不负责!”
  或许是因为身体上的麻药已经过去,水泽感觉自己的骨头上像长了神经系统一般,骨头断裂处的疼痛在源源不断的传到他的脑中。
  但有些结痂的嘴角又不能让他太大声的哼哼,生怕嘴角会再次裂开。
  只能闷声疼的水泽很难受。
  这个时候他终于懂了,为什么有的人受了伤或者生了病之后,难受起来会想哼哼或者喊叫一下,因为如果这样真的好像能减轻一些痛苦。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因为转移了注意力。
  水泽就尽力让自己也想些别的事情。
  因为刚才的对话,他想起刚从森林里出来遇到的那个擦鞋的奎勒夫妇,他们当时好像也是给自己下了药,但是自己提前醒来并且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不知这些是不是也和外面大夫口中的抗药性有关。
  如果这样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和医生谈完事情的西尼尔推门进来,出现在水泽窄窄的视线中。
  水泽看见站的笔直的西尼尔,在微微垂眸问他。
  “刚才的对话你能听见吗?”
  西尼尔和大夫的谈话距离如果是正常人,是绝对不可能会听见的。
  但是水泽偏偏就听见了。
  在此之前,水泽从来不觉得也没发现过自己有超乎常人的听力。
  但现在,在水泽都还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的时候,西尼尔突然开口问他了。
  好似没什么缘由的……
  水泽看着西尼尔的下巴,就在自己的大脑还没有想清楚应该说实话还是说假话的时候。
  他已经轻轻的点了头。
  西尼尔露出一个明显心情略好的微笑。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水泽的脸庞:“快点好起来吧。”
  水泽感受到脸上的触感,是与西尼尔耀眼的外表完全不同的冰凉。
  病房门响起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是眼睛再次红红的阿德拉和买饭回来的乔。
  西尼尔揉揉阿德拉的头顶:“好了,刚才大夫说水泽的恢复能力很好,他会很快好起来的。”
  “大人。”阿德拉忍不住抱住西尼尔的腰,“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向您发脾气。”
  “没关系的。”
  阿德拉轻轻的抽了两声。
  但他的手臂上响起一声比他的抽泣声更响的“滴滴”声。
  “这是?”阿德拉连忙打开手臂上合起来的显示屏,看到上面的画面后转动显示屏,将它展示给西尼尔,“大人,有人在往这里过来。”
  西尼尔看着显示屏上熟悉的人脸,这是上午刚和水泽打过的鹏天。
  阿德拉有些担心:“他不会是不服输还想来打架吧,明明就是他先认输的啊。”
  西尼尔让阿德拉和乔先离开。
  水泽闻着乔刚拿进来的饭菜香味,已经忍不住咽了几次口水了。
  没多久,水泽就听见病房中的窗户被人推开的响声。
  紧接着就是一个轻轻落地的声音。
  鹏天为了不引人注意,特意从医院的外墙翻过来,又爬上这间位于七楼的病房窗户,这中间就浪费了好多时间。
  不过好在运气不错,病房内只有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水。
  水泽费劲的扭动脖子,看到了慢慢走过来的鹏天。
  和上午一样的面无表情,但是这次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刀。
  一把可以轻易夺取自己性命的武器。
  “不要……”
  水泽费劲的说出两个字。
  鹏天拿着刀的手远不如本人看起来淡定,有些微微颤抖。
  “为什么?”鹏天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死穴在腋下的第五根肋骨。”
  水泽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刀尖,费劲开口:“我看到的。”
  “不可能!”鹏天显然不信,“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弱点在哪。”
  但是在今天上午的最后一击时,鹏天虽然如计划的踢在了水的腰际。
  但与此同时,水的左手也已经放在了他的腋下第五根肋骨之上,只要再轻轻使劲往下一按,他就死了。
  “但是你没有下手!为什么没有杀我?杀了我你就是竞技场上名副其实的奇迹。”
  “不想。”
  水泽吐出最后两个沙哑的字,目光转回天花板,他实在是不想说话了,嘴角太痛了。
  西尼尔怎么还不出来,真是的,他想知道什么等自己伤好了直接问就好了,干嘛非要多此一举。
  就在水泽内心吐槽的时候,西尼尔终于从角落里走出来了。
  “什么人。”
  鹏天心里大惊,他进来的时候这里明明没有其他人才是,看来这个人的隐匿功夫远胜于自己。
  水泽没有听到后面还有对话,他也没力气再去扭头从窄窄的缝里看他俩干了什么。
  在听见一声破窗声后,猜到应该是鹏天跳窗走了。
  “大人,要不要追?”
  又是另一道陌生的男声,水泽细细的分辨了一下,好像是那天从污染之地回来时,最后上车的那三个人其中之一。
  西尼尔:“不必了。”
  “是,大人。”
  等西尼尔拉过椅子重新坐到水泽身边时。
  水泽脑子里还在乱乱的想,什么时候自己对声音的记忆力这么强了,只是之前在车里听他讲过一句话,而今天再次听到的声音时,竟然还能迅速的想起来,并按号入座。
  阿德拉和乔在鹏天离开后才进来。
  乔:“大人,窗户上的玻璃怎么碎了?”
  西尼尔:“等会我们换个病房。”
  乔:“那我们选一个带阳台的吧,我再搬来一个小茶几,可以给大人泡咖啡喝。”
  阿德拉:“最好阳台是全玻璃的,这样采光好。”
  乔点头:“卫生间也要再大一点,这个的就有点小。”
  水泽:怎么没人问问我这个伤患的意见,我想换一个床铺更软一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水泽:窄窄的缝里我有着大大的梦想,耶!

☆、第十九章

  
  最后,水泽还是如愿换到了床铺很软的病房。
  他的伤也如西尼尔所说,好的很快。
  只是两天,他嘴角的伤口就长好了,也能很顺利的说话了,只是声音还些哑。
  将他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在背后垫两个枕头,水泽就能抛开依旧被吊起来的右手和双腿,乱七八糟的和阿德拉、乔聊天聊的飞起。
  西尼尔坐在阳台上的沙发里,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浅浅的抿了一口,眯起眼睛舒服的叹了口气。
  再抬头就看到病床上的水泽在看着自己。
  “怎么了?”
  水泽摇头:“就是觉得你比我这个病号过的舒服,有点气不过。”
  西尼尔挑眉:“那你想怎样。”
  水泽顶着虽然消肿但依旧一块青一块紫的脸,哈哈一笑,从身后拿出一副扑克牌。
  “我们来打牌啊。”
  西尼尔顿了一下,看着他和乔以及阿德拉如出一辙的小表情,点点头。
  乔十分狗腿的为西尼尔搬过来椅子,放在病床旁边。
  阿德拉洗牌后,偷偷冲着水泽挤挤眼。
  水泽故作思考的样子:“如果我们只是简单的打牌多无聊啊,要不要加点彩头。”
  乔立刻附和道:“那加什么彩头呢?”
  水泽嗯了一声:“要是赌钱会不会有点俗气呢?而且我打牌一点都不会。”
  乔:“我也是我也是,以前很少玩。”
  西尼尔看着这三个小家伙,就顺着他们说了:“那就赌钱吧。”
  水泽没想到西尼尔这么上道,差点忘了刚才准备要说什么了,幸好乔偷偷的戳了下他。
  “可是我本来身上也没钱,乔和阿德拉也都是小孩子,要是赌钱会不会有点不公平。”很少干坏事的水泽,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
  西尼尔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签字笔:“我输了给钱,你们输了就让我在脸上画一下好了。”
  耶!
  水泽和乔、阿德拉悄悄对视一眼,各自高兴的在心里偷偷击个掌。
  水泽故作为难道:“那这样会不会对你不公平啊。”
  西尼尔笑了下:“那要不就——”
  水泽一听西尼尔想算了,连忙打断他的话:“没事没事,我们先试试啊,毕竟我们三个都不太会。”
  “好吧,你们先给我讲讲规则。”
  看到西尼尔同样不懂打牌,水泽大松了一口气,让阿德拉赶快讲规则,生怕等会西尼尔等下会反悔。
  虽然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游戏,但是规则并不难,有他们三个暗中组队,不信赢不了西尼尔。
  还能挣点外快,简直美滋滋。
  两个小时之后。
  水泽用仅剩的左手捂着脸,哭:“我不玩了,我脸上已经没地方了。”
  乔和阿德拉简直快抱起来相互取暖了,大人太凶了,在他们脸上画的好丑啊!
  全程下来一共玩了十局,而西尼尔赢了十局。
  西尼尔散散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这么简单就认了输?”
  乔委屈哼哼:“不简单啦,我脸上都已经有三只小青蛙啦!不过阿德拉脸上还比我多了一个,哈哈哈。”
  阿德拉瞪他,说好的同盟呢!
  水泽同样鼓起脸:“认输了认输了,你不是都不懂的吗,你不是也是今天刚玩的吗?”
  西尼尔:“嗯,可能是智商问题吧。”
  乔赶快说道:“我们两个还小,以后还是有机会变聪明哒。”
  阿德拉连连点头。
  然后三个人集体看向已经二十岁长大成人的水泽,以及他脸上的三只小青蛙。
  水泽更想哭了,脸鼓的都快爆炸了。
  半个月后,水泽的骨头已经长的差不多了,取下了石膏和绷带。
  虽然仍然不能剧烈运动,但简单的走路还是可以。
  大夫再次对水泽的恢复速度表示惊奇,并想再做些检查,被西尼尔再次拒绝。
  出院的时候,水泽还把他的轮椅带了回去。
  他表示很喜欢这个东西,坐在上面不用走路。
  而且水泽出院的时间卡的刚刚好,第二天就是托兰的塔主继任酒会。
  乔喊水泽帮他选明天穿的衣服。
  水泽坐在轮椅上托着下巴:“我有点不想去啊。”
  “可是明天的酒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你不是说在医院吃清淡的吃的舌头都快没了吗?”乔又换了一身,“你看这一身怎么样。”
  “好看好看。”水泽已经看着乔换了五六身了,从刚开始认真的给意见到现在的敷衍。
  “我觉得这身领子不太好,有点显脖子短。”乔边脱衣服边说:“你要知道一般每个城市的塔主只会待在各自的城市而已,对我来说可是很少见到的,更别说这还是新旧塔主的更换。”
  水泽想想乔和阿德拉这么小,肯定很少跟着西尼尔出远门,就点点头。
  乔:“而且明天肯定有好戏!”
  最终水泽还是决定去,就是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而乔最后选定了他最开始穿的那套衣服。
  第二天,吃过早饭。
  两辆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们的两层小楼门口。
  重新打扮过,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的水泽跟着西尼尔出门了。看到轿车金闪闪的颜色,就知道这一定是乔订的车。
  “我想带着这个。”水泽指着他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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