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垂耳执事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麟潜
麟潜  发于:2019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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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乖巧听话的垂耳兔执事,除了在战场上身手令人赞叹,那么多优秀的地方陆上锦都不曾真心去了解过。
  他被外边千姿百态的诱人omega吸引,却忽视了身边的言逸,莫名埋没了一个小宝藏。
  陆上锦扶了扶心口。
  不知缘由,只觉得面前穿着西服马甲的小兔子比先前更好看。
  “还学过什么?”陆上锦颇有兴致,与言逸攀谈。
  “学过些西洋乐器,可惜我没什么天分,后来就不再练习了。”言逸说着,其实在基地里训练残酷,痛苦多于怀念。
  但有些可爱的人天生容易忘记残酷,习惯记着美好的东西不忘。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顾未早就关了直播,抱着吉他四仰八叉在软沙发里张着嘴打瞌睡,店里的客人也稀疏了些,三三两两恹恹地把着酒瓶打呵欠。
  言逸趴在吧台,困倦袭来,小兔耳无聊地在吧台上弹起来,落下去,弹起来,又落下去。
  陆上锦今天睡到傍晚才起,成了酒吧里唯一一个尚且精力旺盛的闲人。
  他在酒吧里逛了一圈,在一面寄语墙上找到了眼熟的一张明信片。
  他早就忘了自己和言逸一起写过这张明信片,所以看见熟悉的字迹时发了半天的愣。
  “言言,爱你到生命尽头。”
  陆上锦把指尖按在圆珠笔划过白卡纸留下的字迹沟壑,似乎还能感受到十年前遥远的温度。
  陆上锦蹙起眉。
  证明曾经青涩的痕迹居然留到了现在,现在看起来就像小时候做的难堪事,倒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但言逸一定记得。
  那只小兔子就是喜欢记得这些琐碎的东西。
  言逸趴在吧台,自己甩着耳朵快睡着了,忽然听见浅淡的钢琴声,声音不响,柔和地震动鼓膜。
  陆上锦坐在角落的三角钢琴前,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在琴键上和缓轻按。
  这双手早已不属于十年前琴房里的小王子,指腹覆盖一层枪茧,手背布满陈旧的伤痕,但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时仍和少年一般灵动单纯。
  曲子是《Luv Letter(情书)》。
  对音乐一向敏感的顾未忽然惊醒,起初看见是陆上锦坐在钢琴前,十分不屑,听了一会儿却抱着吉他沉迷地靠在墙边,指尖随旋律打着节拍。
  言逸坐起来,微张着嘴望着钢琴前的陆上锦,怔怔走过去,站在他身边静静地听。
  眼睛里润起一层水。
  陆上锦转身朝他勾了勾手,牵起言逸的手,一把扯进怀里。
  “会这个吗?”陆上锦侧着头吻他额角。
  言逸点了点头,手颤抖地搭在琴键上,才按下一个音,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陆上锦淡笑着给他抹眼泪:“好了。你坐过来,我弹给你听。”
  直到言逸听着琴声睡在陆上锦怀里,陆上锦轻抱他站起来,肩窝垫在他头下,小兔耳被挤得皱皱的。
  路过沙发上的顾未时,顾未压低声音问:“你是他的alpha?”
  陆上锦挑眉:“不然呢。”
  顾未俯身收拾地上的酒瓶,随口道:“他喜欢你喜欢到所有故事都和你有关,长不大似的,活在童话里,也不知道说他傻还是可爱。”
  陆上锦低头看着小兔子毫无防备的睡脸,皱眉笑笑,抱着他上了二楼,剥了衣服轻着手脚放进被窝里。
  这才发现手机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助理打来的。
  他离开公司做甩手掌柜好几天了,不得不回去。
  回头看了看蜷缩睡着的小兔子,坐在床边抚摸他的头发。


第28章
  凌晨时分,空荡的别墅寂静无声,一盏灯都没开,昏暗的客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外边骤雨敲打玻璃,忽然一道闪电劈裂夜空,透过落地窗,把整个客厅照得恍如白昼。
  言逸瑟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一条鸭绒被,小兔耳遮挡在头上,鼻尖瑟瑟抖动。
  线路跳闸,但言逸不敢去修。
  紧紧抱着鸭绒被盼望着黎明。天一亮就去修电闸。
  忽然听见窸窣门响,陆上锦把伞随手一扔,不耐烦地把湿透的外套扯下来扔到桌上:“怎么不开灯?”
  摸着黑看不见东西,只好打开手机的电筒照亮。
  言逸抱着鸭绒被光脚跑过来,像见了救星似的睁大清浅的眼睛望着他。
  小声回答:“雷雨太大,跳闸了。”
  “哦,明天找人修下,算了,明天不上班,我修吧。”陆上锦去洗手间换湿透的衬衫,言逸跟过去,抱着鸭绒被,光着脚站在门外等他。
  他忍耐了很久,终于放下鸭绒被,走进洗手间里,从背后抱住了陆上锦,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腰,紧贴着他,身体微微发抖。
  陆上锦手上动作停了一下,掸了手上的水转身回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脊背,摩挲了两下。
  小兔子很喜欢,把自己整个都塞进陆上锦怀里。
  “你是不是有皮肤饥渴症啊言言。”陆上锦轻轻拍着他,“十九岁了,不是兔宝宝了。”
  言逸把头和毛茸茸的小兔耳都埋在陆上锦怀里,颤颤道:“我有皮肤饥渴症,有的。我是兔宝宝。”
  “好好,宝宝。”陆上锦在漆黑的洗手间里低头吻他的鼻尖,抱他进浴室,“洗澡睡觉。”
  浴室有备用电源,开了一盏幽暗的小壁灯。
  言逸戴着透明浴帽兜住兔耳朵免得进水,坐在方形浴池中背靠在陆上锦怀里,仰头埋怨:“雷雨天你要早点回来。”
  “好。”陆上锦泡了一块海盐浴芭,掌心抚过言逸浑身光滑的皮肤,偶尔路过几处枪伤疤痕。
  陆上锦翻过身,把言逸按到浴池沿上,从背后扶着他的脖颈,侧着头亲吻言逸:“要在这里吗,你会不舒服。”
  “没关系,想你。”言逸朝陆上锦摇了摇小尾巴邀欢。
  在浴房里磨蹭了两个多小时,陆上锦才抱着吹干身体的小兔子回了卧室。
  在温热的怀里入眠是言逸从小到大最欣喜的事,而最初给了言逸前所未有的温暖的只有陆上锦,这种温暖占据了言逸的童年,在幼时生根发芽,并在他十七岁时开了花结了果。
  ——
  而今日午后,他在温热怀里醒来,窗外轻风拂着兔耳上的绒毛。
  陆上锦手搭在床头看手机上的文件,单手把言逸揽在肩窝。
  “醒了啊。”陆上锦放下手机,侧身扶着言逸的脸颊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早安。”
  言逸睁大眼睛望着他,默默推开他的臂弯坐起来。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尾巴球被压得扁扁的。
  陆上锦也坐起来,伸长身子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壶倒了杯水给言逸。
  言逸心虚地接过水杯,小口喝水,润润嗓子。
  昨晚是做梦吗。
  他垂着眼睑回忆,昨晚抱他在怀里弹钢琴的,是面前的陆上锦,还是迷梦中的幻影,还是说,现在其实也在梦中,一直未曾醒来。
  陆上锦把言逸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扶着他的小腹:“在想什么?”
  言逸避开陆上锦亲昵的视线,把水杯放回床头柜:“想你……为什么忽然转性了。”
  陆上锦扶着言逸脸颊让他看着自己,微哑的嗓音低语:“那你还喜欢我吗。”
  言逸抿着唇犹豫。
  “在想什么。”陆上锦低头贴近他的唇角。
  他不喜欢这样的犹豫,他的小兔子应该充满崇拜迷恋地告诉他,他很爱他。
  言逸身子颤了颤,耳边低沉性感的撩拨嗓音简直能让人酥软了骨头,更何况一只本就没什么意志力的兔子。
  陆上锦捧着他的脸,恶劣地亲他柔软的嘴唇,双手揽着小细腰贴近自己。
  言逸伸出手环上陆上锦的脊背,毛球尾巴在陆上锦掌心里轻扫抖动。
  一直梦下去吧,不要再醒来了。
  “我该回公司了,堆了不少事儿没办。”陆上锦牵着言逸的手商量,“你跟我回去吗?”
  言逸扬起眼睫,眼神有些失落,尾巴球不再动了。
  陆上锦对omega的表情很熟悉,通过细微的察言观色就能感觉到言逸的不舍和犹豫。
  “你去忙吧。”言逸从陆上锦腿窝里爬出来,收拾叠被。
  “那你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陆上锦摸了摸言逸撅起来的小尾巴,“万一遇到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陆上锦居然没有逼他回去。
  言逸有些意外。
  陆上锦把之前的卡递给言逸:“这里面只有一百万,花完就来找我要,好不好。”
  用这种方式骗联系,言逸没接,专注收拾卧室:“你给你的omega们的都是无限额的,为什么我只有一百万。”
  陆上锦笑了:“因为不想他们因为钱的事情总来烦我。其实你只要来找我要,我什么都给你。”
  这个理由听起来实际上特别歪。
  但言逸觉得至少稍微好听些。
  他接过那张卡片,卡片上贴着一张蝴蝶形的贴纸,上边写着密码。
  密码是很普通的一串数字,既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日子。
  这不像陆上锦这样的花丛老手会犯的错误。
  言逸很快断定这张卡不是陆上锦的,但他还是收下了,也没有在脑海里思考缘由,更不会去抽丝剥茧地查,怕自己想得太深,把好好的美梦调查成噩梦。
  从前也一直如此。
  “我走了。”陆上锦搂过言逸侵略般撬开他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分开,“好好照顾自己,我还会来。”
  他的语调很平淡,和往常出门上班的告别一样,却让言逸心动得弯了弯眼睛。
  他把车钥匙扔给陆上锦:“回去吧。”
  到此就可以结束了。有些故事总会在最美好的时候结局,因为再写下去,就会变味走形,生生成为一个凋残的噩梦。
  所以言逸不去提笔写下文。
  言逸站在门口望着陆上锦的黑色宝马驶出青石铺的巷道,直到连最后一丝烟尘也消失在视线中。
  还没到营业时间,顾未坐在窗台边托着腮发呆。
  “为啥不跟他回去?”顾未撕开一块软糖塞进嘴里,“那个alpha虽然人skr了点儿,好像对你还挺上心的。只是吵架?没那么简单吧。”
  言逸坐在门口的高脚凳上,倚靠着门框跟顾未闲聊:“离婚啊。他把我身上的标记洗了。其实我挺脆弱的,被抛弃两次或许就疯了。”
  “你看他现在那么体贴。却还是不愿意标记我。”
  顾未愣了一下,望着空荡的街道随口哼唱《讲真的》。
  言逸拿了块软糖砸他:“换首歌。”
  顾未避开砸过来的糖果,吐舌头嘻笑:“我是你老板,我想唱什么唱什么。”
  言逸无奈掸了掸小兔耳,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好多条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还有一条短信:
  “言逸,你接一下我电话,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真的。”
  言逸嚼着软糖低头翻看。
  “又是那头小狮子,最近的小孩子真的执着。”
 


第29章
  安菲亚医院今天格外热闹。门前停了一辆黑色宝马760Li、一辆帕拉梅拉和法拉利612。
  医院三楼会议室最里侧,有一条通往精密监护室的密码门,通过门禁需检测指纹、声纹、虹膜和步态,四重身份验证杜绝了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入侵。
  三个大男人围着一婴儿保温箱观察。
  粉嫩发皱的小婴儿仰面睡着,身上爆了一层细细的白皮,脐带脱落,露出一颗粉嫩发红的小肚脐。
  毕锐竞双手扶着保温箱,卷起袖口,露出肌肉分明的小臂上一串青蓝烙印:PBB-000026 。
  他眼瞳颤抖盯着小婴儿的脸:“长得真好看,伯父生前一直是美人,孩子长大差不了的。”
  叶晚曾经是毕锐竞的队长,突然得知早已去世多年的队长其实一周前刚刚去世,对毕锐竞而言如同晴天霹雳当头一棒,半晌都没回过味来。
  夏凭天手搭沙发背,跷着腿,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烦躁地拨弄打火机的金属盖,发出叮叮的声响:“陆凛前些天又去了PBB总部,他养了一头怪物,一直在做分化引导,万一哪天真让他养成了,估计就无敌了。”
  “他已经疯了。”陆上锦仰头闭了闭眼睛,“我迟早杀了他。”
  “这个孩子状态一直不太好,”夏凭天望了一眼保温箱,“或许会短寿,或许会有其他的病症,我这边一直在尽力治疗,你如果有资源就联系我。”
  “多谢。”陆上锦手肘撑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不断揉捏鼻梁山根,看起来极其疲惫。他勉强打起精神仔细看看那婴儿,隔着玻璃抚摸他的小手。
  是一个漂亮的alpha男孩。
  陆上锦不由得想到言逸。想像出言逸如果能怀孕,穿着宽松的白衬衣,安静坐在软床里,肚子拱出浑圆的弧度,扬起脸朝他恬淡一笑。
  他和形形色色的omega上过床,但让陆上锦生出如同“家庭”幻想的,只有言逸。
  其实陆上锦不大在意孩子的性别和分化潜力,他忽然觉得,如果言逸和他组建家庭,他们的孩子或许会是一只和言逸同样柔软的小白兔,会颠答着小兔耳乖巧甜脆地叫爸爸。
  这让陆上锦第一次对“家庭”有了新的憧憬。
  他忽然想念言逸,后悔没有坚持把言逸带回来,这样一回家就能看见他。
  最近他回家时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回忆起言逸并不在家这个事实的时候无比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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