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没出生就欠了债[玄幻科幻]——BY:青枫月
青枫月  发于:2019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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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的任他欺负任捏脸呢?!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咬下去了。他堂堂乔云溪,小小年纪便已是炼气高阶甚至即将步入筑基,长得又好看俊俏静澜峰小公子乔云溪,怎么会做出这种没面子的事?!
  更何况还被肖师兄见着了,肖师兄肯定发现那牙印是自己咬的了!
  乔云溪现在满心懊恼别扭,想不通自己怎么就咬他了呢?
  果然还是应该找时间去问问夏师兄。
  乔云溪亟待自己先冷静冷静,偏偏慕沉不肯配合。
  慕沉挑眉,叫他回去?呵。
  刚刚还又绿又黑的脸此刻又是变戏法一样换了一出,满满的哭唧唧。
  左眼难过,右眼委屈,只差没翘个兰花指甩着小手绢,哭哭啼啼掩面骂他一句登徒浪子薄情汉。
  看慕沉师弟这样子,活似那付了真心交出一切,只待情郎功有所成前来赎身,偏偏惨遭抛弃的青楼女子,而自己就是那占人便宜拿人钱财,显贵后便忘恩负义的穷书生。
  啊呸,打住!打住!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乔云溪被自己心中所想吓的抖了抖,头皮一阵颤栗,密密麻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退开两步,站远了些,瞪大眼问道:“你,你干嘛?!”
  慕沉心里好笑,面上却是故作一派幽怨状,道:“小师兄你把我咬成这样就不管了吗?”
  乔云溪心说我怎么不管了?!抹了这么多灵药你转眼就不认了吗?耍赖也不带这么过分的啊!
  还不待说出口,只听慕沉接着委屈道:“且不说我会不会迷路,你看看这牙印子,弟子居那么多师兄,随便碰上一个问我这牙印怎么来的,我可怎么答?总不能再说是被猴子咬的吧。”
  乔云溪胡编乱造的小心思顿时歇了,只觉得此话甚是有理。
  确实,先前肖师兄虽嘴上不说,但肯定是猜到了。
  现在除了他们两个当事的,就只有肖师兄一人知道此事,以肖师兄的性情,他倒是不担心他会同旁的师兄们说出去,可要是……在弟子居被见到了,看那牙印大小,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自己下的口哇!
  乔云溪沉默着,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一时竟没想到此事何解。
  他吸了口气,抬眼看向仍旧稳稳坐在凳子上,至今未曾起身的慕沉小师弟,正儿八经询问道:“小师弟此言有理,那你说,要如何是好?”
  闻言,慕沉眼底光芒一闪,浅浅弯起唇角,笑的一脸人畜无害,道:“好办!我住在小师兄这里不就行了!”
  

  ☆、踹下去

  乔云溪自然是不答应的,他房间里就一张床,哪有地方再睡一个人。
  你说什么?挤一挤?不可能!
  可慕沉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乔云溪无言,他哪知道怎么办?
  慕沉几番扯闹,又是委屈又是无辜,可怜兮兮的缠着他。
  乔云溪到底让了步,让他待在房里在桌边坐一宿。修仙者嘛,有床没床其实没那么多讲究,他不也在外头待了三天不眠不休?
  可慕沉那个不要脸的,当即一口咬定:“师弟其实在入门考核中消耗不小,甚是疲乏,先前说不累只是不想给师兄们添麻烦,眼前急需好好睡一觉,歇歇气力。”
  这可愁住了乔云溪。
  是吗?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的,看那衣服上的划痕就知道了,他们清虚山派的考核他虽没参与过,可也知道堂堂仙界五大宗门之一不是那么好进的。
  最后恍恍惚惚争论到天色全黑,乔云溪稀里糊涂的居然就同意了。
  等躺在床上,实实在在感觉到旁边有个人挤了自己大半边床,乔云溪才朦胧的回想,他怎么就同意了呢?
  小时候家里遭贼娘亲恐他害怕要陪着他睡,他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说不清,可总觉得不太好,这会儿怎么就同意了?!
  啧,怎么想不起来了?
  好像有点饿啊,这个小师弟一直缠着他要住要睡的,居然忘记吃东西了。算了不吃了,反正该学着辟谷了。
  乔云溪混混沌沌,渐阖上眼睡去了。等了师尊他们三天,他真的有些累了。
  见他终于睡着,原本大呼疲惫需要休息的慕沉却立马翻了个身,正对着他,单手撑头,仔仔细细的瞧着。
  乔云溪此刻缩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白嫩的小脸肉嘟嘟的,眼睛紧闭着,没有白日里的灵动,平白多了些沉稳的气息。
  其实,若不是样子小了些,这般姿态稳重的乔云溪才是他所熟悉的。
  慕沉满目复杂,伸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
  他等了那么久也找了这么久,这个人,终于……回来了。
  乔云溪许是觉得有些痒,皱皱眉头,胡乱的动了动,偏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也跟着他动。
  几番尝试下来,具以失败告终,终是烦了,本能伸出手啪一下拍了上去。
  慕沉眼疾手快,立马收手躺会原处,佯装熟睡一动不动。
  乔云溪没拍着慕沉,反打了自己一下,蓦然惊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意识到旁边有个人,怔了片刻,好半晌反应过来后便拧着眉头,手脚并用,连推带踢的把慕沉弄远了些,只给他留了个床边,然后摊开手脚尽力占掉一小片位置,这才满意的接着睡去。
  黑暗中,慕沉的嘴角不住上扬,在没人见到的地方笑的格外明朗。
  第二天乔云溪早早便醒了,饿的。
  慕沉却更早他一步起了,经过晚上那一出,他怕乔云溪早上一脚把他踹下去。虽然就他那点力气不见得一脚能踹的动吧,但现在还是安稳些为妙。
  他可是没打算去住那什么弟子居的。
  慕沉笑意满满的出现在床头,不出所料,乔云溪一脸的朦胧。
  突然靠过来一张大脸,乔云溪被吓了一跳,本能就要打,被他一下按住手腕,制住了。
  慕沉得住机会凑上前来,唉声叹气道:“昨儿个夜里小师兄你就踢我,险些将我踢下床,今日一早又要打我,小师兄,你这是存心欺我么??”
  乔云溪渐渐回过神来,清醒之后当然便忆起自己所作所为,窘了窘,硬笑了声:“怎么会?我夜里不蹬被的,许是师弟发梦了,呵呵,呵呵。”
  这倒是实话,他娘亲说他打小不踢被子,更没尿过几次床,哭闹也少,大多时候都只是睁着眼咕噜咕噜转着看向四周,对什么都好奇还老老实实不吵不噪,让她省心的不得了。
  乔云溪跳下床,飞快的收拾一番打理好自己,回头望望又在凳子上坐稳了的慕沉,总觉得没什么颜面。
  该不会是自己昨晚踹他,把他踹醒了吧?!
  沉默片刻,在慕沉的脖颈处好生打量一番,果然见已经好的毫无印记,丝毫没有牙印的影子了,这才松了口气。
  慕沉大大方方甚至稍稍抬起下巴任他看,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格外想捏捏他的脸,逗弄一番。
  搓搓手指,还是忍住了。
  他才刚靠近这小孩一点,怕把人逗太狠,吓跑就不好了。
  乔云溪却觉得慕沉的眼神透不出的深沉,一会儿喜一会儿忧,情绪复杂多变到骇人了,于是更坚定了师弟要么修了什么仙法要么眼疾不轻的念头。
  他砸了咂嘴,飞快道:“师弟啊,我观你颈上伤口已好的差不多了,便抓紧回弟子居吧,你看你到现在都没换弟子服呢,自己再去转转好了,师兄还有事,先行告辞啦。”
  急匆匆说完,乔云溪看也不看慕沉一眼,也不待他说话应声,直接打开门冲了出去。
  这个小师弟眼神怪怪的,莫名让他有压迫感,真是奇了怪了。
  乔云溪溜了,将慕沉一个人丢在了房间,只想着等再回来能还他一个独处的,不用看见慕沉的房间。
  至于最初对小师弟的期盼已经渐渐消失了,这个师弟个头太大,脾性也……一会委屈一会强势的奇怪多变,长相嘛,好看是好看,可比之自己还是差了点,估摸着没法代替他被众师兄摸头捏脸。
  唉,没什么用,真是白高兴一场。
  更何况自己现在在这个小师弟面前已经提不起什么面子了。
  唉!唉!如此忧伤。
  房间里,被抛弃并被嫌弃的慕沉皱皱眉头,望着禁闭的房间门。
  怎么跑了?!
  他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呀?慕沉挥手凝了枚水镜,望着自己干干净净的脖子。
  小云溪给他抹的药确实都是好药,本来嘛,他想要刻意留着那牙印也是轻而易举,毕竟云溪红脸尴尬的样子是在是可爱,但考虑到小云溪脸皮薄,所以任那牙印消了。
  只是没想到,早上起来还没说两句,居然就丢下他这个小师弟自己跑了。
  慕沉失笑摇头。
  哎呀,失策了,还不如留下那个牙印呢,还能赖一赖他。顿了顿,慕沉起身无声无息的追了上去。
  乔云溪一口气冲到了灵果林,这才松了口气。
  溜归溜,他是真的饿了。
  修仙者辟谷,他入门之前整个静澜峰上就没人吃饭,别峰倒是有专门的厨子,但也都是只一个而已,各自在自家峰上走不开,借不过来。
  后来诸位师兄试图自己动手,肖师兄甚至为此专门去了趟俗世观摩学习,但成果……并不很喜人。
  乔云溪深深感到自己饿不死也会被毒死,是以坚决不再让师兄们尤其是肖师兄动手了,甚至用师尊给的一个符阵把厨房整个封了起来,以绝后患。
  那之后他便决定吃灵果了,反正修仙者凡俗谷物吃多了也并无宜处,还不如吃灵果,正好静澜峰长着许许多多的灵果树。
  再后来与夏师兄相识,偶尔也同他要些辟谷丹来吃,如此便会三天不觉饿。
  这灵果林是静澜峰上自己长出来的,别处也有,只是这里的格外多些。
  乔云溪随手摘了几个,使了个净尘水术,洗干净了一口一口咬的声声脆响。
  至此,他心情才好了些,打定注意将怨念不断的某个小师弟完完全全抛到脑后了。
  反正牙印子没了,静澜峰这么大,慕沉总不会一直跟在自己后头,不过踢他几脚而已,这人应该也不会小气到一直追着他不放。
  是以,乔云溪悠悠然晃到峰顶,好些个师兄一贯在这里练剑,或是向大师兄莫寒城讨教。
  走到近处,果然,峰顶剑芒闪烁。乔云溪咬着脆果子,走到近处。
  莫寒城依旧是那冰冰冷冷的样子,周身宛如要结冻般冷硬。闻声,嘱咐众师弟接着练,他则挽了个剑花,负剑于后,沉声道:“云溪师弟今日来的倒早。”
  乔云溪点点头,顺手给他塞了个灵果,随意道:“早上饿醒了。”
  莫寒城接过灵果,犹豫片刻还是吃了。
  莫寒城吃得快,几口下去便只留了果核,看上去仿佛比乔云溪还饿,然后拿过他手里剩余的灵果放到一边,面无表情道:“不许吃了,这几日要学着辟谷,少吃点。”
  乔云溪扁扁嘴,他昨晚便没吃。
  任莫寒城拿了,自己铛铛铛跑去边缘剑架上去了把木剑来,横剑在前一声喝:“来吧!”
  现如今仙界盛行习剑,人人皆会寻一把最合心意的佩剑,或利或钝,或轻或重,只要和自己心意相通,哪怕剑身残破,也是最好的。
  而乔云溪还不到年纪,进不了主峰峰底的剑冢,是以木剑代之。
  也因着每个人的佩剑皆有不同,便是同一套剑法,重剑和细剑舞起来也是各有不同的。师尊不常现身,莫寒城便领众师弟在此,分别为其指明长短不足,每一剑招对每个人是轻些好,还是再重些妙。
  莫寒城的实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但话虽如此,修行终归是自己的事,还要在实战中自行摸索才是。
  眼下诸多师兄便彼此较量起来,一时之间,峰顶各色剑光闪烁,不时还有几把飞剑自天上划过。
  还好这峰顶够大!
  乔云溪第一千次暗暗感慨。
  莫寒城将佩剑换成剑鞘,同乔云溪过招,一言不发上来就打,毕竟乔云溪天赋之高在静澜峰乃至整个清虚山派都是名头颇响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往往才教其一套剑法,他很快便能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像此刻这种只论剑术的对招,便是莫寒城也得正经面对。更遑论其惊人的修炼天赋,七岁的炼气高阶,世间少有。
  峰顶边缘,肖亦清站在远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注视着那对招的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有时候,总觉得云溪小师弟太过聪慧,修行也好,人事也罢,聪明的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我们教他的东西,他总是一点就通,就跟……早已学过似的。”
  肖亦清笑着开口,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终日里少见踪影的静澜峰峰主——玄机子。
  玄机子闻言笑了笑,雅致的俊秀面庞上瞧不出丝毫明细,只是一直望着乔云溪,道:“聪慧是聪慧,可有些时候也很糊涂不是吗?”
  肖亦清侧目,无奈笑叹口气,道:“师尊不愿说便算了,想来也是为了云溪师弟好。”
  “不过,说到糊涂,他昨日里竟咬了慕沉师弟一口,还任由他抱着了。慕沉师弟夜里也并没有回去弟子居,若我所猜不错,应是就歇在了云溪师弟处。此时未出现,想来是不知被云溪师弟丢在哪处。”肖亦清说及此,一脸的兴味盎然,竟摸了把折扇出来,捏在身前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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