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之恋[玄幻科幻]——BY:柒九六十三
柒九六十三  发于:2019年0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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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觉得奇怪,遂问学姐:“商陆不是很受欢迎吗?”
  “是很受欢迎啊。”
  “那怎么今天都没人逗他了?”
  正说着,一个女孩子端着洗笔水走过去,和商陆说了什么,女孩笑了,商陆有点害羞。
  “哦……当我没说。”
  那女孩子只说了几句话就走过去把脏了的水换成新的,并没有多做停留。
  学姐噗嗤一笑:“逗得太过了也不好,小可爱是需要爱护的。”
  白降道:“我也是小可爱怎么没人爱护我?”
  学姐扫他两眼,用眼神表达质疑。
  “行吧。”遭到了差别待遇的白降丧气道,“不是小可爱就可以送屠宰场了。”
  学姐又笑了:“哎呦生气啦?”
  白降撇嘴,“没没没,哪敢呐。”
  学姐放下热熔胶,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喜欢小鲜肉和小奶狗的妹子不是没有,但喜欢和恋爱是两回事,恋爱和结婚又是两回事。”
  白降倒是没想过,这还能扯到这层面来。
  他不得不感叹,染色体多一节,脑回路确实与众不同。
  他诚心求教,哎哟学姐说:“你想想看,恋爱的时候两个人刚开始都是分开住的,在学校就在门禁前回寝,在家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异性谈恋爱总有距离产生美叠加害死人的情人眼里出西施滤镜,对方在自己眼里美化得已经失真了,哪比得上同性间就住一栋楼,就算不住也可以大大咧咧上门见面,四舍五入算结婚。”
  白降觉得这话题怪怪的:“打住打住,怎么扯到这上面去了。”
  哎呦学姐哎呦一声:“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行行行,我不打断。”
  “在理性被感谢压制的时候,所有的人与事都失去了他本来的面目,好比说一个追星的人,在起初的狂热度是整个阶段最高的时候,一旦时间久了,淡圈了,这份感情就会降温。”
  “恋爱也是这样,等你激情褪去,很多以前看不到的细节就变成了特别显眼的东西。你以为你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的,注意到了不和谐有些介意的地方怎么可能不在意,不过是自我催眠罢了。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问题不说一直会在那里得不到解决,等到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积累到了无可奈何的情况就会爆发出来。”
  “这时候免不了吵架,能从中互相体谅顺利而迅速达成共识真是少之又少,反而因此感情破裂的多了去了。”
  “分手是很常见的情况,但在分手前,冷战期,犹豫期,果断期,后悔期,到最后的藕断丝连或者说是分道扬镳都很难熬,就算是这样还得继续走下去。”
  “甜蜜的爱情谁都想要,但褪去了那份光环后面临的则是进一步了解的两人要面对真实的彼此和生活中的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日常和平淡会磨光一个人的耐心与好感,但这是婚姻的必经之路。”
  白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说着商陆呢,好好的说起这么沉重的事情干什么。
  哎呦学姐看穿了他是怎么想的,将话题引回商陆身上:“所以说,恋爱结婚两回事,撩而不娶可以撩更多,撩了就娶以后可不能再撩了。与其和一个人早早的就吵吵闹闹锅碗瓢盆的过日子,不如先自由自在的舔一波小哥哥的颜。”
  白降一脸严肃,这么个无聊又现实的结论他居然无力反驳。
  “而且嘛,”哎呦学姐压低了声音,“女孩子其实还是挺介意对象家里的情况的。你说要是遇到一个严厉得要死,刻板又专治的公公婆婆,就算老公再好这日子过得也不舒心啊。”
  白降懂了。
  商陆家的父母能把商陆养成这么一个啥都想干但啥都没勇气干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的严格和严厉,谁都不想恋爱结婚跟下凡历劫似的。
  他不由同情起了商陆和他未来对象。
  这得多倒霉多艰难才能修得同船渡修得共枕眠啊。
  他兀自感叹着,殊不知这巨大的flag已经插在他背后了。
  成为戏台上的老将军指日可待。

  等待的日子(九)

  时间过得飞快,大一忙忙碌碌的奔波在上课和社团间度过,大二接了学长学姐担子,又成了学长学姐,社团得挑起梁子不说,课业更是繁重。
  在这个档口,桂卿卿收拾了过激爱慕者后,袁望月与容韶从互相有好感走到了一起。
  当天晚上一群玩的好的出去吃了一顿。
  打趣的不在少数,独孤伯没有说很多,保持着得体的笑容,拿着酒杯的手却有点颤抖。
  无意间察觉独孤伯,袁望月和容韶之间存在着一个隐形三角关系的白降一口闷了满满一杯啤酒。
  男生那点微乎其微的八卦心蠢蠢欲动。
  四周都是人,推杯换盏间,个个微醺,白降除了一开始那杯啤酒再没沾半点酒精,一碰杯子就有人给他把杯子夺过去了。
  他无奈道:“喂喂喂,不带这样的吧。”
  那人义正言辞的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杯子的自主权被夺,连着喝水都有人盯着。
  这下好了,他成全场最清醒的那个了。
  容韶一副美人面在酒精驱使下眼角泛红,目若秋水,唇若点朱,举止文雅间不甚风流。反倒是隔壁盘腿撸串的桂卿卿呼啦一把把头发随便扎起来,撸起袖子就开吃,其饿虎扑食的姿态和容韶有天壤之别。只是苦了两人夹着的袁望月,一边要管着男朋友让他别喝多了,还得一边管着女性朋友让她注意点别把衣服弄上了油星。
  哦,也许最苦逼的是独孤伯。单身暗恋狗,不说人权,狗权都没了。
  路路通说了一句容韶好看得让人心痒痒,换得容韶一个白眼和一句恶狠狠的挖你眼珠子。
  缺根筋的路路通傻呼呼的笑:“你看吧,好看的人翻白眼都好看!这个该死的看脸的世界!”
  众人纷纷点头。
  赶在门禁前回了寝,路路通倒头就睡,容韶则捡了衣服去洗澡,独孤伯坐不住似的在徘徊了几圈后拿起扫帚开始打扫。
  往常他打扫时候多,这时候突然扫起地来也没人觉得奇怪。
  白降悄悄溜出去了,在走廊找到了在看星星的商陆。
  “哎,你怎么在这里?”他走到商陆旁边站住。
  “我觉得你今天晚上应该有想说的事情。”商陆看了过来。
  白降暗暗嘀咕一句,难道真的和别人说的一样,商陆是个读白机,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
  商陆说:“不是读白机,只是熟了之后从些小细节可以看出来。”
  “这都看出来了!”白降突然说,“完了完了,那岂不是我想说什么他们都看出来了!”
  “那倒不会,今天的主角是容韶和袁望月,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边。”
  白降松了口气,“那就好。”
  “你能猜出来我想说什么吗?”听商陆这么说了,他想试试这个“读白机”到底厉害到了什么程度。
  “嗯……和今天的两位主角有关吧。”
  白降拍掌:“厉害了!答对了!”
  他又说:“再猜猜和什么相关?”
  “和什么相关啊……”商陆想了想,“恋爱问题吧。”
  白降服了:“你厉害。”
  商陆笑笑:“倒不是我厉害,只是联系今天晚上大概可以猜出来。”
  “行啊大兄弟。”白降捅捅他,“来,再猜猜还有什么。”
  “和独孤伯有关吧。”
  白降哽了一下:“神了!这都猜得出来!”
  “你之前有跟我说过。”
  “……哦。”
  白降打量他几眼,“崽啊,你变了。”变得奸滑狡诈了。
  “有吗?”
  “有啊,变了好多啊!”
  商陆扯扯自己衣服:“我最近没长高啊。”
  “不是这回事。”白降摆手,昧着良心说,“你最近变开朗了。”
  “有吗?”
  “有啊。你看你现在穿衣风格是不是变了好多?你以前的T恤要么是纯色,要么就是简单一行字母的。你看看,现在都敢穿花里胡哨的花t了!”
  “这是我们寝组团买的寝服啊。”
  白降无言,最后开口:“甘遂就算了,其他两个居然会准买?”
  “他们当然不准,但是甘遂迷这个迷的不行,那两个人提议猜拳几次,还玩了其他的比赛,最后还是输了。”
  白降问:“那你呢?”
  “我?”商陆被问得一愣,“我还好吧,不讨厌,想试试新的风格。”
  “行啊大兄弟。”白降搭上他的肩,“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试试新的风格没准能找到真实的自己呢?”
  两人还打算继续聊聊,甘遂探出头来:“陆哥,到你了。”
  商陆超旁边侧出一步:“我去洗澡了。”
  “行。”白降摆摆手,也回去了。
  甘遂等商陆走过来,小声说了句:“你们俩怎么跟容韶和袁望月似的。”
  商陆脸红了,他最不擅长面对别人的打趣了,尴尬笑笑:“别乱说。”
  白降痛快的洗了澡,等熄了灯躺到床上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没和人八卦一波的。
  唉,算了。
  能有人说一句都行了。
  他闭上眼睡了。
  三角恋的一主角安安静静的睡了,看破真相的吃瓜群众也睡了,啥也不知道的非吃瓜群众更是最早就睡了,留下一个主角位都不知道有没有的独孤伯辗转反复彻夜难眠。
  隔天起床,独孤伯眼圈乌黑,看着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
  路路通挠挠鸡窝头,悄悄问白降:“该不会是我喝醉了后给了伯哥两拳吧?”
  白降推开他:“没有的事,瘦得跟个小鸡崽似的还给他两拳呢,伯哥不给你两拳就不错了!快去洗澡,一身酒臭味,待会还有课,你快点!”
  路路通嘻嘻哈哈笑两声,挠着肚子走开了。
  外间听到了容韶的呵声:“路路通你水龙头拧小一点!水都能溅到洗漱台两头了!”
  路路通一声惨叫:“啊啊啊水龙头拧不紧了!”
  白降叠好被子看着独孤伯整理床单,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打算劝劝:“伯哥……”
  “嘘。”独孤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苦笑,“就当不知道吧,求你。”
  白降如鲠在喉。
  如果他真是个吃瓜群众,没什么好劝的,纯吃瓜就行了,图个乐子,没必要搅和这件事。但偏偏置身其中的两个是他室友,是他兄弟,还有一个是他打心眼里觉得可爱又可靠感观不错的女孩子。
  三个人都没有错,恰巧天公不作美,命运无常给三个人系了个疙瘩。
  这是什么操蛋又狗屎的事!
  他暗骂一声。
  旁观者清,他自然知道此时独孤伯断了念想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又是怎么能够轻易放下的。
  他知道,独孤伯肯定也知道。
  却抽身不了一直陷在泥潭里。
  独孤伯走过来拍拍他:“谢了,兄弟。”
  白降长叹了口气。
  连着上课的时候也在想这回事。
  他突然想到了自己。
  如果自己也遇到了和独孤伯相同的情况呢?自己会怎么做?
  在三个人是三角关系的时候主动出击,刷足好感?
  像是他会做得出来的。
  如果最后对方和另一个在一起了呢?自己又会怎么做?
  比起苦恼他更多的是困惑,没经历过,想象不出来,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
  最后在打下课铃时他想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放手吧。
  过程很艰难,却也不得不面对。
  爱一个人没有错,但爱的那个人已经有恋人了还保持着恋慕之心就不行了,这份感情已经没有结果了,不如放手。
  他忽而一身轻松,连着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拥挤着下楼都不觉得麻烦了。
  得意忘形之下,一脚踏空,后方的人一挤,整个人朝前面倾倒。
  前方正巧是拐角,空出一片地,消防箱边缘尖利,白降摔下去头正好能撞在上面。
  他大脑一片空白。
  旁边伸出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力气很大,却没能阻止他继续失去平衡。
  商陆挤开堵在前面的人,在惊呼和咒骂声中先白降一步挡在他与消防箱之间。
  白降一头撞上商陆的胸膛,冲力带动着两人一起朝着消防箱的尖角撞去。
  商陆闷哼一声。
  白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你没事吧?!”
  商陆疼得倒抽凉气:“没事没事!”
  白降气急败坏:“还说没事!走,先去医务室看看!”
  说罢不由分说的拉着人往外走。
  这突发事故把其他人都惊到了,一路挤开那么多人,也只听到了几句骂娘声。
  去了医务室,商陆还磨磨唧唧的不肯脱衣服,在医生严肃的目光下,白降三下五除二的给他把衣服强行扒了下来。
  商陆佝着背,抱紧了自己,像是个面对着暴徒无辜又可怜的小姑娘。
  医生瞥一眼白降:“手法够娴熟的啊,没少干吧?”
  突然被扣了一大顶莫须有的帽子,白降脸涨的通红:“什、什么?我、我我、我才不是……!我只脱过自己的!”
  “哦——”医生面无表情的拉长的声音,白降根本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听懂了还是在开黄腔。
  反倒是商陆疑惑的问:“你在谁面前这么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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