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两个谈得很欢的人。
爱乐斯:“哎哎~你早说嘛!你不说我都记不起来,谢谢你上次帮我提东西到皇宫!没想到原来那店是你的?”
马克思:“没事,其实我是看见你买了我店子的东西,是金主来勒!我才去提的。哈哈哈!”
【相遇话题.JPG】
前面的人缓下了脚步。
爱乐斯:“这么说来那是你的副业囉,你怎么来皇宫了呢?”
马克思:“我是来皇宫找回我喜欢的人,想跟他告白,顺便赚赚生活费吧。说实话,论薪俸是挺好混的。”
爱乐斯:“就是阿!就是阿!”
【打工话题.JPG】
前面的人停下来。
爱乐斯:“那么你...阿抱歉,你稍等。”
伯特累了吗?他把菲莉雅抱回来:“快到了,你不是要去议政厅吗?要不要先回头走?”
“嗯...那我回去了。”
爱乐斯:伯特似乎不开心?“怎么啦?有烦心事吗?”
“没有...我回去了。”
“???,待会做好茶点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不用了,我不饿。”
看着离去的伯特,爱乐斯实在搞不懂?突然是怎么了?
马克思:“你和国王陛下是什么关系?感情看起来很好。”
“额...算是好朋友吧。对了,你刚刚说你在找回你喜欢的人吧?你找到了?”
“找是找到,不过发现他被一个烂狗子抢走。”
爱乐斯冒着汗,这什么跟什么,他要怎么安慰他?“额...那个...缘份天注定,别在意哈。”
“是吗?我从来不信那种东西。”
......
“国王陛下,九公主殿侍从求见,他带了甜品来。”
“不见,跟他说我在忙,顺便跟他说今晚我会去二皇妃殿,让他今晚也不必备晚餐,明天/朝觐也不必来。”
保罗蹙了蹙眉,“好的,陛下。”
保罗又回头说道:“陛下,九公主的侍从是真心待你的吧?他来已经四天,今天还是不见吗?”
“不见。”
保罗突然开口说了一句:“陛下,即使是侍从,还是会有感情的,你曾经和他那么要好,现在面对你的漠视,他看起来很难过的。”
“保罗,你什么时候开始话多了?”
“抱歉,我出去领罚。”
这时门外传出叩门声,只见到门外的竟然是庄侍卫长,他一副凝重的表情,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国王陛下,有特急情况。”
“说。”
庄开始报出情况:“四皇妃殿遭人屠杀,殿里无一人生还,四皇妃失踪!”
伯特相当惊讶:“遇害?庄,怎么回事?在皇宫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庄看了看伯特,面露难色:“国王,我已经把现场封锁,你先随我过去,我解释不了。”
伯特让随从直接撤下,正在赶过去时,庄又开口:“国王陛下,你要有心理准备。”
“嗯?”
四皇妃殿紧锁,大门外看似一切如常,但明显换成了两个庄的心腹侍卫,其中一个便是威廉,只是此刻的威廉也不甚淡定,甚至说你能看见两个侍卫的腿都在发抖。
这时庄让一众侍卫退到四皇妃殿的远处围起来并看守。
看到庄这副架势就知道里面情况很不妙,伯特也不禁认真起来。
推开大门,一阵血味弥漫,四周静悄悄的,彷如死城一样,没有半点声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个倒地的尸体。
庄咽了一口气,彷彿压抑多时般,嘴巴苦苦的,带着苍凉的口吻说道:“总共二十位,无一生还,死法一样。”
“是仆务处发现他们一星期没拿份额的东西,便使人过来问,发现这件事。”
“国王陛下,你看,现场无明显的打斗痕迹,而且血液到处都是,喷洒到寝室的角落,可见当时是用极高速并且具有力量的方式去残杀这些人,刚刚我们看过尸首...”
伯特没有再听下去,他走到白布面前,掀开,禁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什么样的死法?她的脸,直接被扭转到她的背脊;她的头发,却从后脑垂直的散落到胸前,还没有闭上眼睛,头身有点分离,血从嘴里吐出,她睁得大大的,似乎死前受到很大的惊吓。
“呃、咳咳咳!!”伯特忍不住躲到一边吐了出来。
“先找人来验尸,要个沉稳能守住秘密的。四皇妃找到了吗?”
庄摇摇头。“没有,我怀疑是二皇妃,毕竟她们是死对头。”
伯特忍住翻滚上胃里的吐意,他摇摇头:“不是二皇妃,那有这么明目张胆的人。”
“庄!你去办,派人立即去通知法维奥侯爵,这件事暪不住的!另外传令下去,我们搜寻各个后宫殿,先找回四皇妃,情况不乐观。”
☆、CHAPTER 34
“我说!马克思大人,你怎么天天过来!你很闲吗?”
爱乐斯对马克思这种人最没辙了!
热情、主动、蹭鼻子蹭上脸,马克斯天天过来。
因为九公主殿不方便学习,二皇子这几天也没有待在他身边,取而代之的是他,整天都拐跑了菲莉雅,硬说是要照顾起他的妹妹来。
伯特也很忙,他只想赶忙做多点吃的给国王,也没心情招待马克思!
马克斯靠近他,用鼻子嗅了嗅,整个厨房里布满了牛油和曲奇混合的香气:“好香,你到底在做什么蛋糕呢?为什么你天天都在做蛋糕?给谁的?给我的吗?要是你说给我的,我会很高兴。”
爱乐斯这刻穿着围裙,认真的混合着牛油和饼干碎:“给国王陛下的。”
“啧啧,你对国王陛下未免太好了。总觉得你有一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感觉呢。”
“不要随便议论国王,我不喜欢听。他人很好的,不要误解他。”
“爱乐斯,你明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爱乐斯没有再理会他,他把曲奇饼放在一个小袋子里,然后压碎,成渣。
“爱乐斯,你这么年轻就来皇宫生活,你的家人,不会管吗?”
“我是贱民,父母死得早。”
“爱乐斯,要不要与我成为家人,像我这种人有钱多金又很长寿。你没有父姓吧?干脆成为爱乐斯加西亚.德马克思之类的,嘿嘿嘿!”
嗯...把另一种巧克力曲奇认真压碎,分成两份,一份是碎成粉,一份是碎成颗粒状。口感可能会更好!
爱乐斯心不在焉,他没有细想马克思的话,他一边捣着曲奇一边说道:“你那奇怪的读法不对吧!德什么的是要嫁人才会有那种姓氏吧。要真这么说我的姓名全写应该是爱乐斯.加西亚.德弗洛雷斯,我从进来皇宫后就立过誓,这一辈子忠诚于国王陛下。所以,马克思大人,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哎呦喂!爱乐斯你人是不是跟国王混多了,人好古板呀!总觉得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马克思医师又认识他多少?才不过一面之缘。
爱乐斯浅浅笑着,比起以前的生活,现在的生活是他没法想象的。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正在享受活着,正在为喜欢的人做着甜品,虽然他吃不出味道,也能知道是甜的。
马克思这次直接扣住他手中的盘子说道:“那啥,爱乐斯。我前几天又瞧见我的爱人,他现在活得很好,似乎还有另一半,我衷心祝福他,却又默默忍不住等待,我真的很可怜吶~你就不能分我一点甜品?让我当个舔狗吧。”
哈哈哈!这什么可怜巴巴的求甜品方式?这个马克思也算是个奇人,总觉得自己和他认识很久!可是他这么多辈子也没见过他呀?
爱乐斯眼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算了,既然你来了顺便帮我尝尝,看看够不够甜?不够甜他可是会嫌弃的啦。”
爱乐斯随手就压好一点,直接拈起来,马克思想也没想就咬上他的手指,直接吃上饼底。
“喂喂,你对国王也太要好了吧!不说不知道,别人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嗯...挺好吃的!再给我一块吧!拜托~~我昨晚只吃了一条面包!”
“不行,他最爱吃饼底那层了!喂,别蹭过来!阿!”
那个马克思搞什么!突然抢过来,搞得爱乐斯和他整个人都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了。
爱乐斯快要被压死:“好重,马克思大人你不要压着我!”
马克思一脸痛楚:“不行,我好像膝盖受伤了,站不起来。”
“九公主殿的侍从开门!突发检查!”
“九公主殿的人!开门!”
开不了了阿!!
因为门没锁,门还是打开了...一队人进来。
第一张映入爱乐斯眼帘的是他久久未能见的伯特,嗯?他瘦了?在其他殿里没吃好?是那家妃子,竟然敢虐待他。
庄开口了,板着一张脸:“你们两人抱在一起,在地上做什么!成何体统!”
威廉也瞪大了眼睛:“兄弟!你怎么搞成这样!衣服半撩上啦!搞什么!快点起来!我跟你说,不要当被上的男人,要当上的人知道吗?”威廉忍不住走过去先帮他把衣服拉回下来。
嗄?
“阿,这个,不是...”
伯特一声冷冽的命令传出:“搜。”
当爱乐斯想找威廉帮忙拉起马克思时,马克思立即站回起来,拍了拍膝盖还伸手向爱乐斯。
爱乐斯懵了,不是伤膝盖了??
马克思眨着眼:“似乎情况不是可以闹着玩,不玩了。”
爱乐斯:谁忒幺和你玩过了!应付不了这种人!绝对不擅长!伯特似乎生气了!
“威廉,到底在搜什么?”
威廉静悄悄说:“兄弟,你没听到风声?四皇妃殿死了二十个人!四皇妃在护城河刚被捞出来!总共二十一条人命,死得有够恐怖!现在只差你这殿没搜了!你都不知道,国王刚在三公主殿看见菲莉雅脸是有多紧绷!你死定了,我听说恋爱中的男人醋意特别劲。”
爱乐斯没有理会他后面说的话,脸色灰暗起来,他嗑嗑巴巴问说:“二十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都是六天前死的!似乎是在凌晨,可能比四皇妃稍后一点死的。”
“怎样死的?”
威廉又再说了一下。
爱乐斯咬紧了唇,DAMN!轻敌了!看来那群人比想象中更肆无忌惮,那是对他的警告!他们是疯子!一群草菅人命的疯子!不是为了活着而杀人,而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这时一个侍卫走到伯特身边,说了些什么,然后把一个手帕打开,只见伯特紧皱着眉头看过来,法维奥侯爵立即走过来,他拿起剑,气得直往爱乐斯身上砍。
“停手!”
马克思直接拉开爱乐斯,同时伯特提起剑,把法维奥的剑挡住,侍卫们均把剑指向法维奥。
法维奥:“国王陛下!你在作什么!这人杀害我女儿!罪证确凿!你看!这是我女儿的耳环!是我家祖传的耳环!我不可能认错!陛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伯特皱着眉:“我会。前提是他是凶手才能行刑吧。”
伯特向着爱乐斯问道:“人,是你杀的?”
爱乐斯摇摇头。
“那这耳环怎么回事?在大门边隙发现,上面还有血迹!不象是正常掉落的。你有何解释?”
原来是耳环!当时就想着少了什么!
爱乐斯看着现场的人,他不能说。大二的病不能公开,因为那根本不是病!不能再把大二生病伤到四皇妃的事公诸于世!要是他们认真检测血液就麻烦了。
吸血鬼的事也不能说,因为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而且他不知道,吸血鬼的目的何在?
爱乐斯咬紧了下唇:“国王陛下,我可以解释这耳环,但我只想和你说。”
“国王陛下!那是我的心肝宝贝女儿!你不可能这样就算了!你必须抓他进牢受刑盘问吧!!”
“......人真不是你杀的?”
爱乐斯摇摇头:“我是你的侍从,我忠诚于皇室,我怎可能做这种事?”
伯特仍然冷冽的声音传出:“是吗?忠诚于皇室?那没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的事?你使走九公主,甚至置她于三皇妃殿不顾,你一个人在这里和我新招聘的医师胡作非为时,你可曾记得你代表了皇家的颜面?”
爱乐斯焦急,伯特一定是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国...”
“你现在要跟我单独说的理由是什么?求情?辩解?不想进牢?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你让我失望了,爱乐斯。”
!!!!!
爱乐斯楞住了,...让他失望了?
马克思这时开口:“喂喂!你太过份了!怎可以这样,凭一个耳环就一口咬定他?这耳环是我掉的。要抓人,抓我就好了!反正你们就是要找替死鬼吧!就算我和他相处不久,也很清楚他不是那种人!更何况他...”
爱乐斯制止了他:“马克思,别说了,六天前你也没进宫,别闹了。谢谢,但求求你,别说了...让我去牢房受刑吧。”
爱乐斯回头,嘴巴苍白得很,却仍然浅笑着:“威廉,送我过去?”
看着远去的爱乐斯,马克思医师蹲在地下,他正用手指沾起那些倒翻的芝士忌廉和饼底。“啧,什么嘛!还以为那个人是对你有多好,让你连一点点蛋糕都不肯分给我吃。怎知是禽兽,呸!”
马克思直接拿起碗里剩下的那些半成品离开了九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