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盆友”白很好学,他挥挥手里的漫画:“借我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小鸟二三事——
麻雀A:天哪我看错了吗大魔王和人类约会了!
麻雀B:emm,那一位,貌似也是大魔王叭。哼唧,拆迁大魔王!
麻雀C:辣鸡人类,还我鸟巢!
管理员【白】开启了禁言模式。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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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鸟毛战争
自从泡仔老马失前蹄,陈三少倒了血霉。
被亲爹臭骂抽打,被亲妈勒令闭门思过,被大哥没收了所有的爱车钥匙。
狐朋狗友约他吃酒,这位纨绔蠢蠢欲动,铤而走险,顺着排水管滑下小洋楼,结果被鸟屎浇了一头一脸。
嚣张的罪魁祸首在屋檐上踱方步,见状嘎嘎大笑,像在骂:“傻逼。”
“日了!”陈三气得跳脚,“活见鬼啊!他妈哪儿来的海鸥!”
保姆探出头,不由分说地把企图越狱的小少爷押送回房。陈三梗着脖子叫骂:“傻逼秃毛畜生!老子还会回来的!”
还不止,家里阳台也遭了殃。只要他上去转一圈,鸟屎就跟落雨似的,啪嗒啪嗒绵绵不绝。到后来,麻雀老三都有点不忍:“作孽哟。”
“干你屁事,”麻雀老大抖抖屁股毛,抱紧了圆面包,“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没听说过啊?”
“就是就是,难得白大人赏饭吃,你还不要,傻了吧。”海鸥自命不凡地挺直前胸,“像我,一直奋战在第一线。”
老三轻飘飘啄了啄他脖子里油光水滑的绒毛:“得了,你是懒‘鸟’屎尿多。”
海鸥瞪圆眼睛,刚要反击,就见任务目标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各单位注意……”海鸥眼前一亮,扑楞着翅膀飞过去,“预备——”
“尿”字还没出口,只见陈三少咧嘴一笑,慢腾腾撑开伞,从身后摸出一把枪。
“嘎——救命啊!”海鸥手忙脚乱刹住翅膀,在空中打了个转儿,没命地往外飞。老三吓得鸟毛都炸起来了,飞扑上去掩护他
背后,陈三少洋洋得意扣动扳机。“吱——”仿真手|枪滋出笔直的水线,射中了海鸥先生的小菊花。
“傻逼,跟我斗!”他仰天大笑三声,昂首跨出门去,一手举着小洋伞,一手提着水枪,攻守兼备,闹得鸡飞狗跳。
“陈墨晨。”阴沉的声音响起。身材高大的男人西服笔挺,维持着开门的姿势,不动声色,“你似乎玩得很开心啊?”
陈三少打了个激灵,瞬间怂了,丢下枪|炮双手抱头:“大,大哥我错了!”
男人看了眼精致的腕表,皱眉:“没功夫教训你。我现在要去祝氏道歉,你给我好好在家呆着,再敢整幺蛾子……”
男人没说完,冷笑了一声。陈三少冷汗直流:“不敢不敢。我真的知错辽呜呜呜……”
气势逼人的陈大哥遂满意点头,端着架子迈步出门。
见那辆低调奢华的迈巴赫开远了,陈三少哧溜爬起来竖了个中指:“呸,装逼狂!听你的就有鬼了!”
某写字楼顶层会议室,暗流涌动,风云际会。
隔着长桌,娱乐陈氏继承人和地产祝氏掌舵人相对无言,气势凌然,一众小弟瑟瑟发抖,从联姻商战一路猜到破产并购,愁得头发直掉……
紧张的气氛里,“装逼狂”率先一挥手:“都出去吧。”
祝昀懒洋洋靠在椅子里,闻言扬扬下巴。会议室的高管站起身,统一的黑西装黑套裙,跟乌鸦团伙似的,呼啦啦往外走。
待会议室空了,男人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滑向长桌另一头:“物归原主。”
祝昀按住电子钥匙,摩挲了一下,狭长的凤眸似笑非笑:“好说。”
“舍弟刚从海外回来,很不懂事,家父已经重重责罚了他,”男人坐直身体,微微垂头,“请您大人大量,不要和孩子一般计较。”
“孩子?”祝昀嗤笑,从桌边站起,走向男人,“‘S市还没有老子玩不到的人’,这孩子可真会玩。”
饶是冷静自持如陈墨明,也不由流了滴冷汗,心中把熊弟弟骂了千万遍,笑容讪讪:“我二弟早夭,他被家母惯坏了。您若是实在生气……”
他顿了顿,似是下定决心:“子不教,父之过。长兄如父,您尽可以责骂我。”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祝昀满肚子的火气突然消了,他偏头望向摩天大楼外灰蒙蒙的窗景,一时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陈墨明瞥见他的神色,不由一愣,旋即想起祝氏的家事,自知失言,皱紧了眉头。
祝昀有些意兴阑珊,便单刀直入道:“我也不同你绕圈子,只想和陈氏讨两个人。”
“请说。”
“一个是钱优,还有一个,是白。”
虽然钱优沉默低调,但是身为高管,陈墨明自然认识。至于白……白的确模样出众,可娱乐公司最不缺的就是各色美人,环肥燕瘦,陈墨明看得审美疲劳,压根不记得谁是谁。
祝昀补充:“你们旗下的模特,叫white的那个。”
“哦!”陈墨明这回想起来了,却有些为难,“可他刚签的十年合约……”
祝昀不耐烦:“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实话说,我生气,不是因为你弟弟冒犯我,而是因为他动了我的人。”
陈墨明张张嘴,就听祝昀轻描淡写地抛下炸|弹:“白,就是我的人。”
陈墨明张大的嘴变成O型。如果他没听错,祝氏的继承人,似乎刚刚当着他的面……出柜了???
与此同时,楼下大厅里溜进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大晴天,披着雨衣,戴了墨镜口罩,缩着脖子探头探脑,一看就不是什么社会正经人士。
前台小姐皱眉,弯腰给保卫处挂电话。一晃神的功夫,雨衣变态已经溜进了大楼。
楼梯间里,淡定帝徐文畅刚给祝昀做完月例体检,哼着小曲儿往下走。谁知黑暗的小角落骤然扑出一个人影。
来人急吼吼地挂在他背后,爪子捂住他的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是祝氏的高管?”
“赶紧叫你们老板来,否则……”那人想了想,恶狠狠地补充,“小心我撕票。”
徐文畅乐了,这特么哪儿来的活宝。
说起徐医生,身长一米八八,18公分,爱好攀岩登山,常年锻炼散打全能。此时,他随手丢开医疗箱,铁钳一样的手猛地握紧对方的腕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扭过强盗的手臂,翻身压上,将人死死抵在墙面上。
直到这时,他才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小绑匪大概二十出头,细皮嫩肉骨肉匀亭,露出的一截脖子是瓷白的颜色,似乎是个漂亮人物。
然而,漂亮青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照着他花样百出破口大骂。徐文畅一言不发,反扣住对方的手腕又往高处提了提,几乎勒断对方的关节。
陈墨晨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立刻“哎哟哟”地直叫唤。
不骂人的时候,他的音色还是很好听的,呻|吟像带着小钩子一样招人疼。四周昏暗,徐文畅甚至有些心猿意马。
衣冠楚楚的徐医生贴近对方耳侧,低声道:“服不服?”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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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桃花朵朵开
陈墨晨像块烧饼一样被按在墙上,背后贴着个高大的男人,动弹不得,只得哭丧着脸求饶:“服服服!我错了!”
徐文畅似乎有点遗憾,啧了一声,松开他。
青年揉揉通红的手腕,不敢造次,小心翼翼试探:“身手这么好,你是保安啊?”
徐文畅垂头看他,这小子虽然傻兮兮的,模样着实生得不错。不是祝昀那样凌厉张扬的美貌,却白白净净五官周正,若忽略那点若有若无的猥琐气质,大概会很讨人喜欢。
徐文畅注意到对方瞪得溜圆的桃花眼,心里像是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他很没有节操地点点头,一本正经:“我是啊!”
“哦。”青年应下,愣了一秒后大怒,“你骗我!”
徐医生愣了愣,难道他看走眼了,这孩子竟然不笨?
紧接着,青年贼兮兮地靠过来:“嘿嘿嘿,哪儿有保安不穿制服的。”他指指被丢在一旁的箱子,挤眉弄眼:“兄弟,你其实是维修工吧?”
徐医生哭笑不得,嘴上却惊讶道:“唉呀,这都被你看穿了。聪明。”
“打个商量呗,”青年殷勤地凑上来,“反正你也是临时工嘛,别送我去保卫处,我私下报答你?”
徐医生来了兴致,意味深长地挑挑眉:“哦,怎么报答?”
“五千块,够不够?”青年掏遍周身口袋,抖落出五十几块,抖抖索索堆到他面前:“我卡被我哥停了,身上带的不多,这算定金,剩下的回头补给你。”
徐文畅满脸写着老实,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不懂什么定不定金的,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思及被大哥当场抓获的后果,青年咬牙,从手腕上解下江诗丹顿的铂金表晃了晃:“看清楚了啊,这玩意儿五十多万。先放你这,我回头来赎。”
徐文畅心里笑翻了,面上仍旧为难着:“不成啊。灰不溜秋的啥玩意儿啊,你骗我咋整。”
青年咬牙切齿:“那你说怎么办!”
徐文畅把零碎钞票揣兜里,拿过那支表,很嫌弃地说:“得,先抵押着,但你得写个欠条。”
青年垂头丧气:“……行。”
摸遍全身也没找到纸片,最后徐文畅摊平一张五块纸币,在角落里歪歪扭扭地写上:
【今欠徐文畅伍仟元整……】
“对了,你叫什么名儿?”
“陈墨晨。”青年探头一看,哈哈大笑,“你怎么连‘五千’这俩字都写不来?文盲吧?”
“……”徐文畅暴汗,是他高估了对方的智商。
“我来我来。”青年抢过笔,划掉伍仟,洋洋得意地写了个5000,然后签上大名。
徐文畅收好欠条,眸色晦暗,慢条斯理地开口:“光这样我不放心,也得给你弄个条子。”
“啊,怎么弄?”青年皱眉,“卧槽你该不会要反悔?”
衣冠禽兽徐医生露出真面目,微笑摸出一只油性笔:“写你背上。”
说是背上,其实徐医生看中的是尾椎。雨衣扔在一边,青年掀起衬衣背过身,撑着墙壁,露出线条流畅的腰背,肌肉紧实,俩腰窝若隐若现,令人遐想的饱满曲线一路向下……徐医生咽了口唾沫。
“快点啊,冷死了。”他抱怨道。
徐医生微微一笑,拔开笔盖,按住他的后腰,油性笔触上细腻的麦色皮肤,龙飞凤舞。
【徐文畅到此一游。】
笔端微凉,刺激得青年抖了抖,很快离开了他的身体。徐文畅站直,拍拍手,从医疗箱里翻出镜子给他:“好了。”
青年扭着身子端详半天,皱眉:“你写的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病例专用字体,你能看懂才是见鬼了。徐文畅老神在在地回答:“欠款伍仟元整。”
青年数了数字数,觉得似乎是这么回事儿,便满不在乎地放下衬衣,道:“行了,你带我出去吧。”
徐医生满口答应,春风满面地推开门,陈墨晨裹紧小雨衣亦步亦趋地跟着。
“哎哎,那个谁,等等!”前台小姐眼尖地发现了可疑分子,“保安!保安!”
陈墨晨低下头,不自觉地往徐文畅身边靠了靠。徐医生心情很好,顺手揽住他的肩膀。
两人转过身来,小姑娘目瞪口呆:“徐徐徐医……”
徐文畅打断她,风度翩翩:“这是我朋友,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小姑娘愣愣地:“哦,没事。那您慢走。”
两人走到室外,陈墨晨长出一口气。徐文畅松开他:“要我送你回去吗?”
青年惊疑:“你居然有车?”
唉呀差点忘了临时工的人设!徐文畅扶额:“……公交车。”
“不用了,我找朋友来接我。”陈墨晨抬头,突然发现这小电工似乎长得不赖,鼻梁高挺眉目俊朗,很有男人味,虽然不是他向来喜欢的冷艳美人款式,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抑郁的心情明朗了些,笑模笑样地仰起脸:“那我回头上哪儿找你还钱?”
“就这儿吧。后天下午,直接来维修部。”徐文畅双手插兜,正想摆个酷酷的pose道别。
——一抔鸟屎从天而降!
陈墨晨熟练地裹紧雨衣一个侧翻,徐医生猝不及防,被淋了个彻底。陈墨晨愣愣看他,旋即笑得前俯后仰。
淡定帝当众颜面扫地,面色不变,淡定道:“五千块。”
陈墨晨立时收声,蔫头蔫脑爬起来,垮下肩膀走远了。看到他不开心,淡定帝心里终于爽了,心满意足地插着裤兜往回走。
想起方才楼梯间里看到的诱人景致,他不由自主勾起唇角。
祝昀走出电梯,迎面就见徐文畅款款走来,头顶鸟屎,笑容荡漾。
“妈哟,”祝昀倒吸一口凉气,“徐同志你终于在禁欲中变态了吗?”
徐文畅心情很好,不跟他计较,微笑道:“怎么,只许你开桃花,不许我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