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见我都觉得刺激完本[灵异甜爽]—— BY:小猫不爱叫
小猫不爱叫  发于:2019年0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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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望摇头,总觉得聿九音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表情好像很复杂。
可不管徐望和老三多不明白,聿九音也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他进了鬼屋之后,直奔施洋住的客房。
“聿哥,你回来了?”
“嗯,施洋你先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和徐望聊过的缘故,聿九音的声音比平时要少了几分温度。
施洋看出他情况不对,也不多问,干脆转身走了。
聿九音坐在吴天仁的对面,“说说吧,梁亮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吴天仁张了张口,没说话。
聿九音却冷笑着了一声:“你知道吗?今天警局那几个留守梁亮的警察和法医差点都死了!我可以救你,但是你活着就要一直背着那些人命!”
“聿哥,我不是……”吴天仁本来就害怕,被聿九音这么一逼,就更抖得厉害。他喘了半天,最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我,我抽根烟行吗?”
聿九音盯着他看了一会,从口袋里拿出个烟盒扔到他手里。
这要换成徐望,肯定会觉得奇怪,毕竟认识这么久都没见过聿九音抽烟。可吴天仁本来就心绪不宁,在加上他和聿九音不熟,自然是发现不了的。抖着手抽了一根。
聿九音这烟,劲儿很大,不像是市面上那些。火辣的味道顺着鼻腔出去,吴天仁躁动的心也冷静了一些。
聿九音也不着急,就靠在身后的写字台上等他开口。
吴天仁整整抽了三根烟,才终于开始说自己隐瞒的内容。
“聿哥,我真不知道亮子是怎么出的事儿,至于我隐瞒的那些内容,是怕他被抓了。他家一个身体不好的妈,还有个重病的姥姥,一家子都靠亮子自己。我,我就是有点同情他。”
聿九音不想听这些解释,单刀直入,“梁亮都干了什么?”
“他偷了东西。”吴天仁叹了口气,还是把知道的说了出来。
说起来,还是拍卖会的事儿。聿九音在拍卖会遇见了梁亮,后来梁亮就跑了。可偏拍卖会那天,一个参加的贵客却丢了东西,就是汪家。不过好像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所以汪家老爷子自己也没声张。
可但凡闹出这种事儿,拍卖会主办人的脸上就是无光的。所以肯定会彻查。然而在查到梁亮那的时候,主办方听说他和吴天仁是好朋友,看在吴家人的面上就放了他一马。
再加上梁亮那天是看见聿九音之后吓跑的,回去也一直老实本分在卖黄牛票,没有什么异动。那主办方抓不到他的毛病,最后就只能默认这事儿不是梁亮干的。
“那你为什么说梁亮偷东西了?”
“我看见了。”吴天仁声音很低,“是个玉牌,虽然那玉不怎么好,但肯定是个老物件,没准还是土里的。”
“你能看出来?”
“能。”吴天仁有点不好意思,“我外公原来是文物局的,我妈还在的时候是考古队的,所以我从小跟着学了点。一般的东西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梁亮手里那个玉牌……角上沁着血点子呢,盘的是不错,可不是吉利的东西。”
“你为什么当时没说?”
“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听见容少说,死的是汪家人,我才……我最开始不知道亮子扛回来的六个都是谁。”
聿九音看了吴天仁一会,直把他看的心里发虚。可最后到底没在逼问,只是在临走之前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
“吴天仁,凡事都有因果,你浪子回头到底是真愧疚,还是求得自己心安这中间差别很大。”
吴天仁被这话激起了火气,“那聿哥,你就没有犯错的时候吗?”
“有关系吗?”聿九音转头看他,慢慢勾起唇,“我现在还活着。”
说完,聿九音转身就走。之前扔给吴天仁的半包烟也没有要回来。
“聿九音!”吴天仁狠狠地嚷了一嗓子,可到底没得到回应。最后,他蹲下来,默默地把手里剩下的半包烟都抽完,然后突然就离开了鬼屋。也没人知道他去哪。
施洋回来看见吴天仁走了,赶紧去找聿九音。
“没事儿,算他还有良心。”聿九音无所谓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叫施洋先出去了。
这案子越来越奇怪,聿九音需要点时间把全部线索理顺。
容情过来的时候,聿九音正坐在窗台上发呆。八月底的晚上还是有点凉的,容情皱眉,摸了摸聿九音的手,发现果然是冷的,顿时落在聿九音身上的视线就变得不赞同起来。
“别这样,我都同意你夜袭了怎么还不高兴?”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先说正事儿。”聿九音兴致不高,直接把话题跳过,这种明显的拒绝让容情也拿他没办法。
容情总归不忍心逼他的。
叹了口气,容情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聿九音身上,聿九音却从后面趴在了容情的背上,把他搂在怀里。容情也习惯了他的亲近,就由着他折腾,然后把下午调查的内容告诉了聿九音。
“你走了之后大概半个小时,法医室的法医先醒了。”容情将法医和几个警察的经历复述给聿九音听。
——
时间往回推,下午三点那会,那些留守的警察刚接到杨叔的电话。
在杨叔吩咐完之后,那个接电话的一边嘱咐审讯室里的,让他们把梁亮锁好了,一边往法医室走。
“杨叔可真是岁数越大越迷信,还叫把尸体绑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丧尸围城呢!”将杨警官的转告说完,小警察就忍不住和法医室的法医们逗了句咳嗽。
“可别这么说!”有一个岁数大点的法医不赞同的摇头,“有些忌讳啊还是顺着点好,别等你杨叔回来揍你!”
“大清都亡了,能有什么忌讳的啊!”那小警察还一个劲儿的开玩笑。
几个法医都是老人了,拿他当孩子看,忍不住也配合着说几句闲话。
“别真不信,我给你讲两个事儿,说完你在品品。”
“行啊!”
法医让小警察搬了把椅子,给他说起了以前的两件事。“这是两个挺邪门的事儿。一个是我念医学院的时候。”
“那是八几年吧!”
“别打岔!”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我是八几年念医学院,然后当时雾城有个僵尸的案子。那会都说是夸张形容,可我告诉你,还真是真的!”
“真有僵尸?”
“是不是僵尸我可不知道,但觉得不是活人!枪子儿打进去都不流血的,哪里有活人会这样?后来还是老人说的,枪不行,就用汽油弹。哪会汽油弹很厉害了,就算是个大活人都烧成灰了,可一连十几个汽油弹砸下去,路面都烧焦了,那俩玩意儿愣是没怎么样。”
“那最后怎么解决的啊?”
“狗血!两盆黑狗血下去,这两东西不动了。”
“……”小警察顿时无语。
“真别不信,我亲眼看着的。抓完了之后,都没敢给我们法医验尸,直接推焚化炉去了。那玩意在焚化炉里后来还活了!给焚化炉那个炉壁都打歪了。”
“真是越说越玄乎了。”那小警察就当个怪谈听。
法医也不劝他,就接着说下面的事儿,“另外一件,其实你们也都知道。”
“啊?”
“前几年有个女的被杀的案子你跟着查过吧!”
“是查过!开始不是说是她前男友干的但是没有证据。后来那个男的也死了,发现凶手另有其人。”
“对!你知道那个男的尸体过来的时候诡异成什么样吗?验尸的时候手术刀切不动。”
“切不动?不能吧!”
“真的!真切不动。一开始还觉得是手术刀钝了,后来是一个退休的老法医过来,叫我们给尸体上三炷香,说这是为了给他洗脱冤屈什么的,后来才能顺利验尸。”这次是旁边的法医助理说的。
“这么玄幻的吗?”
“那你以为啊!我们一开始也觉得那老法医脑子有问题,结果三炷香下去,尸体就可以尸检了,之前切不动什么的就像是做梦。”
“卧槽!”这小警察听着也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几个法医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了,停下了话头打算把解剖台上的六具尸体按照杨警官的意思给绑起来。可就在他们准备绑人的时候,突然感觉尸体的样子好像有点不对。
他们之前分明有把尸体整个解刨过,甚至还抽取了胃液检测死亡时间。所以正常来说,尸体情况相对狼藉。可现在,那些尸体的模样竟然和刚刚死亡的模样没有什么不同,斑驳的尸斑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而更恐怖的是,他们的头全都齐刷刷转向门口正对着他们。
“谁把他们摆成这样的?”岁数最大的法医勉强控制住颤抖的声音。
“没,没人摆啊!咱们不都在这呢吗?”其他几个法医也吓得够呛。
可就在这时,审讯室那头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怎么了?”小警察抽出枪,警惕的跑到走廊去看,却只看见了有生之年最让他三观炸裂的一幕。
原本被拷死在凳子上的梁亮,竟然挪着小碎步从审讯室里走出来了。身上还披着一身粉色的戏服。
水袖一甩,调子萋萋婉婉,颇有几分成名旦角的模样。
可那内容却瘆人的厉害。
“大人,小女冤枉啊——”梁亮边唱边走,身后踉踉跄跄的跟着几个人。脸都是小警察和法医们熟悉的脸,可他们的打扮就太诡异了。
粗布短打,竟像是民国哪会在前门大街戏台子上听戏的普通人。可如果仅是如此,到还不至于让他们这么畏惧,关键是他们身上传来的味道。
焦糊味,还不是食物烧焦的那种,而是类似于清明时候烧纸钱的那种味道。
“别……别闹……”寒气顺着脚底板往上冒,小警察吓得都结巴了。
可恐惧这种东西,永远都是越来越深的。就看他身后的法医室里,那六具身体也坐了起了。他们站在地上,歪歪斜斜的朝着小警察和几个法医走去。一路上,肚子里的零碎还在不停的往外掉,看着就令人作呕。
彻底的无路可退。
小警察连哭死的心都有,拿着枪朝着梁亮开了两枪,结果却毫无卵用。最后,还是法医灵光一闪,打开了法医室和更衣室之间连着的暗门。
“快进来!”他招呼着其他人。小警察和剩下的法医也赶紧一起冲了进去。
“不行咱们跳窗吧!”把更衣室的门锁好,小警察看着依然锲而不舍的朝着他们过来的梁亮他们,想哭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这时,更衣室的衣柜门却“砰”的一声打开了!
再然后,那小警察就眼睁睁的看着里面莫名多出来的六件军服,像是活了一样包裹住他们的身体,从脚到头,逐渐把他们套住……
彻底失去意识。
“大致经过就是这样。”容情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停下之后,自己也有点别扭。
聿九音把晾好的茶递给他。容情接过来喝了一口,表情微微有点变化。
“怎么了?是我的杯子。”聿九音看了容情一眼,以为他不喜欢,起身打算给他换一个。
“不是杯子。”容情摇头,“你平时也自己泡茶吗?”
“怎么可能?”聿九音笑了,他都懒成什么样了还能泡茶。没人的时候都是铃铛哥哥在弄,有人的时候都是徐望他们在做。再不济,也是顾洲他们五个小的。这也就是容情来,要不然他才懒得泡。
“嗯。茶挺好的。”容情盯着聿九音看了一会,慢慢将杯子里的茶喝完。
聿九音顺手又给他倒了一杯。
这次容情没有立刻喝下去,而是拿在了手里。
“我和警察系统有点关系,不过不是一个部门。”他要和聿九音说自己的事儿了。
容情之前没和聿九音说,他是特殊案件调查组的组长。说白了,就是所有超出现实范畴的案子,最后都会归到他手里。毕竟容情本身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活人。
至于其他的,作为组长,容情手里的权力的确不小,但容情不是喜欢揽事的人,所以大部分没有特殊案子的时候,组里的事情都是别人在处理。
聿九音听完,却皱眉问了一个问题,“那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容堪?”
“是我疏忽了。”容情没有多解释,直接了当的道了歉。他没有和聿九音说,当时他正在国外身不由己。毕竟容堪是容家人,他作为容家掌权人没有尽到看管义务,就是他的错误。
“为什么不解释?”
“我没有什么可解释。”
聿九音伸手捏住容情的下颌迫使他抬头,“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不能走的?”
“半年前。”
聿九音叹了口气,伸手把他抱住,“老实成这样怎么怪容家人一直欺负你?”
第一次有人说他被容家人欺负,容情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直到很久,才低声说道:“你是第一个觉得我会被容家欺负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
聿九音嗤笑,“不是事实吗?那帮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依附着你才能享受现在的优渥生活,背后却嘲讽你的出身,殊不知没有你,容家早就断子绝孙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天师。看到容堪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容家气数早就尽了,哪里还来的现在的盛况?容容,你太温柔了。”
聿九音的话,每一句都一针见血,容情根本没有办法应对。到了最后,他终于说了一句实话:“我母亲养大了我。没有抛弃,没有虐待,而是好好地把我抚养长大了。”
所以,容家就是他不能甩开的包袱。
“你……”容情的话似乎触碰到了聿九音心里什么隐秘的秘密。他眼里突然有一瞬间的悲哀,然后慢慢勾起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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