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庭轶事完本[灵异强强]—— BY:昀珺子
昀珺子  发于:2019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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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淳二人心里都是这么觉得,淳于夜来便问:“请问严大人,为何渔民们会将他称作‘活邪神’。”
既然被叫做什么什么“神”,总有些原因吧,不然在乡间出没的邪术师,稍显一些异能,便也可被叫做什么“神”,那真是神棍成“神”了。
严松,“听闻这个‘活邪神’是为周边的居民做了些好事,原本……”
……
严松自己都觉得,说出来的东西都是他人的报告,总少些说服力,也难以应对慕淳二人的提问,因此早早的传令下去,请来了更为了解相关案情的总捕头赵毅。
严松一见赵毅,就赶紧招呼过来,“赵捕头,快来见过悠然王殿下。”
那赵毅一抱拳,道:“赵毅见过悠然王殿下。”
慕如羽,“赵捕头,免礼。”
严松,“这位是查令司的淳于查令史。”
赵毅,“见过淳于查令史。”
淳于夜来,“不敢当,见过赵总捕头。”
像赵毅这样,说话不拖泥带水,行走、抱拳都带有一些雷厉风行的气势,想来便是经办了不少案子。而且这人已是沐晖州的总捕头,看年纪却是比想象要年轻许多。
慕如羽,“赵捕头真是年轻有为。”
赵毅一听人夸,倒没一下子回答,似乎是要想一想,怎么回应慕如羽这样比他看上去更年轻的人的夸奖比较合适。
严松见他没说话,就说道:“赵捕头不善言辞,殿下莫见怪。赵捕头在这里也算是一名神捕了,屡破大案。像二位刚看到的落仙湖一带,原本是有一群黑衣帮的人,是赵捕头前去捉拿,才让他们消停的。”
既然“捉拿”,为何并非“归案”,怎么是让人消停了?
慕淳二人听了,默了一瞬。严松察言观色,便知自己失言了,索性便不多说,交由赵毅自行说明。
赵毅,“严大人言重了。赵某也并不什么神捕,尽到职责罢了。”
有严松在场,再提方才的他所言的黑衣帮等事,若是赵毅所言与他的有所出入,未免有点打脸,慕淳二人便也按下不提,只挑些寻常事聊聊。
过了不久,严松还有其他公务,便让赵毅招待慕淳二人,不可怠慢,他自行便离开了。
赵毅的年纪比慕淳二人都长上一些,但言谈间都觉得对方是爽快人,说话更容易意会一些,严松一离开,赵毅便觉得轻松了些。
沐晖州州府位于沐晖县,像若水县一般临着落仙湖。从沐晖县这一侧看,湖光山色又是另一番风景。方才慕如羽又问起了那黑衣帮、活邪神等事,赵毅便提出,请慕淳二人沿着湖岸走一走。
湖风阵阵,几人走在湖岸,看向远处山岚连绵。
“那黑衣帮一直以来很是神秘,但有传言,他们的老巢是在一座山上。”赵毅伸手一指,指向远处的一座山。
“我们那时上去也是歪打正着,没想到,”赵毅似乎在回忆到了什么,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寻常,继续说下去,“还真是那伙人。”
淳于夜来,“恕我孤陋寡闻,若不是严大人和赵捕头说起,我从前并未听说过黑衣帮这个帮派。想请问赵捕头,他们是做什么歹事?”
赵毅回头看他,脸上露出了些惊讶,意思分明是,敢情你们都不知道黑衣帮,是严松提起来的。随即,他解释道:“黑衣帮,人如帮名,都是一群穿黑衣的人。这个帮派的人经常打劫山道上的过往行人。打劫的手法倒不是像其他的山匪一般明抢,却是不知用什么方法,在山道上放出雾气,让人迷路。”
怎么又是迷雾。
赵毅,“不论是人还是商队,迷路得久了,自然心里会害怕。听说他们走着走着,就会在地上或是树上看到一行字,大概是‘留下买路财’之类的。那时,谁敢不拿出银两,就会继续迷路下去。”
慕如羽,“原来如此。可是我有一事不明,放迷雾的人为何又要穿成一身黑,雾里的人又看不到他们。”
淳于夜来闻言,不由得笑了笑,他想慕如羽的关注点有时会与众不同。
不过,兴许这件事赵毅也想过,或是有人也询问过他,他想了想便回答道:“为非作歹的久了,乡里乡亲的总会认得出。加上这伙人用的手法颇为诡异,周围的人便也怕沾染上什么,不敢和他们多接触。而这黑衣帮的人,打劫还打得不亦乐乎,根本也不想去管其他人的言语,索性从头到脚穿得一身黑,据传还自封‘大黑神’什么的。”
“大黑神”,真有这封号的神仙,其他神仙答应吗?
慕淳二人听他说到这,倒有些忍着笑而不好意思笑了。
淳于夜来,“那这伙黑衣帮的人如今可都是被赵捕头捉拿归案了?”
赵毅闻言,倒也不掩饰,直言道:“惭愧,其实赵某人去到那山上的时候,那伙人早就已经闻风逃走了。过了不久之后,却也没有再听到黑衣帮的名号了。”
方才严松的言语中,只说了赵毅前去捉拿,虽然似乎他并没有抓获什么人,但正是因为他的前去,那伙黑衣帮便消身匿迹,若是把这个功劳算在赵毅身上,粗粗来看,倒也可以。
慕如羽问:“我们路经落仙湖的时候,听闻了‘活邪神’这号人物,这又是从何而来的?”
赵毅,“这也正是我想接下去说的。这落仙湖边少了‘大黑神’,倒是来了个‘活邪神’。”
慕如羽想说,这边的风水是怎么了,怎么老出些怪力乱神的。
不过他自然没有吭声,赵毅继续说下去,“这‘活邪神’倒不是自封的,而是周边的乡民封的。这人比原先的黑衣帮更加神秘,来无影去无踪。路过的商队、行人听闻山上出了这么个神,怕像原先黑衣帮一般,为难他们,他们路过时便早早的供奉些钱财。那‘活邪神’倒也真没为难过路人。周边的穷苦人,偶尔还有收到他救助的,这么一来,活邪□□号就传开来了。”
慕淳二人听他这么说来,倒也寻不出要拿那活邪神错处的理由。
淳于夜来,“那么,落仙湖中无端升起白雾,众船家返程,不敢在湖中停留,又是怎么回事呢?”
赵毅一听,却说:“落仙湖湖面广大,有雾气什么的挺寻常的,船家估计也怕在里头迷路吧。”
淳于夜来听赵毅这么说来也没错,可船家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他现下也不过是听过他人的言语,没有真凭实据,倒不适宜在问。
三人走着走着,便又回到了严府大门前。
虽说是赵毅邀请慕淳二人去湖边走走,且严松并未作陪,但严府中人听过严松吩咐,自也不敢怠慢,总有些侍者和马车,或远或近的缀在后面。
此时,他们见慕如羽他们三人已行得离大门近了,便早早地打开正门,在门前恭候。赵毅见状,便也说外头风大,请王爷保重之类,请他先行回府,若有事,便可传唤他。
慕如羽闻言,就也点了点头,让赵毅自行离去,处理公务。
回到别院,慕如羽让众侍者退下,包括在屋子里伺候倒水的美貌女侍。待人都出去了,慕如羽立刻上去把门关上,一回身,立马从身后抱住了淳于夜来。
在路上走了几天,他可一直没敢累着心上人,只借他靠一靠,枕一枕什么的,可没做些其他什么的。如今,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又好不容易只剩他们两个……
慕如羽擦着他的耳畔,刚想亲下去,淳于夜来却略略躲开,出声道:“方才看到那女侍,忽想起来,殿下府上可有端茶递水的貌美女子?”
慕如羽不太懂,他是吃的什么醋,便道:“美人儿,你不是去过我府上了吗,可有见着合意的?”
淳于夜来,“我那时住的客房,怎么会知道殿下房中是如何的。我想起来,盛京城里的达官显贵府上与我玉城不同,光端茶递水就有好几位女侍,诶……”慕如羽可不听他的,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淳于夜来惊道,中气却有些不足,“你先放我下来。”
慕如羽,“下次回我王府,肯定让你在我寝殿瞧个清楚。不过现在,宝贝儿,别说这些了。”
“那个……我……唔,”淳于夜来在来的路上就听慕如羽提过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淳于夜来觉得他有点自信过头了,毕竟受累的可是他。
慕如羽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纱幔重重放下,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一刻都不想等了。
严府中人或许是觉得悠然王关上门,便是与查令史在商讨什么大事,不好打扰。毕竟,慕如羽不笑的样子,颇有些不怒自威。
另一厢,慕如羽也觉得严府的人挺乖觉,没有过来打扰。一番尽兴,酣畅淋漓。
“累吗,”他亲了亲身侧蜷着身子的淳于夜来。
“……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他已经累得不想动也不想说话了。
慕如羽伸手搂住他,“好好歇一下。”
第37章 第 37 章
淳于夜来困倦地陷入了沉睡,一睡就睡到了大天亮。他起身时,看到慕如羽正在外间的桌案边吃早饭,他忽然觉得自己饿得慌。
身上已经清爽了,被衾也已经换过,虽然他昨夜迷迷糊糊的,但还是知道慕如羽是一个很体贴的恋人。只是,他此刻走路还不是很灵便。
“早啊,”慕如羽见他披衣走过来时,正夹起一个小笼包子。
“早,饿死我了,”淳于夜来也是直言,坐在他身边,倒了一杯温水,喝尽,再尝了一口粥。
用温水和食物安慰了空空的肺腑,淳于夜来才觉得头脑开始转得动了。
照进窗子来的晨光明亮得正好,一份不多一分不少,和身边恋人的笑容一样,柔和得让人舒心。吃早饭的时间,他们就不想去想那些烦人又诡谲的事。
用罢了早饭,便要准备去面对正事了。淳于夜来想到此次前来沐晖州的缘由是慕如羽收到了关于邪术师活动的信件,可是从昨天到问询来看,沐晖县发生的事似乎还没严重到惊动悠然王亲自前来的地步。
淳于夜来言道:“如羽,你为何前来沐晖州?严大人和赵捕头所说的事,是不是还有内情?”
慕如羽笑道:“他们提到的事有没有内情我确实不知,但我对邪术师的了解要比他们多一点。我曾提过的古质堂,你有多少了解?”
淳于夜来想了想,言道:“白鹿年间,提到古质堂或是古邪师还有吓唬小孩的功效,不过这些年,它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
慕如羽,“嗯,白鹿年间那群人的行径确实猖獗,如今他们销声匿迹却也是有原因的。”
淳于夜来一手支夷,看向他,问道:“怎么说?”
慕如羽,“因为他们暗中也在毗京之乱中搅了一波浑水,在此大乱中的输家自然是死伤惨重。王兄登基之后,我竟还遇到了好几次伏击,经过查探之后发现,正是古质堂的人搞得鬼。不过这两年却没什么明面上的消息,我却也觉得奇怪,就派人去查了查,一查发现,这古质堂竟然还存在,只是更隐蔽了。”
慕如羽所说的古质堂和古邪师可说是清微山和玄者的对立面。
苍穹之下,人如蝼蚁。
且不说生老病死,天灾人祸,让人觉得万般皆苦,生有何欢;即便是诸事顺遂,也难免有了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因而人总是慕强,总是渴望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相传两百年前,辅佐昀庭慕氏称帝的开国丞相苏宛,在昀庭安定之后激流勇退,在山间隐居了起来。多年之后,人们偶然间又见到了苏宛,才知道他在熹照群山之间寻到了一个风水绝佳的地方,经过数年修炼,得了机缘,窥得天道,修成了一种取自天地力量的术法。
他修炼的地方名为“宇痕峰”,他所创的术法则被人称作“宇痕术法”。
不过,区区凡人要能够窥得天道,除去微妙不可说的机缘外,还要付出大量的努力,而且聪慧、毅力也都不可少。
据传如今的清微山上,每年都会有不少人自请下山。因为许多人花费了几年的时光以后,仍然未能冲开心念,成为玄者。虽然努力已经足够,但不知机缘何时能来,如此这般,非常消耗意志。
同样的时间,如果换作去做其他事,兴许也能获得其他的成就。
“宇痕”术法在有人教习的情况下还是如此难学,更何况在没有方式能进入清微山这样的术法名门的情况下,许多人投路无门,又或是根本不想花费这样多的功夫。由此,自然有人会去想些其他法子来获取力量。像使用巫蛊邪术,修炼鬼降这样的法子,手段阴毒,历史却要比“宇痕”术法长得多,是一种获取超于常人的捷径。不过,在朝廷长期的压制下,使用这些方法的邪术师原本只是偶尔冒个头,稍引人注意便会被逮住。
不过,白鹿年间的昀庭局势乱得令人一言难尽,民间冒出了古质堂、威风堂、巫托帮之类的整合各种邪术的组织,然后这些邪术组织再像炼蛊一般的黑吃黑,最后到了白鹿末年,剩下了古质堂这一家做大。古质堂里的邪术师还另有一个称呼,被叫做“古邪师”。
据称那时,一个邪术师若被称为古邪师,是一件颇让他骄傲的事。
但,害人性命,获取异能,修炼邪术,不知可以骄傲在哪里。
淳于夜来问道:“‘更隐蔽了’是什么意思?”
慕如羽言道:“古质堂人已经不像白鹿年间那么猖狂,但他们会像昨天赵捕头说到的黑衣帮一样,暗戳戳地占一个山头,用点邪门的法子从商队、行人那里敛财。这么一年两年下来,估计也能抢来不少钱。”
淳于夜来听了,细想了想便问:“你方才也说了,邪术师在早年间不敢造次,是因为朝廷的压制,如今世道清明了许多,若是他们行不义事,地方官府自然会去捉拿,应是长久不了,成不了气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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