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经年记事录完本[灵异耽美]—— BY:白鸟赴千川
白鸟赴千川  发于:2019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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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后来御琅华又去了哪里?”
“在你之后寻找我的转世的时候,也就是我已经回到天界那段时间,疑梦惊琴宫正式出现在了江湖上,万人争夺相悲琴,不过御琅华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于是那些人,就抓了夏明黄,也就是白千枝的转世。御琅华为了救夏明黄,用尽了最后的仙力,击退了万人,带走了夏明黄。最后,御琅华彻底消失了,一切,大概也就结束了。”
“可在那个时候,你不是早就回了天界吗,又怎么会知道人间的事情?”
“自然是洛涛生和任云灭经历的。”
“他们?”释念若有所思,“这么说来,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才在一起的?”
“对。”
“我还真好奇,他们两个人当初关系那么差,谁看谁都不顺眼的,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这可能就是,欢喜冤家?”方倾在释念怀里伸了个懒腰,“对了,我新酿了酒,一起喝吗?”
“酿酒?”释念怔了怔。
“作为封秋月的时候答应了亲手酿酒给你喝,最后却没能如愿,这次,我早就酿好了酒,去你的新住处喝一杯吧。”
坐在释念的新居所里,方倾为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这是什么酒?”
“梅花酒,尝尝味道怎么样?”
“不错。”
方倾抿了一口,一手撑住脸,盯着释念笑:“你喜欢就好。”
经历了生离死别,看尽了转世轮回,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二人得了空闲,在这里对饮,好像回到了当年在窥星楼里的日子。
那时候,封秋月也是和释风月对饮,释风月经常会一边品酒,一边看一看楼外的风景。
释念也看向了窗外。
外面的红梅,落了一朵。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_(°:з」∠)_
其余事情的细节番外补全~
第47章 (番外)念倾
“阿念……阿念……”
男人急促地低喘着,声音带着某种欲望的沙哑。
释念不由地加大了身下的力度,他双手用力握住对方精瘦的腰,情难自禁地一口咬上男人的后颈,松开后又在自己留下的牙印上舔舐着。
身下男人的声音微微上扬了一些:“呃啊……哈……”
释念连忙捂住他的嘴:“轻点,会被人听见的,仙君。”
“阿念,阿念?”
“呃!”
释念一下惊醒了,怀里的方倾用一种很奇妙的表情看着他。
“你表情不太对劲,是做噩梦了吗?”
释念恨不得把头埋到枕头底下,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啊,是、是啊,做了个噩梦......”
方倾急忙搂紧他:“没事的,我在呢。”
释念一听方倾这么说,心里更加内疚了,方倾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再次失去他的噩梦,自己却是在做这种……
实在是不应该!
释念心里在疯狂检讨,把头埋在他怀里的方倾却露出了心知肚明的笑容。
“你俩也太纯情了吧!”洛涛生听了释念这一番叙述,手里握着杯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想当年自己和任云灭,那可是……算了,打住打住,自己可不想今晚被踹去冷冷清清的涛生馆睡。
任云灭对此也有些不解,照自己对于方倾那腹黑性子的了解,这么久了居然还没发生点什么?
“那你有没有主动提过?”
任云灭提出的这个问题正是释念一直所苦恼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简单啊,”洛涛生打了个响指,“直接用行动证明!”
说完就被任云灭狠狠地剜了一眼:“像你一样?”
“嘿嘿,咱们那是情投意合,水到渠成嘛。”
“释念,方倾他是个不善于主动的人,很多时候他不说,可能就是在等你去做。他那么爱你,甚至为了你降了阶品,你做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
“等等,什么降了阶品!”任云灭的话里,释念听到最后首先抓住了这一个词。
“你,不知道?”洛涛生皱眉,看了眼同样表情的任云灭。
“仙君从未提起过此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方倾,居然什么都不和你说。”洛涛生撇了撇嘴,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算了,我就做个好人,和你说一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在你之后,方倾也闯入了疑梦惊琴宫?”
“记得。”
“然后你们两个都去历劫了,对吧?”
“对。”
“对你来说,这一次的劫,确实是让你升了阶品,但还不至于到方倾之前的地位。但对方倾这样高阶的仙君来说,他所经历的劫难,不仅不会让他升阶,还会让他远不如从前。所以,你们两个的地位现在是平等的没错,但并不是因为你升到了方倾那样的阶品,而是方倾降到了和你一样的阶品。”
“所以,仙君……他其实早就知道?”
“嗯哼,疑梦惊琴宫是天帝多次警告不准擅闯的,尤其是高阶仙君,低阶的小仙尚有可能因着历劫升阶,方倾这种,进去了不被剥去仙骨就不错了,降阶那都算轻的了。”
释念低着头,他从来不知道方倾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
原来自己在人世间苦寻的千百年根本算不了什么,方倾为了自己,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释念在自己新的住处——念尘居,发了一天的呆。
等释念回到落尘居的时候,方倾正泡在浴池里,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回头喊他:“阿念,一起么?”
释念不回答,直接脱了衣服,下了水,搂住了方倾。
方倾只当释念是日常撒娇,反正自己也很享受这样,顺手摸了摸释念的脑袋。
释念把头埋在方倾的后颈部位,沉默不语。
方倾一开始还不以为意,但长久的沉默,让他意识到了释念情绪的不对劲。
“阿念,”方倾放柔了声音,转身捏了捏释念的脸,“你不开心吗?”
“没有……”
“还嘴硬,你在我身边那么长时间,开不开心,我怎么会感觉不到。”
释念直视着方倾的双眼,有些委屈:“仙君为什么瞒着我?”
方倾也是一愣:“瞒着你?”
“仙君降了阶品,还不告诉我,让我以为是自己升了阶品,到了和仙君一样的地位。”
方倾听了大笑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傻阿念,这有什么的?”
“这还不算大事吗!你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灰飞烟灭!”
眼看释念在炸毛的边缘,方倾急忙顺毛:“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事发突然,我哪里会想那么多,阿念,你想一想,如果当初误闯的是我,你会细细思考,权衡利弊之后再做决定吗?”
释念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的答案和方倾一样。
“总之,以后不许这样。”
“自然,你都回来了。”
释念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将方倾搂地更紧。
良久,方倾才冒出来一句:“阿念,你那里……”
释念有些羞窘,这种时候自己却有了反应,实属不该。
不过想起之前洛涛生和任云灭说的话,释念又大着胆子向方倾下面摸去:“仙君讨厌我这样吗?”
“喜欢得很。”方倾主动去吻释念。
两人唇齿相交间,啧啧水声作响,来不及吞咽下去的津液也顺着方倾的脖子流进了水里。
“仙君,可以吗?”
“不要叫仙君……”
释念听了一下将方倾压倒在浴池边,动作有些难以自制的粗暴:“方倾,方倾……”
“呃,啊......”方倾仰起脖颈喘息着,感觉到温热的水流涌进来,他更加用力地抓挠着释念的背。
“方倾,放松些。”释念安抚地吻去方倾脸上生理性的泪水,一下一下轻抚着方倾的脑袋。
“嗯,”方倾气息不稳,双腿紧紧夹着释念的腰,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没事了,你……快些……”
得了方倾的同意,释念慢慢动作起来,随着力度的加大,浴池里的水声渐渐盖过了方倾压抑不住的喊叫。
事毕,释念将满身都是自己造作过痕迹的方倾抱到床榻上,用手指替他顺着长发。
“我是不是太粗暴了?”释念有些心虚,方倾是第一次,自己却好像根本没有控制。
“没有啊,要说粗暴,应该是我更多吧。”方倾意有所指地反手摸了摸释念的背,那上面都是他的杰作。
释念好像很喜欢抱着方倾,梳完头又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亲吻着方倾的脸颊。
方倾很享受,也任由他亲,又继续刚才的话题补充道:“而且,和爱做的人□□做的事,怎么都不为过。”
说完,方倾又转过头,眯起眼盯着释念,缓慢地做了个舔唇的动作。
释念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一把将方倾压在了床上,放下了帷帐。
不眠又如何,与相爱之人做相欢之事,本就是不为过的。
第48章 (番外)拂雪观观主和不若善门主不得不说的故事
宴敛接到门下弟子消息的时候,正在房中看书。
“拂雪观的观主,仙逝了。”
“嗯,知道了。”
白发的青年头也不抬,只单单应了一句,门下弟子就知趣地退了下去。
“哎,你说,咱们门主一向和拂雪观的观主合不来,如今拂雪观观主仙逝了,他怎么连笑都不笑一下啊?”
“你懂什么,再怎么样,门主的形象还是要保持的,说不定这会儿正偷着乐呢。”
“也是啊。”
房里的宴敛合上了手中的书,看了眼窗外的风景,正是冬日,窗外弥天大雪。
以前自己是恨透了萧别烨,如今他死了,不正是合了自己的意。
但宴敛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人们总说,很多老人都撑不过冬天,想来你也是年级大了啊,师傅。”
宴敛觉得有些疲乏,他半倚着窗,透过大雪,仿佛又望见了那年与萧别烨初遇时候的场景。
那是缘会最冷的一个冬天。
宴敛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始终都看不到白雪的尽头,他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
但求生的意志死死撑着他,不想让自己倒下。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雪之中终于看到了一所道观,宴敛用了最后的力气半走半爬到了道观的门口,眼前一黑,倒下了。
“怎么有人昏倒在了我们道观门口?”
“快去禀报观主!”
“还是个白头发的,真少见......”
宴敛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身很温暖,眼前的一切好陌生。
“你醒了。”温柔低沉的男声传来,宴敛急忙坐起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宴敛搜刮尽了脑中的字词,也只能匮乏地用一个成语形容那人,“霞明玉映”。
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虽然穿的是不加装饰点缀的普通道袍,但在这人身上,只觉得连衣服也沾了光彩。
人们总说人靠衣装,但在这人身上,宴敛只觉得是衣靠人装。
男人端了一碗热粥过来,挖了一勺,吹了吹,递到宴敛的嘴边。
宴敛有些犹豫,从未有人这么亲密地待他。
“是不喜欢喝粥吗?”
“不是!”
生怕男人生气,宴敛连忙一口将粥吞下,猝不及防就呛着了。
“慢些喝,不用急,要是不够的话还有。”
“嗯。”
一碗粥喂完,宴敛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
男人将碗放在了桌上,转过身来,坐到榻上:“你叫什么名字?”
宴敛有些胆怯:“宴敛。”
“我是拂雪观的观主,萧别烨。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会倒在拂雪观门前呢?”
“我……我是逃出来的。”
“逃出来?”萧别烨其实看到宴敛的白发,就猜到了半分,“是被人欺负了吗?”
“嗯,他们说,我是妖怪。”
因为这生来便有的满头白发,宴敛遭到父母的遗弃,从小到大,不知道受尽了多少疑惑、厌恶、惊恐的眼神和议论。
这十多年,自己除了活下去,别无他求。
直到那日。
“哟,想不到你这死妖怪长得倒是不错嘛。”村中的小混混一把拽住宴敛的头发,恶劣地调戏他。
这人是村官的儿子,平日里恶事做多了,何况这次欺负的是宴敛,一个人人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妖怪”,哪里会有人来管。
“滚开!”宴敛用力去推他,但从小就比其余同龄人瘦小的宴敛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
小混混一把捏住宴敛的下巴:“哟,还知道欲拒还迎啊,那我就满足你!”
说着,就要去扒宴敛的裤子。
宴敛惊恐之下,用尽全身力气,朝对方的下身狠狠踢去,那人惨叫一身,在地上到处翻滚,宴敛乘机跑了出去。
漫天大雪中,宴敛毫无目的地前行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本就单薄,根本无法御寒,只起了蔽体的作用。
但宴敛知道,自己不能死,他想要活下去。
“你怎么会是妖怪呢?”萧别烨的手轻轻放在了宴敛的头上,温柔地挑起他的一缕白发,“你是凤毛麟角。”
“凤毛麟角?”宴敛头一次听人这么夸他。
“你看,这大千世界的人,都是黑发,连我也是,但你不一样,你是白发,万里挑一,岂不是凤毛麟角?”
“我……”
“宴敛,你不必因为他人的恶语而贬低自己。人生来就是不同的,这些不同的人,多数最后都成为了天之骄子。你要是愿意,不然就留在拂雪观,我亲自来教你?”
“我?”宴敛听了虽然惊喜,但还是犹豫害怕,“我也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我看你本质是块璞玉,只是缺了人雕琢。你要是愿意,就留下,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等你想离开的时候,我替你备够盘缠,你也能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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