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完本[灵异年下]—— BY:添作五
添作五  发于:2018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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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站起身走向邻桌,“几位兄弟,我们方才听见你们说,圣上会为皇妃祈福?”
“是啊,没错。”
“那冒昧问一下,这怎么个祈福法?到哪去祈福?”
“哦。”桌上一人站起身,道:“你不是靡初本地人吧。”
敖羽拱手,“路过。”
“我们这靡初,多灾多难,新皇登基废除了奴隶制度,还在奴隶区建了座供他们居住的庙宇,所以为皇妃祈福,就是到那寺庙。”
敖羽点点头道:“多谢。”又问:“那寺庙叫?”
那人摆手:“新建不久,没取名,没挂匾。”
敖羽再次道谢,转回身要对禾说这件事,却发现刚才落座的那张桌子,此时已经没有人了。
禾呢?自己出去了?
敖羽走出风月楼,街上飘着小雪,人群熙攘。方才祈福的队伍已经过去了,锣鼓声也被街道两旁的叫卖声压了下来。
只是这人山人海中,却看不到那一头银发的少年。敖羽调动神力,飞身落在风月楼的楼顶,那一层薄薄的白雪瞬间被踏上了两只脚印。
敖羽伸手探去,在不远处感受到了浓烈的神气,两缕神气。
敖羽飞身过去,在一条离风月楼很近的胡同看到了禾,还有另一缕陌生神气的主人,杏花神?3" 龙凤呈祥0 ">首页          15 页, ! ?br /> “这位是?”杏花神见到敖羽愣了愣神,片刻反应过来,“尊后?”
禾点点头,走到敖羽身边,伸手挽过他的腰身,笑道:“正是。”
敖羽笑笑顺势将手搭在禾的肩上:“杏花神此番是?路过?”
杏花神咂嘴道:“你们两个在外不能收敛一点吗?非要在我这个孤寡老人面前秀恩爱?”
“好,好。”禾将手收回来,“所以你到凡间来,就是为了酒神?”
“酒神?仪韫?”敖羽非但没放手,反而将下巴靠在了禾的肩上,抬头看着杏花神道。
杏花神扶额,这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呢,自己这晚年生活刚有些眉目,八字画不出一撇,受不了这种打击,摆摆手道:“打扰你们二位了,我还是接着找仪韫去吧。”
“真是仪韫?”敖羽站直身子,有些震惊。仪韫整天沾花惹草,这杏花神怎么会瞎眼看上他?
“怎么了?”杏花神反问。“有什么可震惊的。”
禾拦下敖羽道:“无事,您去忙。我们这里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杏花神颔首告别,化成一缕烟气消失在二人眼前。禾这才转头看向敖羽道:“杏花神好不容易赶上个春天,你怎么?想从中作梗?”
敖羽三指并拢,神情认真,“没有没有。我就是怕你误会,方才才在杏花神面前与你亲……”
“哦,原来不是发自内心,只是装装样子?”禾说罢,摆了摆手,转身要走。
敖羽伸手将他扯回来,转身朝墙上一抵,两只小臂撑着墙面将禾锁在自己面前,低头道:“怎么?我的太子妃又吃醋了?”
“是啊。”禾说着笑意盈盈地看向敖羽,在他腰间拧了一把。
敖羽吃痛闷哼一声,凑到禾耳边,“那……补偿一下?”
说罢舔了舔禾的耳垂,又接着向下吻上了脖颈,一阵酥痒席卷上来,禾下意识攥紧敖羽的衣角。敖羽抬起头,目光落到禾的嘴唇上,缓缓凑近。
“闭眼。”
人间此时寒冷,唇齿交合,白色的雾气在两方灼热的唇瓣间时隐时现。
片刻,禾将敖羽推开,“这是所谓补偿?”
“怎么?不满意?”敖羽再撑着墙问。
禾伸手勾住敖羽的衣领,将他拉到近前,轻轻在他的下唇处咬了一口,道:“这个才算。”
敖羽愕然,一缕绯红迅速攀上脸颊,果然自己再怎么撩,也不及眼前这位小天尊。什么青出于蓝?这分明是望尘莫及。
“傻?”禾拍了拍敖羽的头,转身走出胡同,“走了,去找秦淑。”
敖羽回过神跟上禾的脚步,一并走出了出来,奔向奴隶区新建的庙宇。
这座庙虽然只建了个大概,但是恢弘气势已经可见端倪,沈时渡亲自前来祈福,周遭戒备更是无比森严,老鼠都难窜进去一只,这两个大活人就更难混进去了。
“怎么办?”二人站在一众过来凑热闹的百姓之间,抬头望去只有黑压压的人头,沈时渡的轿辇也只露出个鲜红的顶。
禾向四下望了望,似乎是在心中做了个无比谨慎的决定,看着敖羽答:“我只消调动些许神力,这些人就……”
敖羽冷眼打断他,“本就不能对凡人随便动用神力,你现在还想弄一个这么大规模的,疯了吗?”
禾耸肩,挑起眉毛:“那夫人可有良策?”
敖羽思忖片刻,摇了摇头,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听我的。”禾拍着敖羽的肩膀,同时调动神力,将这庙宇周围的众人全都定在了当场,“走,速战速决。”
说罢,两个人便闪身到了轿前,拨开帘子,沈时渡正捏着前额侧坐在内,怀里是一只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二人,惊吓到的花猫。
“你们……你们。”花猫叫了几声,奔着禾便扑了上来。
禾侧身避开,在反手揪住那花猫的毛,拎到眼前,“我们这次来,是特地要帮你恢复原身的。”
花猫本还想伸手去抓禾,听见这话,安稳了下来,扭头看了看身后的沈时渡,道:“此时此刻,在这里吗?”
“不行。”敖羽阻拦住,“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恐怕会引起慌乱。”
禾点点头,“那……制造个偶遇?”
说罢,两人一猫飞身进了庙内,禾也顺便解开了施在众人身上的神力。沈时渡在轿辇中清醒过来,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做了场梦。
那身着艳丽衣裳的小女孩儿,从他府上的墙头跌落,拍打开裙角的灰尘,仰着头对自己道:“环哥哥,教我箭术如何?”
再伸手揉着前额,整整四个月了,找遍了靡初的上上下下,却没得到一点关于怀梦的消息。轻叹了口气,向身边摸去,那当初与她随嫁过来的花猫却不见了踪迹,沈时渡心头一凉,这是她留在自己身边的唯一念想了,万万不可丢了。
“落……”轿字还未脱口,便只觉得周遭一沉,轿辇落了下来。
沈时渡伸手拨开轿帘,正欲问是何缘故,刚探出头便与众人一样,愣在了当场。
天空中的飘雪更大,将那一众庙宇屋檐覆盖其下,两个红色灯笼悬在庙门处,随着冷风缓缓飘荡。身着碎花棉裙的少女站在中间,对着沈时渡莞尔一笑,朗声道:“环哥哥。”
“怀?怀梦?”
沈时渡从轿辇上一跃而下,许是太过激动,双脚吃不上力,险些跌坐在雪地里。扶着身边的侍卫站正身体,还有些不敢相信地朝秦淑走过去。
秦淑笑着,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直接扑到沈时渡怀里,双脚盘到腰间,勾着他的脖子道:“环哥哥,我回来了。”
这一年的上元节,靡初国海清河晏,举国上下分外热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大家要开心呀!
嘻嘻!
第38章 第38章:上元佳节
“这事解决了,我们明天再去黑泽?”当晚二人在风月楼要了间房,窗外张灯结彩,节日氛围正浓。

禾站在窗边,朝远处看去,他还是第一次经历人间的节日,觉得新奇。以至于敖羽问第二遍的时候,他才回过神,从袖口将那方罗盘掏出来。

“这罗盘自我们从黑泽村回来,就一直有神力波动。”禾将那闪着微弱红光的罗盘朝前递过去,道:“我想,兴许是坏了,毕竟多少年的老物件了。改日再到龙宫问问那老龟,这是怎么回事。”

“那,明日我们还要回龙宫?”

虽说龙宫是敖羽的家,但自己毕竟算不得是在哪里长大的,相比之下,还是对人间的感情更深一些,更何况,龙宫里还有他童年的两大阴影。所以此时听见禾说要去问候那老龟,敖羽从心底里拒绝。

禾收回罗盘,再朝窗外看去,笑了笑,似乎是看透了敖羽的心思,“其实我比较想留在凡世,想去看你说过的苍山,你口中的星汉。”

“好,等……等我们寻到那生死罗盘,这些事情解决了,我就带你去看。”敖羽走到近前,与禾并排站到窗边,承诺道。

禾抬起头,眸子灿然一亮,“那今天呢,今天能不能带我见见这凡间的节日,是什么模样。”

经他提醒,敖羽才意识到今天正是上元佳节,人间夜晚也定然十分热闹,立即点头道:“好,多穿些衣物。”

两个人穿梭在拥挤的街道间,想到上次在酆都城的场景,敖羽伸手握住禾的肩膀,怕再一不留神与他走散。靡初的雪已经下了一整天,此时也依然没有要停歇的迹象,只是层层叠叠地散落在街边的摊位上,又被摊主拂下,徒留下一缕寒冷。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叫卖声从禾的身边掠过,他转头看向那人背上扛得红火一片的糖葫芦。

还没来得及说话,敖羽便叫住那人,买了一串,递给禾:“多吃太腻,你先来一串尝尝。”

“可以吃的?”

“嗯,甜的。”

禾接过来,轻轻咬了一口,山楂混着厚厚的冰糖,是硬的而且还有点儿冰,但确实十分甜腻。抬头看向敖羽:“人间的东西,真要比天宫美味。”

“是吗?我倒不这样觉得。”说着伸手探到禾的脑后,缓缓俯身过来,用舌尖拭去了他嘴边的糖渣,顺便在唇边浅吻了一下,再抬头,眼底噙着笑:“还是天宫里的比较美味,只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我这般福气,可以尝一尝。”

“哇,你这个人。”禾看着他却不知该批评些什么,再次低头去吃手里的冰糖葫芦。

敖羽搂过禾的肩膀,道:“我们去湖边,那里应该有人放花灯,更加热闹。”

放花灯是这人间上元节的传统,湖畔早有商贩支起了摊子卖花灯,敖羽和禾便也凑过去买了几盏,移步到湖边较为宽敞的一处。禾从敖羽手中接过一盏花灯,将它缓缓放入水中。那花灯顺着水流的方向与河中其他的灯盏融到一起,辨认不出踪迹。

“好看么?”敖羽见禾一脸欢喜,指着湖面上的万千灯盏问道。

禾点头:“我小时候见过星汉银河,眼前这景与那颇为相似。”

“唉!这位公子比喻的妙。”一位老伯撑着小舟停泊到岸边,正听见二人的谈话。

禾转头看向那老伯,“老人家,一起放花灯啊?”

老人摆摆手,抬眼朝着他们笑,脸上的皱纹又深了几分:“我啊,就不放花灯了。在这岸边等人租船,赚点儿口粮罢。”

“您这船是外租的啊?”

“是啊。”老伯从船上下来,将它系在岸边的木桩上。“可以泛舟湖上,去赏花灯。这湖宽,中心花灯各异,才算好看,站在岸边根本看不清。”

敖羽歪头轻笑一声,“按你这说法,湖中心岂不人满为患?”

老伯再次摆手,“非也,这湖畔就我一位船夫,想租船得找我。”

想来也是,时值上元佳节,人家都忙着团聚去了,也只有这孤身一人的老伯还在外边赚钱糊口。

敖羽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伯。“这船我们租下了。”

二人用调动神力泛舟,在湖中心打了个转,稳稳停在水面上。从这里向四周望去,湖岸相距甚远,看不清岸边的人群,倒看得清两旁楼阁上高悬的彩灯。

湖上那座桥相对而言,要更近一些,从此出看去,恍惚间能见到几个明亮的光点漂浮其上,正是桥上提着灯笼凑热闹的行人。

更近一些,便是这湖心了。大片花灯连绵在一起,粉嫩的花瓣托着一缕明黄,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缀满了暖意。

禾蹲坐在船头,将手伸进水中,撩拨起水花。敖羽站在一旁抱着肩膀看他,怕他一不注意从这里掉下去,初春的湖水,寒冷刺骨可不是闹着玩的。

“夫人。”禾仰头看他,眼睛里盈满了星月光华。“这人间果真比天宫有趣的多。”

“也是,你在天宫住了五万年,要我说啊,都算白活了。”

“嗯。”禾点头,站起身来。将手上残留的水擦到敖羽的前襟上。见他躲,又顺势把冰凉的手伸向脖颈。

敖羽怎么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凉意,缩起脖子,将禾的手拿下来。打开自己的外袍,再把禾的手连带着人,一同拥了进来。禾双手放到胸前,沿着敖羽的前襟悄悄伸了进去。

敖羽看着怀中一脸坏笑的人,尽力站正身子。“别乱摸,你手太凉了。”

禾听了他的话,不再动了。他这一停手,场面微微尴尬了起来,方才打打闹闹的氛围正急速转为暧昧。敖羽想放手,又觉得不合适,禾想从他怀里出来,又觉得像是自己做贼心虚。

二人各怀心事,宁静的空气被夜幕中突然绽放的烟花打断。禾很自然的抽回手,指向天空,问敖羽:“这些是什么?”

敖羽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刚腰间的那份突如起来的凉意,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顺着禾的目光看过去:“这是人间的烟花。”

“烟花?”禾将这个词低声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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