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呈祥完本[灵异年下]—— BY:添作五
添作五  发于:2018年12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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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点头应允,二人顺着水流向下游走去。
才没走几步,却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一阵浓烟飞溅过来,三匹快马擦身而过。马上的大汉转头过来,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挡爷爷的路。”
敖羽挥散面前的浓烟,抓住禾的肩膀,生怕他直接冲上去,请那几个人喝孟婆的汤。
禾脸上却丝毫不见愠色,冷笑一声,转头看敖羽,“那几个,活腻了。”
快马加鞭的几个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招惹的是令满天仙官都忌惮的小天尊,一心只想着抓住那从相爷府跑出来的奴隶捞点油水。这几个人都是靡初国的混混,没事就上街收点保护费,今天偶然见到有奴隶偷偷从相府溜出来,猜测他身上的财宝必然不少,这才一路追了上来。
人怎么能跑得过马?那奴隶还没跑多远就被这几个人给追上了。
三个人坐在马上,其中一个转头看向身边年龄比较大的那位,“大哥,怎么弄?”
被称作大哥的这位转了圈脖子,关节都咔咔作响,甚是吓人,“怎么办?先把那包裹交出来。”
那人便从马背上跳下来,伸手夺过那奴隶手里的包裹,打开一看确实有些金银首饰。转身看向同伙的第三个人道:“老三,你来搜搜他,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东西。”
“好嘞。”老三说完也从马上下来,伸手去扯那奴隶的腰带,“这男人唇红齿白,生得倒挺好看,不如卖给风月楼去当男倌,咱们还能再赚一笔。”
说罢二人都转头看向为首的那一位,似是在等待应允。
为首的那个揉着自己的光头,眉毛一横喝道:“卖什么卖,你两个要是有兴致,就把他弄了。完事之后,毁尸灭迹,可不能留活口。”
那奴隶听见这话知道自己难逃此劫,立刻高喊救命。
然而这荒郊野岭,哪有人会听到?即使有人听到,估计也远远避开,不敢轻易惹祸上身。
“别叫了,没人来救你。”老三捂住他的嘴道:“来,给爷爽爽,你死得也快活。”
“嘿。”老二站在一旁,“你来吧,我可不太有兴趣搞个男人。”
“你不来更好。”说罢便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敖羽和禾站在不远处的树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见那男人这般下流,禾伸手折下一根细长的树枝,对准那男人的某个部位一掷。紧接着一声吼叫惊得整个山林的鸟振翅而飞。
敖羽咽了咽口水,觉得下身一凉。心道,都是男人,你也下得去手!
那男人横躺在地,看着□□流淌着的鲜血,浑身冒着虚汗,泪水和着鼻涕一起流淌下来,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谁?谁干的?”那大哥骑在马上,四下望着高声吼道:“有种出来,别背地里阴人。”
“杂碎,看这儿。”
几个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黑白两个人影比肩站在不远处,单看长相不像是江湖侠客,倒更像是文弱书生。但再看看这二人的气质,浑身上下的痞气,比骑在马上的这几个混混,有过之而无不及。
奴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来是自己命数将近,避不开这一劫了。
大哥也翻身下马,“呦,兄弟,混哪条道的?”
伸手扣着鼻孔,“咱们得讲规矩,这是我们先瞄上的,你们半路劫了……”
将手指朝边上弹了弹,扁扁嘴,“不合适。”
禾抬头看他,也不废话,直接冲过来握住那只胳膊,咔嚓一声,将关节卸了。大哥还没来得及喊疼,禾就化出一根绳子将他给捆了,朝地上一扔,抬脚踩在背脊上,俯身道:“爷爷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说不定在哪条轮回路上做畜生呢。”
剩下的那一个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老大咣当一声躺在了脚下,吓得浑身哆嗦,竟都忘了逃跑,待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过身直接撞上了敖羽。
双腿一软跪在地上,“饶命,饶命,大哥饶命。”
敖羽活了快五万年了,还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自己能让混混跪在面前叫大哥,托小天尊的福,有生之年体验了一把。
敖羽学着刚刚那混混的样子,抬头看向禾,问道:“大哥,怎么弄?”
禾也转了一圈脖子,还真带响。“怎么弄?先把那包裹交出来。”
敖羽拾起地上的那些金银首饰,将包裹整理好,将那位奴隶搀扶起来,把包裹塞还给他,道:“你且继续赶路,这几个人我们来解决。”
那奴隶连连点头,想着,这二人虽看似来者不善,没想到竟还是仁义之士。攥紧包裹朝着二人拜了几拜,才转头离开。
敖羽目送着那人离开,再转过头看禾,朝趴在地上那三个扬扬下巴。禾拍拍手,觉得不该乱杀凡人,正想将这三个人放了,刚抬起脚,不知从何处飞来三支利箭,直接贯穿那三人的喉咙,连叫都没来得及,就双眼一闭去见了阎王。
二人交换了个眼神,向山林里望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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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一楼风月

一抹娇小的身影穿梭在林间,这样跑了许久,觉得不会再有人追上来,才停下脚步扶着树干休息了下来。
“怎么?跑累了?”
那人这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这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黑衣男子给吓了回去,第一反应就是转身逃跑。刚回过头却又撞上了另一个胸膛,抬头看去正是刚刚那位白袍大哥。
“二位爷,我……我就是个过路的,你们……绕我一命。”这人被他们堵在树上无路可逃,便开始求饶。
敖羽听她这声音,伸手扯下她面前的轻纱,眉目清秀,还真是个女子。
“你路过?”禾扯过她肩上背着的弓,把玩在手间,“这个怎么解释?”
“这个……”女子转着眼睛,似是在思考该如何解释,手却缓缓伸到了背后。
敖羽抓着她的手腕,扯到面前,“你要干嘛?”
女子轻轻一笑,用另一只手将面前的轻纱戴上,同时松开被敖羽攥着的手,瞬时一股辛辣的烟气扑鼻而来,二人躲闪不及被呛得泪水直流。女子趁机夺回那柄弓,又从怀间掏出个东西掷在地上,顿时白烟四起,待到烟气消散,眼前早就没了人影。
“又被个黄毛丫头骗了。”敖羽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上次在地府也曾被孟婆骗了一遭。
禾拍拍他的肩膀,“罢了,罢了。刚刚不是说要带我去吃东西?”
“对,怎么把这个忘了。”说罢带着禾,继续顺着河流寻找城镇。
二人走到靡初时,太阳已经完全隐入了山林,便随意投身到了一间小客栈,要了点吃食还有两间客房,当晚就如此歇下了。
敖羽躺在床上,伸手乘起那从窗外投来的万顷柔光,心中想到一些往事,难以入眠。
海底的冰冷幽暗,涌动的金色神力,几乎要被撕裂的痛苦,一股脑地涌上来。敖羽看见自己亲爱的姐姐奋力向着他游过来,然而恐怖的力量却不断将自己向着更黑暗,更冰冷的地方拖拽。他张口却没办法发出声音,只有鲜红的血液凝结成无数水晶泡泡,从自己的嘴里源源不断的外溢。
咕嘟嘟……咕嘟嘟……
没有其他声音,任凭他在嘶吼,几乎用了毕生的力气。
咕嘟嘟……咕嘟嘟……
越陷越深,神力在体内飞速流逝,眼前的画面愈加模糊。
敖羽回过神时,眼角已经噙满了泪水,他收回手,用手背去擦拭泪痕,心想着明天要把放在禾那里的坠子要回来。
月光没了手掌的拦截,温柔地攀附到墙上,渐渐西斜。
次日清晨,阳光甚好,敖羽洗漱完毕从房间里出来,正看见禾斜倚着门外的扶手,朝着他笑。
“早。”禾摆手道,“今天要带我去哪玩?”
敖羽刚才推门时,还想着遇见禾就朝他讨要坠子。然,晨光熹微嵌入眉眼,禾单单向他这一笑,便令他将那些琐事都咽了回去。
抬眸道:“随你想去哪,我都陪着。”

禾这是第一次来人间,见到什么事物都觉得稀奇,扯着敖羽的袖口,朝路边的各个摊位跑去。
驻足在一间脂粉铺子前,拾起一盒,转头问敖羽,“这东西是什么?”

那摊主见两位穿戴不俗,以为是皇亲贵族,唯唯诺诺地小心看着,不敢接话。

敖羽接过胭脂,“这是女人为了打扮自己,粉饰在脸上的东西。”

“哦。”禾点头,转身又跑到伞铺,捡起一把红色棠梨纸伞,反复把玩了几下,将伞打开。

敖羽跟过来,“这东西你不会不认得吧?”

“这我自然认得,只是觉得做工精致,好看罢了。”说完将伞放下,又跑向其他摊子。
跑到一半,忽听得街角传来争吵声,转身看向敖羽,等他跟过来才并肩走上前去。
那是一个卖甜枣小吃的铺子,几个壮汉正撕着麻袋,那些红枣便顺着街道滚落下来,一位穿金戴银的大小姐倚坐在凳子上,时不时从隔壁摊位拿点干果,边吃边指点着那群壮汉该如何砸。被砸的摊主跪在一边却敢怒不敢言,周围看热闹的也是离得远远地偷偷看,没人敢靠过来。
“姐姐,这是什么情况?”禾转头对身边这卖饰品的女子道。
女子叹了口气:“那位是当今相爷家的千金,名叫秦淑,字怀梦。可惹不得。”
禾又道:“家里有势就能这般嚣张跋扈?”
那女子听他说这话,将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们二位远道来的吧?这是哪?这是靡初啊,哪有皇室不嚣张跋扈的?”
说完小心翼翼地四下看了看,才又靠过来低声道:“不过今天这摊位该砸。”
“为何?”
“那卖枣的缺斤少两,总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阴得很。”
禾缓缓一笑,“那这相府千金倒是做了好事啊。”
说话间,那群壮汉已经砸得差不多了,秦淑拍了拍手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伸个懒腰想要离开,带着那群跟班刚走两步,便愣住了。
敖羽和禾见她走过来也愣住了。
这相府千金不就是昨天在山林里用辣椒面攘他们的那位吗?还真是冤家路窄。
“呦?”大小姐愣了片刻反而迎了上来,“还以为你们是什么山间的野匪,现在看来,莫不是风阁的小倌?”

“姑娘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路过,并非男倌。”敖羽解释道。
那路边摊位上的女子,原先还觉得这二人模样清秀想套个近乎,竟没想到他们与这大小姐竟是一伙儿的,那自己刚刚说得那番话,岂不全都要暴露了?想到这里两眼一黑瘫坐到了地上。

这几个人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异样,秦淑扁扁嘴继续道:“那可惜了。这样吧!我父王秦唐始是当今相爷,我闺名秦淑。咱们交个朋友,我带你们去风月楼吃酒。”

敖羽拱手,也将名字报上,“江湖游侠敖羽、张禾。”

禾见他把自己的名字也报了,就没再介绍,眼眸一亮,道:“风月楼?听着有趣,好玩吗?”

秦淑点点头,“自然好玩。”

“风月楼”顾名思义就是风月场所,内设两阁,风阁与月阁。这风阁中全是长相俊俏的男妓,而月阁中则全是姑娘,他们的共同之处,除了模样漂亮,精通琴曲。还有一点就是贱民出身,骨子里流淌着的都是卑贱的血液。这个国家中有专门圈养他们的地方,圈养,如同牲畜一般,甚至不如牲畜。

这群人在十六岁之前,都生活在那黑暗的角落里。满十六岁后,长得好看的被送到风月阁出卖色相。长相一般的被送到兽场,与野兽相斗,供人取乐。

风月楼没有桃源大,却比桃源高,整整七层,每一层楼的四角都坠着银铃,微风轻拂,传来脆响,余音绕梁,久久不绝。楼内漫布红纱,从五楼披散下来,使整个风月楼沉浸在一片殷红当中,正对着门的那方有直通二楼的檀木台阶,台阶尽头是一个小小的台子,被桃色薄锦遮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秦淑刚迈进大门,便有一老妇嬉笑着迎了上来。

“呦~秦大小姐,您可来了,楼上雅间给您留着呢。”这老妇摇着扇子,头上戴的发饰也随着颤,她把目光放到秦淑身后的这两位身上,试探问道,“这是?”

“这二位是我的朋友,秋姑姑可要好生招待。”秦淑掉过头,也看了他们一眼。

秋姑姑紧忙点头,“这是自然。”说罢引着这几位朝二楼雅间走,一路上目光控制不住地瞟向后方。心里想着,可惜了。这二位要是贱民出身,送到我这风月楼来,必定能做风阁头牌,也能让自己多赚点油水。

“今日有什么新奇的?”三人落座,正对着楼的那个台子,几名家丁远远站到身后。

秋姑姑弯腰赔笑,回答秦淑:“您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我这风阁最近新入了个小倌,模样赛过天宫仙子,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那等什么啊?给我叫过来啊,你还舍不得吗?”秦淑蹙眉高声道。

秋姑姑吓得一哆嗦,向后退了退,“不是我不舍的,只是这小倌可不只您一位惦记着,前几日三公主还说要纳他入宫,大皇子和七皇子也对他有意……”

秦淑听见这话,一脚踹在秋姑姑的膝盖骨上,又骂:“这怎么叫来的巧?他们几个宫里养了那么多男宠还不够?真是能吃!”

秋姑姑赶紧跪在地上,也不敢去揉那膝盖,只一个劲儿的磕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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