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 BY:麻匣
麻匣  发于:2018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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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适坚持不下去, 翻了个身,背对着也白。
等他换好睡姿,也白悄然睁开了眼,静静地看着他的背。
不能这样。
江适一愣,他好像听到了一道声音,从意识的深处传来。他没来得及深思,后背贴上了寒玉一般的手,一阵微凉沁入体内,江适眼睛一闭,沉沉睡去。
也白把他翻过来,将他的手牢牢攥住才罢休。
他吸了江适的一点血,现在一点也不困。他的视力非常好,就算是在现在的环境下,他都能很清晰地看到江适的模样。
清醒时这个人的眉目总是有意无意带着些凌厉和冷意,睡着了就柔和得多,嘴巴微张,显出几分稚气。
也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凑过去点,再凑过去点,下巴压着江适点肩膀,鼻子蹭过江适点耳垂。他缓缓吸了一口气,江适的味道就争先恐后地全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微微勾起嘴角,沉迷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从江适的耳垂蹭到他的脸颊,再到他的嘴角。也白亲了亲那里,又抬手扳过江适的下巴,正正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没用什么技巧,只是单纯的触碰,好一会儿,也白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刚分开了一公分,他又亲上去,这么厮磨了好久,才彻底结束。
很好。
这是也白的评价,以后每天都要这样。
周一江适送完牛奶准时来到教室,他啃着包子打算融入学习环境看会儿书,才刚翻了一页,一个装着白色液体的玻璃罐子咚地一下压在他的书上。
抬头,徐天纵面露不善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没等我?”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还赖我?”江适给了他一个白眼。
“就算没等到我,你也逃不开喝牛奶的命。”徐天纵阴恻恻地笑,“喝吧。”
“今天不想喝。”江适推开他的手,“滚滚滚。”
“不喝也得喝!看不到你狰狞的表情我一天都不好过!”
“死变态,你……”
江适正要骂他几句,就听到有人从门口进来,边走还边和旁边的人说:“你们没听说吗?都上报纸了,一群实验高中倒在华城广场的工地附近,现场没有被破坏的痕迹,也没出现什么工程事故,问那些人他们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特别诡异!”
江适安分了,不再喧哗,低头继续看书。
“华城广场那边不就在你家附近?”徐天纵说。
“附近个屁。”江适快速道,“离了好几百米呢。和我没关系。”
说话那人也注意到了江适,惊醒了一样几步来到江适面前,“我听说你之前和实验高中的人打过,上次你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是不是这次也……”
“不是啊,我不知道。”江适为了掩饰,顺手拿过牛奶,像喝水一样灌了一口,那奶腥味排山倒海地侵入他的耳鼻喉,让他的表情瞬间僵硬。
徐天纵立刻捂住嘴笑。
江适像吃到玻璃一样跳起来冲出了教室。
徐天纵忍笑打圆场,“发病了,我去看看。”
江适跑去了洗手间,徐天纵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漱口了。
“至于吗?”徐天纵抱着手臂说风凉话,“好歹都喝了那么些年了,反应还那么大。”
“喝一千年我还是恶心那股味道。”江适皱着脸。
“那敢情好,我能笑一千年了。”徐天纵贱兮兮地笑。
江适泼了他一手水。
“我以为你是为了逃避话题才跑出来的呢。”
江适耸了耸肩。
“真的啊?”徐天纵凑近了,“那些人全是你打趴的?”
“是大白。”江适甩了甩手走出去,徐天纵跟在他身边。
“我也这么觉得。”徐天纵点头,“你还没有那本事。”
江适斜了他一眼,“话虽然没说错,但很找揍。”
徐天纵笑着撞了下他的肩膀,又问:“他们为什么又来找你麻烦?”
“那矮个儿说我阴了他弟。”江适皱眉,“他弟就是之前欺负小虫的,那件事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因为欺负小虫被?" 怕什么来什么0 ">首页          11 页, 搜Я耍缓笏退凳俏沂够叫〕娓芟绿住!?br /> “那你做了吗?”徐天纵问。
“我做这事儿干嘛?”江适瞪了他一眼,“我想收拾他还用得着拉下小虫?”
“那这是他故意挑事儿,还是你被陷害了?”
“他也不想说谎的样子。”江适摸了摸下巴,“这件事肯定和小虫有关系就是了,今天我问问他。”
徐天纵有了个猜想,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小虫……”
“不会。”江说很果断,“他才三年级,你三年级在干嘛?”
“挤奶。”
“……”
“阿适,排骨超级无敌好吃!”餐桌上,小虫吃得满嘴是油,肉乎乎的脸上神采奕奕。
江适盯着这张稚嫩可爱的脸看,怎么看都是一张傻人有傻福的憨萌样,和所谓的心机根本挂不上钩。
“阿适?”小虫外头,“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油和饭。”江适顺手给他一张纸巾,“是你吃饭还是饭吃你?”
小虫眯着眼睛笑,“好吃嘛。”
江适也笑了下,看着他继续狼吞虎咽。
过了一会儿,江适突然问:“小虫,那个张前,他真的欺负你了吗?”
这话一出口,江适就懊恼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
小虫僵了一下,低头借着咀嚼掩饰了自己表情道变化,他吞咽下去后,脸上已看不出任何破绽,“真的啊,不然他怎么会被退学。阿适,你不要再说他好不好?我不想再听到关乎他的任何事了。”
“我就随口一问,你不想提那就不说了。”江适又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长高了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然后我就可以保护你啦!”小虫笑开了花。
“保护个头,就你个小不点。”江适嗤笑,这一瞬他想起了那晚也白对他说,以后有人欺负你,我会保护你。
他有那么弱吗,怎么一个二个都说要保护他。
脸上却挂上了淡笑,他伸手越过桌子弹了弹小虫的额头,说:“你就做好你的小胖虫,我已经有人保护了。“
晚上江适回到家,把也白从沙发上拽起来推到一边,自己摊在了上面。
也白不介意自己的地盘被霸占,坐在他身边,“很累?”
“心累。”江适叹气,“现在的小孩怎么喜怒无常的?小虫那屁孩一整晚都没正脸看我,我惹到他哪里了?”
也白看着他,眼里有了小情绪,“你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感受?”
江适后颈枕着双手,仰着头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那么乖,那么可爱,重点是他爸妈给我开工资,我为什么不在意他的感受?”
也白抿紧了唇,问:“你喜欢幼崽?”
“幼崽是什么鬼,那叫小孩。”江适笑了一声,“我喜欢听话的小孩,小虫就挺听话的,所以照顾他很轻松。不过今天他到底怎么……”
江适话没说完,腿上便跨坐了一个人,棉白的头发,精巧的五官,略有肉感的小脸,和那呆木的神情,分明是缩小版的也白。
“我靠。”江适惊了一下,然后是无语,“你在家变什么。”
“你不是喜欢吗?”稚嫩的声音毫无起伏,他冷着脸整个身体贴上了江适的胸膛,耳朵听到了心跳声。
江适低头看着怀里软乎乎的一团,一时不知道是该推开还是就这么抱着。
片刻,也白自己起来了,他皱着鼻子说:“去洗澡,不要留别人的味道。”
“这话我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也白稀罕的主动拉着江适的手往浴室拖,他现在是小小一个,可力气不小,江适被动地走着,还觉得挺有趣,“你这样真的可爱多了。”成年也白是美,和可爱没多大关系。
“比起那个小虫子呢?”
“差不多。”江适随口道,挣脱了他的手,拿了衣服进浴室。
小虫幽潭一般的眼睛更加深沉了起来,怎么能是差不多,他是最强大的蛇,一条小虫哪里比得上。
睡觉时,也白凭借着小号身体,得以钻进江适的怀里睡觉,这是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在床上那么亲密的接触(蛇形不算),也白心情微微转晴。
“凉凉的,真舒服。”江适搂着也白昏昏欲睡,“你要一直都是这样多好……大人状态……糟心……”
也白幽幽地看着他,江适睡着了察觉不到这股视线。
想得美。
幼崽也白开始拉长放大,不稍片刻就变回了成年形态,他们的姿势也顺理成章得变为也白搂着江适。
他低下头,惩罚一般咬了一口江适的嘴唇,不过力道很轻。然后又温柔得贴上去,轻轻吮吸着。
做完了这件事,也白才满意的睡了。
深夜。
“……王上……王上……您听得到吗?王上……渊且他……人间……”
也白霍然睁开眼睛。
他似乎听到了……暂华的声音。
第二十八章
自从那晚暂华的声音短暂的出现,也白就再也没有听到消息。他想过三种可能,一种是暂华被渊且监禁了,一种是他的妖力还没回复到可以接收跨界的消息,还一种是暂华被监禁并且他的妖力太弱,也白觉得第三种的可能性较大。
暂华提到了渊且和人间,无非是渊且开始派人到人间搜寻他,或者是他亲自来。若是在以前他会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连兵临城下他都没有畏惧,又怎么会怕渊且找上门来。他活了几千年,对生命从不执着,成为妖王是阴差阳错,他为了那颗妖丹,就算再怎么游手好闲,也杀过敌护过族,支撑住了妖界,如今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早就厌倦了各界之间的掠夺和妖界内部的勾心斗角,中了渊且的道也是将计就计,他回到他的山林里做条普通的白蛇也好,就此长眠也无所谓,他无心无感,无牵无挂,只在乎自己睡得舒不舒服。
可现在不行了,渊且不可能放过能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结缘者在,江适会因为他而丧命。凡人是唯一可以轮回的族群,江适死了可以进入轮回,他是结缘者永远不会变,也白就总是能找到他。可也白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他喜欢现在的生活,喜欢在江适身边呆着,一刻都不想分开。
唯有变强,才能护他安宁。
只要恢复到原来的五成,渊且就不再是威胁。
也白闭上眼探测了一下自己的妖力。
妖丹被紧紧封锁,不能调动分毫。先前那股勉强能运转循环的妖力在空空如也的丹田中,与他全盛时期相比,就仿佛是干涸的海峡中一杯水的分量。
人界可供妖吸收的灵气少之又少,唯一的突破就在江适身上。
与白微微皱眉,在心里有了思量。
江适刻意叮嘱了也白看电视小点声,然后回房复习,三天后就是期中考,这关乎到他这学期奖学金的评定,不能马虎对待。
也白见他走,也站起来跟上去,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走。
江适转身关门时,差点撞上他的鼻梁。
“你来干嘛啊?”江适后退两步瞪他,“我说了要看书,你不能打扰我。”
“我不吵。”也白说。
江适哑然,他总不能说也白的视线让他没办法专心吧?而且这些日子也白有些过分黏人了,只要他在家,就必定寸步不离,还经常上手摸,倒不是那种下流的摸,就是单纯的触碰,好像小孩子喜欢某个玩具,就会爱不释手那样。可江适没这方面的癖好,每当他受不了,也白必然会变成幼崽形态继续扑上来,再拉开就变回白蛇,缠得死死的,好像离开了江适就会消失似的。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江适第N次问,这次他要豁出脸皮说出来,“是不是……发情了?”
也白微怔,随后看着江适的眼神有了几分意味深长,“发情?”
“你们动物不都是有周期的吗?”江适越说越臊,脸都泛红了。
“蛇不在夏日发情。”也白不放过他脸上的变化,仔细听声音了有了丝笑意,“我已经超出了蛇身,不再受自然限制,能够控制。”
能够控制什么?能够控制不发情还是能够控制发情?江适的脑子乱七八糟,他放弃继续探讨这个风向奇怪的话题,转身走进房间,“总之你不要来打扰我就是了,要是拿不到奖学金我把你卖了。”
“奖学金是什么?”也白还是跟着他。
“钱,你吃饭看电视穿衣服都得要钱。”江适说。
“我可以不吃饭不看电视不穿衣服。”也白说。
“我不可以。”江适摊开了书,妥协的说:“你非要这时候来那就躺床上脸朝柜子,睡你的觉去。”
“不想睡。”也白说,他坐在江适身后的床上,床沿离椅子很近,他伸出手就能把江适圈在怀里,但不能这么做,江适会大发雷霆,他就推求其次,额头抵着江适的背。
江适僵了僵,“你到底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也白说,他的声音此刻时通过江适的身体穿到他的耳朵了,有种闷闷的感觉,慵懒又绵软。
“那这是干嘛?”江适耸了下肩膀,“起开,我认真的,我要复习。”
也白不动。
“我站起来了啊。”江适威胁。
还是不动。
“……呼……呼……”
匀称的呼吸声表明了事实,也白睡着了,这个才刚说完不想睡的家伙下一刻秒睡了。
江适叹气,无语了一会儿后,还是没有让他醒来,保持着坐直的姿势进入了复习状态。
但还远不止这样。
江适半夜被折腾醒来以为是地震了,想要爬起来却动弹不得,他身上好像压着一块冰凉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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