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血祭完本[玄幻耽美]—— BY:香菜丸子
香菜丸子  发于:2018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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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抽空治你,你不好好找个地方躲着避避风头,倒先迫不及待出来,果然是当了几千年的尊者,张胆子了!”
凌煦停下了脚步,竟退了回去坐在了床上,眼角含笑,眼底却冰冷一片:“不知魅姬大人,现尊后、前魔尊大人有何指教?我心情不太好,也听不得太多废话,还请大人你长话短说。”
闻言,六人皆是一阵哆嗦,本就深秋日落晚风清冷的夜晚因为凌煦的一席话愈发的冷凝,仿佛空气都被瞬间凝固一般,胶着的,沉郁的,散发着阵阵威慑。
“虽然结果有些出乎我们的预料,也超过我们的控制,可至少能证明一点,尊后大人虽然对尊上有心结,可并不是真的那么冷淡没有感情了。”
魅姬硬着头皮说出这场闹剧的本意:“若他真的对您没有情谊,他就不会在意,更不会动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如今的失控不也是因为还在乎您,还爱着您么。”
闻言,凌煦似笑非笑不置可否,原本还噙着的一抹嗜血的暴戾渐渐软化,化为一抹自嘲,一抹苦涩,低声呢喃:“若早知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会让他如此痛不欲生,我宁愿不知道,什么也不做,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法改变我的爱,那至于不知又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现在才明白,为什么又是在伤害他之后才懂得?用他的痛苦换我的私心,不值!”
难以言喻的无助和苦涩,他怪的了谁,怨的了谁,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迁怒于人,本就不过自己的私心作祟,魅姬不过从旁出谋划策而已,最终的决定还是在自己,是自己经不住想要一探究竟的诱惑,是自己不计后果的又尚了他,明明发誓,明明承诺好好爱他,永远守护,却终究不过一句空话,一句废话!
第121章 第二十四夜 测试的初衷2.0
没有再看屋里寒蝉若噤的六人,更没有注意依旧跪在地上的两人,凌煦双目空洞茫然的走出房门,希望这夜晚的寒风能吹散自己的哀伤,能让心底的灼痛稍微缓和。
昏暗的屋内,只点了一战微弱的灯,昏黄的灯光映射在熔夜熟睡的侧脸,让苍白多了些许颜色,睡梦中的熔夜仿佛并不踏实,依旧紧皱着眉,不知梦到了什么,额角渗出些许汗珠。
原本应该只有一人的房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丝气息,门前,长身而立,一袭长衣宽袍,自然垂下泛着微微涟漪,夜风扬起一头及腰的银发,发丝飞舞,好似要与白衣融为一体。
紫罗兰般的凝眸在夜色中闪烁着点点妖媚的光芒,几分温柔,几分狠戾,温和高贵的面容与一无所知躺在床上的熔夜几乎是一个模子里按出来的一样,只是一个淡漠,一个妖媚,唇角扬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圣洁与堕落的结合,异样的美艳,仿佛诱人走向不归的修罗。
缓缓走近室内,脚步如同猫一般没有发出一丝响声,走动间,身上的银质挂饰碰撞着,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仿佛这个突然出现在房屋里的男人只是一个实体的投影。
悄声坐在床边,满脸灿烂笑意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熔夜,眼底一闪而过的肆虐疯狂,伸出手,白皙的手指迎着透过窗户射入屋内的月光闪烁着点点晶莹,美丽不可方物,丰润的指腹轻轻抚摸着苍白的侧脸。
熔夜微微皱眉,头微不可闻的轻轻摇晃了下,仿佛睡不踏实一般,却没有躲过男人的眼睛。
笑意更甚,俯身,紫罗兰般的深邃双眼深沉如一样望不到底的凝滞潭水,在极近的距离下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熔夜紧闭着的双眼,呼吸交缠,仿佛要透过这薄薄的眼皮看到熔夜内心深处一般。
“这不是噩梦,更不用挣扎,所见即所想,所想即事实,事到如今你还要自欺欺人么,”好似十分愉悦的开口,故意拖长音调的低笑,“熔夜——”
灰色的眼眸梦的睁开,避无可避的直直对上那一双鬼魅的紫瞳,却仿佛还在梦靥中一般无法自拔,满眼的混沌,无法汇聚焦距,许久,想要开口低唤才发现自己竟一个字也发不出,只能呢喃着口型:六哥。
而这个突然乍到的不是别人,正是神域第六天使,霄。
霄见状先是一惊,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大笑出声,急忙避开与熔夜正对的面孔,左手为了宣泄自己的快乐还不停的敲着床板,笑的前仰后合。
本是苦闷而漫无目的的想要出来走走的凌煦,却无法控制自己想要见熔夜一面的yu望。
即便只是沉睡的容颜,自己也想知道他睡的好不好,有没有好好盖被子,可前脚刚走到熔夜所住院子的门前,就听到房内那一声闻所未闻的放声大笑,如此嚣张狂妄,仿佛有什么大快人心的事情一般。
而问题的重点在于,这个从熔夜房中传出的声音却并不属于熔夜。
一股前所谓有的强烈恐惧感席卷全身,无法再多停留一刻的冲入房内,他怕他再次在自己眼前消失,亦或者收到伤害,因为自己的疏漏,因为自己的无能,可却在看清那个伏在熔夜身上的男子时瞬间恐惧和杀意并现,澎湃而出,对于熔夜,他深深的明白,再没有任何一个人比霄更为可怕危险。
身体瞬间紧绷的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个危险的人从他身边拉开,而空气中却仿佛陡然多出一座无形的气墙,透明却坚固。
凌煦因为毫无察觉且牟足了力道前冲而被弹回,强烈的冲击让凌煦猝不及防,连防御措施都没来得及做的凌煦被弹到房间对面的墙上有弹了回来,一时间岔了气儿只觉得眼前天摇地晃黑幕阵阵。
“霄!从他身边滚开!不要给我一个将你碎尸万段生不如死的理由!”还没顾得上顺气,凌煦叫嚣出声,他无法想象当熔夜的血在自己面前流出时自己会变成怎样。
而霄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不但霄,连熔夜也全无察觉这屋内突然多出的一人,只是一脸木然的看着霄的爆笑,仿佛这薄如蝉翼却坚实如铁的气墙不但阻挡了凌煦的去路,更同时屏蔽了他的存在,无论是声,还是形。
而笑的仿佛快要哭出来的霄却捕捉痕迹的在前仰后合中瞥向匆匆赶来的凌煦一样,没有惊讶,没有惧怕,更没有往日疯狂想要相拥相依的举动,眉眼一转,笑意未尽的喘息着打量着熔夜。
“看样子君牙、千叶和祈给你伺候的不错啊,这么一番疼爱你都吃得消,虽然只是叫破了喉咙,”说着,抬手轻佻的拂过熔夜的颈项喉间,“啧啧,瞧着皮肤,果然是you物啊,真是滑不留手。”
排斥一切他人触碰的熔夜猛的抬手挥开霄的手臂,依旧的面无表情,可眉宇间却隐隐可见些许挣扎。
作势轻揉着自己被挥开的手,仿佛熔夜那一下有多重一般,紫罗兰的眼中满是鄙夷不屑,仿佛看到了什么肮脏的破布一般,似笑非笑漫步尽心的说着:“不愧是我的弟弟,不愧是神域战神,不愧曾叱咤风云让魔族闻风丧胆,连着脸皮和下贱都不是一般人可以与你相提并论的,作为你的孪生哥哥,我真是自愧不如啊。”
“我若是你,别说是能活到现在了,连那番盛宴我可都享受不了,还是弟弟技胜一筹,哥哥我当年栽在你手里,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冤,一点儿都不意外啊。”
眸中厉色闪过,而面上却笑的愈发恭顺,仿佛是一个不懂就问的上进孩童:“不知我给你准备的三个人还能勉强满足你强烈的yu求么,那三人无论是在体格、力量还是身手脸蛋儿,可都是一等一的货色了,不知还合不合弟弟的胃口,做的你满不满意、爽不爽啊?”
依旧的面无表情,依旧沉静的灰眸,可本就没有血色的苍白唇瓣却愈发的惨白,微不可闻无法自已的颤抖。
而方才还叫嚣着竭尽全力想尽办法想要冲过来的凌煦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知道霄知道自己在这里,也知道这不过是他的一个圈套一个陷阱。
他有什么话想要对自己说,借着这样一种让自己无能为力的方式,他知道不应该被牵着鼻子走,更不应该相信他的只字片语。
可冥冥中仿佛有个声音不断对自己说,这是个契机,是个机会,让自己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在自己无法企及的过去,在自己无从得知的那段空白时日子里,熔夜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情意相通却为何不告而别,又为何如熳月所说,死而复生。
等待了许久得不到熔夜回答的霄倏地一拍额头,恍然大悟道:“我忘了你已经哑了,看来他们仨办事还不错,瞧给你爽的,连嗓子都叫哑了。”
“看来只要是个男人,哦不,应该是只要是男人,多多益善,能享受才是你的目的,果然被人在身子底下肆意玩-弄就能舒服的忘乎所以,叫的这么声嘶力竭呢。”
低声轻笑,轻柔的仿佛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足以让屋内的每个角落都听得清清楚楚。
说着,上前俯身,伸手轻佻却不容反抗的一把扯碎了熔夜的衣襟,露出了象牙色的皮肤,而月光下的身体却不如想象中的完美。
自平日领口遮掩一下的位置开始,顺着锁骨胸膛腰腹,一直蜿蜒而下至现在还算保存完好的里裤,斑驳青紫红蕊点点,或深或浅,有些甚至还清晰可见隐约的血丝。
可见当时落在此处的那一个个吻是多么的用力执着,而这青紫斑驳在两边茱-萸处和欲遮还露的小腹处各位集中细密。
与此同时,在看到这一切的凌煦瞬间明白了一切,熳月曾说过,对于熔夜而言,虽说死而复生,可他的时间却依然停止在死亡的那个时刻,一如这满身的痕迹,亦是临死前所经历过的种种的铁证,如此再不明白,他凌煦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了!
霄见状,不禁轻佻的吹着口哨,赞叹不已:“果然壮观啊,可想而知当时有多激-烈、多刺-激了,看来我眼光还不错,这三个应该还挺让你舒服呢吧,瞧瞧这。”
说着指指这,看看那的,仿佛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十分具有欣赏价值的展览品,指着还完好保留着的裤子,笑道:“那儿是不是更壮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好好卖力,是不是给你那儿都玩儿烂了吧。”
倏地露出十分懊恼的样子:“我回去一定好好处罚他们,怎么能把我宝贝弟弟的这么金贵的地方给折腾烂,要知道没了那里,你还怎么勾-引人,还怎么享受男人的疼爱,还怎么yu仙yu死?”
第122章 第二十五夜 霄的“问候”
“我记得前一晚你还和煦鸳鸯戏水做的来劲儿呢吧,怎么人家煦出门还没多久你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找人喂你?”霄上前,一把擒住熔夜欲扯过薄被遮掩的手臂,死死的禁锢着。
“下次见了煦得好好跟他说说,得给我这唯一的弟弟好好喂饱了,至少得等到他出门回来,别总是这么饥不择食甚至连时间地点都不选,真是脏的可以!”
眸中一闪而过的狠戾,随即却是愈发温柔的深情,仿佛面前的真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一般。
“让我想想,当初不过是煦回头是岸的玩儿完了你,也觉得你实在脏的要命所以来找我,而你呢,我们在屋内柔情,你也不虚度时光的在屋外享受,还是在泥土地上,都不嫌石子儿咯得慌,”霄同情的看着熔夜,“不过当时你那声音,连我听着都销-魂,瞧那一声声叫的,响亮急了,果然是三个人一起上挺让你爽的啊。”
在被霄一把擒住禁锢的刹那还时不时微微抖动的双手却突然平静,一场场一次次无止境的噩梦不但清晰的在眼前重叠,更是被霄讲的绘声绘色,曾抱有的小小慰藉,哪怕只是牵强的借口,或许他不知情,或许并不是霄的注意,或许……
而如今看来,竟是自己如此可笑,如此可悲……
灰败的眸子毫无焦距的迎上霄,一直面无表情的苍白脸蛋却突然微笑起来,只是如此绝望,如此凄凉,那双空洞的眸子明明干涸苍白如此无力,却是一声声压抑的、低沉的、声嘶力竭的哭泣,没有泪水,却早已泪流成河。
而熔夜的神情对霄来说却是最为甘醇美味的酒浆,越是陈旧越是香醇,一如想在,不过几句话,就能闻到让人飘飘欲仙的醇香,让人心旷神怡,自醉,宁醉。
“你说——”故意拉长了音调,霄附耳于熔夜颈侧,温言细语,“若是凌煦知道了你这么人尽可夫,十足的biao子的本质,还看到了你一身这么辉煌伟大的战果,你说,他还会喜欢你么?哦不,准确的说,他还会闲来无聊找你消遣么?你说~他会不会觉得脏啊?”
气墙不知何时弥散,熔夜迎视的目光不经意的垂下,却意外的对上了那双幽蓝的凝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更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开始听的,可此时此刻却是不折不扣的眼见为实辩无可辩,也无需辩解,震惊,错愕,满脸的不信,复杂,痛苦。
昏暗唯有月色的屋内,熔夜突然无声的笑了,好似多日来牢牢凝固在脸上的厚厚面具一片片龟裂破败一般,碎落一地,响彻了夜色。
凄凉,绝望,自己终究是放不下,无论怎样自欺欺人,无论怎样勉强视而不见,可却无法将他从自己的心中抹去,因为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然存在在自己灵魂深处,融入骨血,爱且恨,却怎样也无法放下。
一如当初那七彩的琉璃珠,自己毫不犹豫的忍着生生从肉身上剜出灵魂的痛苦将他取出,即便他如何对自己痛下杀手却始终想把它送给他一般,早已无法自拔避无可避了……
而如此肮脏不堪的自己,别说是原本就不爱的他了,就算是两个深爱的人都无法毫无芥蒂容忍和接受吧,而且他,还有自己的妻子,一个美丽大方、妖媚却不失端庄的女人……
看着熔夜的绝望悲凉,霄笑的愈发柔和美艳,仿佛一株盛开的罂粟,妖醴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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