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蛇精病完本[耽美系统]—— BY:孟极寒生
孟极寒生  发于:2018年1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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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顿时一黑。

意沧浪顿觉后颈发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好像是把人驴得不轻——这是要来兴师问罪啊!

顿时怂了,这回克劳斯再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抢过了匕首的使用权。

克劳斯:我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兴奋呢。
他的眼神太过阴郁,意沧浪有些慌乱地咽了口唾沫,那凌厉反光还慢慢滑下一滴黑血的刀尖,怎么看怎么危险。

克劳斯却抿着唇,转到意沧浪身后。

“你再动一下试试!”冷冰冰的语气,轻易地绊住了想要扭头观察的某人。

意沧浪哪里还敢再动,刀刃在清水中洗去血污,冰冷的刀锋抵住了意沧浪的后背,不知为何,这样血腥又残酷的场合却让意沧浪有些心猿意马:“克劳斯……”

“对哪里下刀,这些腐坏的肉吗?”克劳斯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嗯?好像有点不对?意沧浪敏锐地捕捉到了克劳斯声音中那份强自压抑的颤抖,他眼前一亮,顿时有了心思。

克劳斯便见那单薄修长的肌肉随着自己刀尖的移动而紧绷轻颤,斑驳的血迹与被削得乱七八糟的皮肉,近看越发触目惊心。

“你对自己还真是下得了手啊!”半是埋怨,又半带着点自己都说不清的心疼。

“嗯、嗯。”意沧浪含糊地应着,小声地抽着气,声音暗哑的笑:“留在我伤口上的那点力量,跟你的比起来不算什么呀。”

然而那蹩脚的演技,却早已从生理性的轻颤和脊背上渗出的汗珠中暴露得一干二净。

真是个傻子!

克劳斯敛下眉眼,抹去那即将要流到伤口里的汗珠,动作中已带上了一分小心翼翼的珍视,他低声道:“很疼吧。”

声音温柔,下手犀利,一片薄薄的皮肉被迅速削了下来,流出的血水已经是干净的红色。

“不,唔——”意沧浪闷哼一声。

“疼就说出来,笨小子。”克劳斯是想要教训这个年纪轻轻就一肚子算计的小混蛋,说出来的话里却带着连自己都被吓到的温柔。

便是这一声温柔,似乎终于攻破了血族少年的心房,他喉中呜咽了一声,脊背微弓地蜷起来。

“很快,很快就好了。”克劳斯深吸一口气,伸手按住那轻轻颤抖的肩头,下手过一次之后的动作越发迅速流畅。但再流畅,却也挡不住汗水从鼻尖滑落。

“克劳斯,你的手心好烫。”颤抖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仍旧是带着欠扁的调侃。

克劳斯绷着脸:“是你留了太多汗。”

但无论如何,掌心那块相接的肌肤,那种平时让他厌恶的滑腻滚烫,却不能让他松开半点。

最后一块血肉被挑开,克劳斯又如意沧浪所言,将他放在旁边的草药碎末铺在伤口上。

“很疼么?”

看着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少年,克劳斯心头居然有些不忍。他才这么小,在血族中还是幼崽的年纪,再有心计又能有多大的实力,光明之箭的破坏力他自己就是受害者,怎能不清楚那是如何的痛苦。

意沧浪顺杆上爬,低声道:“很疼,不过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嘴硬。克劳斯垂眸看他。

“克劳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骗你。”意沧浪趁机道。

明明就是个胆大妄为的小混蛋,为什么偏偏到了这时候反而不识趣地犯起了执拗呢。然而,从来都奉信“一次不忠,百次不用”的克劳斯,此时却生不起半点怒意,只能安抚道:“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折腾了这么久,不累么,闭上眼乖乖休息。”

又想到自己醒来时那几欲发狂的饥饿感,料想是消耗太大的缘故,克劳斯想着便划破了自己指尖,凑到意沧浪口边:

“不是精血,你可以服用的。”

不只可以,应该说是正好大补才对。

意沧浪脸上浮现出受宠若惊的愕然,随即笑得眉眼弯弯,含住克劳斯的指尖,洁白的牙齿小心翼翼地咬着。

感受到指腹传来轻轻的吮吸,再看他眉宇间浮现出餮足,然后浅浅睡去,克劳斯看着他睡着的模样发了半响的呆,才被腹中饥饿给惊醒。

真是撞了邪,怎么这般心思深沉的小狼狗,睡着了的模样也依旧像个无害的孩子呢。

哦,是他傻了,他本来就披着羊皮呢。

克劳斯好笑地摇摇头,正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小混蛋小心翼翼地揪在了手里,只揪着浅浅一角。
血域迷情之吸血鬼的小娇妻(8)
毕竟受到光明之力的影响程度较轻, 处理及时之后那些伤口以血族的自愈能力也不过是皮外伤而已。等到伤口开始收口、产生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意沧浪清醒过来时, 也不过太阳完全下山而已。望着天际一片橙红,没了太阳的感觉反而让这具身体越发游刃有余。

意沧浪活动了一下筋骨,却意外发现自己手上握着一小片截断的衣角愣了愣, 随即便忍不住笑了。

“看来恢复的不错?笑得这么开心。”清冽的嗓音引他回头一看, 正是站得笔直的克劳斯。

意沧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顺手就自然地把那片布料收进了裤袋里。

克劳斯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动作,只瞥了他一眼, 凉飕飕道:“你现在笑得这么天真单纯是做给谁看呢, 怎么?想清楚给我的借口了没?”

“借口,什么借口?”意沧浪无辜道, “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哪里需要什么借口?”

克劳斯呵呵:“某人好像说过自己不会骑马?我看看你之前控马的技术, 可不能用‘不会’来形容呀。”

意沧浪自然也知道,不可能凭着自己“昏迷”前最后那段卖惨博同情,就此逃过盘问。却颇为意外克劳斯居然首先挑这个。

他心念急转,面上却不敢怠慢, 面色诚挚道:“关于这一点,我的确算是欺瞒你。我并非为自己开脱, 但我毕竟年少,初临外界, 虽练过一两天马术, 却不知自己技艺到了何种地步。当时我只担忧自己若是技术蹩脚,难免丢人, 所以才索性用不会来推脱,不过也只是觉得,对于你而言,我那点三脚猫功夫与不会也是不差多少了。”

啧,果然是满口虚情假意,没一句是真的,偏生这么肉麻又不要脸的话,他却说得仿佛极为在情在理、天经地义似的。

克劳斯摆摆手:“得了吧,事实如何,你我心知肚明,我也懒得追究了。”
意沧浪眨眨眼,一脸的我含冤不白死不瞑目的小委屈样。克劳斯看得牙痒痒,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要不然说是少年郎呢,这小脸上还带着微褪去的婴儿肥呢。

意沧浪不要脸地迅速在眼中凝聚起水光,发出“呜呜”的含糊不清的话语,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虽然知道这是他装的,但克劳斯还是颇为满意地伸手拍了拍他的狗头,然后道:“醒了跟我出来。”

克劳斯待他来到一处颇大的空地边,周围围绕着一圈高大的树木,而中间躺着一具动物尸体。

“那匹马?”瞅见马匹上眼熟的箭袋,意沧浪脱口而出。

“嗯。”克劳斯十分平静,走过去蹲下身,然后只见刀光一闪,原本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马便倒在地上。

“你现在需要喝血来恢复血气,当然,你可以不用,那我一个人也不用跟别人分了。”克劳斯头也不回道。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意沧浪也没啥矜持,乖乖地跑了过去,不但喝得痛快,还有闲情逸致开玩笑:“怎么感觉我这个待遇是步步下降,最开始还是你的心头血,现在变成马49" 攻略那个蛇精病0 ">首页          51 页, 血了。”
克劳斯不着痕迹地观察,然而即使有六六帮助,也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什么特殊之处,吸食血液的动作也流畅自然,熟练非常。

难道是他错了,乔舒亚并不是轮回者?

“宿主你不喜欢他?”六六乖巧道。

“为什么这么说?”

“嗯……如果不是讨厌他的话,为什么要追究他是否是轮回者呢?”

克劳斯,也就是秦卷刚想反驳,却忽然一愣。

对啊,为什么要追究。

如果他确认乔舒亚已经是轮回者了,而这个判定也是正确,那么乔舒亚就会被主神判定泄露轮回世界相关信息而抹杀。

因为……如果他是轮回者的话,那他们之间就不会仅仅只是这一个世界的交集……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秦卷心中便掀起惊涛骇浪。这个念头……

六六似有所感,本应没有波动的机械音中带出愕然:“主人……”

“六六你太多话了——”然而还不待秦卷将这件事就此压下,便觉六六身上气息一变,随即开口时的声音便已经是那个秦卷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存在。
“这个错误报告真有意思,不但有意思,而且荒谬绝伦。”六六的嘴巴一开一合,如果换做意沧浪、或者是另外一个轮回者呆在这里,便能轻易意识到这把声音真正的主人。

强大的威压,浩瀚不可抵挡的能力,和肆无忌惮的遣词造句,除了那个将他们拉入这无边轮回的主神之外,还能有谁!

秦卷喉头有些干涩,但开口吐出的话语却是一如既往面对主神的冷淡:“六六给你发的错误报告。”

“六六?你是当人当出故障来了,晋|江3115866就是晋|江3115866,你给它取名六六,也否认不了它只是一个程序的事实。”

“我没的想过否认。”秦卷不甘示弱道,“但你呢,你又在想要否认什么。”

“你当人太久,已经喜欢上玩人的文字游戏了。我只问一件事,3115866传给我的这份的错误报告,是不是真的。”

“如果你认为一个系统程序的错误报告可以作为评判的话,那么你就当真吧。”

“你!”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但你呢,你急匆匆地赶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应该说,你在迫切地希望我否认什么?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呵,好陌生的词。”“六六”讽刺道。

“哦?我以为你每天工作的一部分,就是在制造恐惧与害怕,原来你对它很陌生么。”

“……既然3115866已经出现如此重大的程序错误,那么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我会去把它销毁的。”

“你敢!你尽管试试,你的运算推演程序最后会告诉你,你销毁六六得到的远比因此惹怒我而失去的要多得多。”

这是事实,他们都心知肚明,主神连推演都不用推演。

“六六”的语调有些不耐烦了:“你很清楚,你清楚我这是在为你好,继续下去你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逼——情感模拟到现在早就已经足够了,已经不需要你再……”

“够了,我自己有分寸。”

两者当然是不欢而散,“六六”最后放下一个通牒的时候,秦卷忽然发话:“喂,我问你,学会迁怒是不是作为主神应有的能力。”

“……”“六六”毫无反应。

下一刻,六六再度出现,哆哆嗦嗦,越发谦卑地向秦卷请罪。然而六六是秦卷一手创造出来的,他又如何看不出,此时六六的行为不过是刚才主神遗留在它程序内一段预设动作,而真正的六六好不容易推演到的情感智能,却因为主神的这一番大驾光临,而再度受到了抑制。

可,即使如此,秦卷看着这样诚惶诚恐的六六,还是叹了口气,拍了拍它的脑袋:“我没事,这不怪你。”

他可能的确已经当人当得太久了,但主神,难道就真的毫无影响么?

祂现在会急切地插手干预,会生气地迁怒无辜者,会去做很多很多他们以前认为的“无意义的事”。

“你怎样了?”意沧浪的声音像是一束冲破了迷雾的阳光,刺入了秦卷的世界。

秦卷眨眨眼:“什么怎样?”

“从刚才起就不太对劲,看来这匹马血液里的能量,对于公爵大人的需求来说的还是差得太远了些。”意沧浪仿佛没察觉出任何异状,笑眯眯道。

秦卷哑然失笑,用行动表明了自己并不是那种到了这时候还拘于小节的矫情血族。
看着乔舒亚俯身饮血时微弓的脊背,挺身时舒展的蝴蝶骨,隐忍着故作平常的神情,秦卷在心中暗暗道:主神,我和你最大的差别,或许就是我会去做推演程序认为不能去做的事情。但在很久以前,我们不会去做任何不用去做的事。
天色渐渐暗下来,密林深处也变得越发幽深,两人在河边的不远处找到了一处小山洞。原本意沧浪都做好了为了不崩皮就这么凑合一晚上的心理准备,谁知道安顿下来后克劳斯却差遣他去找木枝生火。

“又不是野人,生火烘干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的也是很有道理。结果等意沧浪再度捧着一捧柴木进来的时候,却发现克劳斯用一根木枝串着一大块肉在火堆上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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