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鸟店的香火钱完本[灵异强强]—— BY:米粒儿艾
米粒儿艾  发于:2018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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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难像,究竟是什么东西有这样大的力量,竟能生生扯断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腕。
“谁在里面?”
兴许是肖从朔的一声惊呼惊动了安保人员,明焱飞速地关闭照明功能,带着肖从朔躲到黑暗的墙角,借着半面水泥墙藏身。
“怎么灯又坏了?”无头凶案还没告破,守夜的保安大叔也在发慌,只有借着抱怨白炽灯损坏来释放心里的害怕。
脚下忽然踩到什么,保安跌坐在地,下意识地用双手一撑,竟好像碰到了积水。他觉得掌心粘稠,浓烈的血腥气徜徉在鼻息里,借着手电昏黄的光亮,保安终于看清,手上沾的不是水。
“出人命了!又出人命了!”
伴随着一声声惨叫,保安连手电筒都忘记捡起来,一路跌跌撞撞跑向外面。
肖从朔不想惹事上身,与明焱说:“快走。”
如果再逗留下去,等到警/察接到报案赶过来,他们必然百口莫辩。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明焱点点头,与肖从朔趁着保安离开的时候,一同溜出地下车库。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既没有厉鬼来袭,也没有冤魂索命,可肖从朔的同事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死在了地下车库里。他的的手掌不翼而飞,但身体好像早已失去痛觉,竟能一声不吭地走到车库里。
解释不清的事情实在太多,明焱实在理不出头绪。肖从朔的心里更不好受,张哥欢笑的面容与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交替着回旋在脑海,直到天明,才有朦胧睡意。
翌日早晨,肖从朔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照常按时上班。比起昨天来,整个大楼的气氛似乎更加低迷。
于丽丽扯着肖从朔去往楼梯间,悄悄问:“肖哥,你有没有让明焱来看过?”
肖从朔以为昨天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赶忙否认:“没有。”
“昨晚上又闹出一条人命,还是你们办公室的。”说话时,于丽丽流露出惊恐的神色,“大家都说是董倩影阴魂不散,索命来了,你能不能让明焱来瞧瞧?”
原来是虚惊一场,肖从朔松了一口气:“明焱又不是警/察,来看看能有什么用?你还真当他是天师了?”
“上次沈思仪的事情多亏了他呀。”经过饕餮一事,于丽丽对明焱的崇拜又上了一个层次,“我觉得他很有本事的。”
“破案子有警/察,安抚家属有公司,咱们别添乱了。” 无论于丽丽怎么说,肖从朔都不能把明焱和自己的事情透露给她。
“听说昨晚,看地下车库的保安大叔瞧见了鬼影。”于丽丽放弃劝说肖从朔,又聊起昨天的事情来,“但是公司安保部连夜掉监控,发觉新装的监视器竟然全都没用运作。”
“你说说,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肖从朔本还担心摄像头拍到了他和明焱,现下听于丽丽这么一说,终于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带给于丽丽更多惊吓,肖从朔选择隐瞒真相,故作轻松地笑道:“小丫头片子鬼故事看多了?不要在乱说了没当心被领导听到,直接辞退你。”
说罢,肖从朔率先走出楼梯间,满心沉重。
于丽丽听肖从朔这么一说,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再也不敢乱出点子。
第26章 归来去兮 2
粗粝的水泥地上,失去双脚的男人艰难地爬行着,留下6" 花鸟店的香火钱0 ">首页          8 页, 一路蜿蜒的血迹。
他仿佛早已失去知觉,如一具行尸走肉般前行,即便断裂的脚腕处血流如注。
昨天死去的人的血迹还残留在地上,印下一片发黑的污渍,犹如不散的阴魂聚集而成。而在这血迹相叠的地方,也是他生命的终点。
失去双脚的男人似乎再没有力气前行,倒在干涸的血迹上,安详地闭上眼。如果有人站在旁边,甚至能看见他的唇角,洋溢着满足而欣喜的微笑。
源源不断的鲜血流淌出来,继续成小小的湖泊,男人惨白的脸预示着,他的生命已经走到尽头。
这是本周的第三条命案,公司人心惶惶,舆论已经无法压制。许多胆子小的员工选择请长假休息,更有甚者直接辞职。
管理层会议一个接一个开,警/方调查一次接一次来,偏偏每次都是监控失灵,找不到半点原因。
很多人都说,有连环杀手潜伏在公司里,在深夜的地下车库残杀落单的同事。
午饭时分,肖从朔心不在焉地拿着筷子戳饭,毫无食欲。同办公室的人还在悄悄议论张哥的死,其中一人说道:“我发觉一个要命的事,你们看张哥,再看看昨天刚出事的小潘,还有第一个丢了头的小徐,都是正好28岁。”
“这么巧?”胆小些的女同事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问,“咱们公司的风水是不是被什么人给破坏了,一年还没到头,已经四条人命了。”
“谁知道呢。”
“不过听说,警/察到现在都没找到他们丢掉的头、手、脚。”
“这么邪乎?”
大家都在议论命案的事情,明焱却抓住了最关键的节点——三个死去的男人,正好都是28岁。
肖从朔丢下筷子就走,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花鸟店,把这个消息告诉明焱。
明焱本也被这几个案子困扰多时,现在听肖从朔这么一说,惊觉不妙:“糟了,是有东西想回来。”
“什么意思?”肖从朔见明焱大惊失色,心道不妙,连连追问,“谁想回来?”
“取同年出生的人的首级、手脚、身体拼作人形,召唤邪神归来。”明焱终于记起来,这是是迎接邪神的血祭仪式。
肖从朔回想起张哥的死状,就不由不寒而栗:“这么残忍的神竟也有信徒?”
“罗睺。”明焱双唇微启,说出两个字来。虚岁28的男子,命犯罗睺星。
“还差一具躯干。”不等肖从朔反应过来,明焱拽着他跑出们去,直奔公司,“我们要赶在他们动手以前阻止第四次献祭。”
第四次献祭,也是最后一次。已经沉眠万年的邪神理应被遗忘,又有谁会希望他回来?
明焱实在想不通,坐上出租车时赶忙给袁侯拨了电话。
被人类遗忘的神明们早已衰微,即使是曾经不可一世的罗睺,也不能逃过消亡的结局。如果他在这时候回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未必是大开杀戒,更可能是搜寻明焱、袁侯这样游走在尘世的神兽,吸取他们的生命为供养,
袁侯本还不知情况,笑嘻嘻接通电话,还想着跟明焱调侃几句:“想我了?想好了放弃肖从朔了?”
“有人想引罗睺回来。”
明焱说的这句话言简意赅,但每个字都像在袁侯耳畔炸开。
“这玩笑可不能乱开。”袁侯的笑声梗在喉咙里,突然严肃地问,“你在哪里?”
“到肖从朔公司的楼下来,我们等你。”说完,明焱掐断电话,蹙眉望向已经近在咫尺的报社大楼。
警/方早已封锁了地下车库,无数记者等着采访办案人员。
明焱对肖从朔低声耳语:“你正常去楼上上班,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但要留意公司里有没有可疑的人,其余的事情有我和袁侯来处理。”
肖从朔嘱咐他:“你小心一些。”
“我会注意。”明焱目送肖从朔远去,眸中拢着沉沉的忧戚。
自从知道他的过往里存在着一个男人,明焱便不敢叫上肖从朔一起处理鬼怪事件。
在他的身体里,那个不可控的人就像是深埋土壤里的□□,外物刺激下,随时都有爆发可能。
明焱多希望,肖从朔只是一个普通人,拥有平凡而宁静的人生。即便他将迎来生老病死,明焱也会陪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点。
刚刚赶来的袁侯与明焱一同目送肖从朔离去的背影,忽然笑出来:“你这是当真了?”
明焱本就心事重重,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当真了?”
“露水姻缘当真情。”袁侯扬了扬下巴,暗指肖从朔。
明焱飞了他一记眼刀,不再纠缠这个话题,转而说:“今晚会有第四名献祭者死亡,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了解完事情的细节,袁侯再也笑不出来:“找到残缺的肢体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咱们可以破坏地下车库里那个献祭点。”
“如果我没有猜错,几次死亡的人都倒在同一个地方。”
明焱望着被拉上封锁线的入口,与袁侯说道:“这回我们想法一致。”
袁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隐身符,一张递给明焱,一张留给自己:“走,我们进去看看。”
入口处的封锁线微微颤动着,似乎被无形的东西掠过去。警/员诧异地环顾四周,又看不到半个人影走进车库,不由嘲笑自己多心。
水泥地上,新老血迹叠加在一起,凝结成厚厚的暗红色血痂。
明焱掩鼻望着献祭的地方,蓦然明白过来,指着那处说:“今晚的罗睺星一定在它的正上方呼应。”
“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袁侯挥不去鼻息里的血腥气,嫌恶地看着那滩新旧交叠的血迹,“今晚一定会有人来。”
转眼之间,已见夜幕,而第四位献祭者迟迟没有出现。
肖从朔装作加班赶工,磨磨蹭蹭到了八点整,又坐在一楼休息区许久,可惜没有发觉一个可疑人员。明焱与袁侯所在的地下车库,也是无人出入,风平浪静。
今夜太平得不正常。
只可惜,一切平静之下,都酝酿着风暴与漩涡。
就在这时,头顶上的白炽灯又开始闪烁,忽明忽暗间,明焱听到脚步声回响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
有人渐行渐近,在不急不缓地走向他们,沉重的步伐宛如每走一步,都会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终于,头顶上的灯光彻底熄灭,黑暗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明焱与袁侯。
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个人一路畅行无阻,门口的警戒线犹如摆设,值班看守现场的人员也未发觉。
明焱屏住呼吸,在黑暗里循声望去,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是一个男人,拖拽着沉重的包裹,走到血迹的位置上,矗立良久,仿佛要在黑暗里化作雕塑。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拉链划过的声响打破沉寂,那个男人终于有所行动。
袁侯目力过人,把所见情景口述给明焱:“他从包里捧出了一颗人头。”
看来,不翼而飞的肢体都在他的包里了,果不其然,那人是想今夜召唤罗睺归来。
一颗头颅、一双手、一双脚,都被依次按照人形摆放好,而带着它们到来的男人,跪坐在残破的肢体间,一次又一次叩拜。
脑袋撞在粗粝的水泥地上,发出一阵阵闷响。
“他疯了?”袁侯光是听到这动静,都觉得头脑开花似的痛,“那人感觉不到痛?”
“他被迷了心窍。”明焱听着他以头抢地的声响,心里一阵阵发寒。
光是唤醒一个邪神,就要搭上四条人命,如果罗睺临世,又会发生什么呢?
冗长的叩拜结束,头破血流的男人躺在残破的肢体间,等待着最终的献祭。
“坏了!”明焱终于意识到,最后的献祭者,就是眼前的男人,“快阻止他——”
既是执刀人,又是最后的羔羊。
黑暗里,似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要将躺在地上的人生生撕裂。无形的绳索套在他的四肢与脖颈上,效法着五马分尸之刑。
那股无形的力量太过强大,此刻走上去救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袁侯不仅自己不去,也不许明焱去:“冒然走过去,你也会被撕碎。”
不过是说两句的间隙,袁侯就发觉,男人已被生生扯去一只脚。
与此同时,一个模糊的黑影渐渐凝结成人的轮廓,仿佛是由夜色化形。若不是袁侯眼力超凡,必定不能留意到这样的变化。
而那个男人似乎早已失去知觉,仍旧平静地躺成大字形,就算脚腕血流成河,也没有发出过一声呼号。
明焱的掌心又引燃烈火,他可以烧毁残缺的肢体,但需要袁侯配合:“只要烧掉一样,仪式就失败了。”
袁侯没有推脱,试图借由超凡的速度夺来一只断手。谁知尚未靠近,就有一股巨大的吸力控制住他的身体,要将他卷入其中。
“我说过,窥探我的世界极其危险。”
低沉的声音再度回响在耳畔,袁侯惊惧而不可置信地听着这句熟悉的话语,瞠目结舌:“你是——”
旋风自四面八方而来,犹如利刃逼近,誓要将人搅碎成泥。袁侯几乎以为死期将至,谁知只见明焱掌心引火,飞身袭向朦胧的人影。
袁侯知道,明焱以一人之力突袭,无异于飞蛾扑火。危难之刻,他猝然灵光一现,竭尽全力抓住一只断手,抛向明焱。
变故只在刹那之间,人影万万没想到袁侯已是濒死,竟还敢釜底抽薪。
明焱得到残肢,当即以涅槃之火焚烧。
熊熊火焰烧尽残肢上的浑浊邪气,却未烧毁皮肉分毫。紧随而来的,是刚刚才凝聚成人形的黑影疾速地溃散。
袁侯摔倒在地,一看手腕,皮肉龟裂,如果明焱的动作再迟上半分,他今晚一定没有命走出去。
“快走。”明焱听到有杂乱的脚步渐近,应该是外面看守的人听到动静,马上召集人员赶过来。
虽然他们身上贴着隐身符,但现在仪式已破,也没必要再逗留下去。不光是明焱,对袁侯来说,这个地下车库也是一分钟不想待下去。
二人急匆匆走出去,躲在没人的地方揭了符,一同去跟肖从朔汇合。
袁侯想起刚才的事情,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明焱:“我希望你不要感情用事。”
“那个肖从朔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人,听我一句劝,现在离开他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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