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白鑫 完结+番外完本[生子种田]—— BY:亦子无
亦子无  发于:2018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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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分摊下来,白鑫他们只剩下五斤肉绒,摆摊卖得颇轻松。批发出去的肉绒是一斤四十钱、肉绒粉二十钱,两者都能赚到十钱;共计五十五斤,净赚五百五十钱,每月卖十次得五千五百钱,也就是五两五钱银子;这还不算他们自己出摊卖的。一月挣个六两银子绰绰有余了。
马上就是夏收以及红菇采摘季,白鑫便不急着招人手做肉绒,自家忙活足矣。
这一日,林大难得露出激动的神情——唯一一次还是他吃到辣子时,他拿着一封厚厚的书信敲开了长家大门。长家三人难得清闲,今日不上集,秦氏带着阿水做夏季衣裳,白鑫独自去砍了竹子来,准备捣鼓竹制品。
长流水为林大开了门,林大晃着书信,冲他兴奋喊道:“快叫阿鑫出来!我家老爷来信了!”
长流水一面将他让进屋,一面惊喜道:“林叔的信啊?!”
林大语气中难掩兴奋,“我刚刚从老佟那得来的。”
秦氏闻得动静,起身招呼林大道:“阿鑫出去有会子了,你先等一下吧!”阿水机灵地转身去给林大泡茶水。
东西村靠近隔壁镇的东照村那面,有一片自然生长的竹林,白鑫起初是来砍竹子的,但见到地下冒出好多竹笋,便改了主意,竹笋炒肉、笋干烧肉皆是美味啊。
如今长家日子好起来,秦氏也不紧着钱袋子让孩子们吃地瓜配咸菜了,肉菜是常有的,故此,阿水每每都要关好院门,以防吴氏又偷偷摸摸进来。叫她瞧见自家吃好料,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
白鑫以砍刀代替铲子将成熟的竹笋一根根挖出来,他记着吃的便将砍竹子的事放到一边。挖得起劲呢,忽然从哪里传到响动,白鑫静静地听了会,已然没有了,便不在意,继续呼哧呼哧挖得高兴。待他集齐一篓子竹笋方想起砍下一根竹子,简单去除一部分旁枝后,即背上篓子、扛起整竹往外走。
转过一处竹叶密集点,陡然发现前面有人,白鑫下意识便将身子躲藏起来。待他悄然探出脑袋去瞧,一下子看到两人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扭动。白鑫脸色微褐,暗道:不会是到这来打野战吧?他转身要避开,猛然想到,这里可不是那个常有人打野战的时代!
乍然起了好奇心,白鑫又回头偷偷瞧那两人。个子高的显然是位汉子,他侧过身子,露出面庞,赫然是胡云!白鑫着实感到震惊,再看个子矮的那位,果然如同他猜想的,正是白宝花!
白鑫已经跟胡屠夫说过两人的事,他俩竟然还能搞到一起!而且,白宝花你才十一岁吧?!这么迫不及待的真的可以吗?!
从胡屠夫的反应来看,胡云大概人品稍有缺陷、有些风流。但再怎样也料不到他能看上十一岁的女孩子!
白鑫走神了下,肩上扛着的竹子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撞击声惊吓到前面亲热的两人。胡云扭头四顾,没看到人,他便拔腿跑了,反应慢一步的白宝花顾不得什么,急急跟上去。
这下好了,白鑫本来想绕道的,岂料还是打扰了他们。世事无常啊……
这一番拖延,白鑫回到家的时候,林大已然灌下一大壶茶水、吃完一包肉绒——真没看出来,他还是个吃货,且他在林家多年攒下不少银钱,很是吃得起。
“去那么久?”阿水过来帮白鑫卸下东西,顺口问道。
白鑫掀开背篓的盖子,让他看:“新出了不少笋,一时高兴,多挖了些,费了点功夫。弄一些做个竹笋炒肉片吧,多的可以晒干了慢慢吃。”
“好,听你的,我会跟爸爸说的。”阿水无可无不可地应和道,“阿大叔在里面,他带来林叔给你的信,快进去瞧瞧吧!”
闻言,白鑫也顾不得外面这些,全数交给阿水处理,他三两步窜进厅堂里。见了林大忙问:“林叔的信在哪呢?”
“咳!——”林大张嘴欲言,却被一口肉绒卡住喉咙,辣味马上呛着气管了。白鑫赶紧给他拍背、喂水,好容易让他顺畅通气了,才见他指着桌面厚厚的信封道:“那个便是,一直等你来拆看呢!”
白鑫拿起信封,拆开后发现里面装的是三个稍小的信封,其一给他,其二给秦氏,最后一个居然是给林大的!
秦氏诧异地接过信封;反观林大,这位忠仆乐得快晕过去了。
瞧着林大捧着信纸颤抖的双手,白鑫哭笑不得地给他念上面的字:“阿大,记住老爷我交代过你的话,认真做事!另外,你的月钱暂且不发放与你,由林立帮你存着,少吃点!——没了”最后那两字是白鑫加上去的。
听到月钱收不到了,林大仔细地检查信纸上是否有这么一句,结果令他十分悲伤。即便如此,他仍仔细将信收好,转头接着吃东西。
给秦氏的信上写的什么,白鑫不知道,秦氏也不说。白鑫的那封信,却是林寻絮絮叨叨一堆废话,什么“身子太弱了,要勤练身”,又有“让林大监督你每日读书习字的,是否按时按量完成啊?不要偷懒,等我回来必然会检查”,或者“天气燥热了,注意防暑,雨天记得防寒”
正经事林寻说得不多,例如“有事便找林大,他会听你吩咐的,再不然就去找老佟……想念我了,便给我写信,让老佟送过来,字写得太糟糕就等着我打你屁股吧!”看得白鑫无语凝天。林寻没说他在哪,在做何事,倒是末尾有一句令白鑫感触颇深:“叔叔我依然是那句话:但凡你想离开长家,就告诉我,叔叔能让你好好离开!”
若是林寻有权有势,那么依照秦氏“不求何事,只要阿水平安”的心思,她肯定不会顶着林寻的压力不放白鑫走。然而,白鑫却做不到这样的事。他既然已经跟阿水成亲,阿水是他的人了,不论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冥冥之中一股神秘的力量让他独独对阿水有特殊感觉,他都不会放开阿水。这却要让林寻失望了。
晚饭林大是在长家吃的。自来到此地,他基本是在长家吃饭,吃完再回林家,除非另外有事。
农家吃饭早,晚饭后,天空依旧是晚霞氤氲。林大提着一篮子喂鸡鸭的菜慢悠悠晃荡回去,背对着霞光,他那黑黝黝的脸庞显出神鬼莫测的韵味,偶尔他会想到什么,露出大板牙嘿嘿嘿自娱自乐。
大老远躲躲藏藏过来两人,快走到林大跟前了,他俩才瞪着林大发出一声短暂的尖叫,一眨眼往别处跑了。周围再没旁人了,林大便冲着那两个莫名其妙的人逃跑的方向,恶狠狠地“呸”出一口唾沫,心道:什么人嘛!我又不是鬼,那一副见鬼了的样子是有病吗!
林大心宽,吐过了,转眼就恢复悠哉的心情,闲情踱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林大看见的是谁?
感谢的提醒,修改了林大识字与否的bug
再感谢
第49章 第 49 章
隔天,白鑫和阿水去稻田检查稻子出穗状况,回来时碰见保长。保长抱着他六岁的孙子刚从镇上回来,一见他俩气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却没发作,匆匆把孩子送到家中,转身去了龚家。
“龚喜!给我滚出来!”保长在龚家门口大叫,惹得临近村民奇怪,过来探个究竟。“这没你们什么事!赶紧走!”保长三两下将看热闹的人轰走,龚喜极为不爽地出来说:“你干甚呢,我可没得罪你啊?!”
保长箭步上前,拽住龚喜的领子,压低声音怒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出的主意偷林家的鸡鸭,还把我拉到你一条线上,林寻会记恨我吗?!前几日我才跟镇上的私塾说了,把孙子送过去上学,刚刚过去那边竟然说我孙子还太小,今年上不了了!六岁小个屁!”
龚喜不耐烦地拍开保长的手,“那和我有几根毛的关系啊?”
“怎么没关系了!”保长激动地又拽住他领口,低声咆哮:“私塾方面后面悄悄同我说,是因为佟记客栈的老板挡着不同意!那佟记的老板你猜是谁?是林寻!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得罪他?!”
“他?!”龚喜惊得再次叫道:“你是说林寻?!咱们村新来那个?!”
保长一拳头砸在他脸上,“不是他还能是谁?!反正被你害惨了,今日你不赔偿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龚喜被打得仰面后退两步方止住,火气也上来了,一面挡住保长的拳头一面骂道:“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讲的!要没你同意,我会弄他?!他又是怎么晓得你跟这事有关的?肯定你是泄漏了秘密!自己蠢还敢怪我!啊呸!”
龚家人在保长过来是时便注意着他俩的动静,眼见两人动起手脚来,连忙赶来制止,将二人双双拖进屋里去。至于能商量出什么结果暂未可知。
当初白鑫扒光小贼们的衣服叫他们泡一夜雨水,后来得知其中一人是龚喜的亲人,暗自猜测龚喜会不会提前知道,完全没想到保长跟此事也有关系。今日他要是在田里多待一会,指不定能撞见保长与龚喜干架,从而猜想他们有没有密谋。
这会,白鑫阿水两个却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白宝花跟一个男人跑了!
传话之人说得有模有样的,昨个傍晚,她听见外头谁在喊,忙跑出去瞧,便发现一男一女赶着牛车朝镇上去了
有人不信,反问她:“你只看到是男是女,可曾见到面貌两人是谁你都不清楚吧。”
那人指着旁边秦荔中的郎君田芋振振有词:“等我出去时,他俩已然架牛车跑了,但当时他离两人只有几步远呢,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没错,”田芋顺着她说:“昨晚晚霞还有一点挂在山头,我从地里赶回家,巧见一个大男人背着个包裹拖着白宝花狂奔,两人上了一辆牛车,看方向是朝镇上去的。”
便有人问:“你咋晓得是姑娘家自愿的,而不是被强逼的?”
田芋啧啧有声叹道:“我原以为是被强的呢,赶紧冲过去要给她帮忙,谁知她一老远见到我,手脚麻利地爬上牛车,催着那男人赶车呢!”
“不是吧?!”闻者纷纷表示惊叹。
而白其风家,傅氏在房间里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披头散发坐在地上,一脸的眼泪鼻涕。江氏难得见她这么可怜,心里颇为怜悯她,在一旁悉心安慰着;万春晖也守在身边。郑氏坐在床沿,连声喝骂傅氏。骂过一阵子歇了口气后看傅氏仍然那副半死不活的丧气样,“噔噔噔”冲过来,“啪——!”一个大嘴巴子?7" 异世白鑫0 ">首页          19 页, 橄氯ィ俺丝弈慊够岣銎ǎ≌罩换岬魅模龉媚锒佳缓茫阍趺床蝗ニ溃 ?br /> 傅氏的半边脸鼓胀起来,她心头火气,抬头顶撞道:“我为何要死!你怎么不去死!”
“啪!——”她另一半脸上也肿了。
江氏及万春晖纷纷丢开她,去劝郑氏。郑氏缓过气来方责问:“她最近都去哪?跟谁见面?那个男的是谁?跑哪去了?”
傅氏只顾抽噎,万春晖看不过去,忙劝她:“阿姆,您知道什么快说啊!早点把阿花找回来,迟了可就坏事了!”
“反正他把阿花拐跑了,就得娶她!”傅氏高声叫着。
江氏冷笑道:“你是不是都知道?”
傅氏否认:“你别瞎说!我要是知道,还会这么伤心?”
闻讯赶来的白其敏几步上前,冲着傅氏红肿的脸“啪啪”又是两下,唬了江氏等人一跳。傅氏痛呼一声,紧接着疯了似的扑过来要同白其敏拼命,“老娘可是你大嫂!你竟然敢打我!”
白其敏身为良子,自然比傅氏力气足,轻易将她推开,愤愤道:“我大兄不在,便由我来替他教训你!你纵容阿花跟外头野汉子私奔,可要脸面了?!可想过还未成亲的兄弟姊妹们往后如何?!”
傅氏没作声,她还算清醒,要是敢说“关我们什么事”,这屋里人怕是都会生撕了她。
“老实交代,那野汉子什么来路,跟阿花怎么回事。”白其敏镇住傅氏后问道。这种事情没处理好,不止关系到白老二家,还能直接影响到他家的梅清梅芳林,以及秦霜平几个孩子,他如何肯让傅氏姆女作践自家孩子。
有人压着,傅氏便乖乖把女儿如何跟胡云认识,如何往来,以及两人私奔去哪全讲了。
“阿鑫?”白其敏问出口,语气很是怀疑。无怪他多疑,毕竟在他看来,白鑫受到那样的对待,怀恨在心而跟那个胡云说了什么话,令胡云引诱阿花,此等事情也是可能的。再一想白鑫年纪小,应该不懂得构陷他人。
连傅氏都不相信,“那个小鬼不就是靠着林家才能做猪肉买卖吗!等我家阿花嫁进胡家,让胡家知道他的本性,便叫他跟胡家的生意黄了!”
江氏被她的痴心妄想逗笑了,讽刺她:“私奔的姑娘,那胡家肯不肯要还难说呢~”
胡云家中在码头开了个饭馆,码头人来人往,不论贩夫走卒过往商客,为了省钱省时间,均会到胡家饭馆吃饭——也有他家做的饭菜味道过得去的关系。不过胡云他阿姆为人悭吝,每日饭馆进的肉都算得刚刚好,一旦不足,便去胡屠夫铺子拿,因着她跟胡屠夫的郎君关系亲近,胡屠夫才多方忍让。
胡家条件算是不错了,父姆双全,开饭馆生意好,又有卖猪肉的亲戚帮衬,胡云下面只有一弟弟年纪小还未娶。傅氏对他再满意不过了。
几个大人商定,先去把阿花接回来,再议其他。
秦氏听说后,一个劲摇头:“伤风败俗!”回到长家便叮嘱白鑫:“不管你跟谁有来往,千万别跟白其风那一家人走动!”
白鑫见她说的十分严厉,赶紧答应让她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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