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反派的日常[系统]完本[穿书强强]—— BY:山峦云海
山峦云海  发于:2018年1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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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尘拱手道:“我已麻烦二位多次,但是这次实属情急,我已去过多地实在是无计可施,才来告求二位是否听说过寻魂之法?”宁楚文为难地看着云鸿,云鸿摇了摇头。
宁楚文问道:“你去找过席珍珍吗?她精通炼魂之法,当初也是她禁锢住康仁皇帝的魂魄。”白逸尘道:“我去问过了,她说没有。”
宁楚文道:“这……,我便无计可施了……”
三人枯坐了半日,说了一点往事,也无甚趣味,白逸尘不时地往外看去心不在焉的,天色朦胧暗了下来,李青才带着圆儿回来,两人不知去哪儿玩了,都是一身的泥点,李青还稍稍强一些,圆儿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小花猫,脸上沾了好几个泥印,两个握紧的小手像在泥水里泡过了一般。
宁楚文笑了笑,问道:“你们去哪儿玩了,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李青皱着眉一脸无奈道:“他非闹着要去任法林看桃树,我只好带着他去了,去了之后他又闹着要爬树,跳下来的时候,直接要往泥窝里跳,还好我接住了他,不然还不知会摔成什么样儿!”
李青平常练功不管再苦连眉都不会皱一下,如今大发牢骚,看来带这么大的一个皮孩子可真是比练功还辛苦。宁楚文笑道:“你辛苦了,天色已晚你回去歇息吧。”李青拱手退下了。
白逸尘勾了勾圆儿的鼻子,道:“你这个调皮蛋,又去调皮了,看,衣服都成什么样了?”圆儿不知事,只看着白逸尘笑着。
白逸尘拿出帕子给圆儿擦脸,可是帕子只有一块,刚擦完脸上的泥点,雪白的帕子就成了一块污脏的抹布。宁楚文道:“白兄,你还是别擦了,我这里的后山上有一个新建的温泉你带着他去洗洗澡吧,我这里有一些云鸿幼时穿的衣服你帮他换上才好。”
白逸尘谢过了,拿着干净的衣服带着圆儿去了温泉,一大一小的两个人顺着青石板慢慢走着,远处有一朵青云从山涧袅袅升起。圆儿的右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不知藏着什么,他踮起脚像是献宝一般,把满是泥巴的脏手在白逸尘的面前展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给”,一片小小的粉色桃花瓣在手心绽放,因为在圆儿的手里混着泥捏的太久,已经蔫了。白逸尘把小小的花瓣如珍宝一般握在手中,把圆儿小小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忍不住地哭了起来,“你……你还恨我吗?”
圆儿穿上了云鸿小时候的道袍真就像是个小道士,只是衣服的裤腿和袖子都有些偏长,要卷起来穿着才行,但是这也不妨碍他双手抓着点心吃。白逸尘急着要下山,他明日一早要带着圆儿去找百杀魔宗的药王白棋,虽然希望渺茫,但是至少得一试。
三人拜别之后,宁楚文叹了口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云鸿道:“若不是他贪恋权势自己要做皇帝,带兵逼宫,康仁皇帝也不会自刎而死。”
云鸿拉着宁楚文往床边走去,道:“大师兄今天我们都说了一天别人的事了,我明一早就要走了,你是不是该关心关心我了。”
小咪咪“叮”的一声上线了,道:“你已经赚够了十万块了,确定不回去吗?”宁楚文坚定道:“确定。”小咪咪叹了口气道:“那你便好好的待着这儿吧,我还有另外的玩家要服务,以后便不能来找你了,不要想我啊!”宁楚文冷“哼”了一声。小咪咪大怒,“你刚刚‘哼’一声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根本不会想我,呜呜……”小咪咪大骂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理你了!”宁楚文想道,你不也是男人吗?骂你自己做什么?
宁楚文梦见自己孤身一人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吓得醒了过来,翻起身看见云鸿还在身边,才松了一口气。云鸿也被惊醒了,问道:“怎么了?”宁楚文道:“没事,只是梦见一个人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你不在我身边。”云鸿吻了吻宁楚文的发顶,“我会一直陪着大师兄的,不管你去哪儿,我都会追去的。”
拨开迷雾,青云散去,曾经许下的誓言从未变过。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三天之后会更新一个番外
☆、番外 彭仙城

巨大的乌云被风从北风追赶着到了华武峰上,刚刚还在竭力嘶鸣的夏蝉都噤声了。如瀑布一般的夏雨伴随狂风着从空中落下,屋子里迅速暗了下来。一只传信鸟闯进暴雨里飞向了远处,宁楚文紧盯着传信鸟,直到鸟儿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还未回过神来。望不尽的山峦之中雨气犹如浓雾一般盘绕回旋,偶有一道蓝光闪电劈下来,照得宁楚文的脸色煞白。
李青、雪姬、席珍珍和云竹前去彭仙镇解救受困散修半月未回,近几日就连宁楚文发出的数封飞鸟符也没有丝毫回应,此次是李青第一次下山执行任务,宁楚文如何能不担心?
云鸿坐在窗旁的小榻上,把手伸进宁楚文的袖子里,拨弄着他的手指,细细地摩挲着他指尖的纹路,“李青才不过三日未回信,大师兄就担心成这样,先前我去琳清大陆除金奎兽,也没见师兄如此心焦,一天一封信的。”
宁楚文心烦意乱,云鸿不轻不重地挠着手心更是让他意乱心焦,把手从云鸿的手中抽了出来,道:“李青素来尊礼守法,若是收到了我的信必是会回的,如今已三日没有没有回信,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云鸿收回手,把玩着面前的茶杯,轻笑道:“哪有这么夸张!就这么一个解救散修的任务,能遇到什么危险。大师兄你可还派了席珍珍、雪姬和云竹悄悄跟着,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虽然云鸿说的有理,可宁楚文实在是太了解李青了,这个孩子若是见着了他的信必是会回的,可如今他却一连三日不信,可若为了这一点反常就下山去寻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些。宁楚文想了想,便又折了一张飞鸟符发与席珍珍,上书四字:“近日安否?”云鸿带着醋意道:“大师兄,你未免也太过紧张你的这位大弟子了。”
一道惊雷从厚厚的黑色乌云之中落下,宁楚文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冷汗沉沉,被汗浸透的中衣紧贴在身上十分难受。云鸿也被惊醒了,坐起身搂着宁楚文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我梦见……”宁楚文一手扶额,想到梦中李青骇人的遭遇他不敢再说下去,稍稍平复了心情才接着讲道,“我梦见李青疯了被人关在一个血红色的屋子里,我实在是害怕,你说他会不会……”
云鸿的心中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样样都有,尤其是酸,让他格外的不舒服,“大师兄,修仙之道夺天地造化,逆天而行本就危险重重,要想渡过这些难关既要靠个人天分也靠机遇和运气,如果连这样一个小小的任务且还派了数人保护,李青都无法完成还身陷险境,那就说明他应该本就无修仙之资。”
宁楚文本就为了李青的事情数日心焦,如今听得云鸿说此话,顿时怒道:“什么叫‘本就无修仙之资’!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我教你修行之时,是如何待你的!你第一次下山历练,不愿意下山假装被清风打伤我便让你留在了山上,此后你哪次下山历练我没有跟随左右!你若是不愿意随我下山救李青直说便是,我一人前去,就不劳烦魔尊了!”
宁楚文匆匆穿好衣服,拿起上清剑便往冲进黑色的雨幕之中御剑而去,全然不理会在身旁团团转道歉的云鸿。
宁楚文御剑数日方到彭仙城,彭仙城坐落在白石山之中,此山因山顶皆是白石而得名,白色的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人的脊柱一般弯弯曲曲,中间夹杂着绿色的植被。
宁楚文降下上清剑进入城中,守城的士兵不知因何事与一赶集的肉贩发生了争执,两人一言不和便亮出了武器,士兵拔出腰间的长刀,猪肉贩从推车上抽出了一把泛着冷光的杀猪刀。二人在城门口对砍了起来,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惨呼嚎叫之声不绝于耳,围观的士兵和百姓看的双目赤红热血沸腾,纷纷起哄叫好,更有甚者手舞足蹈若颠若狂,恨不能亲自上场!
只听得屠夫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人头落地。围观人群顿时跳起欢呼,他们甚至比杀人者更加兴奋。士兵一刀刺入屠夫的胸口,刀尖转动,随着一阵刺耳的断骨声响起,士兵剜出屠夫的心脏,捧在右手的手心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围观人群一哄而上,如同恶鬼一般将屠夫的肉分食了。
宁楚文忍住恶心,握紧上清剑进入城中,这城中的百姓为了一点琐事便相互厮杀,血雨纷飞如红花漫天,若不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御剑进入彭仙城中,宁楚文简直要认为自己进入了酆都地狱。
远处一座的山峰之上坐落着一座宫殿,有一白衣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持剑与数百人斗在一处,那白衣人身手极为敏捷,出手干净利落手起剑落,就有一人人头落地,那些围攻他的人仿佛不怕死一般,如同蚂蚁一般一层层涌上去,他怀中抱着的孩子害怕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悄声哭了起来。
白衣人虽不惧这些毫无修为的百姓,但是却担忧怀中的孩子受伤,只得御剑从宫殿之中逃了出来。围攻他的众人竟不知从何处搬来了一座巨大的□□,对着他连连射击。那白衣人见这些人缠个没完,怀里的孩子被□□射擦破了手臂。
宁楚文来此是为了救李青和席珍珍等人,此城处处都透着古怪,本不欲多管闲事,可是若是此时不管,这白衣人和那个孩子真不知会有如何后果?
白衣人见孩子受了伤,立时发狠了一道剑气挥下,这些百姓当即死伤大半。宁楚文御剑到了近处这才看清,这个白衣人竟是白逸尘,他不是去帮圆儿找丢失的魂魄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白逸尘紧接着又要挥下一剑,宁楚文急忙格挡住忘情剑,劝道:“白兄,这些人已经被你打死了大半,剩下的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了,你这一剑再下去,这些人全都死无全尸了!”白逸尘冷冷地盯着宁楚文道:“这都是他们自找的,他们伤了我的圆儿,都该死!”
宁楚文看着暴跳如雷的白逸尘觉得他和平日大不一样,十分古怪,可是他身上既无阴气,更无鬼气,且白逸尘法力高强,想无声无息的控制住他的心神,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宁楚文解劝道:“白兄你就算要报仇,也先把圆儿的伤治好再说,你看他疼的脸都白了。”
圆儿吓得脸色发白,包子似的小脸上满是泥点和血点,见白逸尘低头看他,他一手指着受伤了的右臂,小小的眉头皱起道:“疼!疼!”
白逸尘低下头心疼地贴着圆儿的脸,安抚道:“圆儿乖,我带你去治伤。”
白逸尘带着圆儿飞进了宫殿里,他把圆儿的袖子剪开,在伤口上敷上金疮药,轻轻地包扎上,又打了盆热水,帮他擦洗干净身子换了身衣服,正欲出门把脏水倒掉。
圆儿从被子里伸出小手拉住白逸尘衣袖喊道:“疼!不要走!”白逸尘把圆儿的小手放进被子里,安抚道:“我出门把脏水倒了,一会儿就回来。”圆儿见白逸尘坚持要走,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扯着白逸尘的腰带不愿意松开。
白逸尘只得把木盆放在地上,把圆儿搂在怀里,小心避开他的伤口,轻抚着他的背安慰着他,好不容易把圆儿哄睡着了。白逸尘把圆儿放在床上,端起木盆走了出去。
宁楚文站在廊下背着手看着屋檐下挂着的匾额上书“冷泉宫”三字,白逸尘没好气地道:“你站儿做什么?”
宁楚文呵呵干笑了两声,抬头看着匾额,好似要把这匾额看出一朵花来,没话找话道:“我还以为此处是个道观,想来拜访一下在此修行的道友,没想到这里竟然不是道观。”
白逸尘道:“这里可不是什么道观,我听他们说是什么二城主住的地方,不过我在这里住了几日也没见过什么二城主。”
宁楚文道:“白兄是想结识二城主所以才住这儿的?”白逸尘不耐烦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多问题,我住这儿关你什么事!”
宁楚文接着问道:“那白兄为什么……”白逸尘懒得再和他废话,进屋了之后直接把门闩插上了,宁楚文尴尬不已,自言自语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不去住客栈而已。”
“吱呀”一声白逸尘又把门打开了,探出了头,低声警告道:“你小声一些,若是把圆儿吵醒了,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宁楚文顺着青石板铺成的阶梯往山下走去,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叫骂声:“前面挡路的找死啊!”宁楚文忙站到路边,回过头只见被白逸尘打的头破血流的一帮人,捂着各自的伤口往山下奔去,这帮人一面走一面叫骂,“等爷我叫齐了人,就要让这个不知轻重的臭小子知道爷的厉害!”“忘八端的狗东西,竟然敢到二城主的地盘撒野!”“我不砍了他的头喂狗,我就不姓张!”
宁楚文心想,恐怕你真的不能再姓张了。
这帮人骂骂咧咧地往山下走去,在青石板上留下了蜿蜒的血迹。“咚”的一声响,一个刚刚还骂骂咧咧的人忽然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见他倒在地上,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哈哈,又死了一个!”“张群也太弱了吧,受这点伤就死了,也太不经打了吧!”一帮人谈笑着下了山,留下这具尸体独自躺在山路中央。
一轮血红的太阳挂在半山腰上,躲在林中暗处的老鸹“哇哇”乱叫着,倘若把这具尸体留在这儿,不用等到明日就会被吃的只剩骨头。
宁楚文心有不忍拖着尸体到了竹林中,挖了坑把人埋了,那几只老鸹还不死心,跟着宁楚文到了竹林之中,停在竹枝上,眼睁睁地看着宁楚文把它们的晚餐埋了,发出了不满的叫声。宁楚文对着老鸹道:“去别处找吃的吧,这个你们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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