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完结+番外完本[修仙励志]—— BY:沧汀
沧汀  发于:2018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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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两个一级战神”这六个字时,长微的眸光动了一动,却终究只点了点头,道,“反正我会陪你。至于翼君白夜……哼,他滥杀无辜,也不值得活得潇洒。”
寤寐思服
沐浴的水声哗啦啦的响在耳畔。
叶承欢把自己整个头埋进水里, 身上的吻痕和不可描述的地方还隐隐作痛, 简直像被施暴了一样。是的, 风澜估计是干得很爽了,可他就感觉自己做了场噩梦,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事!
也不知是气的, 还是疼的,他猛的拍了一下水面,霎时间溅起的水珠从他头顶洒落, 湿了墨色的发梢。
叶承欢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这是他自己的房间,如今只有他一个人。方才他忍着后面钻心的疼痛把风澜那混蛋扔回了他自己床上。之后就赶紧回来沐浴,只想将这些令人羞耻的痕迹洗个干净。
然而, 无论用皂荚擦多少遍, 除了越擦越红外,没有任何作用。
“唉……算了,不擦了。”他把皂荚甩到浴桶外,闭眼躺了一会儿,感到洗澡水快变冷了, 才站起来,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站在落地铜镜前左看右看,确认身上的痕迹被领口完全遮住了, 才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新发带开始束发。
此时已是日出东山,再想回床补觉已经不可能了。因此,他只能顶着硕大的黑眼圈下了楼。
“叶师兄, 早!”小柳精神奕奕地同他打招呼,“我们已经点好早点了……”话还没说完,他就注意到叶师兄的精神似乎格外差,连一声回应都来不及给,就哈欠打个不停。待他终于不打哈欠了,也是靠在楼梯的扶手用一种极为慵懒的调子问道,“长老呢?”
小柳道,“城西有晦,长老和风师兄去捉晦了。”
听到“风师兄”三个字,叶承欢的瞳孔缩了一下,转瞬又归于平静,淡淡问道,“风……师兄也起来了?”
小柳道,“是啊。”
叶承欢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问道,“额,柳啊,师兄问你个事,你可要诚实回答我。”
小柳豁然一笑,“那是自然。”
“咳咳,你风师兄今天早上神色……正……正常吗?”他纠结了一下措辞,终于决定还是用“正常”这两个字。
小柳回想了一下,诚恳道,“挺正常的啊,哦,对了。师兄,他还问起你呢!”
他正准备继续往下说,却见叶承欢的表情仿如晴天霹雳,“他问起我?!他……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你叶师兄起来了吗?”小柳诧异了一下,随即站得笔直,一字不差地重复道,“我说没有,崇延长老要我把你叫醒,但风师兄说让你留在客栈看着我们也好,所以他们俩就自己去了……”
叶承欢愣愣地听着,隔了半晌才道,“然后呢?没有了?”
小柳不明所以地看了看他,老实答道,“就这些啊。”
叶承欢不死心地追问道,“他的表情呢?有没有和平常……不大一样?”
“表情?”小柳搓着掌心,为难道,“叶师兄,风师兄的表情总是一个样儿,我怎么看得出来有什么变化?还不就是那么的……”
叶承欢放弃了,他已经看出来从师弟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既然如此,不如等风澜回来,都是男人,这种事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他记得便解释,若他不记得,那还省了自己一番口舌。
这一等,便等到了下午,叶承欢正坐在客栈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抛筷子玩,忽然听到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忙不迭放下自己跷得老高的二郎腿,奔到了崇延身侧,谄媚地笑道,“师父,回来啦,这次除晦顺利吗?”
崇延提着剑瞥他一眼,道,“有你师父我办不成的事吗?你小子倒是悠闲,昨晚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睡得和死猪一样!”
“……”并不是啊,只是如果不把身上洗干净,他实在不好意思开门。
“哈……也没干啥。”
崇延道,“行了,反正你现在也没事干,这样……你师兄背上受伤了,你帮他上药。”
风澜受伤了?!叶承欢一惊。自他们进门起,叶承欢的眼睛就一直没敢往他身上瞥,此刻闻言下意识看了过去,却见那人唇色泛白,目光冷淡地平视前方,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
叶承欢心里顿时不大舒爽,只是当着崇延的面也不好发作,顺从地接过他手里装药的小瓷瓶后,对风澜没好气地道,“过来吧,二师兄,我给你上药。”
崇延眉头一皱,怒了,一巴掌呼在他头上,“混小子,对你师兄态度好点!别看人家让着你就忘了长幼尊卑!”
“哦哦,好。”叶承欢揉揉发顶,漫不经心应了一声,然后就扯着风澜的袖子把他往楼上领。风澜望了望他揪住自己袖子的手,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却还是由着他拽着自己一步一个阶梯地踏。
崇延看着这两人的背影,又不由自主嘀咕起来,“唉……这叶乾,要是能有风澜一半懂事,老夫也不至于这般操心了……”话是这么说,他也很少操心过。身边的师弟们都听多了,也如往日一般保持沉默。
叶承欢一路无话拉着风澜上了楼,正准备推开自己的房门让他进去,却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忽然闪过昨晚的一些画面,那搭在门上的手便停滞了。
身后的风澜冷冷道,“怎么了?”
叶承欢心道,你还问我怎么了?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吗?
他转头道,“去你的房间吧。”说完也不待风澜说话,抬腿便走。风澜缓步跟上,眉宇间依旧藏着疑惑,他的这位同僚向来不是这般爱多此一举之人,今日为何如此反常?
叶承欢推开风澜房间的门,看到里头叠得整整齐齐的床褥,微微一愣。昨日是他半夜里把风澜给背回了这里,临走之前怕他夜里着凉,就给他把褥子也盖上了。
“其实,我自己来就可以了。”风澜跟着他走进来,淡淡道。
叶承欢随意道,“无所谓啊,反正我没事干嘛。”言罢,他转过身,笑睨着风澜道,“就是不知这次是什么精怪,能把二师兄也伤到。”
风澜肃了神色,道,“是……”他连是什么东西都没说出来,就被叶承欢灼灼的目光给弄得浑身一僵。
叶承欢一脸无辜地道,“你后背不是受了伤?脱衣服吧。”
混蛋,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你还给我装正经!
“……”风澜闻言动了动唇,却还是依言开始慢慢吞吞地解起外袍来,待外袍完全解下,中衣和亵衣脱到腰部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了桌旁。叶承欢抬起眼睛,见这人此刻根本不在看他,而是扭头看向窗外,活像个含羞带怯,即将惨遭非礼的大姑娘。
他“噗嗤”笑了一声,取出瓷瓶,从里头取了一些膏药,在那人尚在流血的伤痕上轻轻涂抹,却有丝复杂的情绪在心间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风澜回过头,同样神色复杂,他似乎纠结了许久,终于在叶承欢停手之时,猛然提上衣服,披好了外袍。
“叶……叶乾,你……你……你……”他结巴半晌,最终竟憋出一句,“你是被人夺舍了吗?”
“……”叶承欢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老子是被人夺了节操了!
“风师兄,你还记得昨晚你怎么回房的吗?”叶承欢慢悠悠站起身,事到如今,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明明希望风澜永远不要记起那一夜,嘴上说的话却偏偏要把他往回忆里头领。
“什么怎么?”风澜皱了皱眉,不解道,“我昨日喝了点酒,然后就睡过去了……柳师弟说是你送我回来的。”
“哦……”叶承欢垂下眼睛,天生翘而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的表情。
“不对吗?”风澜望着他,心里其实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他向来酒量很好,像这次一般醉得人事不知还是头一次。
叶承欢懒洋洋地往凳子上一坐,“对的,就是这样喽。”
风澜的眉头却还是蹙了一下,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这人今日为何要对他做出诸般动作,这实在不像他平日的作风。
然而,还没等他想个明白,叶承欢就笑道, “行啦,我不过是想强调一下,昨晚你酒疯耍得厉害,差点把我弄死,所以酒量不好啊,就少喝点酒!”他状似潇洒地拍了拍风澜的肩膀,随后就往房间外头走。
“叶乾。”风澜忽然叫住了他。
叶承欢停住脚步,淡淡“嗯”了一声。
“不管昨日发生过什么,请你务必不要放在心上。”
叶承欢摆摆手,“知道知道。”说完,他把身后的门猛然合上,隔绝了那人看向自己的目光。
知道个屁!他的腿都在发软,简直悲愤得浑身颤抖。竟然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悲愤……至于到底在悲伤什么,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
魔界地宫,是座巍峨神秘的宫殿,里头住着的只有魔君重宴一人,宫殿周围都布有特殊阵法,所有人要想进地宫都得念一种咒语,否则就会被摄魂阵震得灰飞烟灭,而且这咒语七日一换,除了翼君无人知晓。
白夜走入东月殿时,魔君正背对着他,欣赏挂在殿中央的一副画,画上一个白衣的少女正端坐于书案前,素手弄琴,这女子眉目秀丽清绝,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然而,她却是魔君重宴的亲妹妹重情。十多年前惨死在仙魔大战中。
白夜知道这个时候魔君不喜欢被人打扰,是以只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这时候,魔君忽然头也不回的,仿若自言自语一般,恨恨地道,“情儿……本君终于找到了那个孩子,但他体内的魔力被仙器激发了出来,倾泻无余,必然会引来大祸端…… ”
“不过你放心,他既是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外甥……哪有舅舅不帮外甥的呢……”
他说着,转过身来,黑色的长袍包裹着他的肌肤,而那暴露在如霜月光下的,则是一张俊美阴邪而且惨白的面庞,眉间锋芒仿若从未打算收敛,一心只想让它惊雷般地劈向这个混沌的三界!
“白夜,你来了。”见到熟悉的面庞,他淡淡一笑,“这是我命人新泡的茶,尝尝?”他说着,端起案前的一个茶杯,优雅地递了过去。那是一杯人血混合着几片茶叶。
白夜笑了笑,欣然接受,却没有接过来,而是顺着他的手喝了一口,之后客观地评价道,“太甜。您是不是又加了半罐子蜂蜜?”说完,他舔了舔唇边残留的鲜血。
重宴道,“有吗?我觉得我这次倒的已经比上次少多了。”
白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君上,蜂蜜在魔界可不好找,您下次还是省着点用吧。”
重宴茫然地看了看那个茶杯,“都是该死的天界,若不是他们拦在无上真境那儿,本君大可去人界找蜂蜜。”
白夜笑了。
两人一顿胡扯,好半天才转到正题,“君上找到小公子了?”
听他问到这个,重宴回答的语气明显带了几分雀跃,“正是。那孩子竟然自己泄了魔气,真是如人类所说的那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夜道,“他应当还以为自己是人类吧。”
“他本就是半人半魔,年龄越大,魔的特征也就会越明显。”重宴玩弄着手里的茶杯,浑不在意道,“情儿只让我在他有危难时出手救他,至于怎么待他便是我的事了。”说到最后,他血色的眸子里红光乍现,“我们魔族的小公子,断断没有待在他们人界的道理!”
白夜沉吟片刻,道,“君上准备派人接小公子回来?”
重宴将茶杯随手扔到桌上,冷冷笑道, “自然,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到了凫山,可就麻烦多了。”他悠悠走到那画前,凝望着画里正值年华的少女,喃喃道,“这是哥哥,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话音刚落,那副画像仿佛无风自动,恰好掉进这殿中拐角处的一个火盆里,转瞬间便被熊熊火舌吞噬殆尽……
暗流涌动(上)
“君上可还记得从人界带回的许长微?”晚宴过后, 白夜终于找到机会提一提这个人的名字, 尽管他内心其实很抗拒。
重宴歪头道, “自然记得,你不是一直说他是个好苗子,可以用来和天宫抗衡?”
“是。”白夜闭上眼睛, 叹口气,坦然道,“只是昨日的一番对话, 让我对此人……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重宴来了兴趣,“哦?谈了什么,说来听听。”
白夜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我劝他加入魔界, 他竟说加入可以, 但要做魔君身边最重要的人。所以,我才来……”
重宴沉吟半晌,待他将嘴里的东西细嚼慢咽吞完了后,才慢悠悠道,“你把他带来吧。”
白夜听不出他这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不过既然他说了,想必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于是起身道, “好。”
就在他准备离席时,重宴忽然道,“对了, 昨天本君在殿外头的花苑,看到有个小翼魔露出了翅膀……”
白夜停下转过身的动作,回过头去看他,却见到了那双幽红色的眸子里露出的冰冷与残忍。
他终是抢在他前头开了口, “君上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吧。只是,不要同我说,毕竟……它们也是我的族人。”
重宴闻言,却瞬间收起了眸子里的锋芒,目光委屈又难过,“本君只是太害怕长翅膀的东西了,不是想伤害你的族人……”
魔君重宴幼年时曾经历过本族与翼族的夺帝大战。在这场魔界史无前例的惨烈战争里,他因一时贪玩儿,被翼族的人俘走,在那里当做玩物戏弄一段时间后,才被父君救回,彼时他已经奄奄一息。之后,他便开始显露出对于一切长翅膀的东西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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