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大人在下[重生] 完结+番外完本[仙侠耽美]—— BY:老滚儿
老滚儿  发于:2018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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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平,没人来找陆启苍,陆启苍看完书之后和老道去扫院子,顺带练功。
白湖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日落西山,余晖缭绕,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白湖今天还没得做善事呢!土地公说要日行一善,才能更快见到恩公,可是他被困在这里,怎么做善事啊!也不知道那臭道士想什么,真当他是祸害人间的妖孽吗?!
白湖那个委屈啊,他又不能用写着的,这爪子根本握不了笔!白湖打了个哈欠,吧咂两下嘴巴,脑袋上的小灯泡“叮——”地一下就亮铮铮地,陡然醒悟!两只耳朵也同时抖了抖!
他可以用嘴咬着笔写字啊!
然后白湖就跳上木制的古老书桌,咬着毛笔,沾着墨水就在纸上写,奋笔疾书,神情严肃……
等陆启苍回到卧室,刚一脚跨过门槛,就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被写过的宣纸,纸上的鬼画符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歪歪扭扭,横七竖八,有的像蚯蚓,有的勉强还算个字,一二三这种的,总之陆启苍完全看不明白!
“你给我出来!”陆启苍将宣纸往桌上一拍!
白湖很没骨气地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能出去,出去肯定会被收拾!谁知道那道士对他施以什么酷刑?
陆启苍抹了把脸,倒了杯茶仰头灌下,把茶杯啪地搁在桌面上:“不出来是吧?我数三声,一,二——三!”见白湖还没出来,“三点五!”
白湖闭着眼,瞬间就被拎起来了:“呜咦——呜咦——!”
“叫叫叫,”陆启苍把他放在书桌上,捏着他的脸,“你知道一张宣纸现在卖多少钱吗?啊?一张宣纸就要一块多!地上这些好歹也有五十张了吧?你说!你怎么赚回来!”
白湖迷茫,纵然脸被捏着变形,脑子里却还在分析:一块多是多少钱?五百年前都是一文钱一两银子一锭金子来算的!他怎么知道一块钱是多少钱?!
陆启苍这次换两只手一起捏,而后一改怒样,笑得极其温柔地抚摸着白湖柔软的毛,白湖舒服地眯着眼:“我看你这毛色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吧?”
“!”
“这狐狸毛皮啊要属生剥下来的最好,知道吧?就是当你还是活生生的时候把你的皮剥下来,里边那一面血淋淋的,外边照样是雪白雪白的,这价钱,才卖的高。”
“咯咯咯咯咯咯——”白湖牙齿打架的声音,怕的。
“市面上的人都是拿着刀子先往你的肚子中线开刀,然后再剥皮,我觉得这样不如在右边的嘴角开始,这样既能保证狐皮的完整性,你也不会太痛苦——”
陆启苍慢条斯理、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简直可以用声情并茂来形容,话中的每个字都像砖头似的往白湖脑袋上砸,当陆启苍对白湖展开一个帅气的笑容,白湖直接咚地一声晕在书桌上了!
第7章 惩罚
白湖睁开眼,视线异常清晰!正要动,发现自己肚皮朝天地、前肢后肢被束缚,呈大字型绑在床柱上!
一抬头,就看到陆启苍一脸淫-笑地朝他走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杀猪刀!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白湖愤怒!
“干什么?这不是很明显的吗?”陆启苍举着手中夸张的杀猪刀,食指点了点刀刃,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变态地动着眉毛,“放心吧,刀很锋利,加上我超高的手法,你不会感觉到太疼。”
“不!不!放开我!放开我!”白湖挣扎,奈何手脚都被绑着,一双冰冷的手摸到了他的肚皮,他毛都炸了,“你个挨千刀的!财迷心窍了你!竟然杀生!”
陆启苍摊手,那把刀就在白湖脑门上晃来晃去:“对于我来说,妖孽就是妖孽,杀多少都是在替天行道。”
“放屁!臭道士!快放开我!”白湖开始咆哮,因为那把冒着丝丝寒意的杀猪刀已经往他的下巴割去——
“不要剥我的皮!不要剥我的皮!呜呜呜呜——!”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
陆启苍半夜又被白湖吵醒了,看到白湖挥着爪子咿咿呜呜地乱叫,眼睛却是闭着的。
这狐狸,不会是做恶梦了吧?
一手握住白湖的两只前爪,陆启苍试图安抚貌似抽风的白团,手刚搭在白湖头顶,白湖张嘴就啃!
陆启苍这次没缩回手,白湖醒了,嘴里还咬着陆启苍的手,愣愣地瞧着陆启苍。
半晌,陆启苍挑眉:“好吃吧?”
白湖松开嘴,慢慢地往后退,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打在陆启苍身上,陆启苍的手背还有晶莹的痕迹——那是白湖的口水。
白湖挪着爪子,离陆启苍越来越远了,下一秒就摔下床!
陆启苍笑得拍床,正要伸手去把白湖捞回来,发现白湖抱着挂衣服的架子腿,一脸胆怯地看着他。
陆启苍抠了抠脸:“你怕我?”
白湖:“……”废话!当然怕了!我目前又打不过你!又逃不出去!
陆启苍从床上坐起来,盘腿:“你真以为我会剥你的皮?”
白湖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陆启苍说,白湖松了口气,“至少现在不会,以后就不知道了,看你表现。”
“!!!”
白湖抱着架子腿真想直接砸陆启苍脑袋!
陆启苍打了个哈欠,倒在床上,被子盖过脸:“我睡了,再吵我就剥了你的皮。”
白湖还是在原地没动。
等确认陆启苍睡着了之后,白湖跳上窗台,看着外面明亮的圆月,不由自主地“嗷呜——”一声,薄被下的陆启苍眉头皱起。
窗台下面就是床铺,白湖又对着月光无声地舔着爪子,那蓬松的尾巴却扫在陆启苍脸上,后者攥紧了拳头。
过了会儿,白湖爪子痒了,挠着木制的窗户,又挠了挠墙壁,嘎嘎嘎,嘶嘶嘶……
陆启苍一掀被子,直接把白湖套在里面,抱在怀里,白湖动啊动啊,终于可以探出个湿漉漉的鼻子。
“呜咦呜咦!”
陆启苍一拍白湖,也不知道打哪儿了:“消停点儿行不!?”
白湖委屈啊,老泪纵横,他招谁惹谁了,他日行一善,锄强扶弱,还被一个道士困在屋子里,连生活的基本权利都没有了!这样的狐生还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意义!
可是一想到恩公那英俊非凡的身影……虽然已经基本记不得了,白湖又像打了鸡血一样,脑子瞬间清醒,斗志昂扬地——继续被死死困在陆启苍的怀抱里。
陆启苍也不管了,就这样抱着白湖睡过去,白湖倒也安分了,后半夜也没再吵他。
翌日,白湖醒来,睁开眼就看到陆启苍坐在床边。
“醒了?”
白湖:“……”你又想干什么!
陆启苍拿着一把小扫帚丢到白湖面前:“做错事就要受罚,给我扫地去。”
扫、扫地?白湖看着自己的两只爪子,怎么扫?
陆启苍说:“你怎么拿毛笔的就怎么拿扫帚。”
白湖心里骂了句你大爷!
陆启苍笑得邪气,拍着白湖的脸:“小样儿,合着你以为我就这么容易放过你?”
白湖耷拉着脑袋,两只耳朵都像要垂下来了,猛地一仰头发出一声哀嚎:“嗷呜~~~~~~!!!”
我要离开这里!!!
陆启苍走出门外,朝卧室里的白湖招手:“快出来。”
白湖嘴里叼着用草编织的小扫帚,伸出右爪往门槛探了探,咦?结界呢?
“赶紧的,没结界。”陆启苍双手抱胸地看着他。
白湖这才小跑着走出来,轻盈地跳下台阶,眼睛眯成一条缝,空气好清新啊!
院子里有一棵古松,树上松鼠正好奇地看着白湖,白湖也察觉到树上的松鼠,转过头去,青色如琉璃般的眸子看向松鼠,松鼠嗖地一下又钻回树洞里了。
白湖失落地低着头,陆启苍见状蹲下身戳了一下白湖的脑门儿,见白湖没反应又戳了一下白湖的脸:“喂喂喂,干嘛呢?扫地了!”
老道走过来,看到白湖,对陆启苍说:“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去扫前院吧。”
“是,师叔。”待老道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陆启苍双手叉腰,对白湖说,“要是你今儿能把这地扫干净了,晚上就给你好果子吃。”
好果子?好果子!白湖耳朵一动,眼睛发亮!
陆启苍坐在台阶上开始吃花生米儿,白湖咿咿叫了两声,拿着小扫帚开始扫地,后院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白湖也不知道从何开始扫起,跑到树底下扫,一会儿又跑到台阶下开始扫,一会儿又到水井那扫,总之到最后没有一块地儿是完整扫过的。
陆启苍看着白湖叼着扫帚跑来跑去的身影,哼笑一声,拍了拍手去饭堂吃了早饭,还拿着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往回走,然后就看到后院里只有扫帚孤零零地躺在地上,白湖不见了踪影。
陆启苍心一紧,跑下台阶,在空地里转了一圈,最后在瓦顶上看到一团白的,飞身踩上墙,三步两步就到了屋顶上,白湖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你……”陆启苍正想说什么,一抹金光照在白湖身上,也照在了自己身上。
白湖眯起了眼睛,舒服的呜呜叫,是太阳出来了,穿破云层,金光闪闪,大地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白湖回想他修炼成狐仙那一日,被菩萨点化的一刻,也是金光披身……
陆启苍看着白湖一脸向往地眯着眼看太阳,连责怪都忘了,也躺在屋顶上,后脑勺枕着双臂,双腿交叠地闭着眼享受。
就这样,一人一狐在厢房的屋顶上,享受着温柔的阳光……
第8章 日常
自打那天起,白湖天天都要清晨起床扫地,以弥补那五十多块钱的宣纸钱,而白湖的视力也渐渐恢复,比前几日好了太多,勉强能把陆启苍的脸看清楚。
白湖在扫地,陆启苍就在一边监督,道观里没花,白湖渴了就喝山泉水,饿了就吃道观里种的果子,或者是陆启苍给他带回来的各种山果。
有时候扫着扫着,白湖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直接把小扫帚往地上一丢,就去探看。
就像今天,白湖在扫着地儿呢,就有只蝴蝶翕动着淡黄色的翅膀停在他的鼻子上,白湖盯着那只黄色的蝴蝶,愣在原地,没敢动,怕惊扰了似乎正在歇息蝴蝶。
“干嘛呢?干活了!”陆启苍倚靠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花生米,白湖抬起头,陆启苍直接笑喷了!白湖一双美丽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斗鸡眼!
白湖看到的陆启苍是双影的。
陆启苍抹了把嘴,坐正了:“玩物丧志,玩物丧志了啊!”
蝴蝶离开白湖的鼻头,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白湖甩了甩头,眼睛恢复正常了,又扑腾这去捉蝴蝶。
“呜呜呜——呜咿——”
陆启苍走下阶梯,拿起小扫帚:“要不要我帮你捉啊,给你养在屋子里玩儿怎么样?”
白湖不理他,照样玩自己的,陆启苍知道这狐狸记仇呢,站在一旁看着蝴蝶围着他飞,白湖也围着他转,行吧,他这是拿热脸贴狐狸的冷屁股。
白湖在底下扑蝶,松树上的松鼠也钻出来,站在树枝上看白湖玩,眼睛里有想一起下去玩的意思,可又碍于白湖是九尾狐的原因没下。
白湖一路追着,蝴蝶往前院去,陆启苍只好拿着白湖的小扫帚跟着走到前院,松鼠从树上身姿轻巧地爬下来,跟在陆启苍身后,与白湖保持一段距离,黑溜溜的圆眼睛眨了两下,站在地上,前爪放在身前朝白湖和蝴蝶那看。
太阳出来了,蝴蝶越飞越高,朝墙外飞去,白湖只能眼睁睁看着蝴蝶飞走。
陆启苍站在白湖身边:“玩儿够了吧?歇一歇?”
白湖耳朵动了动,微张着嘴看陆启苍,这时候老道拿着两碗水过来,陆启苍接到手里:“谢谢师叔。”
老道和蔼地笑着点头,声音有些苍老:“小狐狸,喝吧,还有你,也一起喝。”
后面那句话是对着一直在旁边蹲着的松鼠说的,松鼠仰着头看老道,又看看白湖,白湖咧着嘴笑,把其中一碗水往松鼠那边挪。
“呜咿!”喝吧!
松鼠这才低下头喝水,白湖也伸出舌头卷起泉水,泉水甘甜,白湖似乎尝到了花露的味道。
这时候,从大门走进来一个中年妇女,身边带着个两岁大的男孩儿,妇女手上提着个菜篮,对老道和陆启苍说:“大师,今天的菜我拿来了,没来晚吧?”
“不晚不晚,还早着。”陆启苍接过菜篮,顺带问了句,“上次我听你说老公进医院了,现在好了吧?”
女人皮肤稍微有点儿黑,穿着朴素,拢了拢耳边的碎发,说:“没呢,还是老样子。”
陆启苍皱眉:“常回家么?”
女人神色哀伤地摇了摇头,陆启苍也没问什么。
老道取出菜篮里的菜说:“别是得了什么病你不知道罢了。”
说完人拿着菜往厨房走。
女人一开始忍着,后来就憋不住了,和陆启苍说了一些话,而小男孩儿倒是看到松鼠高兴地想去追,谁知道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了,白湖眼急口快,咬住男孩儿的衣服,在身后拉住男孩儿,这才不至于摔趴咯。
女人见状“哎呀”一声:“只顾着说话了,大师,你这儿白狗好漂亮。”
白湖松开嘴,有些不高兴,他才不是狗!他是九尾狐!九尾狐!
倒是陆启苍笑嘿嘿地:“是啊,刚收进几天的看门狗,图个安心,这世道小偷儿太多了,咱这穷观的香油钱就那点儿,要是被偷了神像就得不偿失了。”
看门狗!白湖差点气到吐血,这臭道士竟然说他是看门狗?!
眼看白湖就要暴走了,陆启苍又说:“不过还别说,真挺乖的,还会日行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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