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报恩要抱抱完本[重生甜文]—— BY:蕾姥姥
蕾姥姥  发于:2018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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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胆子是越来越大,瞒着爹打扮成这样出门,而且连个下人都不带!”
赵清婉将头一低,咂咂嘴,带下人出门,哪里还能潇洒自由,随她闲逛?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同两位剑仙打声招呼!”
赵清婉这才注意,爹身后还站着两位年轻道子,一男一女,月布蓝边,衣带飘风,尊严若神。男的温文儒雅,却又散发着浩然之气。女子活泼灵动,稚气未脱,煞是可爱。
赵清婉赶忙见礼道:“小女子赵清婉,见过两位剑仙。”
那二人也回礼,男子答话道:“不敢。赵姑娘有礼了。在下洛书,这位是我师妹蝶舞。赵姑娘可知方才与你同行的是何人?”谦和的语气中,却隐隐透着某种情绪。
“他是我……我们赵府的恩人。正是他揪出调包焰火的犯人,拆穿与家丁的阴谋,才让我免遭毒手。若不是他,恐怕我今日还要发生更多不幸。”她听出洛书语气里暗藏的不善,话便多了些。
方才夜羽在身边时,她故意处处与他刁难。现在夜羽不在,她反倒大大方方表露自己的尊重之心,以及隐隐的仰慕之情。
洛书与他师妹对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姑娘,他是妖。”
赵清婉嘎声道:“你胡说什么?!”
“欸——”蝶舞手点着唇,一脸促狭,若有所思地看着赵清婉。同为女孩子,蝶舞怎么会看不出赵清婉方才描述恩人时,眼波中流露出的柔情?暗忖:“这小姐竟然对妖动情了呀?有趣有趣!可惜人妖有别,终不是一路呢。”
洛书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声音不温也不火:“姑娘,在下所言非虚。”
赵四爷道:“我们进去说话,进去说话。”遂一齐来到客堂,饭菜已经备好。他比着手,招待客人入座。
“二位剑仙从姬路城赶来,一路辛苦、一路辛苦。不知这些个粗茶淡饭合不合二位口味?”赵四爷深谙修道之人不食荤不饮酒,所以命厨房准备了一桌子素菜,却也是形色兼备,口感极佳。
洛书揖了揖手:“赵四爷客气了,‘剑仙’一词愧不敢当。倒是我和师妹多有叨扰,让四爷破费了。”
“哪里话、哪里话!二位……道长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呵呵呵呵。来来来,请,请。”
太华派被视为当今天下第一门派,为世人所敬仰与推崇,而“太华十二仙”更是名满天下。今日能请到其中两仙来家做客,于一介凡夫俗子而言,倍感三生有幸。若是能得指点,得些延年益寿的法子,就更是再好不过。
洛书、蝶舞一路风尘仆仆,早就饿了。赵四爷盛情,他们也不推诿。可赵清婉哪里吃得下?她放下碗筷,问道:“洛道长,你说我恩公是妖?”
“婉儿。”赵四爷剜她一眼。
洛书道:“是。姬路城主訾宙一家灭门惨案,便是他们所为。”
“不可能!若他真是妖,碰触玉辟邪时,怎会无事?”
洛书就叹了口气:“这玉辟邪只能驱驱散魂野鬼。妖有灵力护体,小小一个玉辟邪,奈何他不得。”
“若真如你所说,他又为何帮助我们揭穿蔡公子的阴谋,还惩治了他?妖,不都是十恶不赦的吗?”
“事件经过,我已听说。赵姑娘,当时你真认为他是为了赵府的安危而揭穿蔡公子的阴谋吗?”
“你什么意思?”
“请你仔细想想。当时,若不是那位蔡公子先招惹了他,他会管这档子闲事的吗?”
“这……”
“就结果而言,他是揭穿了蔡公子的阴谋,让小姐幸免于难。可在我看来,他只是一时兴起管了你家的事,他的初心并不是真的想要帮助你。”
“不……不……我不信他是妖……”与之相处虽短,但她心里跟明镜似的,看得出夜羽一行人并非恶徒。
“婉儿,不得无礼!太华派肩负除妖卫道的责任,而两位道长又是‘太华十二仙’一员,岂能看错?还不快给洛道长赔罪。”
洛书忙道:“那倒不用。赵姑娘并非修道中人,看不见妖气也是正常。再加上她认为那妖有恩于她,不忍恩人遭人诋毁也是人之常情。赵姑娘如此心善,实属难得。”
“是,是,洛道长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洛书不想赵清婉难堪,话锋一转:“哦,不知我师弟先前拜托赵四爷的那件事,进展如何了?”
“洛道长放心,已布置妥当。”
“如此,”洛书微微一笑,“在下便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6月30号到7月9号作者要同家人一起旅游,所以这段期间的更新不太稳定,我会尽量晚上回旅馆码字的,还请大家多多担待orz
第29章
乞巧节的夜晚,真真是热闹非凡。街道张灯结彩,仿若白昼。摊贩们将各自的花灯点燃,灯火一直绵延,红红火火的,好像一条长长的红色游龙在街道飞翔,煞是好看。
玄王一行人坐在悦宾楼二楼的阳台雅座上。酒足饭饱,光秀便开始琢磨,接下来去哪里游玩。玄王笑看着他,还真是童心未泯。
夜羽招呼来小二,一边结账,一边询问哪里夜游最是惬意。
他们是悦宾楼的熟客,小二自当殷勤对待:“您可问着了,再过一会啊,就该放焰火了,可美!客官您几位可登揽月楼一看。这揽月楼是咱们莲姬城最高的地方,城中的夜景一览无遗,也是观赏焰火的最佳地点。”
夜羽小声咂舌。这揽月楼可是他最最不想去的地方。
“还有就是咱们这的源湖,大得很,您几位可以雇一艘游船,在船上吹吹小风,喝喝小酒,赏赏湖光月色、隔岸灯火,舒坦得很呐!而且呀,在游船上看焰火,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了。码头就在揽月楼下方,方便得很。您几位要是感兴趣的话,在这湖边上也可以放放许愿的莲花灯,天神保佑,很灵验的。”
百姓的迷信,玄王只是但笑不语。景致听着怡人,倒是可以带光秀去看看。
听主子要去揽月楼,夜羽背脊一僵。尽管是很细微的动作,但玄王还是注意到了。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可能刚才吃了螃蟹,有点过敏。大人不用担心,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堂堂幽冥四灵将,南领领主,竟然怕见一个人类的小姑娘,传出去不得让族人们笑掉大牙?
出了悦宾楼,玄王几人穿行在热闹的夜市中,感受着莲姬城市井的节日气氛,往揽月楼方向缓行。
时不时有小童呼朋引伴地从他们身边欢笑而过,手里捧着一盏莲花灯,嘴里还笑吟吟地哼唱着童谣:“摇摇船,摇到外婆家,外婆叫我吃碗茶。茶呀茶,茶在山上开茶花。水呀水,水在湖里结莲花。”
他们雀跃地凑到湖边,加入放莲花灯的行列中。揽月楼就在不远处,明亮的灯光映照在湖面上,将黑漆的湖水渲染得瑰奇。湖面上一盏盏燃着火烛的莲灯随波逐流,星星点点,好似银河一般,美不胜收。
眨眼的功夫光秀已从路边的地摊上买了三盏莲花灯回来,分发到玄王和夜羽手上。能与玄王一同放灯,让他满是期待。
玄王有些啼笑皆非。夜羽与他相视,以眼神询问是否要婉拒光秀,他微微摇了摇头,然后与光秀一齐走到湖边。旁边还有几对热恋中的情侣,他们许下或是幼稚或是深情的愿望,将手中的莲灯推入湖面。三三两两的莲灯随波远去。
玄王也随着光秀蹲下,见他双手合十,也不知在许什么愿望。
他从不信光凭放一盏莲灯便能让事事顺遂。人族的生命就因太过短暂才会抱有如此之多的美好念想。
玄王笑着摇头。
然而看光秀双眼紧闭,许的认真,玄王也开始认真审视起手中的莲灯。
一个美好的念想么……
莲姬城的住民,将这一盏莲灯又称为希望之灯。
(希望么……)
看光秀还在静静祈祷着,也不知他此刻在心中许下的是什么愿望?
是希望能早日和族人团聚?
是希望能无忧无虑、长长久久地活下去?
还是希望带给他苦难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或者以上皆有?
看着光秀恬静的面容,玄王在心中默念了一句话,然后将掌中的莲灯放入湖水中,让它随水漂走。
——希望光秀许下的愿望得以实现。
愿这美好的念想,不要随风飘散。
趁着玄王和光秀的注意力在放莲灯上,夜羽捧着莲灯稍稍远离了他们一些,蹲下来,将灯放在地上,重重叹了口气。
光秀这个笨蛋。乞巧节的莲灯都是成双成对放的,把这盏莲灯给他是想怎样啦?
“笨蛋……你的‘温柔’没有用对地方啊……”
光秀应该是想和玄王大人一起放莲灯的,本来乞巧节的莲灯意义就在此。之所以买了三盏回来,是不想让夜羽觉得被排挤在外吧。
“这种时候给我排挤出去啊!”
现在这种局面反倒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个人放灯算怎么回事啊……而且身为四灵将,他也不想做这种秀里秀气的事。
虽然对不起光秀,但姑且把这个东西扔在这里好了。
他索然摇头。站起来的一瞬间,目光这么不经意地一瞥,视野前方,揽月楼上那抹倩影,从这个角度是一览无遗。
(啊!那女人果然在啊……)
该不会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在看着自己吧?!
这样想着的夜羽,马上别扭地将目光移开,假装没看见她。
揽月楼上,赵清婉正倚着窗,心事重重地看向夜羽所在的方向。她眸色闪闪,竟没了傍晚时分的活泼,看向夜羽的眸中透着几分忧虑。在这绚丽灯光下,却更显楚楚可人。这时身后有人叫她,她哀怨地扫了一眼夜羽的背影后,离开了窗户。
光秀已许好心愿,将莲花灯缓缓推入湖中,与玄王的那盏莲灯一同汇入星光点点的队伍中。见夜羽从稍远的距离走了回来,忙问:“咦,夜羽大哥,你去那边干什么啊?”
“啊?哦哦……没什么,随意走走看看。你已经完事了么?许的什么愿望?”
光秀的脸倏然红了,偷偷瞟了一眼玄王,难为情道:“许、许的愿望要是说出来就不灵了!”
“哦,是么?”夜羽挑眉。明明旁边那对情侣就有大声说出来愿望,说“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这时揽月楼上传来阵阵琴音,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那琴声亦扬亦挫,声声入耳。和着琴声的节拍,楼上的宾客纵声高歌,清脆嘹亮。
“日日深杯酒满,
“朝朝小圃花开,
“自歌自舞自开怀,
“且喜无拘无碍。
“始得一笑樽酒前,
“莫教青春不再。”
歌声豪迈,是男人的声音。
被乐曲声吸引,湖岸边的游人们也举目观望。玄王微笑道:“看来此人豪兴不浅。”
夜羽问:“要上去看看吗?”
“不了。光秀年纪尚轻,不适宜这种场合。”
夜羽便提议道:“那不如我们雇艘游船,泛舟湖上,远离这喧嚣,说话更自在些。”
“也好。”
于是三人来到码头。今夜雇船游湖的宾客太多,他们去时,码头就只剩下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了。
这条画舫不算大,只有一层,却比一条单篷船要大得多。一个像是船夫的人正坐在船头的甲板上,赤着脚丫,一只脚伸进水里,悠悠地踏着水花。
他披着一件蓑衣,除了一双手、一双脚,身上再没有一处地方露出来;头顶戴着一个竹笠,整张脸也几乎被遮住,显得很神秘。
夜羽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他将头压得更低。
“你是这艘船的船夫?”
夜羽并不熟悉人界的船夫,这码头也再找不出第二个船夫给他比较。他只是单纯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气”绝不是船夫该有的。
“是。”
声音很沙哑,也很有力。
“我们要包下这条船。”他也不想的,但码头实在找不出第二条游船了。
那人站了起来,竹笠压得更低,比着手道:“三位里面请。”
画舫缓缓向着湖心荡去。
夜羽还在观察那个船夫,这时玄王出声:“夜羽,过来陪余喝一点。”夜羽只好进了船舱,在玄王对面坐下。
桌上一壶酒,两只杯,还有几道下酒的小菜——这是每一艘游船上都会基本准备的东西。
光秀正赏着窗外的美景,闻到了一股香浓的葡萄味,便凑过来问:“你们喝的是什么呀?”
夜羽便逗趣道:“葡萄汁呀。”
玄王的酒杯已斟满。光秀一听是果汁,便去拿玄王的杯子。
“欸——”
喝果酒的杯子,要比寻常的杯子大些。玄王正要阻止,可光秀已快一步将一整杯葡萄酒灌了下去。
“呕……”他忍不住吐着舌头。又酸又苦又涩,一点也不好喝。
登时双颊绯红,晕晕乎乎,一头栽倒在玄王怀里。
夜羽憋着笑,装模作样地来了句:“呀,真喝了。”
纯果发酵的原浆酒,看似不烈,其实后劲很大。
玄王嗟叹,将光秀横抱过来,让他头枕在自己腿上。
“胡闹。”
“玄王大人息怒。属下知错,当浮三大白。”夜羽知道主子并未真的动怒,却还是老老实实自罚三杯。
又将玄王空杯满上,陪君对饮。
水波温柔得就像是月色,月色温柔得就像是情人的眼波。
他们已驶出一段距离,揽月楼已如拇指般大小。
怀中的光秀醉眼稀松地盯着玄王的下巴颏瞧,忽然傻笑:“玄王大人……我喜欢……嗝儿!”
“不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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