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易安躺在车头,把车尾的空间留给俩人。
墨懋也有心想和陵澄多说说话,即使陵澄不怎么回答他,他说也好,看陵澄一脸困倦的模样,便不忍心打扰他。
就在他睡的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陵澄突然问了一句,“你那天晚上说你知道了,你知道什么了?”
“你知道我喜欢彼岸花?”
墨懋睁开那双墨绿的眼,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是绿色的。
陵澄的眼睛也别人不一般,自然看出来了,不由得一愣,实在是那眸子太好看了些,就好像一个漩涡不由自主的把人目光吸引进去。
“花开彼岸,花与叶终年两不相见,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喜欢这苦情之花?”墨懋反问道。
陵澄还真的被他给问住了,移开目光后,愣愣的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一问我喜欢什么花,心底第一个想起的花就是彼岸花……可我应该不喜欢它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花生长在地府,你以前去过地府?”墨懋小心翼翼的看了陵澄一眼,发现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就上次去过一次……”陵澄慢慢的闭上眼,轻声道:“不过,我好像真的有点像喜欢那诡异的阴间花了。”
墨懋轻笑一声,应道:“我也喜欢。”
陵澄惊讶睁开眼,发现对方已经闭眼休息,不过想想他是地府的人,喜欢这花也不稀奇。
陵澄在墨懋的保姆车里睡了个舒服的午觉,精神养得很足。
?" 见鬼的姻缘4" > 上一页 7 页, 胨院蠖贾沼诙祭此獬苑剐菹ⅲ瓿涡廊煌饬耍泻玫胤酱糇牛够嵫〈蔚牡胤健?br /> 到了下午2点左右,不那么热的时候,陵澄和墨懋一起去了拍戏片场。
老远的就见阆熠捧着一盒丝毫未动的鸡血糯米饭,苍白着脸,抖嗦着手,就好像要吃毒药一样。
☆、惊恐
“导演这午饭都还没吃呐?”墨懋本就看阆熠不顺眼,如果不是被崔易安拦着,他已经打电话回公司,让施绍祺换人了,让这该死色狼回炉再造,重新投胎!
墨懋面上的幸灾乐祸没有那么明显,所以阆熠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神情还算平和,看到他身后的陵澄还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
“不太想吃。”阆熠声音有些小的道。
陵澄手上拿着是自己桃木剑,不是剧组提供的杉木剑,轻松旋转的舞了舞,周围本在休息的鬼怪,一见这架势,纷纷避让开来,露出坐在正中央的阆熠。
阆熠看着那发着神圣光辉的桃木剑,苦哈哈的垂着头,深恶痛绝的垂首道:“我吃!”
眼睛一闭,嘴巴一张,看也不看就往嘴里扒饭,其他人看得心惊肉跳。
胡雪卉见不得血,闻不得那腥臭的大公鸡血味儿,有点反胃的转过身去吐了。
牛炎马文明皱着脸,一脸同情,把这东西吃下去,那得该多难受啊!
这陵大师未免太过狠辣了这,不过这也是阆熠咎由自取,让他半夜闯人房间,想钻人家的被窝,这下被抓住了吧,也是他活该,遇到陵澄这个煞星,没把他收了,已经是给面子了,所以还是知足吧!
就段钭那傻乎乎的家伙,还凑到阆熠面前,“怎么样,什么味道啊?好吃么?”
阆熠一脸菜色,嘴里的饭要咽不咽的,眼睛都被辣红了,这傻大个还问他好不好吃?
艰难的又咽下嘴里的饭,正想把手上的餐盒呼段钭脸上,让他尝尝看好吃不!
陵澄拿着一块黄布擦拭着桃木剑,淡淡的道:“没吃够一碗,晚上接着吃。”
阆熠立马怂了,默默的把手放下,飞舞着筷子继续吃着。
“他会有事吗”墨懋幸灾乐祸道,看来陵澄对阆熠没有任何的想法,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陵澄擦桃木剑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墨懋,抿唇道:“他无事,我……”
“嗯?”墨懋挑眉看着他,暖声道:“怎么了?有事就说。”
“算了,以后再说吧!”陵澄收回目光,把黄布塞回衣兜里。
墨懋也有些莫名,刚刚陵澄好像是有话对他说,怎么又不说了,难道是难以启齿的心里私密的话?
因拍摄马上开始了,他也就没追问下去,打算以后再说,反正有的是时间,到时候还可以拉进俩人的感情,岂不是更好!
陵澄刚刚其实是想解释他不是想害那些妖,他们又没有祸害人间,胡雪卉和阆熠也是化形已久的妖,他不会贸然动他们的。
之所以给他吃鸡血糯米饭,有他自己的想法,看墨懋和阆熠那个样子,应该是误会了,他想解释并不是想伤害这些妖,但转念一想,还是看看成效如何,再与他们说清楚。
就陵澄为了省事没说,阆熠连着吃了一个月的鸡血糯米饭,也担心害怕了一个月,从那以后心里也把陵澄的地位等同于墨懋,敬畏加害怕,见了他就和老鼠见了猫似的。
王心远脸色非常的难看,和陵澄对戏频频出错,要不是阆熠不舒服,早就开骂了,现在他自己肠胃都火辣火辣的,坐都坐不住,别说骂人了。
可以过的镜头,都让他们过了,实在不行的再从来,也没向以前那样暴躁骂人,王心远的心情也变得好受些,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夜晚慢慢的降临了。
剧组在影视城拍完后,又全都回了酒店,其他人拍了一天的戏,都快累死了,有的人饭都没吃,就窝到房间里休息,阆熠就是,别说吃饭了,喝粥也喝不下去,现在嘴都还是想喷火,稍微收拾就歇下了。
胡雪卉狐臭味有些重,一进屋就去洗澡了。
墨懋最是悠闲,在陵澄那呆了半个小时,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陵澄在墨懋走后,又在雕刻芳华的牌子,随手画了几张符,洗了个澡,也上床歇息。
时间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夜12点,本还有点声音的酒店,又变成了万籁寂静的模样,诡异得很。
王心远今天没有自己单独睡,而是让小陈睡在了外厅的沙发上,有事也好有个照应,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图个安慰。
小陈虽说不是很理解王心远的意思,也知道今天他不对劲,没有推脱,拿了一个空调被,就躺下了。
他也累了,刚躺下没多久,就打起了小咕噜,王心远卧室的门没关,所以可以清楚的听到小陈的呼吸声,他也想像小陈那样睡过去一了百了,可当自己越想睡的时候,便又睡不着了。
床头的小时钟,已经被他塞到衣柜里,尽管这样,他还是听见那滴答滴答秒针走路的声音,更是在他那脆弱的神经上细细的敲打着,让他睡不着。
王心远一颗小心脏怦怦的跳了起来,想着十二点应该已经过去,那东西还没有出现,应该是不来了。
刚这样想着,心还没放松下来,便听见他合好的衣柜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时钟的滴答声更加的响,他的精神也就越发的紧绷,紧接着就听见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哒!”
“哒哒哒”声便接连,不断的响了起来,王心远的心也跟着抖动了几下,小陈的呼噜声依然听得见,他却不敢喊一声,就怕那东西要了他的命。
王心远在心底喊着小陈的名字,小陈和他又没有心灵感应,无论他在心底怎么叫,小陈照样睡得香甜,没有任何反应。
“哒哒”声,同昨天晚上一样,停在他的床头,那东西却没有坐下,就站在床头,过了几分钟后,什么声音都没了。
难道走了吗?
王心远这样想着,但也不敢露出头来看一眼,大约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了。
还能能听见外厅小陈在翻身的声音,暗自嘀咕了一句,“看来应该是走了。”
笑着的呼出口气,慢慢的露出头来,睁开一条缝,往床头看去,哪里有人,什么东西都没有。
王心远这下是彻彻底底的放下心来,露出抹笑,“看来真是拍戏拍累了,都出现幻觉了。”
王心远放松的仰躺着,“可以睡个安稳……”
“觉”字都还没说出口,脖子就好像被人钳制住一样,“咕噜咕噜”的发不出声,惊恐瞪大眼。
在他床的正上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女人,头发至少都快有两米长,同他一样躺着,与他面对面,悬在半空中。
见他终于注意到自己后,女人竟然冲他笑了笑,这笑还不如不笑呢,简直恐怖得可以把人吓死。
女人的黑色长发越长越长,离王心远也就越来越近,就在快要垂到王心远的脸上时。
被吓坏的王心远,这才回神,破开嗓子鬼哭狼嚎的大叫一声,“啊!!”
屁滚尿流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鞋子衣服都来不及穿,只穿了件四角内裤就往外跑去。
在他走后,那黑色长发又慢慢的缩了回去,连同悬挂在半空中的女人也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了。
“怎么了,怎么了?”小陈现在才醒过来,还不在状态中,之前什么声音都没听见,不要说钟的声音,就连分贝极强的高跟鞋声都没听见,之所以被吵醒了,还是因为王心远那声惊天动地的叫声。
“有鬼,有鬼,小陈我房间里有鬼!”
王心远被吓得不轻,嘴唇煞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抖着嘴不停的说有鬼有鬼,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小陈看着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的王心远,眉头紧皱,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还说有鬼,自言自语,王哥不会是得了什么病吧!
“别怕啊,王哥,哪里有鬼,我去看看。”小陈说完就要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王心远还害怕着,但小陈走了他又不敢自己一个人待在客厅,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小陈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把灯都打开了,伸出头往里头看了看,什么东西都没有,无奈道:“王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王心远愣愣的看着光溜溜的天花板,苦着脸道:“怎么可能……明明看到她的……”
“王哥?”小陈是不相信有鬼的,他依旧认为是王心远做噩梦了,分不清现实和梦,这才这么害怕。
“没有,小陈我真的看到了……”王心远也知道这东西很难让人相信,可他的确是见到鬼了,这屋子不干净。
“王哥……”小陈声音有些无奈的道,“可这什么都没有啊……”
王心远还光着膀子呢,虽说没有蚊子,还是有些冷的,小陈还是心疼他,想着给他找个衣服穿,刚想打开衣柜,发现柜门是开着的。
睡前他记得清清楚楚,衣柜是锁得好好的,难道王哥半夜又找东西了吗?
王心远看着那大开的衣柜,人都快奔溃了,哭喊着:“真的有鬼,他就是从衣柜里出来的,穿着红色高跟鞋,不停的在我房间里走。”
“王哥……”小陈的声音也有些艰难,望着窗户的一处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看那!”
王心远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捂嘴尖叫了一声,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吓得浑身颤抖。
窗台上,静静的搁着一双红色高跟鞋,鲜艳的真皮,倒映着诡异的光,和之前待在衣柜最底层,已经让小陈扔了那双Manolo Blahnik高级女鞋,一摸一样。
扔掉的那双鞋,自己又回来了!
☆、木牌
第二天听说王心远和他的小助理请了假去了医院,好像还说要退组之类的,不想在剧组演戏了。
阆熠炮轰了一顿也没能让王心远改变主意,直说是剧组的酒店里有鬼,演的就是妖怪的电影,又碰上这档子事,王心远胆子都快吓破了,和那个助理小陈战战兢兢一起离开了酒店,说什么都不留下。
“你们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阆熠瞪着众鬼差,要不是他们去吓人,能把王心远给吓跑了么,还说什么有鬼,那肯定就是面前这些人整的事。
“没有,我们可没有,我们都是守法的鬼,没事不会去吓人的!”牛炎一本正经的道。
马文明也附和道:“那小子说不定是得罪什么人了,故意捉弄他的。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副眼高于顶的模样最容易得罪人,说不定哪个小鬼看他不顺眼,半夜去报仇了。”
阆熠没好气的看着面前这些不服管教的人,冷哼一声,声音倒是缓和了下来,“现在怎么办?少了一个重要的配角,戏也拍不下去,还得临时找人,这戏得什么时候能拍完?”
每次他们吵架或者是议事的时候,崔易安都是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等他们谈论得差不多,就由他拍板决定。
“放心,我们先避开他的戏,公司不派人过来,他还得照样回来演戏”崔易安完全不着急,这戏说什么也会在两个月左右拍完的,公司又不是没有其他合适的艺人,要是王心远不识抬举,偏偏不来,那就换一个人就是了。
“你们心可真狠,人已经被吓了一通,还要他来这闹鬼的酒店住。”阆熠得到准话也就放下心来,只要不耽误他的拍摄进程就行,神经质的感叹般的说了一句,“这个世界真的黑暗啊!”
便拿着崔易安写好的另一部分剧本走了,去安排第二部分的拍摄。
阆熠走后,这几只鬼才关起门来算账,刚刚有外人不方便教训。
崔易安冷着脸道:“说,是谁半夜跑人家房里吓人了?”
段钭比较信任自家的兄弟姐妹不会干这种缺德事,不确定的道:“说不定不是我们内部的人员呢,也有可能是哪个刚死的孤魂野鬼搞得鬼。”
马文明像看蠢货一样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你是不是又把头拧下来上厕所了,结果不小心掉粪坑里,脑子进了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