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魔头贼可爱怎么办完本[仙侠耽美]—— BY:红口白牙
红口白牙  发于:2018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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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蹬蹬……咚咚……”
天上啊,地上啊,
月亮啊,星星啊。
太阳已经落山了。
姑娘,我送你回家吧。

鬼煞只觉得刘旷敲打地刺耳,唱的也难听,歌词也不知所云。
唯独声音很大。
那么吵闹,连地上的鬼煞那些不愿意被人瞧见的□□声也遮了过去。
月亮被乌云挡住了一些,鬼煞的疼痛也缓解了些。
他静静地躺在地上,呼吸逐渐平复。
疼痛时没听清的歌词此刻分外清晰歌声传了过来。
“……我知道你喜欢村头的二郎,
但是他哪里比得上我刘旷,
他不就有点才华有点钱,
哪比得上我个高又腿长……”
鬼煞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就忽然笑出了声来。
“刘旷,你唱的是什么歌?”
刘旷停下,咧着嘴笑道:“我自己编的歌,是不是很酷。”
他说完,又重重敲打了一下盘子:“砰!”
鬼煞看着刘旷,他嘴巴咧开地很大,笑得傻乎乎的。
鬼煞忽然问道:“你哭什么?”
“啊?”
鬼煞平静道:“你哭了。”
刘旷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
他觉得很丢人似的,胡乱用袖子抹了抹,模糊不清地掩饰道:“……太投入了。”
鬼煞皱了皱眉。
似乎自己都觉得那个理由太不靠谱,刘旷只好道:“……就是……想起了以前的是,当时一直被我爹打,太疼了……”
刘旷笑了笑,觉得有点丢人,便解释道:“……没什么,小孩子嘛,被打是常有的,只是比普通的小孩挨打的多了一些……”
刘旷越说越觉得尴尬,便道:“你小时候也经常被你爹打吧哈哈哈……”
“没有。”鬼煞道:“我爹从来没打过我。”
“那你可真幸福。”刘旷道。
“我爹只见过我两次。”鬼煞顿了一下,接着说:“他不认我。”
……尴尬。
刘旷忽然想起鬼煞是在鬼门被师父长大的:“……那你一定经常被你师父打……”
“师父从不打徒弟,不喜欢的就杀了好了。”
鬼煞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是我活下来了。”
刘旷怔了一下。
鬼煞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有还没凝固的血滴,他抹了一把脸,满手都是血。
眼前的世界模模糊糊地被红色覆盖了一层。
他忽然想说点什么。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鬼罗经常对鬼煞说。
我最器重你,因为你是鬼月的孩子。
所以,去吧,这一场,希望你能活下来。
一场“训练”,有时候是十几条狼,有时候是五头老虎,有时候是二十个孩子。
用毒,用剑,用武功。
只允许剩一条生命。
他每次都活下来了。
“那你从小就杀了很多人?”刘旷问。
“嗯。”
“别难过……那不是你的错……”刘旷道。
……忽然想抱抱他。
鬼煞很不解似地抬起头:“为什么难过?”
“啊?”
鬼煞淡淡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了我。我越早杀完就越早能去吃饭。”
刘旷:………突然就不想抱他了。
想一脚踹死他。
窗外的云又动了,月亮又快要出来了。
鬼煞几乎能感到身体里的骚动,疼痛又活跃了起来。
“你睡吧。”鬼煞说。
“嗯。”刘旷点了点头。
“我睡了啊。”
说完,他靠着椅子,打了个哈欠。很快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鬼煞看着他,默默道:“…猪。”
鬼煞看到云烟浮散而去,他看到月亮逐渐出现,他感到他的头部又隐隐作痛,眼睛耳朵又有温热的血液即将要涌出。
刘旷已经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鬼煞没想到,他这一生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所有模样,全数被这人看了去。
他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人提起自己的往事,不堪而狼狈的往事。
对这么一个唱首歌都像混混流氓一样的刘旷。
前所未有。
他后退了一步,蹲在了地上,闭上眼睛,静静感受如潮水般猛然之间,汹涌而至的剧痛。
第20章 救死扶伤
“刘旷,刘旷,醒醒…”垃圾桶锲而不舍地叫着熟睡如死猪般的某人…
刘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眼上蒙了一层东西,他把脸上的东西一把扯下来,朦胧中看见一个人影,忽然就精神抖擞起来!
——卧槽!
——大美女!
只见一身黑的女子站在窗边,刘旷只能看到大半个侧脸。
那女子头发被利落地竖起,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眉目精致冷淡。可不就是当初刚进“周客栈”见到的那个忍住没吹口哨的女子?!
于是刘旷揉了揉眼睛,擦掉眼屎,响亮地吹了一个口哨!
“嘿,美女,怎么称呼啊!”
那黑衣美人冷冷的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刘旷,拧了下秀眉,又转了过去开口:“……门主,没什么事我就先退了。”
刘旷这才看见椅子上还有个鬼煞!
他讪讪地开口:“嘿…门主,早啊…”
鬼煞看都没看他,朝黑衣美人点了点头。美人瞬间没了踪影。
“走了。”鬼煞抬腿便走。
“诶!”刘旷后腿地跟了上去。
垃圾桶的声音又响起:“喂!刘旷,把我身上盖的那张破布弄走,快勾住我的轮子了!”
刘旷这才想起垃圾桶,他把帘子从垃圾桶上拿下来,见鬼煞就在三米前走着,于是指了指那黑衣美人离开的位置,张了张嘴,做了一个:“那女人到底是谁”的口型。
垃圾桶说:“我听鬼煞叫她鬼无。看来是鬼门的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刚刚听她说……花离颜和莫少华去莫登山了。 ”
路上刘旷发现鬼煞走的比来时慢多了,刘旷也不敢走快,始终在鬼煞后面两三米不紧不慢的跟着。
忽然之间,鬼煞趔趄了一下,眼看差点要摔倒。刘旷赶紧上前扶住,却被鬼煞一把推开!
刘旷没一点防范,直接摔在地上。
他愣了一下,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做了个呲牙咧嘴的表情,正准备嘟囔两句。
可是一他抬头,却看见鬼煞犹犹豫豫的伸出了右手。他袖摆处,粘上了十分浓厚的血迹。因为他的衣服是黑色的,那些血迹将袖口的银边全数染成了红色,与黑衣混在一起,几乎叫人分辨不出来。
刘旷看着鬼煞伸向自己的骨节分明的右手,忽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鬼煞又把手往前伸出了一节,满脸不耐烦,仿佛在说,你若再不起来,我就收回去了。
刘旷便一把抓住他的手,慌忙站起来。他起身过于仓促猛,几乎要撞在鬼煞的怀里。
刘旷赶紧后仰,这才没扑倒在鬼煞怀里。
他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否则可能又要被鬼煞再次推了出来。
他低着头,松开鬼煞的手,快速的说了声谢谢。
鬼煞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两人全然忘了,刘旷倒在地上,全是鬼煞的功劳了。
鬼煞低头看了一眼右手,握成拳,又缓缓张开。
这是他第一次握住别人的手,热乎乎的。
很奇怪。
到了“周客栈”,鬼煞拿起桌上的信纸看了两眼,随机面无表情地把信纸放回原处。
刘旷也跟着拿起纸看了两眼,然后大惊失色地大叫道:“什么?!花离颜走了?!他去莫登山干什么?!”
鬼煞冷冷的看了他两眼,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刘旷继续装傻:“啊?什么知道?!”
鬼煞嗤笑了一声,向前走了一步,离刘旷很近,刘旷心脏绷紧。
鬼煞说:“……我和鬼无说话的时候,你那个会隐身的东西告诉你了吧。”
刘旷松了口气,他眨眨眼,说:“……怎么可能?那只是个东西。”
“那你为什么要盖住它的眼?”鬼煞不容置喙道:“别对我撒谎。”
刘旷呲了呲牙:妈的!自己昨天一定是疯了,才觉得他可怜!
……不过幸好。鬼煞并不知道花离颜这次“独自行动”完全是受到刘旷的怂恿。
包括出走的时间,以及信纸上“少华心神不宁,情绪失控……唯恐……安危……不得不……实在……”此类诸多理由,全是刘旷的主意。
其实找这个借口的时候刘旷还是有点担心的,生怕鬼煞察觉出“男宠”花离颜的“奸情”,谁知花离颜一点也不在意,深觉得这借口滴水不漏。
鬼煞只是觉得,这花离颜越来越不干正经事了,整天就知道陪着别人胡闹,正好这两天也没什么任务,就等莫延振那缩头乌龟出来送死了,于是也没对花离颜深究,想想他提前去探探莫家庄的地势,从哪里好放火杀人也是不错的。
但他抬起右手看了看腕上的金镯子,微微拧了下眉:就是没了花离颜,就要是他整天和刘旷寸步不离了,着实有些麻烦。
刘旷凑过来,拿着信纸,指着上面最后一句,眼睛亮晶晶的。
那纸上写着:“只是我这一走,觉得刘旷必定给门主带来些许麻烦,其实门主只需把刘旷与一个鬼徒绑在一起便好。”
这句话当然是刘旷一把鼻涕一把泪央求花离颜写上去的。虽然他整天和花离颜在一起,一边默默吐槽花离颜公孔雀一般的生活习惯,一边又忍不住自恋的担心:万一自己被这基佬看上怎么办?
但他若想到,要以后每天与杀人狂魔鬼煞门主寸步不离,便只觉得浑身战栗,人生无望了!
鬼煞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刘旷。
刘旷嘿嘿一笑,一脸神往:“门主,我觉得那个鬼无就不错…”
鬼煞也微微一笑,右手按住他的额头轻轻往后一推:“痴心妄想。”
刘旷趔趄了一下,一脸失望,不得不降低要求:“那要不就找个其他人吧,随便谁就好…”
只要不是你就行。刘旷在心里默默说的。
鬼煞道:“算了,就跟着我吧。麻烦点就麻烦点吧,正好,我也少了个随行小厮。”
鬼煞不是没想过让刘旷随便跟一个鬼徒。只是他身上有隐身,况且今天才知道这隐身的东西竟然是个活物,这便让他更加不放心了。
鬼煞这回出来带着刘旷,一是为了验证囚月之毒,第二就是不放心把刘旷留在鬼门。
——要知道,眼前这个人已经差点逃走了两次了。
他虽然向来喜好一人独行,况且这个月十五刚过去,按理说这一个月以来,他便不用担心,发作之时遭人偷袭了,更无需身边再带一个累赘,只不过他这这两日与刘旷相处同行,倒也觉得……还可以。
鬼煞看着刘旷一脸悲痛,慢悠悠道:“怎么,你不愿和我在一起吗?”
我不愿!不愿!当然不愿!鬼他妈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刘旷的内心差点喷火,但是脸上依旧堆出一脸菊花笑:“和门主在一起,自然是我荣幸之至!只要看见您的身影,我便觉得精神抖擞,浑身干劲!!”
刘旷觉得他应该出一本书,名字就叫《论狗腿的职业素养》!!
鬼煞笑着点了点头,吃饭的时候还特意赏了刘旷一个鸡腿。
吃完饭后,鬼煞把刘旷锁在床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躺在床上睡了。
刘旷见鬼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样子似乎还睡得挺沉,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腰间那个纯黑色的荷包。
金链子的钥匙就在那里。
刘旷咽了下口水,紧张的伸出手…
把手伸到鬼煞的眼睛上方,晃了两下。
没反应。
刘旷的心跳如雷,这次要是成功了…他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手从鬼煞的脸上收回来,向他腰间探去。
“刷——”
他的手被攥住,鬼煞眼睛缓缓睁开,露出一双仿佛覆着一层薄薄雾霭的漆黑眼瞳。
刘旷的心跳骤然停了一下。
鬼煞说话的声音又低又慢:
“你……想干什么?”
刘旷眨眨眼睛,装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你的眼睫毛怎么这么长啊,是真呢还是假的啊…”
鬼煞一把把他的手推开,一字一句道:“闭、嘴、去、睡、觉。”
“好吧…”刘旷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睡不着啊睡不着…”
便不情不愿地躺在木板地上。
见鬼煞又闭上了眼睛,刘旷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手伸到后背,拽了下被冷汗粘在后背的衣服。
呼——幸好他演技超群。
只不过……
刘旷按住自己的胸口:
那里跳的飞快。
还有。
……鬼煞的眼睛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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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偏僻灌木丛生,野草疯长。
有男子两名一白一青,一前一后。
白的那一个,脸带银白面具,手执玉柄白扇。身姿挺拔颀长,步履沉稳,不紧不慢,气势非凡。
青的那个,却是垂头丧气。捶完胳膊捶腿,捶完腿揉腰,揉着腰,还抖抖腿,叫苦不迭。光头上刚长出几根硬刺,好像刚刚还俗的和尚,可那身姿表情却又比一个和尚多了不知有几百倍的市侩。
可不就是鬼煞和刘旷两个人!
这一行真真是是又苦又累又无聊,刘旷问他去干嘛,鬼煞只是淡淡的说了五个字:
“去救死扶伤。”
刘旷在心里呵呵了一声,自然是万分是不信的。
只见远处忽然来了一顶红轿子,那轿子行地四平八稳,轿子四周有些身影跟着,但仔细一瞧,却是些身着纱裙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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